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0

娜塔莎已經坐在那裏喝了光了三杯果味酒精飲料,但是昏暗的房間後門內依然傳來不間斷的呻*吟聲。

她終于坐不住了,扔下瓶子,徑直推開了那扇隔音效果不怎麽樣的門:“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昏暗的屋內,只見兩個撲閃着翅膀的生物懸在半空中,娜塔莎吹了個口哨:“不錯啊,這是個好體位。”

“娜塔莎!”懸浮在上方的生物氣惱地喊道,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明顯是個雄性,“我正在交*配!”他停止了動作,撲扇着翅膀落在了床頭的橫杠上,兩只腳爪緊緊地抓住了杆子。

“抱歉,派曲”娜塔莎沒什麽誠意地說道,“但是我覺得在被飲料撐死之前,我必須得跟你談談。”

派曲是個半禽人,此刻他黑着臉系好了身上薄薄的一層睡衣,對着落在床上的雌性半禽人發出了有規律的叫聲,示意她先出去。

半禽人姑娘對娜塔莎翻了個白眼,尖銳地鳴叫一聲,翅膀從娜塔莎的頭頂掀過。

娜塔莎側頭躲過翅膀的攻擊,看着那位姑娘氣呼呼地飛出去了,才起身關好門,看着派曲笑道:“她不會說通用語?”

派曲立在床頭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娜塔莎,語氣仍然不好:“你這麽光明正大地闖進來,也不怕看到一些老處*女不該看到的東西。”

娜塔莎拉過牆邊的凳子坐好,懶洋洋地舉起了三根指頭:“第一、我不在乎看到鳥類的交*配,事實上,我還看過其他獸人的現場實況,比起你們來說勁爆多了;第二,我之所以闖進來完全是因為你的時間太長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從昨天就開始了吧;第三,”娜塔莎放下最後一根手指頭,“那頂帽子扣在我腦袋上已經不大合适了。”

“哦?”派曲饒有興趣地看着娜塔莎,黑漆漆的眼珠子專注地駭人,“我還以為你會把貞操帶進墳墓裏呢,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好運?”他歪了歪腦袋,回憶起來,“我記得十年前,有個可憐的家夥差一點就得到了幸運呢。”

“咳,”娜塔莎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忘了那件事吧,真是我可怕的黑歷史。”

“不不不,”派曲假裝嚴肅地立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你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慢騰騰地踱了幾步,湊到娜塔莎的跟前,“為了你的自尊心考慮,我一直沒有問過那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麽那個可憐的家夥會被你扔在了房間裏?——作為被你打斷的交換?”

娜塔莎窘迫了一小會兒,然後清了清嗓音:“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他是個人類,——最起碼看起來清秀可人,能讓我提起興致。”

“然後?”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只是想嘗試一下所謂的歡樂,但是他脫了衣服我才發現......”娜塔莎皺着眉頭,“他腹下有張開的鱗片,而且,”娜塔莎伸出手比了比,“他的那玩意兒有我兩個的小臂粗長。”

“所以,”娜塔莎聳了聳肩,迅速地結束完回憶,“我是個人類,不是麻袋。”

派曲停頓了會,然後喉嚨裏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老天,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你是個XING冷淡呢,畢竟這麽多年來...咯咯咯咯,要知道你的落荒而逃讓那個可憐的家夥很受打擊呢...”

“好了,”娜塔莎息事寧人地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我有正事得跟你好好商量。”

派曲知趣地打住,他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上前幾步坐在了娜塔莎身邊的雕花椅子上:“剛好,我也有事情跟你商量,本來打算過兩天去請你的。說吧,是什麽事情?”

娜塔莎靜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的船隊,最起碼在最近的六個月,不能出航了。”

“為什麽?”

娜塔莎随意比劃了一個手勢:“帝國方面,選帝侯家的公子、軍艦少帥被我幹掉了。”

派曲慢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會有帝國方面的報複?所以要避避風頭?”

娜塔莎颔首:“雖然這半年我不能輕易出航,但那畢竟只是選帝侯公子而不是皇帝,是少帥而不是元帥,帝國方面的怒火應該不會燒到這邊來。”

“燒過來也不怕,”派曲指了指北面,“有聯邦替你擋着呢。”

“嗯,”娜塔莎點點頭,“塔納星自治是個好主意,聯邦既不能把手伸得太長,又要想辦法護住這邊。”

“那是我們應得的,”派曲冷哼了一聲,“從人類大遷移開始,他們依靠高科技驅使獸人已經太久了。”

他轉頭看着娜塔莎:“只是不出行,你就要和我報備?雖然我是這片區域的行政頭頭,但是獸人的紀律和你的紀律,什麽時候嚴格遵守了。”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娜塔莎嚴肅地說道:“你也知道,除非是在打戰,其餘時候獸人的紀律觀念并不強。接下來,至少六個月不開工不打仗,我得操心那班家夥會不會惹是生非。”

“這個好辦啊,”派曲打了個響指,“足夠的姑娘和酒就可以了。”

娜塔莎搖了搖頭,“雖然未受過訓練的獸人身體素質已經強過許多訓練多時的人類士兵,但是我還不想下一次起航的時候,發現我的船員已經染上酒瘾了。”

“唔,”派曲沉思道,“那正好,我這裏倒是的确有些事情,說不定能給那幫精力過剩的家夥找點事情做。”

“是什麽?”娜塔莎感興趣地問道。

“兵工廠。”派曲補充說道,“你知道,我們在科技上面一向不擅長,但是目前的獸區自治,聯邦不讓我們擁有正式的部隊和兵工重工。我們總不能一直讓人類懸在我們的腦袋上。”

“既然你的士兵沒什麽事情可做,幹脆試着參與建設吧?我們也很缺人,在你回來之前,我就想跟你讨論這件事情了。”

娜塔莎沉吟半響,點了點頭:“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不過我想你更需要的是布刻。你也知道,他脾氣還是有點古怪的。”

派曲張開尖喙露出了笑容:“沒關系,你同意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我願意再等等你的消息。”

“那行,”娜塔莎看了看手上的表,點點頭起身告辭,“我家裏還有點事,晚點再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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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驅車回到了所居住的莊園,時至今日,她和布刻早已不用住在破敗的屋子裏了。但是,為了滿足布刻無止境的實驗欲*望,這一處莊園擴展了非常大的空間,添加了許多的設施。十幾年的修建改造,這座莊園的工作區面積已經遠超生活區了。

她在掠過三四棟怪模怪樣的建築後,終于開到了居住小樓的下面。

“布刻?”她剛剛踏進大廳,就發現布刻正端坐在大廳的地毯上,手裏把玩着什麽。她皺着眉頭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卧室門,“這個時間點你怎麽會在這邊,”她心裏轉了轉念頭,“難道他醒了?”

“沒有,三十分鐘前我剛剛給他灌過醒神薄荷水”布刻沒精打采地把手中的物品扔到了地上,娜塔莎瞄了一眼,是一架飛機模型。

娜塔莎再次看了看手表:“不過我想也快了,”她走向餐室,“或許我可以替他準備些食物。”

布刻領着模型站起來,走到正在往餐盤裏倒醬汁的娜塔莎:“你怎麽不問問我在看什麽?”

“看什麽?”娜塔莎頭也不擡地說道。

布刻将模型遞到娜塔莎的面前:“看一看剽竊者的作品,”他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明明龍騎士系統是我的創意,但是卻被帝國運用到了機身上,這真是......娜塔?”

“嗯?”

“你居然對我的話敷衍!”布刻不滿地說道,他仔細端詳着娜塔莎的神情,“難道說,你很緊張?”

“不,”娜塔莎端起盤子,笑了笑,“我只是有些興奮罷了。”

她補充說道:“只要一想到,從此以後,沒有帝國、沒有萊恩哈特,他只有我,我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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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端着盤子走進卧室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伊斯利爾已經醒了過來,正坐起來滿臉疑惑地打量着卧室的陳設。

“你終于醒了?”娜塔莎輕柔地說道。

伊斯利爾迅速地将腦袋轉過來,碧綠色的眼睛裏滿是警醒地看着她,他低聲地問道:“你是誰?”頓了頓,他又問道:“這是哪?”

娜塔莎将盤子放到卧室中央的小圓桌上,平和地笑了笑:“在我回答之前,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伊斯利爾立馬開口:“我是......”他停住了,難以置信地皺起了眉頭,辛苦地想着,“我是......”

“你是伊斯利爾·霍普。”娜塔莎接口道。

伊斯利爾遲疑地看着她:“你剛剛明明問了我......難道你其實認得我?”

娜塔莎點點頭,走上前坐在床尾:“不止認識,事實上,”她清了清嗓子,“我們是一對。”

她很高興地發現,坐在床上的時候,伊斯利爾并沒有躲避的樣子,他只是困惑地問道:“真的?那我為什麽......什麽都......”

娜塔莎善解人意地說道:“你之前病了一場,在昏迷的時候,醫生就說過,你有可能出現這種...嗯,失憶的狀況。”

伊斯利爾緊張地抿了抿唇:“真的?”

娜塔莎沒有答話,她只是看着靠坐在床頭的伊斯利爾,他此刻身上是黑色暗紋的睡袍,領口松松地系着,露出白皙的鎖骨和胸前的一小片春*光,她覺得有點口幹。

“我們真的是......”伊斯利爾看她沒有答話,又追問了一遍。

“哦?”娜塔莎反應過來,她把身體往前挪了挪,“如果你不相信,我還有別的事情來證明。”

“什麽?”

娜塔莎不說話,她傾斜着身體,将嘴唇印到了伊斯利爾的嘴上。

她感到伊斯利爾屏住了呼吸,但是他卻沒有抗拒後仰。

兩人貼着嘴唇僵持了一會兒,伊斯利爾才猶猶豫豫地微微張開了口。娜塔莎迅速抓住這個機會,長驅直入了進去,舔舐着他口中清涼的氣息。

半響,娜塔莎微微直起身來,輕輕喘着氣,看着有些回不過神來的伊斯利爾:“現在你覺得熟悉嗎?對我有沒有一些印象了?”

伊斯利爾舔了舔嘴唇,怔怔地看着娜塔莎,不一會兒,他嘴角揚起,顯然心情很好。他有些羞赧地說道:“我記得這個滋味......”目光落在娜塔莎的紅唇上。

娜塔莎看着露出笑容的伊斯利爾,陡然發現,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伊斯利爾毫無負擔的笑容。

在他們有限的幾次會面中,和資料媒體上看到的影像,他不是面容沉郁隐忍,便是疏離溫和地微笑。就算是他最放松的時候,娜塔莎也沒有見過他如此了無心事地笑。

放下以往的端着的老成,他此刻的面容看上去更像是只有十幾歲的少年。

娜塔莎啞聲說道:“如果你覺得很好,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伊斯利爾小小地驚訝了一下,眼光從娜塔莎的唇上移到她注視着他的棕色瞳仁中。他停頓了一會兒,随後跪坐起來,毫不猶豫地攬過娜塔莎的頸脖和腰背,閉着眼睛将自己迎上她。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娜塔莎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和伊斯定性為一對了。

下一章可以放伊斯番外了。

☆、伊斯番外——少年夢事

他輕飄飄地在雲端,周圍是白茫茫的霧,他左右看看,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開着戰鬥機。

但是困惑的是,他并不覺得害怕,相反,明明應該是高寒缺氧的高空,他卻覺得風吹來一陣陣的暖意。

伊斯利爾想嘗試着站起來走走,但是雲團太過柔軟,他卻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

有女聲在他耳邊輕輕低笑一聲,突然卻不尖銳。但他心裏仍然一緊,墜了下去。

很快,一雙柔軟的手從後面抱住了他,減緩了下墜的趨勢。伊斯利爾下意識地抓住手中柔滑細膩的雙手,緊緊握着,舍不得松開。

那個女聲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好啦,你不會掉下去的,乖,我們......”她的聲音漸次低落下去。伊斯利爾聽不清,只得着急地往後看,但是他無論怎麽回頭,只能看到一片圓潤光滑的肩膀。

漸漸的,這一片肩膀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消失,他着急起來,轉過身想要抓住。伊斯利爾看着自己的手徒勞的一次又一次穿過半透明的肩膀。最終,那一片白皙消失不見,他陡然墜落了下去......

伊斯利爾猛然睜開眼睛,喘着氣坐起來。

他看了一眼挂在窗外的三輪月亮,溫和暈黃的月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撒了進來。看上去離天亮還早,但是伊斯利爾卻睡不着了。

他動作敏捷地悄無聲息爬下床,将自己的被單卷起來,靜悄悄地走進了小隊長單獨配備的浴室,将它塞到了浴缸裏,放水開始沖洗。水聲嘩啦啦地響着,就像他現在有些平複不了的心跳。

在将洗好的床單塞進烘幹箱裏後,伊斯利爾終于覺得有些困倦,他決定在集合前再回去補上一眠。

*************************************************************************

“嗨,”有人在大門口吃驚地說道,“你也太拼命了吧?”

伊斯利爾放下手裏的杠鈴,四十公斤的杠鈴沉甸甸地砸在地板上。大量的汗水從他的身上淌下來,劃過他身上已經漸露形狀的肌肉,染深了他身*下石質地板的顏色。

他直起身子,抓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睫毛上的汗珠,終于看清了站在訓練館門口的人,是他的好友,謝廖沙·尼科諾。

同為選帝侯家的栽培對象,比伊斯利爾大上一歲的謝廖沙,也是軍校訓練生中的小隊長。他吃驚地看了看杠鈴上的重量和伊斯利爾因為運動充血而變得微微粉紅的LUO露上身:“我說,就算你剛剛當上小隊長,也不用這麽拼命來證明自己吧?”

他和伊斯利爾都對自己在軍校的小小官位心知肚明。伊斯利爾因為兩年剛入伍的時候才大病初愈,身體素質不如其他同學,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但是兩年後的現在,逐漸抽條長高的他終于在證明自己不輸他人之後順利成章地升為了小隊長。

“咳,”伊斯利爾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沒有什麽證明自己的,我只是覺得我還得多練練。”

“那也不是這種練法,”謝廖沙皺着眉頭說道,“你這樣不行,昨天晚飯後你跑了三十公裏,大前天在拳擊館裏呆到號角吹起,大大前天......”他掰着指頭數着,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道,“你這麽努力,身體吃不吃得消另說,這讓身為小隊長的我壓力也很大啊。”

伊斯利爾抿了抿唇,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了。”

“呃?”謝廖沙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苦惱地說道:“你不要這麽認真嘛,”他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從杠鈴上卸下了十公斤的重量,“你如果要練的話,還是這個重量吧,不然真的會長不高了。”

他用手比了比伊斯利爾的頭頂:“你現在才剛剛過一米七呢。”

“多謝了,”伊斯利爾沖他溫和地笑道,提醒謝廖沙:“我們下午解散的時候,聽到廣播,你們這一屆的小隊長要九點集合開會?”

“嗨!”謝廖沙拍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記性。”他拔腿向門外走去,走到大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回身說道:“今天早點回去,不要又弄到熄燈號角吹起來才走。”

他想了想,補充說道:“我會提醒控制室落閘的。”

“好的,多謝,”伊斯利爾微微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謝廖沙滿意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揮了揮手:“回見。”将伊斯利爾抓舉器械的聲音抛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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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後一記杠鈴落在橫梁上,伊斯利爾總算松開了已經有些酸痛的手臂,平躺在訓練凳上,胸膛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起伏着。

大量體力的耗費讓他此刻有些暈眩,他頓時覺得頭頂上的電燈刺眼了起來,只得擡起濕漉漉的手臂遮護住眼睛,一邊胡亂地想着:今天應該不會再做那種奇怪的夢了吧?

待到呼吸平緩一些,他翻身坐起,将衣服搭在肩上慢騰騰地穿過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朦胧的操場小樹林,回到了配備的小隊長寝室。

在亂糟糟地沖了個熱水澡後,他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中。

可惜事與願違,他再次被拖入了夢境。

他這一次行走在小溪邊,又聽見了那聲輕笑。然後一雙白足踏在了溪水裏,踏開一小圈水紋。目光再往上,是白皙纖長的小腿,形狀優美圓潤的膝蓋,然後是緊致細潤的大腿,他只覺得喉嚨一緊,随即不忿又尴尬地意識到,自己又在夢裏了。

小腿的主人又是輕輕一笑,輕輕踢了踢腳,伊斯利爾的目光膠着在光滑的皮膚上面,久久不能移開。

她的聲音媚人悅耳地傳入他的耳中,伊斯利爾掙紮着發現自己心慌意亂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看到這個女人的相貌,她就轉身,開始向着後方跑去。

伊斯利爾下意識地緊緊追在那個朦胧的身影後面,他此刻矛盾異常。一方面在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一方面又望眼欲穿地看着那個身影,非常想攔住那個人好好瞧一瞧。

他追随着那個曼妙而朦胧的背影跑入了林中,在枝桠糾結,陰暗昏沉的林中找尋她跑過的痕跡。

陰影遮蓋了她跑過的痕跡,伊斯利爾喘息着跑過一道又一道岔路口。

漸漸的,他心慌意亂起來,忍不住喊道:“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你在哪裏——,你在哪裏——......”他的聲音回蕩在看上去空曠卻又密集的樹林中。

那個聲音在他身後輕輕柔柔地說道:“我在這裏呀......”

沒來得及等他回頭,一雙細長的手臂,随後攀上了他的頸脖,那個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地笑道:“你是在找我嗎?”

伊斯利爾發現自己在忙不疊地點頭,他正不由自主地抓起那只柔萸。他低下頭,将那雙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嘴唇戀戀不舍地揉蹭在那只手的手背。

手的主人在他身後慢慢親着他的頸脖,另一只手正在一顆又一顆緩慢地解開他的衣扣。尖尖的指尖在伊斯利爾餘光的注視下,向上一挑,順利地挑開最後一顆衣扣。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他腹部的肌肉,讓他覺得自己從小腹開始灼熱起來。

他半閉着眼睛,感受那雙火熱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張火熱的唇親吻挑動着身上每一處敏.感而又脆弱的地方。在這美妙的折磨下,他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胸腹腿部的肌肉繃起又放下。

終于,那股氣息細細密密地親吻轉到了自己跟前,她抵着他的面龐低低地笑道:“你剛剛不是想見我嗎?現在可以睜眼了。”

伊斯利爾猶豫地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慌張吃驚又鎮定了然地發現,是那張在心裏念了很多遍的臉龐。熟悉又陌生,豔光無可遮掩。

但是他知道,她從來沒有這樣柔情萬種,風情無限地看過他。而他甚至連她慣常那樣清冷又妩媚的表情,也再沒有機會看到了。

娜塔莎。

作者有話要說: OK,他們兩個的感情發展,我基本上交代完畢啦。

娜塔莎算是之前在不停地埋小伏筆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娜塔莎的審美偏好?

即使在肌肉群中成長,她為自己初次挑選的對象還是清秀可人的,事實上,她的審美趨向更為文氣、精致的面容,而不是粗犷和狂野。

我覺得我表達地還是很明顯的,她對伊斯利爾的評價一直是,漂亮。在看到伊斯利爾的影像後,她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沒錯,這是我個人的【惡】趣味,娜塔莎對伊斯利爾的感情來源,實際上是最原始的XING沖動和XING吸引。

後來的發展你們也看到啦,她對伊斯利爾的感情是由她病态值爆表的占有欲交織而成的。小時候的經歷對于娜塔莎來說,是她會對伊斯産生親密感的鋪墊,但是她對小時候的伊斯利爾也就是照顧小同伴的做法,沒有什麽姐弟之情的啦。

伊斯利爾的情況要複雜一點。雖然沒有明寫,但是大家應該能發現,伊斯雖然出身、生活環境比娜塔莎優越地多,但是他反而活得更沉重一點吧?因為他這人,容易有執念:光是他媽媽去世的那一幕,他在戰場上拼殺了這麽多年,還依然能成為他的噩夢;他由瑟瑞絲帶大,和父親不親近,但是在病重神志不清的時候還叫嚷着父親不管他;他再次看到娜塔莎,首先怨恨的是她沒有來看他。

娜塔莎出場的時候,她已經發育接近成熟了,出浴一幕還記得不?伊斯利爾“有幸”觀賞到了娜塔莎的半LUO體。

這具接近成熟的女性身體對于年齡還小的伊斯利爾來說,意義不算大。但是在伊斯利爾XING發育成熟的時候,這個表述更為清晰直白地成熟迷人女胴體,已經成為了他思念娜塔莎的具體意象。

他在醫院的時候,病愈的時候,在軍校訓練的時候,大概還期盼着娜塔莎什麽時候會從天而降吧【笑

當年的感情,無論是濡慕也好,依賴也好,親近也罷,怨恨也罷,這些統統最終在他不斷地想念下化成夢境,變成那副模樣走進他的思緒裏。

事實上,娜塔莎和伊斯利爾對對方的感情,雖然發展各有不同,但起源都跟XING有關——不過誰敢說,那就不是真愛呢?【我知道很三俗,一點都不純愛啦

啊,我覺得大凡要解釋太多的作者都不是好作者.......所以,不看這解釋,你們也能看懂,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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