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死定了
晚上,白清酒抱着畫坐在慕容欽大豪宅的門外,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他明明知道密碼是什麽,卻不願再踏進一步。
五年前慕容家的明争暗鬥,夏家和慕容欽的合作,魏成淵悄無聲息的離開,白清酒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他曾經怪慕容欽把他關在家裏,管的太死,殊不知外面天翻地覆,白清酒連他什麽時候坐上慕容集團總裁的位置都不記得了。
他用他的冷漠絕情,掩蓋了多少不為人知事情?
此時,夏家一片其樂融融,失散多年的小兒子回家,夏老先生激動的老淚縱橫:“小裕,爸爸當年不是故意把你丢掉,你怪爸爸嗎?”
夏裕微笑道:“父親,還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回來就好,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什麽?爸爸一定補償你。”
夏裕看了看夏長晏,說:“如果不是大哥找到我,我恐怕沒有機會再見您一面,夏家有大哥就好了。”
夏長晏攥緊拳頭壓在桌子上:“父親,我們與慕容家的合作……”
夏老先生臉色一冷:“我不是早就叫你打消這個念頭嗎!你想從慕容家的嘴裏挑肉吃,想都別想,我們夏家百年基業,安分守己就好。”
“父親!我們的理念已經迂腐老舊,如果不轉入新興行業,恐怕……”
“好了,小裕難得回來,不要談這些事情。”
夏長晏青筋暴起:“您不是答應我,把小裕找回來,就同意我的決策麽?”
“只要我活着一天,夏家就是我說了算!”老先生把筷子放下,推着輪椅回了房間。
夏裕夾了幾口菜,淡淡笑道:“大哥,事情好像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啊。”
夏長晏忍下一口氣:“和我回房間。”
“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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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帶你去。”
管家搬着一幅畫:“少爺,您拍賣的畫送來了,挂哪裏好?”
夏長晏掂了掂手指:“挂在小裕的房間,他會喜歡的。”
夏裕眉目緊促:“什麽畫?”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夏長晏推開一扇門,屋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物品,對管家說:“畫放着吧,我自己挂。”
夏裕始終帶着一絲警惕,腳步停留在門口,夏長晏把畫上的遮幕揭開,淺淺勾起嘴角:“喜歡嗎?”
夏裕霎時瞳孔彙聚:“這……你從哪裏弄來的?”
“果然是一起生活十年的兄弟,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不是說過,我照你說的做,你就不去找他麽!”
夏長晏把他抵在牆上,手指輕輕一撩,門從裏面反鎖起來:“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把他怎麽樣,你從小就知道搶別人的東西,既然扮演了夏裕這個角色,就給我好好演,別出戲。”
夏裕側臉貼着牆,冷嘲熱諷道:“你只是不得罷了,空有一腔鬥志,其實你要的,就是夏家能給我的那部分股份。”
“明白就好。”
夏裕喘着氣:“我說過,我答應為你做任何事情,事成之後,你就別再打擾我,更別打擾他!”
夏長晏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在床上,壓住後腰:“為了你那個愚蠢的哥哥,你真是什麽都做都出來,怎麽?他那麽讓人喜歡麽?”
“呵,你當然不知,因為你永遠比不上他。”
夏長晏狠狠擰着他的後腰,氣息兇狠灼熱:“我是不懂你們這些令人惡心的同性戀,猶如生存在井底的蝼蟻,他早在那個姓慕容的身下攀附了無數次,你算什麽?”
夏裕用力反抗:“閉嘴,從我身上滾開!”
“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你不是真的夏裕,我把你怎麽樣都可以。”
此處省略……
——————
畫太深了,白清酒抱着畫昏昏欲睡,一道刺眼的燈光打來,轎車從遠處駛到門口。
薛沁先從車上跳了下來,扶着醉氣熏天的慕容欽,慕容欽把他推開:“你怎麽還跟着我?不是讓你走了麽。”
“慕容先生,今晚,您不需要我麽?”
白清酒從花叢裏站了起來,臉上被蚊子叮了幾個包,頭發濕的,衣服也濕了大半,緩緩走了過來。
“慕容欽,畫我給你送來了。”
慕容欽停下腳步,從頭到腳打量着他:“你是傻子嗎?”
“……”
“誰讓你坐在這裏一聲不吭。”
“是你讓我等的。”
慕容欽冷冷一哼,拎住他的脖子:“開門。”
“我不會。”
慕容欽抓住他的手,一個鍵一個鍵的按在密碼鎖上:“記住了嗎?”
薛沁跟了進來:“慕容先生,那我呢?”
慕容欽倒在沙發上,揉捏着眉心:“水。”
白清酒把畫放下,一動不動。
薛沁驕縱的脾氣上來了:“愣着幹什麽,倒水去。”
“我和他不熟,不倒。”
“你是什麽人?”
“畫家而已。”
“胡說,你們若是不熟,慕容先生為什麽要花大價錢買你的畫,畫的也就一般般,還不如三歲小孩呢。”
白清酒不想和他解釋,轉身就走,被薛沁攔了下來:“慕容先生喝醉了便一直念叨一個人,是你麽?”
白清酒笑了笑:“你想知道,親口問他便是。”
“我最讨厭你這種假裝白蓮花勾引男人的下賤之人,不就是想要錢麽,我給你,你給我滾遠點。”
白清酒捏緊掌心,口氣依舊不愠不火:“你有和我談價錢的功夫,不如給慕容先生倒杯水。”
“哼!”
薛沁四處翻找杯子,慕容欽放東西一向隐蔽,他能找到就怪了。白清酒從冰箱裏把茶杯拿出來:“在這裏。”
薛沁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在他手觸碰到的一瞬間,白清酒松開了手。
“啪——”
青花陶瓷杯一瞬間跌的稀碎,慕容欽的聲音怒吼而來:“白清酒,你搞什麽!”
薛沁瞪他:“你死定了。”
慕容欽搖晃着身形走過來,薛沁趁機彎下腰去撿,被瓷片割破了手指,嬌滴滴的說:“慕容先生,好疼啊,都是他害的。”
白清酒揚起臉,冷冷淡淡的說:“不是我。”
他沒有十成的把握,只賭這一次慕容欽會不會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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