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汪汪汪

早上兩個人各吃了一碗炖的很嫩的雞蛋羹,又喝了一杯牛奶。

邱珲做貓的時候不能大吃大喝、胡吃海塞,做了人居然也不行,聽醫生說最好幾天後配合流食再吃點清淡的,油膩的最好也先別吃。

邱珲只好把那點想吃個痛快的蠢蠢欲動的心壓了下去。

兩個人說是複健,卻也不需要多大的運動量,畢竟他們只是體虛,需要的是慢慢的适應和恢複,這都是時間問題。

今天上午需要做一些身體檢查,邱珲和祁楊一人撐着一根拐杖,盡量自己走走試試。

等到了抽血,邱珲伸出胳膊,頭轉開了,他從小就怕打針,看見針筒就犯暈,這會兒在祁母和祁楊面前,他努力想顯示自己的勇敢,結果看到那根皮筋,他就已經覺得胳膊上隐隐有了點刺痛感,趕不忙的轉過頭。

等各項檢查一一做完後,祁楊和邱珲就跟剛剛跑了三千米似的,大冬天的出了一生的虛汗,不過也有可能是醫院裏開了空調的緣故,但累也是真的。

醫生之前問的幾個問題只能确定他們還是個正常人,既沒有殘疾也沒有腦子出問題,這些結果下來才能确定他們的身體真的沒有一點問題。

要說,他們兩個原本傷勢重的可以直接歸西了,沒死都是上蒼保佑了,現在還醒了過來,看起來還挺好,別說醫生了,就連雙方的父母都覺得內裏還有點暗傷,但和昏迷不醒比起來,這也就是小事了。

有些結果還要幾個小時才能拿到,他們就先回病房休息,拿單子也不需要他們走動了。

“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虛弱。”等人都退出去了,邱珲累得直接大字型躺在了病床上。

病床和單人床差不多大,邱珲四肢都露在床外。

“我媽聯系了一個按摩技術很好的按摩師,來給我們做按摩,這樣恢複的快一點。”祁楊坐到他旁邊,輕輕的給他按摩起來。

邱珲忍不住低下頭去看那只手,從昨天發現祁楊的手特別好看後,他就老喜歡抓着祁楊的手不放,要一根一根的玩過去。

這會兒他欣賞的不得了的手正力度适中的給他做着按摩,邱珲又盯個不停。

“這麽喜歡它啊。”祁楊松開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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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珲一把就抓住了:“是啊,特別喜歡。”說着又開始捏捏捏起來。

祁楊也不管他,繼續用剩下的一只手給他按摩,邱珲被捏的舒服的差點抱着祁楊的一只手就睡着了。

“睡吧。”祁楊看出了他在掙紮着睜眼。

“不行,還不能睡,”邱珲努力了半天,瞪大眼坐了起來,“你躺下,我給你按摩。”

祁楊聽了心裏一動,一只手勾住了他家乖貓的下巴,吻上了唇。

“做正事呢。”邱珲抗議。

“這就是正事。”祁楊淺嘗辄止了兩下還是覺得不過瘾,又要深入,邱珲象征性的抗争了幾下就繳械投降了。

兩個人親了半天,兩張嘴都通紅,邱珲喘了口氣,惡狠狠的把祁楊往床上一推:“躺好了給我。”

祁楊順勢躺下了,邱珲大刺刺的一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祁楊。

邱珲看了半天終于找準了下手的地方,他開始掐脖子。

“謀殺親夫啊。”被掐住了脖子的祁楊被吓了一跳,好笑的說了句。

“是啊,怕不怕。”邱珲把手往下移了點,開始捏肩窩。

祁楊被捏的酥酥麻麻的,正覺得舒服呢,上面那個又開始搞幺蛾子了。

“貓啊,你捏輕點。”祁楊屈起腿,用膝蓋不輕不重的頂了下坐在他身上的某人的屁股。

邱珲正捏到肩膀,被頂得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祁楊差點笑岔氣,這就跟貓受到驚吓後的反應一模一樣。

邱珲不幹了,整個人都趴了下來,頭擱在了他的肩窩裏:“本大爺生氣了,按摩服務停止了。”

拿着部分結果過來的薛婉香和田欣象征性的敲了敲病房門,推開了門。

邱珲一個緊張,手忙腳亂的撲到了祁楊身上,祁楊怕他掉下去,趕緊抱緊了。

“……”薛婉香、田欣。

“抱歉,抱歉,你們繼續。”薛婉香了解的笑笑,準備關門。

“邱珲幫我按摩呢,”還是祁楊比較淡定,“結果出來了嗎?”

“血檢、胸片、心電圖結果下來了。”薛婉香瑤瑤手裏的袋子。

“怎麽樣?”祁楊問。

“兩個人都是什麽問題也沒,還有一些下午出來。”薛婉香說到這裏,臉上的神情也是一松。

“那就好。”祁楊松了口氣,其實他自己有感覺,身體不像有問題的樣子,但結果沒出來前,不好妄下定論。

“那我們先出去了。”薛婉香暧昧的笑笑,田欣也在一旁捂着嘴。

等門關上了,邱珲朝着祁楊眨眨眼,才發現兩個人剛剛就這姿勢見了家長。

邱珲整個人都趴在了祁楊身上,祁楊的兩只手還抱緊了他,他倆之間臉的距離不過七八厘米。

祁楊突然動了,擡頭啃了一口那近在咫尺的貓。

邱珲也立馬回啃了一口,接着就趴着不動了。

只過了一會兒,祁楊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的清晰的小呼嚕聲,祁楊一看,這貨居然真的就着這姿勢睡着了。

不知道是身體不好還是做了一回貓,邱珲嗜睡的有點厲害了,也不知道影不影響身體,等身體好了,必須要拉着他出去鍛煉身體了。

祁楊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上的那只大貓移好,嵌到懷裏,低頭看他安靜的睡顏。

結果出來的比想象中的要快一點,全都沒問題,就是身子還有點弱,醫生都覺得有點不正常了,因此還是要求再留院一周再觀察觀察。

兩家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兩個人照例吃了午飯,醫院裏人擠人的其實并不好散步活動活動,住院部外面倒是有一塊綠地,就那麽點大,兩個人走了一圈就看完了。

住過醫院的都應該知道,醫院裏沒有辦法洗澡,要洗澡也只能擦擦身子,像祁楊和邱珲這種做了大半年植物人的人,雖然時不時就會給擦身子,但是擦和洗差距還是蠻大的,兩個人都渾身不舒服了好久。

尤其是頭發,因為頭部有點傷,頭發全剃了,但現在也都長出來了,還油膩膩的。

兩個母親買來了洗發液和洗臉盆,邱珲和祁楊今天就要自己就着幾個盆洗頭洗澡了。

“怎麽洗?”邱珲糾結的一手拿着盆,一手提着洗發液。

“先洗頭吧。”祁楊走上前把盆拿到手裏,放到了洗手池上,開始放熱水,再放冷水,試了試水溫,才招呼邱珲:“過來,把頭低下來。”

邱珲乖乖的過去了,把頭低了下來。

祁楊從臉盆裏捧了一捧的水,覆蓋上了邱珲的黑發上,多來幾次淋濕後,用手輕輕的揉搓了幾下,确定裏層的頭發也濕了才擠洗發液,從後到前塗抹過去,然後給他按捏起來。

洗完了再用水一沖,沖了三遍才算完,邱珲自己也能看到那黑乎乎的水,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祁楊用幹毛巾幫他擦頭發,還好頭發不算太長,用毛巾好好擦過基本就半幹了,也不滴水。

“好了,你把頭低下吧。”邱珲洗幹淨頭發覺得整個人都煥然新生了,上前開始放水。

祁楊看着他期待的目光,默默地把那句到了嘴邊的“我自己來就好。”吞了下去,低下頭,給他貓做試驗品。

沒想到,邱珲洗的有模有樣,一點泡沫也沒濺到祁楊的眼睛裏,而且力道正好,也沒有任何的不适。

祁楊比邱珲高了一個腦袋,邱珲想給他擦頭還要擡高手,祁楊就幹脆繼續彎腰低頭,邱珲擦了一會兒突然照着他的頭發親了一口。

“怎麽了?”祁楊問。

“想親就親了呗。”邱珲繼續擦頭發,笑嘻嘻的回答,手下的動作卻更加溫柔了點。

洗完了頭就是洗澡這件大事了,這裏也不提供花灑服務,他們還是只有一個盆,一個比臉盆大一丢丢的腳盆。

“坐進去洗?”邱珲開始思維發散。

“想什麽呢?”祁楊笑,這麽點盆蹲下去只能半個屁股進到水裏。

“那還是只能擦擦身子啊。”邱珲苦瓜臉。

“那我一點一點給你泡泡搓過去?”祁楊提議。

“不要了,還是擦擦算了。”邱珲只要一想到要在祁楊面前搓出一堆面條的事情,心裏就囧的不行。

祁楊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只當他嫌麻煩,也不在意。

“那就擦擦吧,先脫衣服。”祁楊開始用腳盆接水。

“哦。”邱珲開始乖乖的低頭解扣子,解了一半才發覺不對。

“為什麽要你幫我洗啊?”邱珲提問。

倒完水祁楊的祁楊無辜的看着他:“你不想讓我幫你洗嗎?”

“也不是……”邱珲糾結了一下。

“那就繼續脫吧。”祁楊一錘定音。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祁楊這回調的水偏燙一點,他從手臂擦起,邱珲另一只手還抱着病號服,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正正好遮住了前面,祁楊也不去點破他,繼續擦。

祁楊還會擦胳肢窩,邱珲被擦的整個人一縮,祁楊像是早就猜到了這樣的情形,擡着他胳膊的手把人一撈,摟在了懷裏。

邱珲覺得自己要炸了,自己赤裸的後背隔着一層病號服貼着祁楊的前胸,而祁楊有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蓋在上他一點上面。

祁楊還在一臉淡定的擦。

“換只手。”祁楊說道。

“哦。”邱珲放下剛剛擦完的右手,擡高左手。

後面那個人的腦袋就在他的旁邊,低垂着眉細致地給他擦拭着,邱珲想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等到某人開始擦前胸的時候,邱珲又開始忍不住懷疑了。

那個人為什麽總是擦那兩個地方?這是昨天的報複嗎?

邱珲不自在的抖了抖,他是不是太敏感了,他覺得祁楊再擦下去,他都忍不住要叫了。

祁楊終于擦完了,邱珲偷偷松了一口氣,結果那人就突然回來又掐了下。

“唔……”邱珲沒忍住,小小的呻吟了一下,就看見那個看起來正經的不得了的人上來又是一記深吻。

邱珲攀上他的脖子,某個人的手還在不規矩,邱珲受不了了,困難的給對方開始解扣子,奈何一邊親一邊解扣子實在有點困難,最後不耐煩了,一把扯壞了。

親到最後,祁楊滿足的離開他倆貓的唇時,他家貓發話了:“趕緊鍛煉鍛煉去,手感太差了。”

感覺心口中了一箭的祁楊點頭:“好。”

反正祁楊的衣服也被無情的扯開了,邱珲幹脆也給他擦了。

好不容易擦完了上身,邱珲盯着某人的下身半天:“脫褲子吧。”

“……”祁楊。

這種微妙感是什麽?

好在兩個人也不想在都沒洗澡搓搓能搓出一堆面條的時候搞親熱,最後都自己擦了擦算完了。

好不容易折騰完,邱珲口袋裏還裝着幾粒紐扣,他拿出來給祁楊看:“這個怎麽辦?”

祁楊看了眼自己被撕扯壞大開着的病號服,開始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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