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別這樣,求你了
白清酒快步出門,被慕容欽一腳踢上木門,年久失修的門晃了晃,險些就要塌掉,發出厚重的聲響。
慕容欽輕輕一扯,塑料垃圾桶裂了,成沓的畫稿撒的滿地都是,慕容欽的臉一瞬間風雲變幻,目光凝固在一張張白紙上,幾乎看不出他是什麽樣的情緒。
滿地都是他,一筆一劃的線條,每一分細節都完美複刻的眉眼,有些嘴角不經意的揚起來,甚至有點不像他。
白清酒難堪極了,蹲下去撿地上的畫,太多了,怎麽都撿不完,他真是恨透了五年前的自己,為什麽那麽傻,為什麽總是盯着他看,為什麽要偷偷摸摸把他畫下來。
在那五年裏,慕容欽也曾提出要求讓他畫,白清酒的握着筆在畫室呆了幾天,一筆都畫不出來,人已經在面前了,每日每夜都能看見,還要畫做什麽。
慕容欽抓着他的手拎起來,他還捏着橫七豎八的紙張,沒來得及遮掩起來,慕容欽說:“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我不是……不是這樣。”白清酒把畫紙背到身後,耳朵紅的發燥,像個煮熟了的兔子。
慕容欽步步逼問:“你還說,你不喜歡我麽?”
白清酒咬着嘴唇,突然覺得委屈,肩膀聳了起來,一顆豆大的眼淚掉了下來,嘴硬着說:“不喜歡。”
“不喜歡為什麽要偷偷畫,我讓你畫的時候,你假裝不會,這是不會的樣子嗎?白清酒,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怕什麽?怕我不要你麽?”
白清酒憋着哭聲,忍不住去想那五年的凄慘:“我知道,未來的我們一點都不好,我不想,不想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欽按住了後腦勺,狠狠的親吻上來。
熾熱的呼吸瞬間灌滿了整個口腔,他席卷着每一個角落,如洪水猛獸一般。
白清酒手裏的畫因為攥不住而落在地上,小小的房間亂七八糟,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慕容欽索性踩着自己的臉,把他撲倒了床上。
床板是正兒八經的木頭,沒有慕容家大床那麽有有彈性,白清酒被硬生生咯到了骨頭,疼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不是故意要哭的,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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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欽一只手護在他身下,另一只手很刻意的護住了腹部,舔了舔他的唇角,目光溫柔的有點不像話。
“你哭什麽?我欺負你了麽?”
他想到了在醫院說的那番話,情緒稍稍平靜下來:“好好好,算是我欺負你了,那也是因為被你氣的,你有困難,為什麽不找我要去找那個老男人!難道我給不了你麽?”
白清酒瞪着瞳孔,二話不說又要推開他。
慕容欽連忙抓住他的手,:“好了別動,這件事情不許再提,這個孩子是意外,你也不想要的,對嗎?你聽我的話,把孩子拿了,我們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是喜歡我的,我允許你留在我的身邊,這樣你還不滿意麽?”
白清酒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肩膀止不住的聳動,眼裏星光點點,又要哭出來的樣子。
慕容欽見他這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壓住他的肩膀,氣的大吼一聲:“我都願意被你戴帽子,你還想怎麽樣!”
白清酒緊咬的牙齒不停打顫:“不需要,你走!”
“你閉嘴。”
慕容欽的忍耐在剛剛好言好語的時候已經消耗幹淨了,若不是見白清酒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連這麽點溫情都不會有。
怎麽着?被戴了綠帽子還要心平氣和的原諒他嗎?慕容欽沒當場報複魏成淵已經很客氣了。
今天晚上,慕容欽只是想把身上留了很久的破鑰匙扔回來,誰想到會遇見這樣一幕。
是,他心軟了,他甚至已經把姿态放到最低,只要孩子沒了,他什麽都可以接受。
可白清酒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拒之門外,為什麽?是我比不上那個老男人?是我給不了你那麽多錢麽?
慕容欽撕開他的衣衫,低頭啃咬在鎖骨上,白清酒猛地向後縮,害怕的渾身顫栗:“不要,放開我。”
慕容欽抓住他的腳踝,狠狠欺壓上去:“你能陪別人,為什麽不能陪我,白清酒,別在我面前裝作清高,我給你更高的價格,今晚你必須陪我。”
慕容欽兇狠霸道的攻勢,令他根本招架不住,不一會兒狼入虎穴,白清酒半趴着,毫無反抗之力,這樣的事情,白清酒經歷過許許多多次,若是說怕,他早已習慣了。
他只是擔心孩子,聽說懷孕初期是不能劇烈運動的,特別是這種……
五年後的慕容欽對他強行占有,動作從來沒有這般莽撞,孩子就是他故意弄出來的,他怎麽會不知道。
可現在的慕容欽不知道啊,如此難堪的事情,根本無法辯解。
白清酒嗚咽着求他:“慕容欽,別這樣,求你了。”
慕容欽掩住他的嘴,俯下身來:“你若是聲音再大點,整棟樓都聽到了。”
“嗚……”
“忍住,不許哭。”
白清酒攥緊拳頭,緊要關頭小聲哼道:“我可以……我可以自己來。”
與其抗拒傷了孩子,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對于和慕容欽的配合度,他再清楚不過。
慕容欽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在慕容欽看來,這是它們的第一次,對白清酒而言,卻是無數個重複的日日夜夜。
白清酒坐起來,才想起來這副身體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的痛,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他已經不熟悉自己的身體了,本能的害怕,怎麽都進行不了。
慕容欽臉色冰冷,瞳孔卻是火熱的,白清酒越是磨磨蹭蹭,他就越是澎湃洶湧。
“躺好,讓我來。”
“對不起……”白清酒也沒想到會如此艱難,從高速列車一下子回到幼兒園的車,有點适應不了。
五年前的慕容欽是最身體力行的時候,才不管他的死活,一股熱流,白清酒差點疼暈過去,黑壓壓的身影如同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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