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兒子還能要嗎? 郭絡羅氏你瘋了吧!……

事後, 李思思本着兒子闖禍媽收拾的想法,态度極其誠懇的去了鐘粹宮:“……知妹妹心裏不舒坦,也不說要諒解的話,只這些食補的方子是本宮的一番心意, 妹妹回頭叫太醫看了再用。”

“這事兒終究是五阿哥的不是, 本宮代他向你賠罪。”

雖說侍寝的日子幾乎沒有, 但這不代表榮嫔不想美給自己看, 便也接下了淑妃的歉意。

只把人送到門口的時候, 她終于憋不住的開口了:“娘娘啊, 五阿哥天性聰慧, 長得也快, 臣妾到底不是阿哥生母, 往後合該避着些。”

這話就差直說惹不起我還躲得起了。

這事兒雖沒傳出去, 但淑妃親自帶了好些東西去了鐘粹宮,想來也是發生了什麽事。

這不, 自打妹子生了公主之後算計落空,宜嫔便坐不住了。

趁皇上來翊坤宮的時候, 有心打探:“皇上, 六公主已過了百日,臣妾瞧着長春宮離得近,淑妃娘娘又将五阿哥養的好,正想着昨兒去找娘娘讨教讨教呢,沒曾想娘娘去了鐘粹宮。”

康熙享受着宜嫔的小意服侍,又叫人把六公主抱來看了看:“六兒也挺好的,你跟郭貴人是親姐妹,也不必太過生分。”

宜嫔噎了一下,轉而道:“妹妹自打生産後身邊便有些不适, 臣妾也想着問淑妃娘娘是如何調理身子的呢。”

康熙就不淡定了:“你老是盯着淑妃做什麽?”

宜嫔心裏一緊,假裝沒聽出別的意思:“瞧您這話說的,娘娘是宮裏聖寵最多的人,臣妾也是為了六公主和妹妹的身子着想。再有……臣妾也是有小心思的,若是能學得淑妃娘娘三分,臣妾也能得些皇上的憐惜。”

後面的話就軟了腔調,暗示意味十足。

“那你就別想了。”

“你今年十八了吧?”

康熙直起腰,逗了逗六公主:“做人要認得清自己,別老是想着跟別人比,也別想着學別人什麽的。淑妃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容色比你好,身段比你強,還有着救駕之功,你說你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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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嫔:“???”

“知道朕為什麽除了淑妃那兒,就數你的翊坤宮和烏雅氏那邊去得多嗎?”

康熙就用很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朕覺得你們姐妹和烏雅氏長得不錯,但也就是不錯了,朕挑着長得好的伺候心裏也舒坦,但你要想跟淑妃似的,那是沒指望了,除非你想着朕再次遇到刺客,而後叫你救一救。”

宜嫔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臣妾萬沒有這個意思!”

“朕知道。”康熙叫宮人将六公主帶下去:“你要真擔心六公主和郭貴人,叫人找淑妃身邊的嬷嬷請教就是了,別說得好似淑妃故意躲着你不為六公主着想似的。”

宜嫔就覺得巨冤!

她在淑妃那兒都吃過多少虧了,怎麽可能給她上眼藥?

這不就是長春宮和鐘粹宮打探不出來,又聽到前個皇上從承乾宮中出來的時候神色不好,想知道這裏頭有沒有漏撿嗎!

再說了,她郭絡羅氏也不差,怎麽在皇上的嘴裏就跟一文不值似的?

她還以為皇上喜歡來她這兒是因為心裏有她,結果……現在是自作多情了??

哪知道,康熙心裏還真是有她一點地位的。

像是宣嫔和王佳常在,被淑妃陰差陽錯坑成什麽樣了都,他提點過她們?

便說了:“朕也就是看在你伺候的好的份上才說的,你老實點,安安分分的,朕不會虧待你。要是不知道怎麽做,你就學學烏雅氏,她比你聰慧!”

宜嫔:“……”

她一個嫔去學一個貴人?

宜嫔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不僅沒get到皇帝老爺的用心良苦,反而抓住了她自認為的重點:皇上一說她沒淑妃好看,二說她沒烏雅氏聰慧!

打從十六年進宮後,宜嫔那顆維持了兩年對帝王愛慕的芳心,繼佟貴妃之後,也碎成了渣渣。

送走了皇帝,她嘆口氣:“終究是錯付了啊……”

所以在明白茍皇帝的渣男本質後,失戀的宜嫔不僅悟了,她還升華了!

擦擦失戀的苦痛眼淚,宜嫔覺得茍皇帝這性子,她應該是沒指望了,便收拾收拾,帶着一副忏悔的心去了長春宮。

人到的時候,李思思正指揮宮女們拔掉一些花草,免得孩子過去抓住就往嘴裏塞。

見她來,李思思叫人搬了椅子:“皇上不是去你那兒了嗎?怎麽這個點兒過來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宜嫔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皇上說臣妾沒您好看,還說臣妾不聰慧,這不好那不好的,臣妾心中難受的緊!”

如果可能,宜嫔也不想在情敵面前落了下風。

可她這不是覺得茍皇帝靠不住了嗎?

思來想去的,這後宮之中除了聖寵便是孩子,現如今她聖寵比不過別人,孩子還是妹妹生的,靠也靠不上。

要說位份,佟貴妃長年累月的吃着藥,有了四阿哥便什麽都不管了。

淑妃雖有寵又有子,可到底年紀擺在那呢,自個兒年輕,若是淑妃能想的長遠一點,她也不是沒路可走。

就沒想到,李思思聽了她的話,還認真的點點頭:“皇上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不過你也別多想,比不上本宮,跟旁人比還是綽綽有餘的。”

宜嫔:“……”

如此賤人,如何能忍?!

好吧,她忍了。

同樣作為女人,她也理解淑妃防備她的心思,又略說了會兒話,便回了翊坤宮。

來日方才,她會展現足夠的誠意的。

回頭皇上再去翊坤宮的時候,宜嫔再也不說那些充滿醋性的話,反而處處說長春宮的好。

有時候皇上來的早了,她瞧着天還沒暗,索性抱着六公主,邀皇上一道兒去長春宮,說要培養培養兄妹感情。

康熙心裏那叫一個感動啊,心說郭絡羅氏可算是轉過彎兒來了!

後宮美人是不少,可腦子卻是一個賽一個的不大對勁。

如今宜嫔這個明豔的大美人叫他從彎道上拉了回來,他自然也願意順着她,總歸他這個皇帝不會吃虧。

對于宜嫔的這種行為,李思思是沒什麽意見的。

左右那是翊坤宮侍寝的日子,她願意拉着皇上來,還帶着六公主,李思思也高興兒子有妹妹陪伴。

就沒想到,他們今兒來的時候,李思思突發奇想,弄了點小酒配火鍋。

人到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三杯,惹得五阿哥坐在他的專屬寶寶椅上,鬧着也要嘗一嘗。

康熙坐了下來,親自給愛妃倒了一杯酒:“你倒是好興致。”

“臣妾就好這麽一口。”

李思思如今是有兒萬事足,小奶狗撈不着的情況下,就更不想伺候茍皇帝了。

這會兒酒勁上頭,就有些不樂意,眼角瞥到一旁的宜嫔,便道:“宜嫔妹妹也一道兒坐吧,你最近跑長春宮跑得勤,本宮記着你這份心,五阿哥也很喜歡妹妹過來。”

“就坐皇上旁邊吧,”然後叫宋嬷嬷:“将兩位小主子抱到那邊的榻上,找幾個人看着,再叫兩個小丫頭進來陪着玩。”

“三公主也很喜歡五阿哥。”宜嫔臉上有些羞澀。

琢磨着淑妃這樣安排,想來今晚是沒想把皇上留下的,便略帶緊張的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三人俱呈現微醺狀态。

李思思自個兒吃着鍋子喝兩口小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酒量還成,這會兒酒足飯飽後,又把兒子抱了過來。

卻沒想到,這小子到了定點排放的時辰。

邊上伺候的人想要上來幫忙,康熙揮了揮手:“都下去吧,朕也和淑妃一道兒伺候一回五阿哥。”

養孩子們總是充滿樂趣的,他是皇帝,別說是給兒子換尿布了,就是搓尿布,只要他想,旁人也阻止不了。

李思思看了看手,假意吼了崽兒一句:“不聽話是不是啊?不聽話就自己脫!”

康熙笑呵呵的接了一句:“對,脫!自個兒脫!”

就沒想到,一旁喝的腦袋都快磕到桌上的宜嫔突然一個激靈,有些混沌的大腦捕捉到了最後一句:“脫?!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啊?”

康熙看了她一眼:“朕金口玉言!”

“臣妾,謹遵聖意。”宜嫔好生為難,可還是閉了眼——

那邊伺候兒子的兩口子玩的正高興,便沒注意到她的低聲呢喃。

待李思思壞心眼兒的将手往康熙身上擦時,頭一扭,瞬間就傻了:“宜嫔你幹什麽!”

康熙正笑着呢,“她喝多了,朕叫人——”

話沒說完,他轉頭就見宜嫔衣衫半解的靠在桌上,雙目迷離,整個人白生生的,晃眼的很!

“郭絡羅氏!”康熙簡直沒臉看身後的愛妃。

宜嫔雙頰染了緋色,本來還有些迷茫,這會子被皇上的聲音吓得有些委屈:“啊?是皇上您叫臣妾脫的!”

李思思:“……”

李思思怒了:“好啊,皇上您這樣對得起臣妾嗎!”

她從前聽說過有些人會有一些奇特的愛好,就沒想到,茍皇帝也是這樣的人!

康熙都冤死了:“朕沒有!”

可惜喝醉的女人聽不懂,半醉的女人不講道理。

也虧得伺候的都下去了,要不然,宜嫔估計一輩子都不敢出來。

就屋裏這情況,康熙也不敢叫伺候的人進來呀!

又想着這倆都是自個兒的人,頭一回的,把衣服往宜嫔身上套。

好你個茍皇帝,在我宮裏叫別的小老婆脫了衣裳不說,還敢把我撇在一邊?

李思思不樂意了,當下就鬧了起來!

“您就是喜新厭舊!就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誰都不準進來!”康熙朝外頭吼了一句。

又被李思思鬧騰的頭疼,趕緊的撇下宜嫔,要過來哄愛妃。

就沒想到,坐在椅子上的五阿哥已經悄悄滑落到了地面。

他方才只是小小的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這會兒更大的需求來臨時,偏父母鬧了起來顧不得他。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腚腚。

一個憋不住,五阿哥便自作主張的放松了太陽花。

等康熙覺得鼻子不對勁的時候,視線下意識的下滑,就見他的老五手中抓着不明物體,張着嘴,笑的口水滴到了肚皮上。

康熙:“……”

老父親險些把自己吓死!

娘的,他哪個兒子也沒這麽糟蹋過自個兒啊!

因着實在太難受,康熙下不去那個手,趕緊的提了茶壺把宜嫔澆醒:“衣服穿上!”

而後将茶壺扔在了地上。

不提宜嫔半醒後有多慌亂,康熙屏住了呼吸,将愛妃抱到榻上準備将其喚醒,卻聽身後的宜嫔瘋了似的尖叫。

轉頭,發現方才被他随手抛在地上的茶壺咕嚕嚕的滾到了五阿哥的邊上。

而他那邋裏邋遢的老五,眼下抓着壺嘴對着小啾啾,使勁的往裏頭怼。

康熙手抖了抖:“這他娘的是瘋了吧?!”

被宜嫔叫醒後的李思思:“……”

這兒子還能要嗎?!

要自然還是能要的,只康熙時候足足将宜嫔禁了半年的足。

畢竟愛妃是沒錯的,人在自個兒的宮裏吃着鍋子,喝着小酒,再逗一逗兒子怎麽會有錯?

認真起來,他和宜嫔才是不速之客。

至于老五……康熙壓下了惡心的感覺,嘴角抽動,老五就算了吧,兒子是親的,且年紀還小,別說他是抓着那東西玩兒,還把自己的重要物件兒往茶壺裏塞,就是他把那玩意兒放嘴裏,自個兒也不能跟個奶娃子計較不是?

這也不能怪,那也不能怪,那麽剩下能計較,可不就是宜嫔了嗎?

再說了,要不是她郭絡羅氏一反常态的往長春宮跑,能出這事兒?

且她對自個兒就沒點兒數嗎

老五和六兒在屋裏,她都敢借着酒意脫成那樣,還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

想到這兒,康熙又叫人去翊坤宮傳了口谕,說宜嫔不僅要禁半年的足,往後餘生,更是滴酒不允許沾!

想想就頭疼,這要是在別的地方再來那麽一回,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做個昏君,向郭絡羅家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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