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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榮很生氣,後果特別嚴重,段成渝此時深刻領教。

梁榮今天看什麽都不順心,好不容易堅持了兩個星期一支煙都沒吸的他一下子吸了三盒煙而且還會有第四盒的趨勢!

段成渝欲哭無淚,想要上前阻止,剛移動一個腳步,就被梁榮瞪了回去。

按照以往段成渝不怕死的膈應,梁榮一個小小的瞪眼算什麽?該罵還是得罵,該阻止的還是得阻止,可是今天,梁榮身邊的氣場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段成渝被掃了一眼,渾身就像被冰渣子紮似的,生疼生疼又冰寒徹骨。

段成渝正想着法子呢,梁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把煙掐滅,悠哉悠哉的接起來。

段成渝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他聽見梁榮的那些雞朋狗友的聲音,正約着他們梁少去參加那個富家小姐的生日派對,段成渝正想嗤之以鼻的說我們家少爺已經名草有主了你們就別白費心機可噼裏啪啦。

可是沒想到!!!在下一秒!段成渝就被啪啪啪的打臉了!!因為他們家少爺!居然答應了!

答應了!!!

卧槽,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家梁少和韬哥才剛進入更深入的“交談”呢,怎麽梁少就要“出軌”甚至被“抓奸在床”???

這不行呀!這種時候!怎麽能在這種時候,出去花心呢???沒想到他們梁少居然和千千萬萬的小攻一模一樣,吃到了,膩了,抛棄了,果然這個世界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梁少呀!你忘了大明湖畔的韬哥了嗎??”

梁榮聽到這個字,臉馬上沉了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壓抑住拿煙灰缸砸段成渝的沖動,瞪着段成渝低吼道:“少給我提他!”

鐘韬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幾天雪停住了,反而更冷了,路上沒什麽人,自然也就沒什麽垃圾了。

但是他又不想呆在家裏,在外面又怕遇到梁榮,只好在一個角落上坐着,吹着冷風瑟瑟發抖。

他心裏隐約是有些期待的,期待梁榮能找到他,但是又希望梁榮別來,這種矛盾的心情讓鐘韬心裏亂的厲害,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一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仇英的事情讓他印象太過深刻,他本能的想要避免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再加上梁榮也太緊迫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後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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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韬哥!你在幹嘛呢,你是想立地成佛還是怎麽樣的?”段成渝急急忙忙的下車,小跑着過來,一臉的着急。

鐘韬擡頭看了他一眼,不予置理,繼續發他的呆。

段成渝完全不懂鐘韬在鬧什麽別扭,就是一副“我不想理你你快滾”的樣子,段成渝苦着臉,一副逼良為|娼的媽媽桑的樣子:“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上天還是咋滴,你和梁少前兩天還不是恩恩愛愛蜜裏調油的麽?怎麽這回就鬧別扭了呢??”

“……”

“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得用錯誤的方式來解決事情呢?你知道不,家庭矛盾是中國離婚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呀,冷戰更是當中的佼佼者,你們就是缺乏溝通,你也知道梁少那人,什麽都好,就是嘴巴欠了點兒,但是小兩口過日子,靠的還不是互相理解??”段成渝急得負手來回渡步,一副語重心長的邊搖頭邊嘆息邊像演講似的滔滔不絕,內心都佩服自己了有木有!

然而鐘韬有些懵:“你……你在說什麽?”

段成渝:“……”石化。

段成渝終于把持不住了,一下子軟在鐘韬的面前,鐘韬被吓了一跳,段成渝眼含淚光的看着他,道:“韬哥!梁少他瘋了!”

“哈??什麽意思??”鐘韬看着他失意體前屈,扶着自己的膝蓋,愣愣的問道。

“梁少爺他……他……”

“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呀!!!”

“梁少他去參加野戰大會了!他堕落了!!”

鐘韬再怎麽未經人事,也不會蠢到連野戰是什麽都不知道。

段成渝開着車,一路上唠唠叨叨,像足了更年期的大媽,就算是鐘韬,聽了都忍不住滿臉黑線。

段成渝幾乎把他從記事起所有的事情都跟鐘韬說了一遍,包括梁榮屁股後面那排剛好排成北鬥七星的痣,睡覺磨牙,三歲還不會翻身,八歲尿床,十歲和同學比唧唧大小比到大打出手,十二歲扯女孩子辮子被人家大哥打爆門牙……今年都三十一了,居然還是處男!段成渝的口氣簡直賤到極致,一副梁榮的人生就是大寫的失敗的嫌棄樣。

可惜鐘韬滿腦子都是野戰的事情,根本無心聽,倒是被那句“三十一了還是處男”給雷了一下。

鐘韬愣愣道:“他……他都那麽老啦……”

“哎喲!”段成渝一拍大腿,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光長年紀不長心有什麽用,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幹啥,忽然說戒煙,把我開心的,結果在今天,全部功虧一篑!”

說到這個戒煙,鐘韬還有些心虛,問道:“怎麽了?”

“今天早上,居然吸了兩個月的份兒!他是不要命了!”

“……”鐘韬閉口不言。

段成渝看着鐘韬一下子低頭看着大腿,心裏多少有些底了,說道:“韬哥,說句心裏話,梁少他是真喜歡你,不是在和你玩兒呢。”段成渝的語氣忽然變得認真:“你要是說舉出什麽例子說明他喜歡你吧,我也說不出來,鮮花禮物豪車什麽的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我跟了梁大哥那麽久,哦對了我忘了說,我是梁家的養子,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面,梁少那背景,要什麽沒有?什麽樣的人不想攀上他這顆大樹?可是這些人,一個都入不了梁大哥的眼。”

“……”

“他是真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鐘韬聽了後面那句話,眼眶莫名其妙就紅了,他把目光移向窗外,咬着食指,強迫自己別哭出來。

這句話實在是太暖心了。

如今社會的gay,沒有婚姻的約束,法律的保護,許多被抛棄,被背叛,違背性向和女生結婚的……什麽事情都會發生,以為眼前的人就是一輩子,殊不知在背後,又是如何的捅你好幾刀,哪有能好好過日子的。

他來帝都的短短幾個月,雖然說不上看過世态炎涼,卻也知道人心可怕,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會在自己背後捅上那麽大一刀,在爸爸嘴裏誇獎有加的幹爹更是看自己不順眼,要用這種方式來侮辱自己。

鐘韬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很累,卻為了不讓自己爹擔心不敢打電話回去,在帝都鐘韬也沒有一兩個知心朋友,有的事情在心裏越積越多,也就麻木了。

鐘韬不敢說他一點都不懷念梁榮的臂彎,只是事情發生的太忽然了,忽然的讓鐘韬以為梁榮是有什麽陰謀詭計。

段成渝說的對,梁榮就算是想玩,大把人撅着屁|股送上門來,又何必抓着自己不放?

說到底都是自己內心深處的自卑在作祟。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下了車一陣寒風吹來,冷的鐘韬瑟瑟發抖,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着制服。

段成渝神經比較粗,沒有留意到,帶着鐘韬就往別墅走去。

這房子特別漂亮,外面停了一排一排的豪車,門前還有一大片花園,可惜現在他們兩個人都無心欣賞了,他們沒有邀請函,門外又有保全,但是!這一切并難不倒段成渝,他帶着鐘韬,從側邊的房間窗戶爬了進去。

他們貓着腰,有了出去,外面是一條長廊,從大廳裏傳過來優雅的鋼琴聲,他們遠遠的望去,燈光有些暗,看不大清楚,勉強看出男男女女的一大潑,忽然他們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又像是受了驚的老鼠,縮了回去。

腳步聲又停了。

他們又貓着腰探出頭,兩顆圓圓的腦袋擠在一塊兒,确定沒人了,才又悄悄的往外移。

終于他們看清楚了派對的全貌,只見最前邊,擺着一個數不清楚有幾層的大蛋糕,蛋糕的後邊站着一個有些腼腆的女孩兒,她的身後有個中年男人,看樣子是女孩兒的父親,怎麽看都是正常的生日派對呀,哪裏來的野戰?

段成渝有些心虛,小心的咳了咳,說道:“這家女兒今天是二十歲生日,辦的異常的隆重,其實是變相的相親,據我所知,她很看好梁少的。”

鐘韬蹙眉,似乎在思量他的話得的可信度。

段成渝急忙轉移話題:“韬哥你看!那不是梁少嗎???”

鐘韬朝着段成渝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梁榮站在最後排,靠着牆,兩指優雅的拖着高腳杯,領帶歪歪的挂在脖子上,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但看起來更有味道,有些桀骜不馴的狂野。

鐘韬咬了咬牙,心情有些複雜。

沒過一會兒,就有個穿着紫色西裝外套的男生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很嬌小,正扭扭捏捏的靠近梁榮,想和梁榮搭讪。

梁榮像是很欣然的接受了,時不時還有個笑臉。

段成渝馬上不服,低聲罵道:“卧槽,這是哪根蔥!”

鐘韬感覺有團火在胸腔裏燃燒,他們的笑臉怎麽看怎麽刺眼,鐘韬氣的理智都沒有幾分了,他先把段成渝推了出去,段成渝忽然被推了一下,本能的驚叫出聲,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投向這邊。

鐘韬冷眼看着梁榮,梁榮回視他,他們就像孩子鬥雞眼似的,那個紫色衣服的男生有些害怕又有些輕藐的看着鐘韬,抱住了梁榮的手臂。

這個動作算是把鐘韬點着了,他快步的走了過去,段成渝還以為他要打那個紫衣男人呢,沒有想到!!鐘韬居然一把拉住梁榮的領帶,迫使其低下頭,然後踮起腳,吻了上去!!

梁榮是後知後覺,原本想要推開他的,然後大聲的對他吼:不是不喜歡老子不稀罕老子嗎親個屁呀你!

但是!鐘韬用毫無章法的動作胡亂的親吻着梁榮,最後更是不要命的試圖把舌頭伸進梁榮口腔。

梁榮心中的最後那根線斷了,管他什麽喜歡不喜歡的,老子喜歡就行了,抱着鐘韬一個轉身,随便把紫衣男甩出了十米遠,把鐘韬壓在牆壁上,用了恨勁兒的親他。

梁榮的膝蓋分開鐘韬的雙腿,摩擦着他的老二,自己的下身也在鐘韬的小腹部摩擦,鐘韬本來就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樣一刺激,眼眶都溢出些淚水了,好不可憐。

偌大的別墅變得鴉雀無聲,鐘韬甚至聽到了杯子破碎的聲音。

“怎麽?不是不稀罕老子麽,大庭廣衆的,居然敢當衆吻老子?”梁榮惡狠狠的捏了捏鐘韬的屁|股,像是解恨似的。

“哼。”鐘韬別過臉,不看他。

“怎麽?吃醋了?”梁榮低笑了一聲,吻了吻他的嘴角,好像這裏就他們兩個人似的自然:“以後哥跟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撇清關系,只要你好不好?”

鐘韬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可嘴上還是不服氣,悶聲道:“最好是這樣!”

梁榮看着他,忽然彎下身子,攔住他的腰,輕輕松松的就把鐘韬扛在了肩上,鐘韬一下子大呼小叫,梁

又惡劣的摸了摸他的雙臀,道:“你屁|股真帶勁兒,老子想睡你。”

“怎麽個睡法?”

“喲,這睡法多了去了,不然我們都試試?去我家?”

鐘韬臉燒的不行,他扶住梁榮健碩的腰,小聲的應道:“……那好吧……”

衆人愣愣的看着他們離去,都摸不清楚狀況,只有同在角落裏的仇英最先反應過來,看在他們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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