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他被紅色的液體模糊了雙眼，耳邊只聽到男人的慘叫和金屬碰撞的聲音，但很快，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西斯抹了抹臉上的血液，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卻看到了一個彎腰在死去的男人身上摸索的背影。

“赫利雷特！”他忍不住驚叫起來，感激之情淹沒了之情對對方的抱怨和詛咒，他近乎狂喜地看到男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即使對方的眼神依舊冰冷漠然。

危險的解除帶給了他站起來的力量，他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兩個姑娘，好心地把自己的，不，騎士的鬥篷遞給了她們。

兩個姑娘渾身發抖地裹緊了鬥篷，而一旁的騎士把值錢的東西往口袋裏裝完後回過頭看了看她們。

“見到你真高興，赫利雷特！”西斯近乎蹦到他身邊，“你來的太及時了！”

赫利雷特打量了他一遍，問：“被侵/犯了嗎？”

“沒有！所以說你來的太及時了！”西斯幾乎手舞足蹈，“你是來救我的嗎？！”

騎士藍色的眼睛深不可測，他搖了搖頭：“不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西斯卻露出大難不死的古怪喜悅，“總之還是謝謝你！”

騎士一副你說完了嗎的表情，扯下身邊的帳篷布甩到了西斯身上，“別忘了，我侵/犯過你。”

那是個意外…西斯對自己說，他看着那人的背影，即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并不覺得受到了侵/犯。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有點兒瘋，但卻又沒法去恨這個古怪的騎士，要說恨的話，他更恨的是…

赫利雷特來到那兩個女孩身邊，抓起那個年紀更小的女孩的頭發，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女孩掙紮着，發了瘋一樣地想要撕咬騎士，赫利雷特松開手，她就又倒在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上了。

騎士對西斯招了招手，西斯裹着毯子走過去，赫利雷特對他說：“幫這個小家夥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們，”他看了他一眼，“就你們兩個，明白嗎？”

“為什麽只帶她？”西斯警惕地問。

“有人懸賞她。”騎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她的父親。”

西斯嘆了口氣，替女孩高興的同時，又對那個年紀大一點兒的姑娘泛起了同期心，他覺得他應該把她一起帶走，他會去說服那個古怪的家夥的。

但當西斯蹲下來拉開小姑娘的時候，他卻發現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斷了呼吸。

“嗯！”西斯一下子喉嚨就哽咽了，他從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傷感，他用手将那姑娘的眼皮合上，給小女孩穿上了衣服，然後拿起黑色的鬥篷走了出去。

“另一個死了。”他走出來的時候說。

赫利雷特沒有搭他的話，看了看那個小姑娘，把拉車的馬從車籠裏解了開來。

他拍了拍馬背，示意他們坐上去，西斯沉默了幾秒後拉着小女孩的手，然後就先行跨上了馬匹，然後把小女孩拉了上來，說：“好好活下去吧！”

女孩有些顫抖地往他懷裏靠了靠，嘴唇一張一合地依舊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