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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佳佳期待的看着她, 等着繼續訴說下文。
“我喜歡的那個人…你也認識。”
潘佳佳的眼睛裏明顯流露出一絲吃驚, “是咱們高中母校的嗎？”
程恩星點點頭，“算是吧。”
于是潘佳佳開始随意猜測了幾個她們共同認識男生的名單，程恩星皆予以否認。
“那是誰啊？”
“不是男生。”程恩星又說。
“是女孩子？”潘佳佳又一下吃驚了, 但她畢竟也不是什麽思想陳舊的人，況且現在這個社會也變得越來越開放和包容, “是李可欣嗎？”她又猜測，她一直知道程恩星還有一個死黨閨蜜, 是從小玩到大的, 潘佳佳偶然見過幾次面。
“怎麽可能是她，佳佳你太可愛了。”程恩星聽見這個名字簡直忍不住爆笑。
潘佳佳嘟囔着嘴, 小聲道，“那我真的猜不到了嘛。”
潘佳佳忍不住道，“恩星你就告訴我吧。”
“那個人…現在就和我住在一起……”程恩星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
潘佳佳聽完懵了一下，下一秒震驚的捂住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是夏老師嗎？”
程恩星表示确認的點點頭, “所以我才煩惱着，都好一陣了。”
“那夏老師她知道嗎？”潘佳佳弱弱地問一句。
“當然不知道啦, 否則我回去每天還怎麽面對她。”
這個問題面前，似乎連一向都很有辦法的潘佳佳都陷入了疑難困境中。
過了會，程恩星很沒有底氣擡頭問她, “我這樣的，是不是犯法了啊？”
“噗，這算什麽法啊, 你在哪裏看的。”潘佳佳忍俊不禁。
“網上啊。”程恩星一臉無辜。
“網上的言論半真半假，再說了，正常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人生自由啊，哪裏談得上犯法，那太誇張了啦。”潘佳佳捂着嘴笑。
“可我這不是正常的，我喜歡上老師了欸。”程恩星又說，“學生和老師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吧？”
“按理來說呢，師生關系存續期間，在一起的話是會遭到譴責的，但是你現在已經畢業了啊，名義上夏老師都算不上是你的老師。”潘佳佳向她解釋。
程恩星半懂不懂，“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喜歡她，追求她了嗎？”
“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潘佳佳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還害我昨天看了大半夜的《神雕俠侶》，憤慨嫉世的……”
“嗯？恩星你剛剛說什麽呀。”
程恩星慌忙搖搖頭，“沒什麽。”被佳佳這麽一說通，心裏的顧慮好像也消解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吃驚，你會喜歡上咱們學校的夏老師欸。”潘佳佳憨憨地沖她笑。
程恩星撇撇嘴，“我本人更是沒想到呢。”
“那你今後打算怎麽辦啊，你要跟她挑明這些嗎？”潘佳佳又問。
程恩星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說實在的，我挺擔心她會拒絕我的，那樣一來，豈不是更加尴尬了，搞不好我就得收拾鋪蓋滾出去住。”
潘佳佳點了點頭，“确實會有這個可能欸，畢竟你現階段也還沒搞明白夏老師的取向，萬一她喜歡男人的話，你對她的感情只會覺得困擾和嫌惡吧。”
“佳佳你說得全部在我擔心的點上了。”
程恩星嘆了聲氣，“佳佳，你覺得我該怎麽辦，是直接挑明嗎，還是再等等看？”
潘佳佳很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首先第一步你得先确認夏老師的性取向，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這樣比較穩妥。”
“佳佳還是你考慮的周到。”程恩星朝她豎起大拇指。
潘佳佳腼腆一笑，“其實這個就像是數學解題一樣嘛，一步一步來就好。”
“我不懂那些，但我覺得可以按照你的方法做。”程恩星聽見數學題頭都大了。
“等确認了性取向，我覺得你就可以對夏老師展開攻勢啦。”潘佳佳擠眼笑，“對了，你有沒有見過夏老師的家裏人？也一定要和她的家裏人打好關系呀。”
程恩星：？？？
她的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見過……但是好像為時已晚了……”
“這是什麽意思啊？”潘佳佳不明白。
程恩星十分尴尬地說，“我和夏老師她媽已經結梁子了。”
潘佳佳聽起來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喃喃着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
“事情就是這樣，說來話長。”程恩星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昨天下午，我匆忙在十字路口丢下你的事嗎。”
潘佳佳點頭，“當時你說你有事情……”
“那是因為我見到馬路對面的夏老師她媽，所以得趕緊跑。”
潘佳佳聽起來有些雲裏霧裏，“不對，你見着她為什麽要跑啊，等等，我昨天好像确實有見到一個老太太推着自行車健步如飛，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那就是她了。”程恩星哭笑不得，“原因是我搞破壞讓她介紹給夏老師的相親對象黃了，所以那老太太放言要收拾我呢，不瞞你說，昨天下午老太太騎車追了我好幾條街，最後還掉到了師範附小那邊的一條護城河裏了。”
“啊？那人有沒有事啊？”潘佳佳追問。
“倒是沒什麽大事，扭傷了腰，還是我跳下水救得。”
“那……你們倆這關系是挺難修複的了。”
“是啊，不過夏老師她爸人還挺好，第一次見面給人印象不錯。”
“關鍵在夏老師媽媽那，如果她不同意，就算夏老師真和你好了，也不起什麽用，我們可以舉個例子，夏老師是你需要攻克的第一道難題，而夏老師媽媽就是後頭最難的那道大題。”
程恩星汗顏扶額，“得了，你又給我舉數學題例子了吧，我告訴你我高考時候最後面兩道大題都是空白。”
“舉個例子嘛。”潘佳佳憨笑。
“那我這兩道題都得拿零分了。”程恩星吸了口奶茶。
“一步一步來，我支持你！”
看着她元氣滿滿的樣子，程恩星心裏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了一些鼓動。
夏方瑜幾乎在家斷斷續續看了一天的電視，趁着休息沒事，她把程恩星房裏的床單被罩全部換新了一遍，又給家裏上下做了一遍衛生，電視裏一直播放着《神雕俠侶》，夏方瑜空閑時會停下來看一會，其餘時間都聽着裏面的聲音。
程恩星和潘佳佳抽空回母校去了一趟，以畢業生的姿态踏入校門，感受還是很特別，又去逛了下街，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兩人分道揚镳各自回家，程恩星路過一家水果店時，順便買了點回去，尤其是那顆粒飽滿又大又紫的葡萄，她記得夏老師經常買葡萄吃。
回去的路上，她一遍遍在心裏想佳佳和她說的東西，也并不後悔把自己這個秘密告訴她，佳佳和李可欣還是不同的，一個是心靈導師，訴說衷腸的好朋友，另一個是一起出生入死，可以随意互罵也不會生氣的好損友，程恩星很慶幸自己有她們。
到家時差不多是傍晚時分，樓道裏的燈光已經亮起來，程恩星拎着買回來的水果一路上樓。
開門進屋後發現客廳裏有電視機的聲響，換好鞋轉過身一看，發現夏老師正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夏老師？”她輕輕喚了一聲。
夏方瑜回過頭來，笑了笑說，“你回來啦，吃飯了嗎。”
“我和朋友吃過了，給你帶了葡萄。”程恩星舉起手裏的水果。
“謝謝你。”
“不客氣，我現在拿去洗洗。”
洗完葡萄後，程恩星不知不覺來到夏老師的身旁坐下，驚奇地發現電視裏放的，不就是她早上告訴夏老師的那部劇嘛。
“夏老師你是看了一天的這個嘛？”
“也不算吧，剛剛才坐下來看。”
程恩星點點頭，坐着和她一塊看電視，心裏再次想起了佳佳教她的那句話，第一步首先确認夏老師的性取向，她總不可能直接開口就問，夏老師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吧。
坐着想了想，程恩星忽然伸手指着電視裏的楊過問，“姑姑，呸，不對，夏老師！”
“怎麽了？”夏方瑜被她剛剛的口誤逗得忍俊不禁。
“為什麽大家都那麽千方百計阻止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啊，就因為他們是師徒嗎？”
“因為那個時代人們的觀念是不允許師徒在一起的。”夏方瑜認真回答。
“那夏老師你對于師徒戀是怎麽看的呢？”程恩星又追問。
程恩星覺得，通過這一個問題應該就可以猜出夏老師對于師生戀的态度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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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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