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愛情

“畫什麽畫的這麽專注？”

沈歲一驚，回過頭就看見蔣清平站在身後。

“你……你怎麽回來啦”

蔣清平低頭親了下沈歲的嘴唇，“這都幾點啦”

沈歲一看表，已經晚上六點，驚呼道“哎呀，沒做飯”

蔣清平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解開領帶，不禁有些懷疑“你做的能吃嗎？”

“……”

“走，和我去買菜”

“？？”沈歲看着蔣清平，不說話也沒動作

蔣清平圈住呆愣的沈歲，将脖子抵在他的肩頭“我想和你做這些小事，一直想”

沈歲瞬間覺得室內的溫度有些高，他的臉有些燙，局促的應了一聲，蔣清平用臉輕輕的蹭了蹭沈歲滾燙的鬓角，低聲的笑了出來。

菜市場離的不遠，沈歲戴着一次性口罩，不是因為空氣不好，也不是因為感冒，因為……嘴巴被親腫了！！！沈歲瞥了眼穿的一本正經的蔣清平，根本想象不出來，穿着這樣的衣服去買菜……

“你想吃什麽？”蔣清平帶着沈歲進入超市的地下菜市場。菜市場很大， 而且很幹淨，最重要的是一年四季什麽時候都可以買到新鮮的蔬菜。

“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你想吃什麽？”沈歲看看這看看那，他很久都沒有買菜做飯了，即使在國外，他也是吃快餐，雖然他很讨厭。

蔣清平小聲了說了些什麽，菜市場聲音太雜，沈歲沒聽清，只好追問“什麽？”

“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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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臉色又綠了黑了紅了紫了……立刻調頭就往回走，他發誓他再原諒蔣清平他就是小狗！

蔣清平悶笑的拉住沈歲的手，“哎，歲歲”

“幹嘛”沈歲沒好氣道，菜市場人多，沒人注意他們兩個“吃魚嗎？”

“吃”沈歲眼睛發亮，他最愛吃魚了，特別是那種小河魚，味道特別鮮美。沈歲吞吞口水。

“那邊有的賣，我們去那邊”

“好”沈歲跟在蔣清平後邊。

是一個專門賣魚的店家，海魚河魚還有腌制的魚都有，沈歲挑挑這個挑挑那個，還是挑了自己最愛的小河魚，然後又選了幾個大西紅柿，一些青菜，兩個人出了菜市場，也直到出了菜市場，沈歲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小狗了。

出來的時候天都差不多黑了，沈歲和蔣清平并排走着，路上的人不少，但都是行色匆匆的往家趕，也有好幾對出來約會的小情侶手牽着手逛馬路。

蔣清平握住沈歲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沈歲起初有些掙紮，可是蔣清平卻握住他的手不松開，沈歲沒辦法，只好由着蔣清平握住，只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 大街上，現在國內還有很多人不贊同同性戀，甚至反對厭惡。他害怕在街上看到那種厭惡的眼神，出自一些陌生人的，厭惡的眼神。

蔣清平沒開車，因為離得不遠。兩個人一直壓着馬路，等到家的時候，沈歲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蔣清平挽起袖子，套上圍裙。沈歲忍不住笑了出來，圍裙上印着一個大大的HalloKitty，還是粉色的，沈歲眼睛都笑彎了，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蔣清平也不惱，“餓了的話可以洗西紅柿吃”

沈歲抹抹笑出的眼淚，太好笑了！沒法想象蔣清平這麽古板的人會穿着這麽可愛的衣服。沈歲站在水池邊，洗着西紅柿，“等會還要吃飯呢，西紅柿做湯要切片還是切塊？”

蔣清平将小魚全都倒在一個塑料盆裏，一條條的開腸破肚清洗幹淨，“最後再切”

沈歲将洗好的西紅柿放在幹淨的盤子裏，跑過去幫蔣清平洗魚。

“你別洗了，腥的很，畫畫去吧”蔣清平低着頭，認真的幹活沈歲沒說話，蔣清平得不到回應，擡頭看看沈歲，沈歲眼裏充滿了水汽，慌忙的低下頭。

蔣清平笑笑，換了一盆清水繼續清洗“歲歲，你不用做這些，以前我就在想，等我有出息了，歲歲就可以專心的畫畫，什麽都不用做，我會給歲歲做好吃，會給歲 歲洗衣服，會給歲歲捏肩膀，會給歲歲做一切，歲歲，你就是我心裏的寶，我會寵着你愛着你，只要你不離開我”蔣清平說着低嘆一聲“你現在好不容易回到我身 邊，我只想寵着你”

沈歲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他将額頭抵住蔣清平寬厚的肩膀，肩膀不住的顫抖，終究是他對不起蔣清平，若不是當年的那件事，他不會和蔣清平分開。

“你不用內疚，覺得對不起我，這都是我自願的，我願意為你做的”

沈歲發出嗚咽的聲音，哭濕了蔣清平的後背，蔣清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宣洩出情緒。沈歲最後将鼻涕眼淚全都抹在蔣清平的衣服上，也不說話，就站在一邊抽噎的看着蔣清平“快，幫我扶一下眼鏡，要掉下來了”蔣清平一直低着頭，眼眶就要掉了下來。沈歲看着蔣清平傻愣的歪着腦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沈歲輕輕的取下蔣清平的眼鏡，抱住蔣清平的頭部，對着額頭重重的一吻，“好了，現在蓋章了，沈歲發誓一輩子都不離開蔣清平”

蔣清平沒有說話，溫柔的看着沈歲，他被蔣清平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給蔣清平戴上眼睛，吞吐道“趕緊……做飯，餓死了”

蔣清平笑着應了一聲，很快兩菜一湯就做好了，沈歲焖了點米飯，雖然有些硬，但是不影響并不會影響沈歲的心情，兩個人坐在客廳的小圓桌上吃飯，不遠處就是沈歲的畫架，上面畫的依舊是蔣清平。

吃完飯後，沈歲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躺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看着電視裏的綜藝節目，蔣清平洗了碗出來，沈歲已經換了一個言情劇看的有滋有味。

“要不要洗澡”蔣清平摘下圍裙挂在衣架上

沈歲臉紅的想了下，點點頭。蔣清平走到茶幾邊，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抱起沈歲就往浴室裏走去，浴室的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很快就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最難得就是兩個人分開多年還能像是最初一般，沒有絲毫的尴尬，無措，不安，局促。還是像當初你陪着我，我陪着你，做我們喜歡的事。你會挽袖為我做一頓 晚餐，我會執筆為你畫一幅畫像，我們會在悸動的夜晚裏做愛，會緊緊的相擁着入睡，會一起度過漫長的歲月，跟随着時間的一分一秒度過屬于我們的日子，我們連 我愛你都不用對彼此說，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就會知道你還愛着我，我也還愛着你。”

蔣清平按下了發送鍵，艾特了沈歲的微博，吻了吻熟睡中的沈歲額頭，然後關上了手機。接着蔣清平床頭燈，抱着沈歲閉上眼睛。沈歲砸吧着嘴，下意識的窩進蔣清平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