3 美人有罪3
徐娘得知不許給瑟瑟動那些調|教手段的時候,抓着谷嬷嬷嘀嘀咕咕了許多。話裏話外,都是說怕瑟瑟這個小妖精,對吳蘭臺有了影響,壞了老爺的事是一方面,若是爬上了床,懷個一兒半女的,日後都不好找有名望的妻子了。
谷嬷嬷也怕,如今吳蘭臺天天把瑟瑟帶在自己身邊,書房伺候,若是有個好歹,這丫頭豈不是爬到她頭上去了?谷嬷嬷二話不說,第二天起了一大早,給瑟瑟熬補身藥。
“姑娘白白受了傷,身體虛,小的只盼着姑娘身體康健,早日生下個小少爺,這份藥,可是小的專門去問過老爺,請了大夫給您開的,還請姑娘一頓不落,好好喝了才是。”
瑟瑟案幾上擺了不少字畫,她低眸挑選着,見谷嬷嬷一臉憨厚,抿唇含笑:“嬷嬷費心了,我等會兒就喝。”
谷嬷嬷不敢催,陪着笑退了下去。
瑟瑟把字畫找到,卷起來收拾好,桌上晾着的藥碗裏熱氣漸漸淡了,她招來菲兒:“好丫頭,你吃了苦頭,身子許是弱,我每日食補着,倒不缺這份藥,不若你飲了補補身子吧。”
菲兒怨恨徐娘,怨恨瑟瑟。為何她受了徐娘的蹉跎,還不能入老爺的眼,為何瑟瑟什麽都不做,都能陪在老爺身邊?而她還必須受着瑟瑟的庇護,小意讨好才能躲過徐娘?
若是她調好了身子,等一個機會爬上去,定然不讓她們好過!
菲兒身體受損,丫鬟又請不得藥,如今瑟瑟的好心,倒是恰到好處了。
“小的多謝姑娘!姑娘心善,小的以後願為姑娘肝腦塗地!”
菲兒不是個含糊的,當即跪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替瑟瑟喝了那碗補身藥。
瑟瑟撚着帕子替菲兒擦了擦嘴角,眉目彎彎,溫溫柔柔:“你的好,我都記着呢,以後我好了,定少不了你的。”
目送一臉野心的菲兒端着空碗出去後,瑟瑟随手将帕子湊到燭臺下,燒得灰燼不留。
而之後谷嬷嬷專門派了個小丫鬟熬那碗補身藥,頓頓不落,全部都進了菲兒的肚子。
徐娘和谷嬷嬷的那點子心思,瑟瑟一清二楚。她只小心避開了那些子陰險招數,沒有騰出手來收拾她們。
畢竟當務之急,還是吳蘭臺這頭重要。
這個可以說是董瑟瑟悲慘一生的第二個轉折點的男人,親手把董瑟瑟推向了深淵。
作為縣令,吳蘭臺盡職盡責,作為官員,他一心想要攀上,不然也不會做出調|教美人上送獻媚的手段。
這個人,最愛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官運了。
瑟瑟每日與吳蘭臺書房相伴。她識文斷字,性情溫柔似水。吳蘭臺案牍勞累,她小意溫柔,噓寒問暖,明明不懂按揉,還不願假以他人之手,替吳蘭臺按揉太陽穴。
女兒家的手指細軟,力氣又小,可瑟瑟找不着訣竅,按得吳蘭臺咬緊牙關,疼得青筋暴起。
瑟瑟沒有聽見吳蘭臺叫停,就一心一意替他揉着頭角,還偷笑着:“我專門去問了谷嬷嬷學,她還誇我,說我學得快,一遍就過了。”
吳蘭臺為了面子不疼得叫出來,下了功夫忍着。心裏頭卻悄悄給谷嬷嬷記了一筆。
自己的奶嬷嬷他心裏清楚,年輕的時候還好,如今年紀越大,越發的不堪了。偷奸耍滑他看在眼裏,卻從不過問,任由了奶嬷嬷的作為,倒是助長了她的嚣張,如今對他自己的事,都怠慢了。
瑟瑟又按了幾下,吳蘭臺疼得受不了,趕緊捉着瑟瑟的手,一臉疼惜:“這種事,交給下人去做就是,免得累了你。”
瑟瑟害羞:“為爺做這些,我不累。”
吳蘭臺也怕瑟瑟還要給他按,索性帶着她起身,說要給她畫一幅畫。
瑟瑟卻眨眨眼,躍躍欲試:“爺,我好像也會畫畫,我能給您畫一幅麽?”
“哦?”吳蘭臺不解其意。
瑟瑟絞着手指,垂着頭腮上泛粉:“爺想見我,我随時都在,可我想要見爺,就只等着爺想起我了才行。我想着,有一幅爺的畫,能解解……相思。”
她聲音越說越小,卻是羞得很了,擡手捂着臉。
吳蘭臺心中一動:“好。”
瑟瑟作畫,看得出有些生疏,怕吳蘭臺笑話,墨跡一幹,就卷起來不給看了,為了轉移吳蘭臺注意,她抽出一份吳蘭臺寫詩,有模有樣臨摹了起來。
“爺的字真好,若是我能寫的和您一樣,就好了。”
瑟瑟寫的一手簪花小楷,看着吳蘭臺一手飄逸的柳體,傾慕不已。吳蘭臺讀書人,聽多了紅袖添香的樂趣,如今身邊有了個人,哪怕回頭要送出去,在身邊的時候,也能一用。
他索性握着瑟瑟的手,一筆一劃教她自己的字跡,看着懷中美人和自己寫出一樣的筆跡,心中有異樣的騷動與滿足。
還好,他沒有讓徐娘重新調|教瑟瑟,如此天然赤子,比起色授魂與,倒是另一番滋味。
日日相伴,吳蘭臺看着瑟瑟越來越聽話,全然離不開他的溫順,趁着與瑟瑟一起執子下棋時,狀似不經意道:“前些日子聽說,齊王班師回朝了,許是要從我們縣經過。”
瑟瑟手執白子,正苦思着棋局,聽到吳蘭臺的話,也只是随口問道:“齊王是王爺麽,怎麽要去帶兵打仗?”
這話,吳蘭臺倒是沒法據實相告了。
齊王是貴妃的兒子,在皇帝心中頗有地位,如今成年,一無是處,為了給齊王樹立威信,等周将軍打了勝仗,戰場已經打掃收尾的時候,皇帝急吼吼把齊王送去軍營,擔了一個主将的名頭,輕而易舉把周将軍的軍功,攬到他的身上來。
“王爺有了軍功,才好在朝中說話。”吳蘭臺卻換了種角度對瑟瑟說,“為夫在京考試時,曾知齊王就得陛下看重,如今他有了軍功,許是在陛下心中又多了些分量。”
瑟瑟沒有順着吳蘭臺的意思去想,而是笑眯眯道:“爺能被齊王認識,肯定在同屆中是翹楚。”
吳蘭臺含笑:“算什麽翹楚,不過探花,遠不及他人。”
誰知瑟瑟眼睛更亮了:“我家爺生的這麽英俊,點做探花郎再合适不過了。爺,都說京城放榜,會被榜下捉婿,您可曾被捉了?”
吳蘭臺笑意微減。
他出生鄉野,沒有任何後臺,縱有這幅皮囊,那些高官人家又如何看得上他?若不是無法入了高官的眼,他有何至于外放做了縣令。
瑟瑟恍若未知,一臉憧憬:“爺有文韬武略,又貌若潘安,我何德何能,留在爺的身邊呢?”
她眸子裏倒影着吳蘭臺的身影,全心全意,專注着他。
吳蘭臺心中一動。
她倒是全心在傾慕他,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吳蘭臺心下惋惜,當真癡兒……
“……爺在京中考試,可認識什麽大家閨秀?”
吳蘭臺一愣,心裏亂了兩份。
瑟瑟抿着唇,眸子裏不見一點笑意,只勾着唇角笑裏帶着些心酸:“爺日後也是要娶位主母回來的,如是心裏有人了,還請爺告知主母的習性,我以後才能侍奉好主母……”
吳蘭臺沒有說話。
他明知道這都是不必要的念頭,畢竟他未來的妻子,不會認識她。但是看一眼抿唇暗自心傷的瑟瑟,吳蘭臺有些隐隐不忍。
“別怕,我保證,沒有什麽主母來欺負你。”
吳蘭臺握着瑟瑟的手,許下諾言。
瑟瑟感動不已,眼中含着淚花兒,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
日子不緊不慢過去,在瑟瑟的計劃下,吳蘭臺每日都在動搖,對她越來越呵護,看着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初初入夏,外頭已經傳出了軍隊入境五百裏外一個縣的消息,按着大軍腳程,大約十天就要進入同闊縣的境內了。
瑟瑟估摸着,是該加一把火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應該還會掉落一章
紅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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