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慕容欽硬生生把他掰過來:“魏成淵絕不會承認你肚子裏的這個東西,你留着它做什麽?我說過,他能給的我也可以,你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不就是為了錢嗎?

白清酒閉上眼睛,禁不住抽泣了一聲,過去的五年裏,慕容欽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可他就是這麽想的,他一直都是這麽想的,只是沒說而已。

白清酒點頭:“對,我是為了錢,你滿意了嗎?”

慕容欽的目光可以彙聚成無數道寒光,把人刺的千瘡百孔,他一把抓住白清酒的手腕:“你想清楚,就把孩子打了。”

白清酒哽咽着喉嚨:“慕容欽,我想要所有人的錢,唯獨不想要你的,我不要你的施舍,我也不想要……與你度過那樣冰冷的五年,孩子,我可以自己生,自己養,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枚戒指,沒有任何人送我,我只是不知道……它何時出現在我身上,這樣說,您聽明白了嗎?”

慕容欽瞳孔一怔:“白清酒,難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呵,哈哈,喜歡你……”白清酒捂着肚子笑的蹲了下去:“我喜歡你,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慕容欽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在學校的時候,你一直跟着我,你別以為我……”

“是啊,我一直跟着你,像個跟屁蟲,可你從來沒有看我一眼,不管過去還是未來,永遠都是。”

“白清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可以帶你回家,我可以治好你父親的病,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但這個孩子,我容不得。”

“容不得,便罷了。”

白清酒目色凄冷,手掌緊緊貼在腹部,意念堅決。

慕容欽怒火攻心:“白清酒,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管你的死活。”

他推門而出,剛好撞上四處尋找的夏裕。

“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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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我知道他被你帶來醫院,你把他怎麽了?”

慕容欽冷眼看着他:“夏裕,你再這般胡鬧,別怪我不客氣,戰争一旦打響,你們都是犧牲品,你以為你可以做的了什麽?”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

“想必夏長清找過你了吧,他想要什麽,路人皆知,你配合他,也配合我,我們可以非常愉快,可你偏偏不死心。”

夏裕揉着腦袋,無數次的糾結之後,他的選擇只有一個:“在我心裏,他永遠是最重要的。”

“哼,幼稚。”

————

白清酒把報告單拿給沈卓,把門關上,緊張的搓手心:“你幫我看看,我的指标都正常嗎?”

“哈?你什麽時候對自己的身體這麽在乎,以前讓你免費體檢你都不來。”

“阿卓,這件事情我只能相信你,請你一定要為我保密。”

“什麽鬼啊神經兮兮的。”沈卓戴上眼鏡,看着沒多久,驚吓的跳了起來:“小白!你你你……懷了!是誰的?”

“我沒有辦法和你解釋。”

“一定是慕容欽的,你除了他,還能和誰好?”

門被推開,夏裕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哥,你……”

似曾相識的場景,白清酒第一時間把報告單揉成團,冷汗直下:“小裕,我沒事。”

“我都聽到了,你不用瞞我。”

“我……”

“我有話對你說。”

白清酒看了看沈卓,憂心忡忡的把報告單丢下,随夏裕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醫院後面的草坪,氣氛迷之尴尬,夏裕呼了一口氣:“哥,我有許多事騙了你,我出國留學,不是學校給的名額,而是夏家找到了我。”

“夏家?”

“你忘了,我是被父親領養來的。”

“這樣啊,太好了,你和家人終于團聚了。”

夏裕的臉色變幻莫測,避開這個話題不談:“慕容欽和夏家有一場關鍵性的合作,我的存在,會給他們增添障礙。”

白清酒有些懵懵懂懂的:“你說慕容欽知道你的秘密,就是你的身份嗎?”

“不止。”

“這和你離開有什麽關系嗎?”

“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不去傷害我最重要的人,他想要慕容家,而我們互相掌握着秘密,也許你會以為,慕容欽喜歡我,但這并不是真相。”

白清酒感到頭暈,五年來篤定的事情,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假象,而慕容欽從未解釋過什麽。

除非……除非他想用一個假象來掩蓋許許多多的事情。

白清酒不明白:“夏裕,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一開始是我鬼迷心竅,離開這裏,離開你,他們可以給我很多好處,我雖不願,卻別無選擇。如果不是得知父親病重的消息,我一定沒有勇氣回來,可我回來了,便不再懼怕他們,白清酒,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

這是夏裕第一次喚他的名字,而不是稱呼“哥哥”,這樣成熟篤定的夏裕,突然讓他分不清前世今生。

“小裕,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直到五年後留學結束,你才會回來。”

“也許是這樣,未來的事情,我不好判斷。”

“不,你一定會這樣,到時你會成為名揚中外的設計師,而我……”

而我,會別無選擇接受慕容欽的施舍,掩蓋在慕容欽的謊言之下,直到死亡。

夏裕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裏:“我不想成為名揚中外的設計師,自始至終,我為的只有你啊。”

白清酒看着他,陽光從他的側臉照過來,令人暈眩:“小裕,你應該出國的,有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豈不更好?”

夏裕的目光堅定執着:“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白清酒閉上眼睛,耳朵霎時什麽也聽不見,身子一軟,肩膀塌了下去。

“哥!”

白清酒以前沒覺得自己身體這麽弱,居然和弟弟聊着聊着就暈倒了,醒來時,床邊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眉目狹長,面容隽秀。

他說:“夏裕都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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