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2)
候就是多帶一個小太陽都要跟經紀人申請的。”
秦和宜心疼地摸摸他的臉,擦掉沾在嘴角的湯汁,“可我看你出行的時候帶的人很多啊。”
“這又是華宇不想讓人說自己苛待藝人啊,反正做着那啥還要立牌坊的。喂喂喂,別把手指塞進最裏面好不好!”緋紅爬上了童修的臉頰,小聲嘀咕,“這不是引人犯罪!”
秦和宜彎了彎眼睛笑着說道:“就想嘗嘗小童嘴邊的湯味道會不會更好。”
“……”童修覺得心口中了一箭,砰砰跳得厲害。晃了晃腦袋,他立着眼睛故作兇巴巴地看着秦和宜,“你不準轉移我的注意力。”伸出食指點點他的胸口,眯着眼睛問:“你不會晚上趁着我趕工的時候偷偷去吧?”
秦和宜擡手做投降狀,“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童修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好,等你确定好了什麽時候去記得要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喝導演請假。美食一起共享、危險一起闖、困難要一起扛,我們是一家人,知道吧。”
秦和宜點點了他的鼻子,“知道了,我的小家人。”
“切,自己很老嗎?”
“那你一直喊我喊秦叔叔。”
童修狡黠一笑,“這是愛稱。”
愛稱是啥,就是只有愛人才能夠稱呼的,秦和宜覺得以後都不想讓小朋友喊他叔叔了,因為“秦叔叔”是童修對他的愛稱,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啊。
童修還要繼續趕工,為了不拖劇組後退、又為了讓秦和宜看到自己的決心,他決定努力工作。
回去後,秦和宜洗漱完畢坐到靠窗放置的竹制沙發上,沙發上放着格子棉坐墊,背上也有同款的靠墊,不然冬天坐在光裸的竹制沙發上太冷了。他和童修分到的是二樓東邊的房間,農村的房間普遍造得大,大大的窗戶下面放着沙發、茶幾,一張大床床頭靠牆放在中間,在旁邊就是一個立櫃靠牆放置,很簡單的家具擺放。房間內唯一的電器就是正對着床的挂壁式電視機,連獨立的衛浴都沒有,衛生間在二樓的最西邊,公用。
因為是自家的房子改造成的民宿,并不像酒店賓館那樣樣樣講究,有一種回老家到姨媽家住幾天的感覺,很親切。大概這就是為什麽近年來民宿興盛的原因吧,感覺不一行。
秦和宜拿過遙控器調小了電視音量,對着好整以暇坐在大床中間看電視的九歌鼎說道:“讓你查詢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九歌鼎換了一個姿勢改為正面對着秦和宜,雖然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還真不好分辨周身花紋一樣的鼎身究竟哪一個才是正面。“查好了,那天跟着趙明南一起去一品樓的一共四個人,分別是某李、某張、某齊、某方,有H城本地人、也有其他過來打工的,都是失蹤狀态。趙明南遭受襲擊過後不久,他們的家人對外的說法都是在外面打工、賺大錢,後來得到了一筆錢紛紛搬離了居住的地方。只有一戶人家報案說人失蹤,但得到錢之後也銷了案。”
“看來幕後之人有錢有權有勢啊。”
“還有那個叫做葉期的人查不出什麽,看着像是很正派的企業家。”
利用好網絡,能夠知道很多很多消息,九歌鼎就是能夠在網絡世界暢游的大殺器。
“嗯。”秦和宜點點頭,也不知道殺害趙明南的人和一品樓的邪祟有什麽關聯?線索太少了,而且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要找到幕後之人,他只要找到趙明南的屍體就行。趙明南的心願是投胎做人,而非報仇雪恨。“什麽東西會吸血?吸血鬼,僵屍?趙明南關于他自己怎麽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記憶中模糊一片。”
“也有可能是修煉歪門邪道的人。”
“也對,殺人的也有可能是人。”秦和宜說道:“你要給我的武器呢?”
“等會兒。”九歌鼎在鼎裏面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要給秦和宜的武器。“我拿給你,也不知道你用着順不順手。挑選兵器那也是要看緣分的。”
在秦和宜的眼中,幽藍色的手柄緩慢從九歌鼎的鼎口處升起,随後是同色系的刀身,刀身的顏色由幽藍色逐漸變淺,到了刀尖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冰藍色,通身散放着寒氣,是一把高足有一米五、通身冰寒的長刀。
刀身上無任何花紋刻印,刀刃處也不見鋒芒,卻讓人感覺厚重大氣、銳不可當。
“寒霜刀,由一整塊極地萬年寒鐵打造而成,造型脫胎于主人的青霜刀,你試試能不能駕馭它。主人打造完成之後就一直沒有使用過,說是要為它尋找有緣人,後來發生變故,就保存在我身邊至今。”
秦和宜耳邊哪裏還有九歌鼎的聲音,全身心都系在了寒霜刀身上,伸手握住刀柄,一股寒氣襲了上來,手上起了一層寒霜,秦和宜整個人都激動得戰栗起來。哪個男人沒有熱血夢,清冷如秦和宜也幻想過成為超級英雄拯救全世界的,但此前作為普通人,接觸最多的武器大概就是菜刀了。
此時此刻,一柄真正的冷兵器擺放在他的面前,讓秦和宜冷靜的內心充滿起伏、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武家說刀劍有靈,會認主,此話很有道理,好的刀槍劍戟等等都是有着自己的傲氣的,并不會甘心臣服在泛泛之輩的手下。寒霜刀也是如此,在秦和宜的手中發出“嗡鳴聲”,想要掙脫。
秦和宜牢牢地握着,血脈沸騰,整個人染上一層金輝,就像是巫族人的血液一般的那種顏色。漸漸地寒霜刀不再掙紮,安靜地待在了秦和宜的手中。
“它是你的了,主人在煉制寒霜刀的時候在裏面加上了自己的血液,只有同為巫族人才能夠擁有寒霜刀。”
秦和宜翻來覆去地看着寒霜刀,眼神炙熱到童修都會吃醋的程度。握在手中做了幾個劈砍的動作,平靜下來的秦和宜皺起眉頭,他并不會刀法。
秦和宜的身體素質相較于許多普通人來說要好上許多,跑上3000米都不帶大喘氣的,但并不代表他就會武,最多大學時代體育選修課選了散打,後來又感興趣練過一段時間。
看秦和宜在如何使用武器上犯了難,九歌鼎好心提醒道:“在傳承中找一找,有沒有适合你的功法。”
“知道了。”秦和宜将寒霜放在身側,自己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意識沉入識海,仿佛一片汪洋的識海一望無垠,有無數的血脈傳承在其中安靜地沉沉浮浮,等待着秦和宜去挖掘探索。
不斷在各種傳承中穿行着,秦和宜終于在其中一個停下了腳步,只見孤山之上、殘月之下,一位身穿青色寬袖大袍、頭戴青玉冠的高大男子背着他而立,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長刀。刀身通體冰藍,上有深藍色冰裂紋,散發着不可忽視的銳利光芒。
在月下,男子動了起來,或慢或快、或緩或急,帶動着身周清冷的風形成團團氣旋,劈砍斬刀刀都能夠撼動日月。
秦和宜看的癡了,在識海中的意識随之動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跌跌撞撞、刻意地模仿到後來的順暢自如、有了自己風格。
這麽一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秦和宜感覺到忍受不住的疲憊時,孤山上的男子側對着他站着,如金玉相擊的聲音說道:“萬靈歸宗刀法,善用之。”
“砰”秦和宜的意識被猛地推出了識海,身體随之軟到在地上,陷入沉睡。
村子裏養的雞準時地亮起了嗓子,“咯咯咯”,一只叫,其他公雞像是比誰嗓子更好似的,也紛紛啼鳴。秦和宜按着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對着立在床頭的九歌鼎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
秦和宜昨天是在地上進入識海的,而早晨起來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被子。童修還在攝影棚努力奮鬥,其他人又不會進入他的房間,能夠幫倒忙的就只有九歌鼎了。
寒霜放在沙發上,秦和宜走過去拿了起來,很沉卻很趁手,刀仿佛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雞叫的其實挺早,夏天還好,叫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冬天的外面卻還是的漆黑一片。秦和宜沒有開燈,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寒霜散發出來的幽藍光芒,冷徹至骨的感覺。“我怎麽帶着寒霜?回家過安檢都過不去!放在你那邊嗎?”
九歌鼎給秦和宜解惑,“它已經認你為主,你滴一滴血上去,就能夠收到丹田之內,此後寒霜就會成為你的本命法寶了。”
秦和宜不待他解釋何為本命法寶就用寒霜的刀刃劃破了手指,一滴泛淺金色的血液滴在了刀身上,被寒霜吸收,随之而來的是秦和宜對它有了更深刻的感受,仿佛是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意識一動,寒霜就被收入丹田。
趁着天還沒有亮,秦和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取出寒霜練習萬靈歸宗刀法,刀刀帶風、冷冽如冰,就像是秦和宜初給人的感覺,清冷疏離。巫族的學習能力可怕,只是在識海中學習,便會融會貫通,秦和宜現在缺少的便是實戰。
……
夜深,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海鮮街商業大廈的旁邊,早就有個影子在那兒焦急地等待着,看到車子停下,秦和宜和童修從上面下來,趙明南馬上迎了上去。
“大師你快看。”指着一品海鮮樓,趙明南情緒激動地說道:“您讓我留意的我已經留意了,一品樓晚上不會留人值班,全都走光了。而且我對身體的感應強烈了,比白天強。昨晚我就感受到了,現在也是。”
秦和宜點頭,視線落在的一品樓的建築上,從接近一品樓之後他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如果他沒有看錯,那天夜晚如同黑紗一樣籠罩着一品樓的黑色霧狀邪氣變得淺薄,像是被什麽抽走了一般。
“有人先動手了。”九歌鼎說道。
“嗯,走吧,如此來我們也安全一些。”至于其他,暫時還無能為力。此次來,他是來完成趙明南轉世投胎的願望的,而非為了拯救蒼生消滅邪祟的。
一品樓的大門緊閉,但趙明南作為前主人、又在昨天白天觀察過,知道晚上怎麽進去,繞到後門有個通風口踹開就可以進去了。通風口安裝得并不牢固,秦和宜用力踹了兩腳就松動了,再猛地一踹,便徹底往裏面掉,發出“哐哐哐”的聲響。
童修壓着嗓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在他的眼中,黑夜中的房屋都沒有什麽兩樣,邪祟他看不見,可是看不見的恐懼才更加可怕。握着水管貼在秦和宜的身後,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心裏面都發毛。童修腦子此刻還有功夫想,他肯定不适合拍恐怖片,那些布景就能夠把他吓得夠嗆。
“沒事,我設了陣法,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裏。”
“哦哦,那就好,你可別單獨行動,兩人一起。”童修壯着膽子,不讓自己添亂的同時也努力地想要幫上秦和宜忙,但是頹然地發現,目前都沒有需要到他的地方。
“小童把手伸過來,我們進去。”秦和宜一躍而上跳進了通風口,伸手給童修,童修一個借力,輕松躍上。
裏面漆黑一片,童修打了個響指,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就捏着一朵水色的火花,那是他這一支靈鯉的天賦神通——水靈焰,屬于異火的一種。有火照明的特性,卻沒有其他火燒灼的感覺,等童修修為精深,這小小的一撮水靈焰便能夠将一頭大象頃刻間化為灰飛,現在就只能夠當做照明用了。
因為水靈焰的特性,屬于冷光,可受控制,在邪祟出沒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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