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次啦……”

房間門被人推開。

胖哥和沈青讓并肩站在門外, 死不了站在他們身後, 正踮着腳尖伸着脖子往裏看。

在他們後面, 還站着十來個男人。

皮皮收回了對餘是行兇的手。

但是晚了。

大家都看到她打了餘是。

幾個人當場石化,目瞪口呆的, 既尴尬,又很是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

他們停在了原地, 沒有走進來,也沒退出去。

房門被前邊的胖哥卡住,呈半開狀态, 被風一吹, 輕輕搖晃着。

“吱呀,吱呀……”

噪音響不停。

惹得衆人的心慌重了一層。

大可和巧巧已經不忍看了。

他們微低着頭, 閉了閉眼,無奈又焦距地擰着眉。

陰雨天,外面有蒙蒙小雨,淺細的水珠滾落在地面。

Advertisement

滴滴答答, 脆生生地響着。

地面受了潮, 地下的基地內同樣是潮濕一片。

皮皮沒看餘是, 她的視線全程落在他的肩頭。

寬而平,斜方肌不凸出, 體型完美得堪比職業模特。

房間門被風吹得開開合合。

有風進來, 涼涼的風吹到皮皮臉上,淡化了她的酒氣。

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比雨天的空氣還涼, 她瑟縮了一下,短暫猶豫了一下後她轉過身試圖避開餘是的凝視。

皮皮默不吭聲地轉了身,擡了腿想要回床裝睡。

她的左腳剛剛離開地面還未邁出去,手腕上驟然添了處力道。

她垂眸,細長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只手,骨節分明,掌背寬大,她認得出來,這是餘是的手。

他攥得不算重,卻箍得很緊,她被牢牢扯住,動彈不得。

“……”

沒人說話。

室內的氣壓卻低了好幾度。

許久之後,餘是打破了沉默。

“全都出去。”他只有這麽一句話。

聲音很平淡,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本意。

沈青讓最先做出反應,他做了個退後的動作,後頭的兄弟立刻退了出去。

蘇巧巧瞥了皮皮一眼。

她此時背對着他們,蘇巧巧看不到她的臉。

蘇巧巧和大可交流了下眼神,用眼神詢問:“走還是不走啊?留她一人在這兒沒事吧?”

大可用手碰了碰她的,微微一推,暗示她離開。

蘇巧巧走了兩步,卻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回頭,大可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蘇巧巧也停了下來。

蘭姐往前走過來,肩膀剛好頂住大可,用力帶着他往前走。

大可看她。

蘭姐眨了下眼,小幅度搖了搖頭。

大可愣了兩下,跟着蘭姐離開,不停地回頭看皮皮。

“等等。”餘是忽然出聲。

他上位時間太久,即使是一個語氣詞,都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沒我命令不許進來。”

沈青讓恭敬地低了下頭:“是。”

蘭姐走出房間時,一直在她懷裏裝死的奧利奧不安地低喃了一聲:“喵~”

下一秒,它從蘭姐懷裏跳了下來,鑽回了房間。

“喵喵~”它跑到皮皮腳下,叫聲很小,一顫再顫,如臨大敵。

餘是就在皮皮身邊,它感受到餘是的氣息,身體不停地抖着。

死不了想進來抓它。

“不用管它。”餘是說。

死不了立刻退了出去:“是。”

他帶上了房門。

往外走了幾步後,沈青讓叫他:“死不了。”

“到。”死不了對着沈青讓的方向站了個軍姿。

沈青讓迎面抛來一把鑰匙:“把車開進來,看來咱們今兒得在這兒休息了。”

“是。”死了接過,去提車了。

死不了把車開進地下基地的車庫,關上車門的瞬間他想到了什麽,頓了頓,他打開了後備箱。

蘇巧巧等人被關在了離皮皮最遠的房間內,外頭站着兩個值班的人。

見死不了過來,他們行了個軍禮:“了哥。”

“嗯。”死不了簡單點了下頭推門走了進去。

值班的人沒多問原由,也沒權力問。

逍遙一向等級森嚴。

蘇巧巧三個人都沒睡覺,愁容滿面地擠作一團。

死不了和蘇巧巧最熟,他直奔蘇巧巧而去:“巧巧。”

“怎麽啦?”蘇巧巧耷拉着眉眼,不是很熱絡。

死不了拉開寬松的外套,在他外套和短袖之間夾着一堆罐頭和兩件衣服外套。

“拿着。”他一股腦地把東西往外倒。

蘇巧巧按住他的手,終于開始看他:“別,我們不用。”

死不了怔了怔,說:“不是偷來的,這是我這一個月的獎勵,我有權力給別人,團裏不會追究的。”

蘇巧巧搖搖頭,她手趕緊口袋,掀開一點縫隙給他看:“不用,我們挺好的。”

死不了往下掃了一眼。

晶體。

滿滿的喪屍晶體。

很值錢,能換套小型基地了都。

“……”死不了細細掃了眼她和蘭姐還有大可,他們都髒兮兮的,仔細聞還能聞到一點腐爛的喪屍味道,顯然是和喪屍打鬥後沒有好好洗澡,只是粗略沖了沖。

蘇巧巧挺了挺胸,迎上了死不了同情的目光:“雖然邋遢了一點,但我們真的很好。”

“好好的逍遙不呆,你們圖什麽呢?”死不了嘆了口氣。

蘇巧巧低下頭。

過了兩秒後她輕聲說:“我是人,總不能一直寵物一樣地跪着。”

“……”

死不了怔住。

======

“大床房”內。

皮皮低着頭,和趴在她腳背上的奧利奧大眼瞪小眼。

餘是問她:“耍酒瘋是麽?”

皮皮不吭聲。

他松開握着她手腕的手,腳尖轉了個方向,緩緩踱了幾步走她跟前站着。

他垂眸打量她。

小姑娘明顯不如逍遙時幹淨,頭發短而不齊,狗啃似的。衣服臉上哪兒哪兒都髒兮兮的,沒少摸爬滾打,有泥土有喪屍腐肉的渣碎。

邋裏邋遢的。

可奇異地,她臉上和眼裏卻有種異樣的神采,整個人精神煥發。

餘是下巴微微點了兩下。

“漂亮了許多。”他慢悠悠地說。

皮皮:“……”

寒顫她呢?

她知道此刻很寒酸,為了躲避喪屍,她把自己全程包在喪屍的腐肉裏,雖然剛才簡單沖洗了下,可是沒洗浴設備也沒有溫水,很多油膩污漬沒能洗下來。

皮皮垂了垂眼眸,不看他,也不理他。

他同她很近,近得他能清楚看到她眼上彎而俏的睫毛,襯得小姑娘的眼睛很靈動……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酒香。

他摸了摸被她連打兩次的後腦勺:“我倒是很好奇你真醉了會是什麽樣子。”

皮皮警惕。

他卻很放松,慢悠悠掄了擺放在桌邊的酒過來,瓶口放到嘴邊,張嘴,用牙齒一磕。

“啪——”

酒蓋彈開,酒瓶開了。

他抓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一壓,強迫她張開嘴。

“喝。”

他把酒瓶送進她的嘴裏。

拒絕無望,皮皮選了個不讓自己那麽落魄的方式。

她伸出手,抓住酒瓶,主動說:“我自己來。”

識時務。

她就這點兒好。

餘是有她去了。

他站到一邊,看着她喝酒。

她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

他也不催,靜靜地看着她磨磨唧唧抿着酒。

一瓶完了。

他又拿了一瓶。

“再來一瓶。”

皮皮擡眼看他。

他臉色很淡,眼神幽暗深邃,隐匿着勃勃心機。

“……”皮皮接過喝了。

皮皮第三瓶喝道一半,醉了,胡亂地把瓶酒推到桌子上。

她還沒徹底醉掉,腳步很踉跄,她怕摔倒,扶着桌子往凳子上坐。

餘是伸出手來扶她,她一把打掉他的手。

“別碰我你個讨厭鬼!”借着酒意發洩不滿。

他挑了下眉:“你說什麽?”

聲音略重,危險叢生。

他擡手去捉她下巴。

奧利奧怕他捏疼皮皮,急急脫離貓身變幻人形。

“你別欺負她!”奧利奧快速走過去擋在皮皮身前,隔開了餘是,也阻止了他伸來的手。

他運用精神力把餘是的衣服換到了自己身上。

餘是身上陡然一輕。

他垂眸。

身上無一物,中間傲人的某處就這麽大咧咧地暴露出來。

他微微一怔,臉色沉了些許,嘴角湧現了一個斜斜勾起的冷笑弧度: “不自量力。”

“砰——”

奧利奧整個人飛向了牆上,痛得他頭暈腦脹。

“嘔——”

他張嘴,吐出一點酒來。

“奧利奧!”皮皮想去看他,可是腿軟無力,她才剛剛站起就又重重跌回在了椅子上。

她氣得臉都紅了,怒目斥責餘是:“你憑什麽打我的貓!”

不等餘是反應,她伸出手,對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抓。

“……”餘是呼吸一滞。

他低頭看她,身體緊繃。

她是真的醉了。

臉頰紅通通的,像是打了一層腮紅,少女感爆棚。

“你乖。”他看着皮皮,聲音瞬間溫柔下來,他輕輕哄她,前所未有的和緩:“我不動它,你松開手。”

皮皮呲着牙嘿嘿笑了兩聲,手指縮了縮,把手心裏的物事攥得更緊:“你怕了啊?”

餘是:“……”

下一秒,她用力捏了下去。

“……”

痛。

劇痛。

特別痛。

疼死個人的那種痛。

房內有慘叫聲響起。

“啊——”

“啊——”

兩聲。

前着男聲,後者女聲。

叫得一樣的撕心裂肺。

奧利奧蜷縮着身體,雙手緊緊捂着裆部:“好痛啊!喵~痛啊喵~”

疼得他意識都有些渙散。

一會兒人言一會兒貓語。

“我也好痛啊!”皮皮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她雙腿無措地放着,扯着腿,中間留了老大的距離:“嗚嗚嗚嗚……”

餘是:“……”

最痛的明明是他好嗎!

皮皮哭得上不接下氣。

她憤恨地仰頭看着餘是,氣兒都不順暢了還不忘指責他:“雖然咱們是宿主和蠱的關系,你痛我會痛,要是別的地方我也認了。可是我連蛋蛋都沒有啊我為什麽還會痛!”

餘是:“…………”

房外。

胖哥和沈青讓親自值班。

沈青讓眉心一擰,直覺不妙:“怎麽好像是老大在尖叫?”

“男女之間的情趣,不用管。”胖哥擠眉弄眼。

“不像。”沈青讓轉身,手探上門把手想要開門:“叫得很痛苦。”

胖哥握住他的手,制止,猥瑣地笑了下:“你聽說過S——M——嗎?”

“……”沈青讓猶豫兩秒。

裏頭慘叫聲沒了。

他面帶疑惑,緩緩轉回了身。

室內。

餘是氣息有些紊亂:“松手。”

“你讓我松我就松啊?我又不靠你養,憑什麽聽你的話真是的。”皮皮誇張地發出一聲嗤笑。

醉意添膽色,酒氣上頭的皮皮絲毫不知道什麽叫危險。

她非但不松,反而還用力握緊了一點。

“我再說一遍,松手。”餘是額頭有青筋爆起。

皮皮眼裏還有着未幹的淚水,眼睛水汪汪地,她眨着眼看他,水汽暈得她的眼神很是單純:“不想讓我抓你啊?”

餘是不語,垂眸睨她,冷峻和薄怒交織在一起。

皮皮縮了縮脖子,被他看得發毛。

“那你自己抽出去啊。”她慫了,卻依舊沒讓步。

餘是的耐心徹底用盡。

“放肆。”

皮皮:“……”

她對危機有着本能的敏銳反應。

她思緒未清,身體卻率先做出了反應。

為了阻止餘是的報複,她用力一捏,把手裏的兩個球球使勁兒按在了掌心深處。

她如願地打斷了餘是的節奏。

餘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的青筋快要爆炸般鼓起。

但她自己也沒多好受。

她和奧利奧是餘是的蠱,他們痛三分,餘是痛一分。但如果餘是痛一分,他們也會痛一分。

“啊——”奧利奧疼得滿床打滾:“好痛好痛!”

皮皮疼得腦袋昏昏的:“嗚嗚嗚嗚……”

因為劇透,他們不停地嚎叫着。

此起彼伏,此消彼長……

沈青讓眉心大簇:“老大好像很痛苦……”

“走啦走啦,他們玩兒得多開心,老大都說了沒他命令不許進去。”胖哥把他扯遠一點,拍着他的肩膀勸他甭管。

“老大今天興致挺高吶。”胖哥抽了煙來遞給沈青讓:“幸虧喪屍忙着跟龍傲開戰,不然照他們這個激動法,咱們這兒怕是得被喪屍包圍了。”

======

嚎叫聲沒有持續多久。

餘是忍痛用了精神力,把耍酒瘋的那兩個給弄暈。

總算了消停下來。

天亮。

天又黑。

臨近傍晚時奧利奧醒了,奧利奧咬了皮皮的手一口。

皮皮醒了,醉酒的後遺症來了,頭痛欲裂。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不止頭疼,那裏也很痛,她斜眼撇了眼餘是。

他坐在椅子上也在看她,眼下有點淡青色的黑眼圈,這使得他看上去有些疲倦。

禽獸。

她都醉成這樣了,他還要睡她!

瞧瞧那眼下青得呦,一看就沒少縱欲……

她現在腿?間很痛,疼得她都不敢動腿。

皮皮眉頭皺成一團,他這是把她操辦了多少回啊!!

她又重重斜他一眼。

禽獸!

餘是眉心微微陷了一點:“你那什麽眼神?”

皮皮不理他。

她總體來說是個很平和的女人,不喜歡大吵大鬧,遇到不喜歡的人和傻逼,她總是不予理會。

無視和冷戰是她讨厭一個人的方式。

“……”餘是沉聲說:“我沒動你。”

皮皮撇撇嘴。

鬼信。

她的小妹妹都疼成那樣了!

餘是沉默看她良久。

倏地,他笑了。

笑聲很低,充滿了無奈。

他站起來,走到床邊,彎下腰來,伸手在她太陽穴上點下去,往裏一推。

“你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優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是你親媽。

小餘哥:滾。

——

不是bug哦,人和傻逼在我眼裏的确是兩種不同的物種~

——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