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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态很糟糕,但是依舊要上班。我拖着空殼一般的身體,空洞的說了無數句“早”後,終于到了辦公室。四叔和那幾個堂兄弟又整出了一些糟心事,我整天都像個陀螺一樣在辦公室裏轉着,火氣尤其的大。平常跟我沒大沒小的助理今天連送咖啡都小心翼翼。

當然我本來不會注意到這些,如果不是她手抖的打翻了三四杯咖啡的話。

剛跟子公司的經理通過話,暫時結束了工作。卻仿佛掐着點似得,我的私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整個人都愣住了。

“喂?”

“梁鼎,我是傅若川,我回來了。”

等坐到咖啡廳裏的時候,看到對面笑容溫潤的青年,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怎麽,是看我太驚訝,還是昨晚沒休息好?”

依然是記憶力的傅若川,聲音不輕也不重,柔和安穩。

“都有吧。”

我抹了把臉說,傅若川,我困。

他小小的驚訝了一把,把我帶回了他家。

被子是新的枕頭是新的,看起來是剛收拾過,我洗了澡只穿着一條內|褲躺在傅若川的床上,伸成大字型陷在柔軟的被褥裏。傅若川裹着浴巾站在床頭要把我拉起來,我沒理他也沒掙紮,像死豬一樣任他擺弄。

“起來擦頭發,這樣睡容易感冒。”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說,那就做點運動好了。

傅若川的動作一頓,我順勢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一夜未睡,反應總是慢了半拍。而等我意識回籠的時候,傅若川已經的雙手虛撐在我的腹部,整個人坐在了我的胯上。

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靜止了。我像只被侵犯領地的獅子,扯過身上的傅若川壓在身|下瘋狂的啃咬起來,傅若川被我最初的瘋狂吓了一跳,漸漸開始迎合。我翻過他的身,順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後用舌頭輕輕的舔舐着他的尾椎與股|溝相交的地方。傅若川整個身子都泛着紅,壓抑的呻|吟掩埋在了夜色裏。

昨天高強度的工作和“運動”讓我的生物鐘直接作廢,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厚重的窗簾擋住了窗外明媚的陽光,只有一絲透過縫隙弱弱的照在床尾。

傅若川摟着我的脖子縮在我的臂彎裏,表情寧和。

盡管已經很輕了,可我起身的動作還是驚動了他。

“去上班?”他問。

“不用,今天休假。”我打開了左邊衣櫃,随手抽出一件襯衫,穿上卻正好。

“去美國一趟變胖了?”

“沒有,瘦了。”

他的回答讓我一頓,我又從衣櫃裏拿出一條褲子,果然還是我的型號。

他說,梁鼎,我後悔了,所以我回來了。

我穿上內|褲,一邊穿褲子一邊道,“如果你消息靈通的話,應該知道我有了男朋友。”

傅若川光着身子靠在床上,“那只不過是一塊随時可以踢開的小石頭。”他歪了歪頭,這個有點天真的動作被他做出了別樣的性感,“我在美國讀了四年書,什麽都沒有幹,連拉手都沒有,無論男人女人。你從見到我的第一面就信了,不是麽?”

他指的是昨晚那場x愛。誠然,似乎是一種本源的直覺,我相信他仍然還是十九歲那年我看完GV後從身後抱住他時的樣子,所以我才那麽毫無芥蒂。

我幹巴巴的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然後穿好鞋襪,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打開房門,走得時候忘記開窗,撲面而來的壓抑氣息幾乎将我壓垮。

Degenerate沒有回來。

但是我突然發了瘋的想他,我想要看着他,我想要試着擁抱他,我想像親吻傅若川一樣在他身上留下屬于我的印記。

可是我找不到他。

雖然他總是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知道從第一天我拿出兩床被子鋪在床上的時候,有些東西就注定無法由我控制。我明明愛他,卻不能碰他,永遠把他拒在一個不尴不尬的位置。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卻從不拒絕,又因我而不快樂。

我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在英國的母親算準了時差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去老宅準備一下,否則父親恐怕又該忘了。

我關上門,開車回了老宅,管家早在門口等着我,我把鑰匙遞給一邊的傭人,邊往裏走邊問道,“父親呢?”

“這個……老爺他正在忙……”

“忙?”我停下腳步,轉頭望着他,“今天是奶奶的忌日,父親又忘了?”

四叔在外地還沒有回來,只有那個和我不對付的堂哥還有一個堂弟坐在客廳裏,我不想讓他們見到我們父子不和的場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

“這個……”

“嘿,別激動呀。”堂哥走過來,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時候他做了什麽欠揍的事情都會摟我脖子,但他一靠近我我就難受,每次都像甩麻袋一樣把他甩出去,久而久之這個動作就變成了拍肩膀。

“我跟你說啊……”他湊近我的耳朵,我臉部的肌肉抖動了兩下,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伯父正找了一個好玩的小玩具,正樂呵着呢。伯父這叫老當益壯,你不行,不能也逼着伯父不行呀。”

我伸手抓住了他妄圖拍我裆|部的手,把他推向沙發,向二樓走去。

房間的主人很心急,進了房子之後并沒有鎖,我皺了皺眉頭推開門,視線落在了床上翻滾的兩個身影。

我突然很想笑,又突然很想哭。我的胃部翻湧而出的惡心幾乎将我淹沒,可将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進食喝水的空蕩蕩的胃,就算像毛巾一樣擰起來,也什麽都吐不出來。

我跪在父親的門前一陣幹嘔,眼前黑色的虛影晃動,不知道是誰在喊“梁鼎梁鼎!”又是誰的腳步在靠近,整個大腦空白的一無所有。只有degenerate陷在情Y中泛紅的臉頰。

我感覺我似乎是笑了,但是眼淚糊滿了我整個猙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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