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2
“和派曲溝通了之後,我的設計是這樣的,”布刻在娜塔莎的面前擺上了一副三維立體成像的模型,電子筆不斷地撥弄着轉動的模型,一點點地向娜塔莎解釋:“地面建築只有一層,六百坪,主體建築全部在地下。”
他拉大了整個模型:“一共九層,九道大閘門。上六層都是标準生産流水線,下三層是技術改造和測試中心。整個建築的控制中樞在第九層的中央。”他從第九層的西北角拉了一道線出來,“這裏,等到完工的時候,再開始修路,到達我們的莊園。”
“方便我們的人進出麽?”娜塔莎皺着眉頭:“完工後再建的話,那豈不是建造的時候我們還得從地上過去?”
“那沒有辦法,”布刻聳了聳肩,“派曲他們擔心蘇普——你知道,他是投奔我們的人類。獸人們的确是不信任人類的,連主體建築的下三層的建造都不能有人類插手。”
“所以才設了這麽多道閘門?”娜塔莎手指輕輕一碰,模型的外表開始掀起,她指着建築物中間升降電梯說道:“這些需要身份認證的電梯,可以把需要的人類技術員帶入各個不同的指定部門吧?”
“對,而且他們不會知道同一層的具體樣貌,”布刻點點頭,“畢竟在我們的隊伍裏,即使只有七百人類,但是整備員,技術員人類和獸人還是各占一半的,如果兵工廠要開工,還是少不了他們。”
“但是這樣會讓他們覺察出明顯的不信任......”娜塔莎摸了摸下巴,沉思地說道,“他們花了很長時間來和我的獸人部隊們相處融洽,因為派曲明晃晃地擺明疑心他們不能插手.......”她自言自語道,“派曲的工廠生産時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等到我上戰場他們懈怠就麻煩了。”
她做了決定:“正式生産的,獸人裏面流水線和技術線的身份認證也隔開吧,獸人的技術員也不能在同一層随意走動,下三層不做輪崗,你覺得怎麽樣?”
布刻不置可否的說道:“建設的時間大概為三個月,這三個月我們的獸人有活幹,但是那些人類又該怎麽辦?”
“還是去給我們的船艦做大整備吧,你作為總工程師,給他們雞蛋裏面挑點刺,”娜塔莎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手上有活幹,就不會想太多了。”
“這樣也行,”布刻點點頭,接着問道,“那麽人員的安排調度呢?”
“不急,等派曲手上的名單全部交到我的手上再說吧,”娜塔莎伸了個懶腰,笑道:“畢竟要讓更有紀律性的我的部隊幹活,又要讓我管理全程。除了得把閥門遠程操控鎖這種硬件交給我,所有人的來去怎麽也得必須在我這裏過明路。我和他都心知肚明,若是要我接管,就算是派曲也不能随随便便插手了——他現在大概還在篩選名單吧。”
布刻點點頭:“你心裏有數就沒有問題了。”
娜塔莎站起來,拍了拍布刻的肩膀:“這段時間還得靠你了,那些标準制圖的流水線你再斟酌一下吧,盡量減少工人的人數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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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塔納星的午夜,娜塔莎正坐在床上翻看布刻的一本紙質印刷書,這種脆弱的泛黃紙張是布刻的最愛。娜塔莎雖然覺得這書厚大且笨重,帶在身邊不方便,但是她也喜歡紙質書本在燈光下散發出的書香。
她發現門口有動靜,警覺的擡頭,然後疑惑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伊斯利爾,他明顯剛剛沐浴完,身上散發着熱騰騰的水汽,娜塔莎還能隐隐約約聞到那和自己同一款沐浴乳液的味道。他黑色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頭上。此刻,本應該呆在自己卧室的伊斯利爾看上去正有些猶豫地站在娜塔莎的卧室門口。
娜塔莎合上書,沖伊斯利爾招招手:“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不要站在門口了。”
伊斯利爾遲疑了一下,關上門,撘上了門扣,才朝娜塔莎走過去。
娜塔莎看着只穿着長浴袍的伊斯利爾慢慢地向她走過來,他腰間的腰帶正松松垮垮地系着。她不由地在心裏盤算着,雖然他的神情看上去不是那麽回事,不過晚上穿成這樣,就......不要再讓他出去了吧?
娜塔莎正想着,伊斯利爾坐到了她的床沿邊上,面向着她。
“哦,”娜塔莎注意到了他發梢上的水滴下暈開在了自己本就是深色的被面上。她側過身子,取過她随手搭在床邊小腳凳上的發巾,示意伊斯利爾低下頭來,“你是洗着洗着突然沖出來的嗎?”
伊斯利爾低頭,乖巧地讓娜塔莎揉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聲音從毛巾下傳出來,“也不是,但是穿着衣服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想來問問你。”
娜塔莎停住了手,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是什麽事情?”她的聲音溫和,但是一雙眼睛卻不動神色警覺地觀察着伊斯利爾的舉動。
伊斯利爾擡起頭來,毛巾還挂在他的腦袋上,大概是因為水汽的關系,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霧蒙蒙的:“我記得你告訴過我,我是你的助手和護衛,對不對?”
娜塔莎心裏一緊,但是面上仍然不顯:“對啊。”她沉着地沒有說多餘的話,只等着伊斯利爾自己說下去。
伊斯利爾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像是疑問,他只是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所以......其實一直以來,是你在養我是不是?”
聽了這話,娜塔莎也不止該如何接下去。她靜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地問道:“你覺得不開心?不想再呆在我身邊了?”
“不是,”伊斯利爾急忙說道,随後他又慢慢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罷了。”他看着娜塔莎不大好的臉色,解釋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家,無事可做,但是娜塔你一直呆在電腦面前忙碌,雖然我也有書籍可以看...電子游戲可以玩...”
娜塔莎臉色減緩:“所以你不是不願呆在我身邊?只是因為......那個詞怎麽說來着,無聊?”
“嗯,”伊斯利爾點了點頭,伸手拉住娜塔莎的,“我覺得我一直沒什麽用處,”他緊緊地握着娜塔莎的手,着重強調了一次,“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可是我覺得我遠遠比不上布刻——他和你有那麽多的話說,那麽多的工作要讨論,我卻只能坐在你身邊替你倒一杯酒而已,什麽忙也幫不上。”
娜塔莎沉默了下來。的确,伊斯利爾當初在軍隊裏的時候,身處高位。不能說夙興夜寐,但是肯定每天都有政務要處理。這會兒雖然大腦沒有記憶,但是生活作息等潛意識裏的習慣還存着。昔日的軍隊首領如今只能閑居在家當一個倒酒服務生,也難怪他覺得不開心胡思亂想了。
她斟酌着組織語言,笑着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明天開始,你可以跟着我出去,你也知道,我們有一個兵工廠要建設,大概以後數據的處理還得依賴你幫忙了。”
“真的?”本以為會受到批評的伊斯利爾眼睛一亮,整個人神情都鮮活起來了,他想了想,又接着追問道:“那我的工作會比布刻更重要或者更有挑戰性嗎?”
“嗯?你們做的事情不一樣,”娜塔莎疑惑地問道,“為什麽一定要和他比?”
一向有問有答的伊斯利爾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半天沒有說出字來。
但是在娜塔莎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他還是不得不破釜沉舟般吐出幾個字:“我,我嫉妒......”
關鍵詞一旦說出口,伊斯利爾反而能順暢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他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樣,垂頭喪氣地說道,“他看上年輕又孔武有力,又是個非常智慧的科學家,”他瞟了眼娜塔莎,“雖然你說他是長輩,但是我知道你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他對我的敵意又那麽明顯......”
“等等,”娜塔莎忍不住打斷伊斯利爾的話,“你怎麽知道我和布刻沒有血緣關系?”
“啊?”伊斯利爾想了想,“他看上跟你一樣大,而且你們長得太不像了,”他抿了抿唇,不無疑惑地說道,“而且你對他的态度,也不像是小輩對長輩......”
他看着娜塔莎沉下去的臉色,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我說錯了......”
“不,”娜塔莎揚起嘴角笑了笑,“你說的對,布刻的确是我爸爸的朋友。”
她的腦袋飛快地思索着,如果要把一個謊話圓回來,那麽最好有真有假。她嘆了口氣:“他自己沒有個長輩的樣子,實在也很難讓我對他恭恭敬敬的。”
娜塔莎看着伊斯利爾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還有什麽嗎?你現在記憶不全,有什麽疑惑要及早說。”
伊斯利爾不易察覺地朝娜塔莎挪了挪,然後低聲問道:“能讓他,搬出去住嗎?”
“你說什麽?”
伊斯利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羞赧地開口:“他......他和你關系那麽親近......又很厲害,我......”
“這是我的錯,”娜塔莎深沉地嘆了口氣,截住了伊斯利爾的話頭。她伸手拉着伊斯利爾,把順從的他拉到了床上,她湊近了跪坐着的伊斯利爾,“如果我早一點這麽做,你大概就不會覺得他對你有威脅了吧。”
她湊過去含住伊斯利爾的嘴唇,扶着他的頸側,模模糊糊地說着:“我可只會對你做這些呢。”
“娜塔......”伊斯利爾口舌中的氣息被娜塔莎吞噬着。他在唇齒間呢喃出她的名字,手不知不覺攀上了娜塔莎的臉頰。
娜塔莎側過臉,輕輕咬住伊斯利爾的食指尖,舌頭輕輕舔了舔。指尖最敏感的地方被刷過酥麻感立刻從指尖傳到了伊斯利爾的心上,他整個人都忍不住顫了顫。
娜塔莎察覺到了,狡黠一笑,整個人躺了下去。
伊斯利爾癡癡地看着娜塔莎豔麗的臉龐,她臉上挂着神秘莫測的笑容,一頭棕紅色的頭發散亂在深綠色的枕頭上,更襯得她膚白如雪。
由于她剛剛的動作,她大紅色的睡袍微微地敞開,露出了半遮半掩的凝脂春光,一雙修長的腿籠罩在背後投來的光的陰影下。伊斯利爾忍不住喉結一動,吞了吞口水。
娜塔莎輕笑一聲,擡起右腳踩在了伊斯利爾赤LUO的胸膛上,然後腳趾順着肌肉紋理一點一點滑下去,伴随着的,是伊斯利爾逐漸急促起來的呼吸。
然後她的腳踩上了那裏,腳下是伊斯利爾最為敏感充血的地方。娜塔莎稍一用力,腳窩包裹揉搓了一下正在發硬滾燙的物體,伊斯利爾身體一震,小聲地倒抽了一口氣:“輕點......”
娜塔莎低低地笑起來,滿意地看着伊斯利爾情不自禁俯下了身體,胳膊有力地支撐着懸在她的上方。她暧昧地說道:“我就怕你等會求我重一點呢。”
“娜塔......”伊斯利爾不滿地低喃了一聲,吻上了她纖白細長的頸脖,一面将她不安分的右腳架在了自己的腰部。
娜塔莎擡起胳膊摟住了伊斯利爾的頸脖,他半濕的發絲伴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親吻,不斷地蹭着她的下巴和臉頰。娜塔莎舒服地半阖上眼,右腳輕微用力一勾伊斯利爾的腰部,讓他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貼服在了她的身上,那出火熱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一層衣物,摩挲在了她最為柔軟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和第一次一樣,先欠着,暫且腦補吧。
孩子不聽話怎麽辦?艹一頓就好。
真的,我讨厭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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