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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天香,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求你原諒我吧!”牙齒已咬破下唇,她不能離開太子府,只有留在太子府,來日才有可能做皇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正妃道歉,我哪受得起,只是我很喜歡這身衣服,可惜破了。”天香芊芊素手拈着帕子輕輕地粘着眼淚。

一舉一動,都別有一番韻味。

太子一心想盡快哄好他的美人,冷冷地沖蘇栖鳳道:“還不快去把你那身拿來給服侍天香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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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栖鳳站在窗前,默默地流着眼淚。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竟讓她服待那個天香穿衣服。

“王妃,您不必太傷心。”一個極為好聽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是個年輕的侍衛。長相倒極為英俊。

“你是誰?”

待衛遞過一方疊得極為整齊的方帕,示意栖鳳擦擦眼淚,咧嘴笑道:“我是王府裏的侍位,叫顏白。一向都仰慕王妃您。今日的事我也聽說了,特地來安慰王妃的。”

“我不需要安慰。”蘇栖鳳冷冷地道,她還不需要下人來同情她。就算是個長相英俊的下人。

顏白卻淡淡一笑,“其實我有辦法讓王妃達成所願,只是我希望也能從王妃這裏得到我想要的。”手輕輕一揮,四個不同位置的花瓶同時落地,卻在落地那一瞬間,齊齊飛起,輕輕地落回原位。

“你要的東西是什麽?”蘇栖鳳顯然已動了心思,“蘇家已經落敗了,要錢是沒有的。”

顏白搖搖頭,含笑地凝視着蘇栖鳳,“我只要小姐你呀。”

“這不可以!”蘇栖鳳向後退了兩步,她要做太子妃,以後要做皇後,為了報今日所受的侮辱而失去了這樣的身份的話,她寧願忍着。

“放心,我并不要王妃放棄自己的地位,只是偶爾可以讓我一親芳澤即可。前提當然是隐秘的,比如今天。”

顏白雖然說着這樣盡乎無理的要求,可一臉溫情的笑意,倒顯得他癡心無比。

許久,蘇栖鳳走至門口,四周看了看,這才放心地關上門……

*****

“哎喲!”天香驚叫一聲,手便向臉上抓去。

“爺,不行,我得回去!我要去找王妃。”

太子一看之下,吓得倒抽一口冷氣,天香的臉上竟然生滿了紅斑。

“爺,王妃的衣服上有檀香,我自幼就對檀香過敏,昨日和王妃喝茶時有提到過,沒想到王妃這樣記恨我。”說話間,眼中落下兩串淚珠。

馬車在太子震怒中掉頭。

他絕饒不了蘇栖鳳。

門一腳被踢開,床上的顏白正俯在蘇栖鳳的身上。

顯然,被突然闖進來的太子和天香吓得僵挺挺地維持着那情色的姿勢。

“賤人!”太子震怒:“來人吶,把這兩個狗男女給我綁起來!”

有仇報仇7

蘇和剛倒了生意,府裏進進出出的人在搬着家裏值錢的東西。正手慌腳亂心灰意冷時。

犯了七出的蘇栖鳳已被太子府的人連同休書一起送回蘇家。

蘇夫人一見蘇栖鳳,一把把她拉進懷裏,兒啊肉啊的痛哭起來。

“啪!”一個珍貴的玉杯被氣急敗壞的蘇和摔在地上,率得粉碎,指着蘇栖鳳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哭?養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真是家門不幸!”

他家世代從商,商人向來被人看成不入流之輩。

直到近幾年,蘇家的生意在沐青的打理下才有的富可敵國之勢,好容易同皇家攀上關系,不想竟出了這等醜事。

蘇栖鳳倒一臉冷淡,半滴眼淚也沒掉。淡淡地說:“爹何必罵娘呢?若不是蘇家落敗,再多給太子幾個膽,他也不敢休我。”

家已不像個家,再想聚起敵國的財富,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推開蘇夫人的手,冷然道:“我累了,去休息了。”

一根白绫,吊死在自己出嫁前的閨房裏。

她最大的願望是做這南诏國最尊貴的女人,既然已經無望,又何必活着讓人恥笑。

僅隔一夜之間,蘇家的生意又重新回來了。原來在拆門匾時,竟在匾後發現一張藏寶圖,地點正是栖月閨房之下,奇珍異寶,金條銀條,堆了滿滿一屋。

蘇和便高調地以兩倍的價錢贖回各路生意。

雲淡風輕,陽光明朗。世間萬物沐浴在這潤物的柔光下。

東方隽正在書房裏描一幅栖月的肖象畫,栖月就懶懶的坐以離她不遠的地方,正巧看到他那絕美的側臉沐浴在從窗子外灑進來的陽光裏,完美得不像真人。仿佛是哪個畫家用他的巧手勾勒出來的一般。

“你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栖月吊兒浪當拉起一縷發絲把玩着,漫不經心地問。

東方隽放下筆,退後兩步,滿意地盯着那畫,“來看看,我畫得像不像?”

“不看!”

東方隽也不惱,若有所思地道:“這發間再加朵梅花就更好了。”

遂即咬破手指,鮮血滴在筆上,提筆在發間勾上兩朵梅花,這才放下筆,走至栖月身旁,從袖間拿出一絲雕着梅花的玉簪子,輕輕插在栖月的發間,突兀地說道:“以後,你可得加倍小心。”

太子之所以休了蘇栖鳳,是因為蘇家沒了錢,然而蘇家一夜之間所有的財富又都收回,甚至相傳比之前更富,而蘇栖鳳已死。太子一黨又怎麽會讓他守住栖月,獨得了蘇家的支持。

之前兩方勢均力敵之時,還想派南宮珍過來離間他同栖月,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怕會無所不用其極吧。

栖月聞言一笑,勾上東方隽的脖子,他倒是真同她心靈相通,想法都同她不謀而合。眉眼間盡是笑意,一雙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放心吧!既然敢玩火,就自然有本事不讓火燒身。”一臉的自信。

東方隽稍一用力,就将栖月整個人抱起,一閃身,坐在栖月方才所坐的椅子上,讓栖月窩在他的懷裏。輕聲一笑,“我信,但你也要小心。”低頭吻上栖月的唇。

初顯真面目1

栖月激烈地回吻,含糊地應道:“我會的。”

東方隽十二歲便一舉擊退北面姚秦國的來犯,立下戰功,成為南诏國最年輕的王爺。

手中握着南诏國一半以上的兵力。卻安分地做着他的晉王。她看得出,他對稱帝并沒有濃厚的興趣。只是在這樣的人權時代,往往是人善被人欺。

可他也太過優秀,他的優秀已經給太子一黨造成了恐慌。蘇栖鳳敢公然在宮裏對她的珠兒下手,并不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而太子一黨,急切地把南宮珍插在他們之間,豈不是要孤立東方隽,讓他的身邊,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人。

這樣的雕蟲小技,她若再看不出來,那便是白活了。

哼,既然主意都打到她的隽身上了,那她也只好奉陪。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一絲一毫。”帶着明顯的喘息,但語氣卻堅定之極地吐出這句話。

他是她的,這一世,她要同她一起走過,笑看風雲,指點江山。上窮碧落下黃泉,永遠不離不棄。

東方隽然顯已習慣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和語氣,只是輕聲一笑,貪婪地回吻着她。

雖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栖月有她自己的殺手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這短短幾日,随着越來越深入的認識,他越來越佩服栖月,也越來越深地愛上了她。

唇越來越熱,

氣息越來越粗重。

門外突然傳來暗一的聲音:“側王妃,請止步。”

栖月推開意猶未盡的東方隽,挑眉笑道:“去,再讓她得意幾天。”

東方隽眉頭皺了皺,極不情願,這種讨好女人的戲他真的是做不來。

“怎麽?王妃想給王爺送杯茶還得到下人批準麽?”南宮珍聲音裏隐隐帶着不快。

“屬下不敢!”暗一淡若涼水的聲音,“只是請容屬下先禀明王爺。”

“你來做什麽?”東方隽站在門口不快地看着南宮診。暗一告退。

南宮珍未語臉先紅,嬌羞道:“聽說隽哥哥同妹妹在書房裏,我來告罪,王爺您太……太厲害,我太累,竟睡到這時。”

栖月一聽這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說古代的女人都臉皮薄?純屬胡扯。這個女人,臉皮就夠厚,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若她知道昨夜她是聞了讓人神智不清的線香而同別人圓的房,不知表情會是怎樣。

東方隽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南宮家是南诏國第一書香門弟,怎麽會教出這種女兒。

嘴裏卻淡淡地應付:“既然累,就在房裏休息吧!”

“那怎麽行,我得服侍隽哥哥和妹妹啊。”南宮珍說話間,已挽上東方隽的胳膊,東方隽身體明顯一僵。卻看到栖月那張笑得很無害的臉。

栖月打了個哈欠,手揉揉太陽穴,一臉倦意地沖二人說道:“有姐姐侍候王爺,那妹妹就偷個懶兒回房休息一會。”

南宮珍喜笑顏開,“妹妹只管去休息,隽哥哥有我照顧,妹妹盡可放心。”

“那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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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顯真面目2

秋風一日涼似一天。

栖月身子似乎越發沉重了,每日裏一多半時間都卧床休息。

“妹妹這病這樣沉重,怎麽不請太醫來開些藥醫治醫治?”南宮珍握着栖月的手,看似替栖月擔心,但卻不難看出她眼裏的竊喜。

皇後已交待南宮珍對她下手,看來這出戲也是時候落幕了。

“咳咳……”栖月咳得嬌不勝力,胸膛急速起伏,眼裏都咳出淚水。好一陣子,才順過氣,嘶啞着聲音道:“每天深秋都如此,藥石無效。只是難受些,不要命的。”

“依我看,妹妹應吃些順氣的東西。”南宮珍扶栖月坐起來,微笑道:“說到順氣的,玫瑰花茶最好不過了,來嘗嘗。我親手泡的,用得是朝雲國進貴的上好玫瑰。”

栖月感激地沖南宮珍一笑,一口氣喝了半杯南宮診遞來的茶。

茶杯剛剛放下,栖月便哇得一口吐出一口鮮血。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南宮珍一時慌亂起來。

姑媽是有傳話來讓她盡快毒殺栖月,可她還沒來得及下手啊!為何栖月會一幅中了毒的跡象。

受命暗中保護栖月的暗一早已通知了東方隽。

一路腳不沾地的使用輕功趕回來,手心早憶湧出了密密的汗。南宮珍,竟然會這麽明目張膽地下毒。

若栖月有個三長兩短,他定要讓南宮家老老小小都下十八層地獄。

一眼看到栖月慘白地盡乎透明的臉,他的臉瞬間變得灰白。只覺得有一只手伸進他的腦膛,撕扯着他的心。

一腳将南宮珍踢開。将栖月抱在懷裏。

南宮珍重重地碰在牆上,再摔在地上,饒她練了十幾年的武功,此時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解藥拿來!否則我會殺盡南宮家的人,送你去軍營裏做軍妓。”眼裏閃着嗜血的寒光,語氣裏帶着重重殺機。

抱着栖月的手不住地顫抖,他在擔心她!

這讓栖月心疼,嘶啞着聲音道:“是腐骨散,我曾中過一次這樣的毒,賽化佗救了我。那邊,櫃子裏第三層左邊的金盒子裏應該有解藥。”

話音剛落,暗一已拿準确無誤地把那金盒子拿至栖月面前。

東方隽擅抖着手打開盒子,林林總總數十個琉璃瓶,焦急地問道:“快看看,解藥是啊一瓶。”

栖月存了心要逗他一逗,故意看了又看,無力地搖頭,緩緩地說:“我也不知道,那就一瓶一瓶試過去吧!反正這裏面全是一些劇毒的解藥。”

“王妃,有的解藥是以毒攻毒的,不可亂吃!”暗一皺着眉頭說道。

東方隽看着那些藥瓶,既然這樣,就讓他來試解藥吧。

端起那半杯玫瑰茶,正要喝下去。聽到栖月驚呼一聲。忙放下茶杯,抱起栖月,“你怎麽了?”

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墨藍的眼睛裏已有霧氣。

男兒有淚不輕彈,栖月內疚,或許她玩得太過了。顫聲道:“我想起來了,是青色瓶子裏,粉紅色的藥粉便是。”

東方隽一怔,剛才還不記得是哪瓶,現在又說得這樣清楚。

想是這樣想,卻用極快速度喂栖月吃下解藥。看着她慢慢恢複的臉色,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安頓栖月躺下。輕聲道:“你休息,我去去就來。”

目光落在那半杯茶上,瞬間,整個人身上都是殺氣。拿起那沒喝盡的半杯茶,一把拎起南宮珍,大步向外走去。

初顯真面目3

狂風四起,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深秋時節,雨水打在身上,極涼。但此時,東方隽滿腔的怒火将這寒意驅得無影無蹤。

他并不想急奪皇位,最初建功,只是為了向那一衆因為母妃得寵而時時欺負他的哥哥弟弟們看清楚,他有實力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誰知那些功勞,竟讓太子一黨坐卧不安。

太子一黨一味地明裏暗裏在他身上打主意,他只是笑笑。

那些小小手段,豈能傷他分毫。他不想傷父皇的心,想讓他們在父皇的有生之年風光地活着。

可他們,竟然急不可耐。

他們做什麽,他都可以不計較,唯獨不可以動栖月。

傷害到他的栖月的人,他絕不放過。

墨城的福祿街,住的盡是達官貴人。雖然下着雨,但街上車馬絡繹不絕。

正中間最顯眼的地方,一處豪門大宅,朱漆的大門,門兩旁邊各一只一人半高的玉石獅子,顯貴異常。那高高的匾額上是當今皇上的親筆禦書,“承相府”。

“砰!”南宮珍被重重地扔在承相府門前。冷冷地沖門前的守衛道:“去叫南宮易出來見我!”

守衛一見是東方隽,再看被摔在地上的二小姐,頓時一溜煙地跑進去禀報。

很快,南宮府門口就聚集起一衆人來。

景王剛娶了承相家的二小姐,卻又以這種方式送回來,機敏的人早已嗅到了這其中的意味。

看來,太子似乎坐不穩了。

墨城估計要變天了。

栖月,早已吩咐家人一頂軟轎擡了她,去宮裏見葉貴妃。

葉貴妃對身邊的宮女低語幾句。

便扶了栖月去見皇上。

一見皇上的面,把從南宮珍房間裏搜出來的玫瑰茶,呈了上來:“栖月想讓父皇看看,這玫瑰茶可是從宮裏出去的。”

皇上只看了一眼便笑道:“這不是前些日子皇後生辰時朝雲國進貢的玫瑰茶嗎?聽說是稀世珍品,僅此一盒。怎麽?皇後賞了你?”

“父皇再仔細看一看。”

皇上忍不住笑了,“怎麽?不信父皇?”

栖月搖頭,起身說道:“這是姐姐,哦,就是南宮珍,她送給我喝的,她的說法同父皇的一樣,我還不信,特地進來向父皇求證一下。既然這麽珍貴,我可不能一個人獨吞。”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東方申被栖月小題大做的态度給逗樂了,轉過頭對葉貴妃道:“還是個孩子呢。”

“額,父皇,我想求道聖旨。”栖月眨吧着眼睛,一模古靈精怪的樣子,“姐姐認為這茶對我的身子有好處,但我又不能一個人吃這麽珍貴的東西,我想既然是母後賞給姐姐的,就應該讓姐姐也嘗嘗。不如父皇就寫道聖旨吧,讓她必需吃一杯這玫瑰茶。”

“胡鬧,你父皇的聖旨豈是輕易就寫的?”葉貴妃嗔怪地看了栖月一眼。眼裏卻盡是寵愛的笑意。

這笑意,一絲不露地落在皇上的眼裏,只幾個字,能讓栖月如意,又能讨好自己的貴妃,何樂而不為。

立刻拿起筆寫了一道:“南宮珍必需喝一杯栖月泡的玫瑰茶。”這樣的聖旨。

栖月歡天喜地的拿了聖旨靠退了。

用最快的速度行至宮外,早有快馬在門口等着。一個翻身,躍上馬背,策馬向承相府奔去。

初顯真面目4

馬蹄飛揚,圍觀的人雖然咒罵着,但為了不被馬踩在腳下,都極快地讓到一邊。

栖月輕易地就行至承相府門口。

一個翻身跳下馬,沖東方隽揚了揚手裏的聖旨,笑道:“你騎我的馬回去吧!既然是欠我的債,就應該由我來讨。”雖是笑着說話,但語氣卻不容反駁。

“你的身體?”東方隽不放心地看看栖月,面色雖然蒼白,但眼神靈動。應該是已無大礙。

遂點點頭,遞過一個茶杯來。“這個讓她喝下去!”

“你怎麽就這麽了解我?”栖月眉裏眼裏全是笑。

東方隽一身的殺氣在她這一笑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拌了這麽久的豬,今天才是吃老虎的真正時候。

看來,這件事情由栖月出面會比他做得更到位。點點頭,跨上馬,打道回府。

早有一輛八馬拉的八車駛了過來。

栖月五馬三刀地坐在馬車上,馬車的門正朝着承相府的大門,堵了福祿街的路。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南宮易出現在門口,雖然步子極快,但臉上的表情卻泰然自若。不愧是位極人臣的承相,心理承受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強。

守衛說是景王帶着珍兒怒氣沖沖地來了,可卻沒看到景王,只看到珍兒爬在雨地裏低聲抽泣。

“景王爺呢?”南宮易一臉不悅。扶起南宮珍。

守衛忙搖頭。

“他只負責幫我把你的寶貝女兒送到門口,接下來的帳,由我來算。”嚣張之極的口氣。

引得周圍的人替她倒吸一口冷氣。

承相是什麽人,當朝皇後的親哥哥,當朝太子的親舅舅,又位居承相的高位。就算他的女兒做錯了什麽,也應該用更穩妥的方法來解決。

景王竟然放心他的小王妃獨身一人在這裏用這種口氣同承相說話。

若承相惱羞成怒,讓人殺了她,再說成是下人失誤,頂多就賠上些銀錢和下人的命罷了。

年輕人,真是胡鬧。

南宮易聞言,臉上已帶上怒意。

語氣不善地道:“不知景王妃有什麽帳要同老夫算!”

栖月卻嘻嘻一笑,似是在玩極其好玩的游戲一般,緩緩地打開聖旨,慢理條斯地道:“聖旨到……”

南宮易一見聖旨,極不情願地跪在地上,朝着栖月叩頭。

“南宮診必需喝一杯蘇栖月泡的玫瑰茶!”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多大個事,不就喝杯茶,到于去請道聖旨麽。

南宮易也皺了皺眉,三呼萬歲。起身冷冷地道:“那請景王妃快點泡茶吧!”

栖月把聖旨放至一邊,微閉着眼睛,看也不看南宮易道:“茶倒是有現成的,就怕你的寶貝女兒不敢喝!”

“爹,救我,茶裏有毒。”栖月話音剛落,南宮珍就抽泣地說。

南宮易心下明白了七八分,原來是珍兒下毒不成反被抓。哼想要他南宮易女兒的命,沒門。

一個眼色,身邊的守衛便會離意開。

還沒走出兩步,便驚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哀號。

栖月目露寒光,衣袂無風自起,獵獵生風。渾身上下都被一股殺氣包圍,周圍的人不由地齊齊打個寒顫,這殺氣,比一把真實的利器還要可怕。手裏捏着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嗜血地冷笑道:“凡站在這裏的人,誰都不能離開這裏,否則,下場你們都看到了。”

初顯真面目5

人群裏起了騷動。

栖月依然懶懶地坐在那裏,話鋒一轉,“當然,只要南宮珍喝下這半杯茶,大家就都可以離開了。”

哼,想去皇宮報信,沒那麽容易。她若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防,那豈不是同豬一樣蠢了。

“好!”南宮易兩只眼睛因氣憤而通紅。竟然敢這折辱他。

怒呵道:“竟然在老夫面前殺老夫的人,看來,老夫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真不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了。”

話音一落,早有一群守位執刀拿劍,一身殺氣地向栖月沖來,擊圍的人都急忙向一邊閃去。

“哼!”栖月冷笑一聲,眼也不擡,手随意的一擺。沖在前面的那群守衛都倒地哀號。

衆人剛想叫好,卻看到有人竟從馬車後面偷襲而已,又不敢提醒。不由得替栖月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那人騰空而已做出秒殺的姿勢時,卻突然從高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直接摔死。

栖月冷聲道:“劈壞了我的馬車你賠不起。”

衆人大驚,她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又是什麽時候把暗器打出去的!

這景王妃不簡單,有兩把刷子。

竟然這麽厲害!跟之前那個病得快死的栖月差得太遠。南宮珍不由地打了個寒顫,瘋了一般地大喊:“原來你竟然在騙我們,你一早就打了這個主意對不對?”

栖月沒有回答,只是一臉譏諷地看着她,現在才知道,未免太遲了點。

這無聲的譏諷比說了任何話都要打擊南宮珍,她突然縮在南宮易的身後,緊緊地抓着南宮易的衣服,顫抖地說:“爹,珍兒不想死,不想死。”

“不怕,沒有人能要我女兒的命,除非閻王爺親自來。”南宮易的臉色已極為難看,吩咐身邊的下人扶南宮珍進去休息。

既然這麽小看他南宮易,那他就真得拿出些真本事來讓她看一看了。

沖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總管點點頭,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左右夾擊,更人衆人迂回地包圍栖月。

栖月的暗器利害,但他南宮易同楊總管卻有把握躲過。

至于那些守衛,就全當是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們心裏明白,只有這樣毫無餘地的出擊,才能一舉擊敗栖月。

眼睛微微眯起,譏笑道,“原來所謂的位極人臣的南宮易,竟是這種以多欺少的肖小之輩。”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且吃我一劍!”南宮易話音未落,劍已破風而已。

栖月嘴角冷冷上揚,手一抖,一根極細的金蟬絲便像長了活物一般,靈巧地纏上楊總管的脖子,用力一扯,楊總管的腦袋便滾落在地。

至死,他都沒弄明白狀況,一雙眼睛吃驚地睜着。

與此同時,南宮易的劍已直刺她的後心。

“啊!糟了!”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倒底還是年輕人啊!竟把自己的背留給敵人!”

議論聲中盡是惋惜。

初顯真面目6

聽到人群裏的議論聲,他們竟然在擔心她呢。不過,注定要白擔心了。

借着南宮易那一劍的沖力,腳步極為詭異地一動,外加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與此同時,手中的金蟬絲已纏上南宮易的手腕。

完全沒看清楚她怎麽得手的。

“咣當!”南宮易手中的劍落在地上,手腕上滲出極少的血,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幹淨。

栖月冷笑道:“如果就這樣讓你殺了我,你不覺得也太容易了些麽?”

說話間,身形一動,一手拎起南宮易重重地摔向那開着的大門。

再一瞬,她已穩穩地坐在馬車上。

南宮易拼上渾身的內力,拍碎了一邊門框才勉強站穩身形。

圍觀的人都瞠目結舌地看得發呆。

一個十幾歲的女娃,竟然毫發無傷地擊敗了承相府的守衛隊和南宮易,甚至讓人覺得太過容易。

難道承相府的守衛都是草包不成?

那就想錯了,方才死在栖月手下的楊總管就絕非泛泛之輩,墨城最大的武館就是承相府開的,而任總教頭的便是那位楊總管。

南宮易的眼裏也摻雜了不可思議,他雖然做文官,但他對自己的武藝也一向自信。

竟這樣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娃手裏,而且還是以多欺少的形式。

想至這裏,一口鮮血湧上嘴裏。被他強忍着吞了回去。

栖月卻四平八穩地坐在馬車裏,仿佛根本就沒動過一般,淡笑道:“本王妃并非要同承相為敵,本王妃是來宣旨的,只要南宮珍喝下這半杯茶,本王妃立刻離開這裏,就連承相你想殺我的事都既往不咎。但若承相執意要抗旨,那就不好意思了,本王妃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宣旨,不想無功而反,就好好堵在這裏了。”

說完竟拿出一個小锉刀,悠然地磨起手指甲來。

圍觀的人群都站在雨地裏,方才看那激烈的打鬥不覺得冷,這會又冷又餓,便想離去,但礙于栖月的警告,只能站着。

就也有不怕死的,竟半蹲着身子悄悄想溜,剛走出人群,但被什麽東西扯住,拉了回來。原來是栖月的武器金蟬絲。

“若有下一次,就沒命了。”

安靜,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天色已暗,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南宮易的臉開始變得鐵青。

前門被堵,府裏還有後門,可這麽久,竟然沒搬來聖旨。

圍觀的人群怨聲載道地報怨起來,栖月嘻嘻一笑,道:“你們也別怨我,我不讓你們離開是怕你們中間有人同丞相有交情,搬個千軍萬馬來,我雖然強點,但終還是抵不過千軍萬馬不是?要想離開,就求丞相開恩,讓她的女兒出來領旨,領完旨,我也好吃個飽飯,說實話,這會兒肚子還真餓呢。”

一通話,把衆人的怨氣巧妙地轉移到南宮易的身上。

七嘴八舌地說着南宮易的不是。

南宮易顯然是在等援助,一言不發,但随着時間的流逝,臉色愈來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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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顯真面目7

“撲嗵!撲嗵!”接連幾聲悶響。

南宮易的臉色越發蒼白,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嘴唇都在顫抖。

當然,他不可能不慌,因為這些撲嗵聲,正是他的家夥被人捆綁着摔到他面前所發出的。

竟有數十人之多。原來從後門尋求援助的計劃也失敗了。位極人臣的他,第一次嘗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王妃,将軍讓未将問王妃,晚飯要吃些什麽!”說話的人南宮易認識,正是護國大将軍葉潛龍手下的一員猛将。

“不必了!這些個見證的人都沒吃飯,我又怎麽能吃呢?”栖月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南宮易,滿臉含笑。

看你還能撐到什麽時候!

“南宮大人,還是快叫你女兒來接旨吧!畢竟聖旨不可違啊!”人群中有同南宮易同朝為官的人善意地提醒。

這個景王妃不簡單,連南宮易的後路都切了。

南宮易搬不來救兵,若再拖下去,還要落個抗旨的罪名。

南宮易嘴角痛苦的抽搐了幾下,沉聲道:“來人吶,去把二小姐帶出來!”

僅剩的一個守衛急忙向院內跑去。

南宮珍幾乎是在守衛的挾持下,腳不沾地的被擡出來的。

哭成了淚人,一張瓜子兒臉慘白的幾乎透明,發瘋一般地手腳亂踢,歇斯底裏地哭喊着:“爹,我不想死,不想死,爹,我不想死……”

聲音之凄慘,讓圍觀的許多人都動容。搖頭嘆息。

栖月絲毫不為所動,一臉淡然:“還請承相親自別喂她喝下吧!”

早有侍兵端了那半杯茶,遞到南宮易的手中。

南宮易端着茶杯的手在顫抖,虎毒都不食子呢,而他,卻要親自給自己的女兒喂下毒酒。

“不!我不想死,我不喝!”南宮珍一頭撞向南宮易,卻被守衛死死地按在地上。

泥水侵濕了她翠綠的衣服。“爹呀……”聲音尖厲而又凄慘。眼睛直直地盯着南宮易。

南宮易伸出一只手,極快地點了南宮珍的穴道,捂住那雙絕望的眼睛,将杯子裏的茶盡數喂進南宮珍的嘴裏,看她無意識地吞進肚裏。

這才解開她的穴道,一張臉上已老淚縱橫。

“哇!”南宮珍吐出一口鮮血。

“爹爹,你好狠。”她吃力地喘息一會道:“我好恨,我不想死!”

南宮易伸雨沖在臉上,沖走臉上的淚水。轉過頭去,不再看自己的女兒。嘶啞着聲音道:“景王妃可以離開南宮府了吧?”

“嘻嘻,這怎麽行呢?”栖月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一般嘻笑着,拍手站了起來,“我還得給姐姐喂下解藥呢!”

說話間,一個玉瓶扔向南宮易,南宮易本能地用手一接,不可置信地看着栖月。

“再不喂解藥,你女兒可就沒命喽!”栖月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只說讓她喝了那杯茶,并沒說要要她死!是丞相一直誤會我的嘛。”

南宮珍吃下解藥,臉色緩和過來。衆人極為不解,不明白景王妃這喝得是哪一出。

“她雖然給我喝了毒茶,卻沒要了我的命,而我向來是一報還一報,只要她喝下那半杯茶就好了嘛!好了,姐姐快上車來,同我一起回府吧!”栖月一臉微笑地向南宮珍招手。

一幅兩人感情極好的樣子。

圍觀的衆人已有人發出了笑聲,呵,景王妃的确厲害,但到底還是個孩子,鬧的這麽大原來只是義氣之争啊!

“不,我不要回去!”

經過這一劫,南宮珍已是吓破了膽,一聽栖月的話,整個人向南宮易身後縮去。

“怎麽能不回去呢?姐姐可是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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