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胡瓜?! 她就喝了一口果子茶!……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康熙被便宜弟弟的騷操作氣的跳腳:這是人幹事?

身子是他的, 愛妃也是他的,結果現在有個男人來白占了?!

想想就窒息。

就沒想到,更叫他窒息的還在後頭。

原本吧,兄弟倆出事的時候, 是皇上在白天, 王爺在黑夜。

可自打純親王那不争氣的身子吐血昏迷之後, 兄弟倆進行了半個月的拉鋸戰, 時間線已經混亂。六七天之前, 俨然成了一體雙魂狀态。

到了如今, 叫康熙來形容的話簡直就是操蛋!

因為現如今需要處理朝政大事時, 身子的主動權在他這兒, 可偏偏一進後宮或者說朝政以外的時間, 尤其是跟他的愛妃相處之時, 身子的主動權卻在另一頭。

簡單來說,就是他累死累活的比驢還辛苦, 結果隆禧那王八犢子不僅在一邊撿現成的,還能享受美人的體貼入微!

可叫李思思來說, 卻是老天爺終究是開眼了啊!

如果說出軌小叔, 那是有點不道德,可眼下這不老天爺把人送到她眼皮子底下了嗎?

再說了,小叔現在用她男人的身子,人也不強求你回應他的感情,人就是喜歡說好聽話哄你——諸如:娘娘如此美貌、娘娘今兒這身打扮靓麗至極、娘娘瞧着依舊如二八芳齡之類誇人的話,輪番的說,比茍皇帝貼心多了!

純親王哄完了人,為了避免他的娘娘有道德負罪感,樣樣想的周全:“我就是喜歡娘娘, 喜歡看着娘娘。”

“娘娘喜不喜歡我不重要,只要能叫我日日在娘娘的身邊,便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對方眼神跟小鹿似的純粹:“娘娘也別覺得有負擔,就當我是您身邊的嬷嬷宮女之類的。”還順道給他皇兄挖了個坑:“皇兄佳麗衆多,娘娘只當多了我這個貼心的弟弟,不會有肌膚之親,只願娘娘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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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

弟弟太奶了有木有!

李思思心說你別啊,咱好不容易抵擋了你的美貌攻擊,結果整這一出,心裏實實在在的不好意思啊!

所以等回頭康熙要給他愛妃升到皇後之位來給自己攢好感時,李思思果斷拒絕了:“皇上,這可不成!”

“皇後之位輕忽不得,這可是國母之位!您瞧臣妾哪一點夠得上國母之位了?”

康熙瘋了她可沒瘋:“再說了,您也知道王爺對臣妾的心意,若是皇後有小叔惦記着,您這心裏總會不舒坦,回頭您要是後悔了,可沒那麽容易再把臣妾廢掉。”

康熙好容易奪過了身體的掌控權,立馬就說了:“朕既然讓你當皇後,又怎麽會輕易廢了你?也就是隆禧這小子惦記你,若你當了皇後,那就是他正正經經的皇嫂,惦記皇嫂,他還是不是個人了?”

純親王憋不住了,冒出了一句:“臣弟當然不是人了!臣弟的身子還在王府裏躺着呢,現在可算不得人!”

他是人的時候惦記嫂子,那叫不是東西,再多的渴望也都克制着。

可他現在都不是人了,對他的道德标準就沒必要那麽高了吧?

再說了,他用皇兄這張臉對娘娘說着甜言蜜語時心裏還愧得慌呢!

要不是想着哪一日他真不在了,娘娘想着他的甜言蜜語也能看得下皇兄的臉,他才不會這麽孟浪!

康熙:“……”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而且純親王也有自己的想法,娘娘現在是皇貴妃,雖說位同副後,但也就是個妾。

他并不是覺得妾這個身份侮辱了娘娘,只覺得既然是個妾,那就不是正經的嫂子,所以他說出這些話也能冠冕堂皇一番。

可若是娘娘真的成了皇後,那便是正經的皇嫂,到時候他心裏便是有再多的愛意,也不好對皇嫂不恭敬。

當然了,現如今也不是不恭敬,他覺得自己這叫滿腔情意!

而且他也沒強迫娘娘跟他同心同意不是?

偷摸扒門口的定妃探出了她那大如面盆的腦袋,小心翼翼的來了一句:“娘娘若是成了皇後,那臣妾能不能有幸當個貴妃?”

作為娘娘的腿部第一挂件,定妃覺得雞犬升天該有自己的一份才是!

康熙:“……”

你做夢!

可純親王被定妃這麽一提醒,瞬間想到了一件事:“皇兄,咱們往後怎麽樣且不說,可明面上您的皇子都是臣弟的兒子,太子還在呢,您舍得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儲君……”

為了不叫他的娘娘成為皇後,純親王簡直是不遺餘力的恐吓他的皇兄:“您也知道臣弟是個偏心眼兒的,若是娘娘成了皇後,那五阿哥可就是嫡子了,難保臣弟不會偏心,到時候于咱們這大清江山的社稷穩定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康熙怒道:“你既然知道于社稷穩定不利,為何還有這個想法!”

個癟犢子,要不是擔心弄死了你賴朕身上一輩子不走,朕指不定就一碗藥搞死你了!

就沒想到,皇帝的龍臉上露出了不适合他的純善表情:“可人都有私心啊!”

“就像皇兄您的私心在太子身上一樣,臣弟愛屋及也沒辦法不是?”

“再說了,臣弟可不像您那樣受過帝王教育,大局觀雖有,可比不得您。您是千古名君,是胸懷天下的帝王,可臣弟只不過是一個叫兒女情長占滿了思緒的普通男人罷了。”

康熙:“???”

普通男人?

哪個普通男人敢像你這樣惦記朕的皇貴妃啊!

康熙簡直是要氣吐血,縱橫花叢多年,他從沒想到有一日自己會這麽架火上烤。

皇貴妃舍不得搞死,人美還貼心,還生了兒育了女;便宜弟弟不敢搞死,生怕他嗝屁了就名正言順的觊觎自己的媳婦孩子;定妃……對了,定妃!

康熙眼睛一亮:“你想不想要個兒子?”

純親王果斷拒絕:“不想!”

娘娘的兒子打底就是個親王,給他當兒子虧了。別的女人的兒子,他沒那個功夫去養。

看着這兄弟倆又開始日行一吵,李思思後退一步,端出了瓜子,和定妃坐一塊兒嗑去了。

那邊吵着吵着覺得不對勁,再一瞧,康熙瞬間就氣瘋了:“到底誰是你們男人!”

還有心情嗑瓜子!

李思思噗的一聲吐出了瓜子皮兒:“誰吵贏了誰就是。”

定妃幽幽的來了一句:“反正誰都不是臣妾的男人。”

皇上就沒怎麽睡過自個兒,王爺更不會睡了,所以哪個贏了壓根兒就不重要。

康熙:“……”

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康熙悲憤欲絕:你們這是要朕死啊!

這邊四個人在飙戲的時候,東邊的承乾宮卻是燈火通明。

明貴妃睡在寝殿的床上,噩夢連連,滿頭大汗。

她夢到自己病入膏肓之際躺在床上,而她的親妹妹,卻是豔若桃李的跪在身前:“姐姐,您安心的去吧,皇上已封了您做皇後,佟家……還有我來撐着。”

“皇後的妹妹入宮定為高位,姐姐在宮內這麽些年沒犯過大錯,想來皇上也不會虧待了妹妹。”

理兒是這麽個理兒,前提是這個皇後得死了才成。

小佟佳氏臉上滿是嬌羞:“您放心,您走了以後,四阿哥有妹妹照看,妹妹……或許也能替皇上誕下有佟家血脈的孩子。”

明貴妃看着眼前這個年已二十還不願嫁人的妹妹,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皇上、皇上不會叫佟家女的孩子登上那個位置的!”明貴妃怒的聲兒都微不可聞。

再一聯想自己近些年愈發病弱的身子,想來家裏是不滿她沒有誕下有佟家血脈的皇子,且還養了一個生母有罪的阿哥吧?

小佟佳氏眼中滿是笑意,壓低了聲音:“姐姐,皇上這兩年……都不成了呢,待我進宮,皇上這毛病不僅能不藥而愈,還只能在我這兒才能享受當男人的快樂,你說……”

明貴妃瞪大了眼睛,可是身子骨不争氣,最後只能帶着對四阿哥的擔憂閉上了眼,手臂更是重重的落下。

恍惚間,似乎聽到承乾宮的宮人在恸哭……

“欺人太甚!!!”

人醒後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髒不可避免的揪疼了起來,外間守夜的宮人趕忙過來:“主子,可是做噩夢了?”

明貴妃小臉慘白,夢中那股揪心之痛萦繞心頭,想到夢裏親妹妹的話,她再看向屋中的熏香,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皇上原來也遭了算計!

明貴妃恍然,是啊,皇上的母族是佟家,哪個當兒子的會防備親額娘身邊的老人呢?

想到家中那二十高齡的好妹妹,明貴妃嘴角噙着冷笑。

半個月後,李思思正在跟定妃商量她倆作為知情人的身份,皇上今年避暑肯定帶她倆的事兒,就聽說皇上有了新歡的消息。

這個新歡不是別人,正是明貴妃的親妹妹小佟佳氏。

李思思:“……”

牛逼了啊茍皇帝,你丫都不行了,竟然還有納美的心思?

定妃氣呼呼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怎能這樣!”

“皇上也就罷了,可是王爺……”定妃臉上的小表情氣咻咻的:“娘娘,臣妾不信,咱們去會會那個狐媚子!王爺定是遭了暗算了!”

李思思擡手拉住她的袖子:“現在可是白天。”

“白天怎麽……”定妃腳步一頓:對啊,白天!

白天是皇上占的時辰多!

這麽一想,她就更氣了!

茍男人,娘娘可招人惦記了,你不說待娘娘一心一意的守着,還敢這時候納美?!

她一把抓住李思思的手,眼中滿是興奮,語氣更是急不可耐:“娘娘,咱們過去瞧瞧!這小佟佳氏可是明貴妃的親妹妹,貴妃一向都沒舉薦妹妹的心思,現如今她小選大選都不是,想來是用了什麽不好的手段,咱們看她們姐妹相争去!”

李思思也唯恐說話好聽的奶狗叫別人占了便宜,站了起來:“一起瞧瞧去!”

茍皇帝被糟蹋了沒關系,奶狗可不成!

結果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見康熙一臉雀躍的表情飛快的跑了過來:“娘娘!”

李思思:“……”

得了,這表情,這稱呼,一聽就是奶狗。

下意識的伸手扶他:“慢着些,怎麽走的這般快?”

“我要過來跟娘娘解釋,明貴妃之妹和皇兄有肌膚之親的時候,身體不是我控制的!”純親王指天畫地的發誓:“但是明貴妃過來訴冤時,我知道娘娘喜歡聽這些,所以問了個仔細!”

李思思:“怎麽了?什麽肌膚之親?”

老康不是不行了嗎?

還能睡小姨子?

康熙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純親王卻是歡快的說了出來:“娘娘,皇兄好些日子都不會出來了,我跟你慢慢說。”

這開頭就是說來話長,定妃很有眼色的遁了。

“明貴妃身子骨叫熏香給熬壞了,壽數不長,所以打算有生之年坑小佟佳氏一把……那熏香是小佟佳氏搞的,借由佟家的手送到了承乾宮。還有皇兄那事兒……是皇兄身邊老嬷嬷下的手,那人是聖母皇太後的心腹,皇兄一直很信任……小佟佳氏一直都有解藥,但是她想當皇兄的唯一,所以今兒便帶了小部分解藥回宮。”

說着,他臉有些紅:“雖然這是身體的本能,但這是皇兄的身體,娘娘可別誤會!”撇清自己還是要的。

人不能對抗本能,但是可以克制。

聽完,李思思就明白老康為什麽自閉的好幾天不想出來了。

親媽的人對他下手,搞得他不能睡美人不說,這治病的良藥,竟然還是舅家親表妹!

然後還問了:“那得手了沒?”

純親王飛快回答:“有!不是,沒有!”

“最後一刻我想着不能對不起娘娘,就把人推開走了!”純親王趕緊表功:“皇兄可是說了以後絕對不辜負您的,怎麽還能與別的女子肌膚相親?”

皇兄生是娘娘的男人,死是娘娘的男鬼!

想睡別的女人?

絕對不行!

康熙:“……”

康熙能聽到弟弟的話,但越是聽到越心塞。

首先母舅家給他的打擊就不說了,畢竟是中年老男人了,這點還能接受的。

可他不能接受自己對誰都不行,唯獨對害他的二表妹行啊!

佳麗三千雖沒有,可三十還是有的,結果現在三十只能睡一個,多難受是不是?

更別提現在身體裏還住着個弟弟,這弟弟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能知道的,他可不想這種事兒還有別人在邊上觀摩,所以當時即便隆禧不出來,他也會對抗藥性硬生生的忍下的。

李思思接着問:“那人現在在哪兒?”

康熙占據了主動權,陰測測的:“她不是想進宮?那就進來吧,朕給她這個名分!”

至于待遇?

參考蘭嫔初入後宮的待遇就是了,下藥這事兒,當誰不會呢?

為了避免自己幹出什麽丢人的事兒,康熙可是把二表妹扔給她親姐姐,想來明貴妃會好好照料親妹子的。

康熙思緒轉了一圈,還不忘囑咐她:“愛妃你是皇貴妃,這後宮的規矩該撿就撿起來,像是每日過來請安這些,必定不能少!”

李思思:“……”

茍皇帝,你自己招來的事兒,又給我安排活兒!

不過李思思也很想看看這位膽敢對皇帝命根子下手的狠人,第二日便早早的起來打扮利索,等着人過來請安。

明貴妃今日來的早,身後跟着的正是新上任的佟貴人。

佟貴人精氣神兒不太好,任誰差點睡了皇帝,結果皇帝箭在弦上卻發往別處後心情都不怎麽美妙。

更糟心的是,皇上還叫人把她送到了承乾宮親姐姐的手下。

而她姐姐呢,見面二話不說,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帶着兩個孔武有力的嬷嬷給她灌了兩碗叫人身子發虛的藥,還說這是皇上親自吩咐的,專門用來對付她這種心懷不軌想爬龍床的狐媚子!

狐媚子!

佟貴人也不傻,心說平常待自己親切的姐姐突然冷了心腸,定是發現了不對,便也沒有哭求告饒。

反正皇上不行了,她就是皇上的解藥,這世上除了她,怕是沒人能叫皇上當一個完整的男人,所以皇上必定不會打殺了她去!

她想的還不錯,康熙确實沒打算打殺了她。

畢竟佟家敢這麽下手,仗的不就是這血脈情分?

既然有情分,那帝王有難,外家合該搭把手才是。

所以啊,佟家在被榨幹之前,這佟貴人确實會好好活着。況且康熙還真打算從她身上查這毛病要怎麽治,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泰然面對自己要被迫“一雙人”的事實的。

再加上佟貴人長得也就那樣,他老康才不願意被辣眼睛。

李思思見了佟貴人之後,晚上又被迫從純親王的轉述中聽到了康熙對佟家的不滿,便大膽提了個想法:“佟家想要一個皇子?”

康熙提起這個就來氣,硬生生把純親王擠回去了:“老四都記在貴妃名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佟家太不知足了,朕的兒子當他家外孫還挑挑揀揀的,合着就是想要個佟家血脈的皇子來争權奪利呗!

“那您還缺銀子嗎?”

“當然缺了!”別看他一天到晚跟弟弟争愛妃争得跟個智障似的,但國家大事他可都是從來不耽誤的。

李思思循循善誘:“您看咱們蘭嫔是怎麽上來的?”

“銀子砸上來的!”康熙回過味兒來了:“佟家成日裏管朕哭窮,都從國庫裏面借了不少的銀子了,會願意花錢給佟貴人買路?”

李思思翻了個白眼:“那您當不成男人了,您氣不氣?”

“氣!”

“這動手的是不是佟家人?”

“是!”

李思思攤手:“那不就得了,他們先動的手!”

康熙倒沒有舍不得佟家的意思:“佟家花銷其實也挺大的……”就算要薅,也不一定能薅多少。

“國庫欠銀啊!”李思思站了起來,慷慨激昂:“佟貴人長相不出挑,您不愛叫她伺候,頭頂還有個當貴妃的親姐姐,您說她想不想上位?”

康熙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愛妃交給你了!”

純親王:“???”

你們在說啥?

沒怎麽見過這兩人合起夥來坑人的純親王有些懵,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隔了三日,李思思辦了個賞花宴,衆人一聽說皇上會來,趕緊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奔了過來。

席間,康熙和李思思一唱一和,一個說這些年年景不好,水災旱災的齊發,偏偏國庫中沒有那麽多的銀子……另一個就說聽說朝中大臣管國庫借了不少的銀子,現在國家有難,正是大臣們該出力的時候。

康熙就為難了:“欠銀欠銀,欠的不僅是銀子,更是恩情。”

李思思眨眨眼:“皇家給的恩情,總不該理所當然的收着吧?”而後嘆氣:“也是阿哥們年歲都不大,要是有那年長又關系親近的,代為表達一番皇上的意思,若是能為國庫讨回欠銀,也是一樁大大的功勞!”

底下坐着的佟貴人聽完心中一動,待席散了後,立馬就用暗線聯絡了家裏人。

長春宮中,康熙特地給佟貴人放了個口子,好叫她的人輕松的将消息傳出去。

就沒想到,第二日前朝自請收繳欠銀的,竟然是隆科多!

從康熙嘴裏聽到這麽個人時,李思思的表情是恍惚的:“臣妾還以為他死了呢!”

多少年了都,一點動靜都沒,怎麽突然又詐屍了?

康熙有些牙酸:“當日出了事,隆科多怨恨上了貴妃,只是朕沒想到,他倒是和佟貴人聯手了。”

說起這個,李思思有些不明白:“皇上,佟家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明貴妃養大了四阿哥,最少也是親王的外家,這麽費勁巴拉的,又是下藥又是得罪人的,他們就這麽篤定佟貴人一定會生個皇子?

生了就一定長大?

長大就一定能上位?

康熙哼了一聲:“朕的舅舅啊……”心大着呢!

可不是大嗎?

待李思思晚上從純親王嘴裏知道隆科多是怎麽催債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貨催債催的特有靈魂!

大致意思就是你七我三,你要是還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我佟老三替你還了!當然了,回頭佟家若是有需要,還請諸位大人意思意思才成。

三分吶!

傻子才不幹!

至于到時候的意思意思,反正又沒個字據什麽的,還不如先給皇上賣個好,所以有便宜趕緊占了得了!

半個月後,康熙看着梁九功将佟家墊付的七十八萬兩銀票送過來時,都快抖成半身不遂了:“朕……朕這麽些年對舅家的寬待啊!”

朕愛民如子想要募捐的時候,佟家就出了四萬兩,還是朕心疼舅家會吃苦,最後又補了六萬兩進去,既有面子又有親情!

結果呢,人家輕輕松松的給外人墊付了七十八萬兩!

合着這銀票就是白撿的是吧?

李思思伸手數了數,眼睛都在冒光:“可真有錢!”

康熙意興闌珊的擺手:“你三我七。”

大臣的欠銀照樣得還,佟家既然不要這些銀子,那朕還不如收回來,反正這些年給的也不止這個數。

李思思:“!!!”

李思思果斷的把銀票摟在了懷裏:“您說話可要算數!”

康熙:“……”

朕是那種人嗎?

李思思才不管他是不是,銀子到自己手裏那就絕對不能出去!

等她收拾好出來,純親王趕緊把他皇兄壓了下去,表功:“娘娘,我出的這個主意怎麽樣?”

要不是他趁皇兄氣昏頭的時候給自己人送了信,又有哪個會給隆科多出這麽個主意呢?

康熙:“!!!”

這裏頭有你什麽事兒!

純親王語氣就很無辜:“臣弟也是擔心您舍不得,您瞧你叫佟家害的都做不成男人了……”

康熙果斷改口:“幹得好!”

“愛妃你回頭找個由頭給佟貴人升一升,誇她,使勁誇她!”

李思思試探着開口:“那回頭?”

“三七分!”

李思思笑了,你要這麽說,那咱可就不客氣了。

純親王偷摸摸來了一句:“娘娘放心,我會幫您的!王府裏的錢財都是我給您留的!”

康熙:“……”

當着朕的面挖朕的牆角?

康熙抑郁了:媽了個巴子,朕是怎麽走到如今這孤家寡人的地步的?

康熙悲憤欲絕:“罪不能叫朕一個人受了,回頭升完了,你再給朕把她削了!”

那多不要臉吶!

李思思尋思着總幹得罪人的事兒挺缺德的,回頭升了佟貴人為佟嫔之後,便暗示了明貴妃一番。

果然,明貴妃很上道,請安的時候看到佟嫔一臉的得意,黑着臉将手邊的果子茶推了過去。

佟嫔心說皇上果然還是要重用佟家的,便沖姐姐挑了眉,端了果子茶就喝。

哪知道明貴妃突然怒拍桌子:“佟嫔你大膽,這可是皇上親賜的貢品做成的果子茶,非貴妃以上位分不可用!”

佟嫔:“……”

這姐姐是瘋了吧?

明貴妃又回頭:“娘娘,佟嫔雖是臣妾親妹妹,可有錯就得罰,您不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饒恕她!”

李思思就嘆氣:“唉!本宮原本想着佟嫔到底是你妹妹……罷了,本宮管理後宮總要紀律嚴明的,佟嫔既有僭越之嫌,便撤去嫔位,禁足半月好好思過吧。”

不能關的太久,她還指望着撈點外快。

佟貴人:“???”

她就喝了一口果子茶!

那裏頭不就是一點山楂嗎?

什麽時候山楂成了貢品了?

嫔當了不到三天的佟貴人簡直委屈死了:“娘娘,那裏頭就是些山楂,姐姐許是誤會了!”

明貴妃瞪眼:“本宮都是貴妃了,難不成還能冤枉你?”

李思思笑的溫和:“你姐姐善良大度,當初能容一宮的美人,你臉長似胡瓜,想來她不會故意害你的。”

佟貴人:“……”

胡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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