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驗屍

聽聞楊勝娘親死亡的消息，族長面色低沉，眉頭緊鎖。嘆了口氣，對公孫策說道：“那大人你便去驗了楊勝的屍身吧。”想了想又繼續，“不過，這屍體是萬萬不能帶走的。”

公孫策點點頭，拱手謝禮：“多謝族長。”

歐陽春被陽子莫指使，還真找了個空房念經。陽子莫看衆鄉親回避，公孫先生和展昭進了靈堂，自己也跟了進去。

剛從包袱裏操起驗屍家夥的公孫策看見陽子莫進來，邊挽起衣袖邊說道：“查驗屍體，姑娘還是不要看的好。”

陽子莫就地坐下，懶懶說道：“我不看，我就聽聽。”

拿她沒有辦法，公孫先生也只有随她高興。于是準備好驗屍工具，戴好手套，解開屍體壽衣，開始查驗。展昭在一旁看着，認真做着記錄。

“屍體被虎頭鍘鍘首級而死，如今已經縫合。身體無明顯傷痕，腳底有些破皮，應該是趕屍路上跋涉的緣由。”

忽然停住說話，公孫策收回驗屍的手沉思。

陽子莫坐在地上百無聊賴，說道：“我看楊勝的魂魄的右手舉止有些奇怪，似乎是有殘疾或是受了什麽重創。”

公孫策點頭，他沉思的原因正是這只右手。“楊勝左手萎縮，只能拿些輕巧東西，而且不能寫字。”

“不能寫字？”展昭微微皺眉。

如若楊勝右手不能寫字，那血書如何而來？如若楊勝左手寫字，但那血書從筆鋒看來，明顯是用的右手……

到底是這封血書根本不是他所寫，還是他的筆法已經到巅峰造極了？

“能不能寫字問問本人就好了。哦，不對，是鬼。”陽子莫在地上換了個坐姿，說。

的确，如今有陽子莫在，一個能與鬼魂溝通的人，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渠道。

公孫策點點頭，收回驗屍工具。“那便麻煩陽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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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莫擺擺手：“查驗完了趕緊讓楊勝入葬吧。入土為安了，魂魄才能随我們去貴州。”

感情你在這裏坐着只為監督這兩人快些辦事？

展昭無奈地笑笑，說道：“子莫，這入葬的事也要按規矩辦，哪裏是一時半刻可以急來的。”

“你們不急？”送了一個白眼。

的确，急。不知道楊勝母親的死是什麽情況，不知道包大人那邊是什麽情況。當然要去貴州，但是……、

看懂了展昭的難處，公孫先生說道：“展護衛，不如這樣。歐陽北俠與我一道先去，你和陽姑娘三日後再起程。”

“不必。”展昭回答地斬釘截鐵。“保護公孫先生是展昭的職責。”所以不必去找其他的人。

公孫策拍拍展昭的肩膀，說道：“那好，我們午時起程。”

說着率先走出了靈堂。

展昭遲疑地看了看陽子莫，卻終究什麽也沒說，随着公孫策出了靈堂。

不知為什麽，陽子莫心裏有些違和。還記得自己說的，他最愛的是百姓。如今一看，兒女情長果然是小事。起身，腳有些酸麻，卻是不在意，硬生生地帶着這種感覺走出。

一走出，便踢開了歐陽春呆的屋子。“多少遍了？”

“姑奶奶，我的嘴巴都要念爛了。”歐陽春說道。

陽子莫瞪他：“這不是還好好的跟我說話？你要是真嘴巴爛了，那真是老天開眼了。”

歐陽春嘴抽了抽：“阿秋，我看你剛剛說的那句，比較适合你自己。”

“那你繼續念吧。”陽子莫懶懶丢下這句話。

歐陽春無語……

“吃火藥了？”試探地問道。

陽子莫在他對面坐下，一臉的不解：“歐陽春，你說展昭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這還有假？”

“我只是覺得他沒見過我這樣的，所以覺得新鮮。”

歐陽春無奈地笑：“阿秋，他若是這樣，我怎還會在旁邊煽風點火。”

陽子莫瞪了他一眼：“就是你在這裏無中生有。”

“阿秋，他是真的喜歡你。”歐陽春說的真誠。

很難聽到歐陽春如此正經的話，陽子莫也低頭想了想，然後又問：“假如你碰到了一個你很喜歡的人，但是和她在一起你就得放棄你的游俠生活，你還會喜歡她嗎？”

歐陽春有些汗顏，卻還是認真答道：“自然是喜歡。這東西怎麽能是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的。不過……她若是也喜歡我，自會遷就我，從我所好。你的問題便不是問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問題在于那個女孩是否喜歡你？”

“應該是，是否兩情相悅。”

陽子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歐陽春挪到她的身邊，暧昧地問她：“怎麽？發現自己喜歡上展昭了？”

陽子莫遠離了他些，淡淡說道：“我只喜歡我自己。”

歐陽春不信，卻是不再多說。

陽子莫淡淡看了眼桌上的錦囊，上前将其打開，一縷魂魄立即就飄了出來。

此時的楊勝早已沒有了煞氣，反而他覺得這個鬼媒身上的煞氣倒是蠻吓人的。唯唯諾諾地說：“陽、陽姑娘……楊某知道錯了……”

陽子莫瞪他：“等會兒開封府的大人要問你話，你可得給我老老實實地答。”

楊勝馬上點頭：“當然！”

本以為陽子莫馬上要帶他去問話，只見她歪歪嘴角，卻是趴在了桌上。“可是我現在不想見他……”

歐陽春在一旁聽到這話，翻了翻白眼，嘴角勾起。

沒動心？他可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