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來歷
這一天的酒吧聚會,在太宰治壓迫坂口安吾交出上司地址的情況下度過。
“我不可能出賣上司的行蹤!”
“什麽叫出賣,安吾說話真難聽,我只是很客氣的想見種田長官一面。”
“你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啊!”
“馬上跳槽了。”
“救命!織田作!啊啊啊啊——太宰君,不要掏我的手機!”
“啊嘞嘞,有密碼,讓我來破解試試。”
“啊啊!!!”
坂口安吾就像是被壞人強暴的大小姐,發出凄涼的慘叫聲。而他的求救對象——織田作之助兩耳不聞窗外事,喝着雞尾酒,關鍵時候黑起來不遜于太宰治。
白绮醉酒後都在發笑,最有趣就是這幾個人的叽叽喳喳的聲音。
眼縫閉上前,他依稀看見織田作之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念如同溫水般包裹全身,卻不排斥一個善意的人接觸。最後,他在這三個人壓低的說話聲下,提前沉浸入香甜的夢境之中,夢裏,曾經快逼瘋他的流星街也仿佛溫暖了一些。
一夜無話。
晚上,白绮睡醒的地點,仍然是酒吧倉庫的小沙發上。
他揉着眼睛,伸手想要摸一本漫畫書“提提神”,卻發現摸了一空。他再仔細看自己的“地盤”,已經煥然一新,不,用這個詞不對,是四周已經被整理得幹淨整潔。
原本亂糟糟的倉庫,突然多出許多空間。
白绮翻了個身,骨頭懶散,“織田作是保父屬性發作了嗎?”
想到已經到了酒吧正常營業的時間點,白绮不再耽擱,跳了起來,換掉沾染酒味的衣服,再到外面的洗手池裏搓把臉,迅速進入酒保兼調酒師的狀态。
他可是月入兩三萬日元呢!
換算成獵人世界通貨膨脹的戒尼,好歹也是快十萬戒尼。
白绮突然捂臉,“在天空競技場,打贏一層以上都有五萬戒尼的獎金……我是窮過頭了嗎?以我的戰鬥力,賺個兩百層以上的獎金完全沒問題!”
貧窮就是毒啊。
他上輩子好歹是衣食無憂的優等生。
嘆了一口氣,白绮的視線劃過倉庫架子上的漫畫書,歡快地走出去。
“馬上暑假了。”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呢。”
紫色的念因主人的心緒,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搖晃,扭曲了白绮的影子。
幾天後。
吉田中學從明天開始放暑假,七月上旬一直休到八月下旬。
整個班級都在歡呼接下來的假期,而學校假期的夏日營活動,白绮按照織田作的意思報了名。從報名的辦公室回來後,他坐回位置就看見了後座抱頭碎碎念的吉田雅正,“怎麽了?還在為考試的事情懊惱嗎?”白绮看似完美的融入班級的氛圍之中,實際上與他能聊天的只有二次元腦殘粉的吉田雅正。
這一個特性,讓白绮本能的感覺到親切。
對方的成績因為漫畫書的緣故,在上一次随堂考試裏下降,昨天晚上就挨了批評。
吉田雅正絕望道:“不止是考試,我另外一場校外考試也考砸了,這種分數會影響到我的偏差值,媽媽沒收了我全部的漫畫書,讓我在暑假期間閉門思過。”
他是被當作優等生培養的,全家人寄予希望,未來必須是名牌大學。
吉田雅正恨不得抱頭痛哭。
“早知道考試的前一個晚上不追火影了!”
“你不是獵人粉嗎?”
“我也知道火影的中忍考試被人說借鑒了獵人考試的劇情,但是最近的好番就這麽多,我又對海賊王沒什麽興趣,就先看看了……”
“哦。”
“你好冷淡啊,嗚嗚,為什麽你的成績提高得那麽快。”
“需要我提供訣竅嗎?”
“需要!”
吉田雅正期盼地看前排的白绮,白绮豎起一根手指:“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吉田雅正呆滞。
白绮又豎起第二根手指:“扛得住給我扛,扛不住,給我死扛。”
這種高考勵志語,一直是種花家的特色。
他的聲音把四周的同學都吸引了過來,紛紛好奇道:“還有別的嗎?聽上去很厲害啊。”
不,根本是毛骨悚然!
吉田雅正喉嚨裏咽了咽唾沫,恐懼這些話被學校運用到現實中。
白绮愉快地豎起第三根手指:“不努力,怎麽幹掉富二代,養活你未來的女人呢。”
吉田雅正的腦袋磕在書桌上,放棄希望。
“我不用幹掉富二代。”
他就是。
“可以幹掉官二代。”
“我家也有當官的,不用幹掉自己人。”
“哦,那你可以不努力,等着其他人幹掉你,奪走你千千萬萬的手辦。”
“……”
這一句話正中死穴,家世良好的吉田雅正被暴擊。
為了手辦,也為了漫畫啊……
吉田雅正瑟瑟發抖:“你們種花家太可怕了,我對下個月的假期夏日營有一點慌。”
白绮端起課本,看書姿态端正,“早死和晚死沒有區別。”
今天放學,很多同學就要一個月以後才能見面了。
白绮收拾桌子上的課本的時候,忽然轉頭對吉田雅正問道:“你知道富堅住在哪裏嗎?”
吉田雅正懵懵道:“我怎麽會知道他住在哪裏?”
白绮微笑:“因為很想要簽名嘛。”
吉田雅正作為獵人的粉絲,回憶道:“好像公開的老家是在山形縣新莊市,但他本人肯定不在那裏,很多人說去麻将館蹲他比較适合,當然這只是一句戲言,聽說他漫畫數次停刊的時候,厲害到連jump編輯都找不到他。”
富堅本人的求生欲還是非常強的,否則早就在民憤下gg了。
說到這裏,吉田雅正臉色扭曲:“他又在拖稿!本來這個月就能出友客鑫篇的!你要是有機會見到他,幫我問一下他什麽時候畫下一篇章!”
自己這個鐵粉都快變成黑粉了,等了一個月什麽都沒等到啊!
“多謝,我會記得的。”白绮沒想到真的有一個具體的答案,愉快地告別了他。
回到酒吧,白绮勤快地幫老板去卸貨,把一箱箱酒搬進來,再分別放入不同的酒櫃裏。老板看見他今天似乎很高興,“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白绮說道:“學校放假了。”
老板溫和地問道:“假期作業多嗎?”
白绮心滿意足地說道:“對別人來說很多,對我來說是小意思啦。”
而後,他對老板說道:“我過幾天想出去旅游,可以嗎?”
老板疑惑道:“去哪裏?這需要和織田作說一聲,你在這邊有親戚朋友嗎?”
白绮扯出一個理由:“不要和織田作說啦,他最近忙着找工作,我一個人就在附近的城市逛一逛,日本這麽大,我不多看看太劃不來了。”
老板對他的解釋不反對,也沒答應下來,“晚上你和他說吧。”
白绮心道:還是逃不過織田作這一關啊。
七點左右的時候,織田作之助踩着和下班時候一樣的時間點過來,坐在熟悉的酒吧椅上,又點了一杯白绮日漸純熟的雞尾酒,生活過得不算忙碌。白绮見他在喝酒,湊過去問道:“織田作,我過幾天想要去別的城市旅游。”
織田作之助眼皮不眨一下,“哪個城市。”
白绮二話不說:“東京!”
織田作之助聽到“東京”,說道:“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白绮撇嘴:“不要,我想一個人去逛逛,聽說東京那邊會有很多神社、陰陽師、鬼怪什麽的,不知道能不能碰到百鬼夜行……”
“……”織田作之助說道,“那都是漫畫裏虛構的。”
白绮興高采烈道:“萬一是真的呢!”
織田作之助低頭喝酒:“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白绮說道:“不要。”
織田作之助在他的強烈抗議和要求下,不得不說道:“你要給我一個放心你單獨出門的理由,東京和橫濱一樣有點亂,而你又人生地不熟。”
白绮掏出一枚硬幣,在掌心裏抛了抛,挑釁道。
“我們玩個猜硬幣的游戲,你猜硬幣藏在哪只手,你輸了,就讓我去。”
“我肯定會輸。”
“你不要這麽耿直行不行!”
游戲還未開始就被戳破,白绮幹脆把硬幣塞到織田作手裏,換一個游戲主導者。
織田作之助這才來了一點興趣:“我來?你猜?”
白绮答道:“這總可以了吧。”
織田作之助沉吟:“我的預感提醒我……”
白绮笑着把一把水果刀插在了他面前,陰險道:“少給我扯什麽預感了,太宰治早就把你的老底洩露了,你的異能力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猜不猜,不猜就滾!
織田作之助很沒堅持的選擇了妥協,“好吧。”
老板在他們交談附近,說道:“白绮,不要弄壞桌子。”
白绮擡頭道:“放心啦,桌子上一點劃痕都沒有。”
織田作之助本身就喜歡和孩子玩游戲,要不是白绮的要求讓他遲疑,他不會拒絕與白绮進行游戲上的互動。猜硬幣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也就是在織田作之助的左右手之間飛快地交替硬幣的位置,然後把硬幣藏在掌心裏,雙手捏成拳頭,等着白绮來猜。
白绮歡呼一聲:“右手!”
他覆蓋着念的眼睛,能清晰看見硬幣上自己特意殘留的念,妥妥作弊。
織田作之助打開右手掌心,并不意外地說道:“嗯,猜對了。”
白绮說道:“獎勵!”
織田作之助面不改色道:“獎勵你外出兩天的旅游費用,車票由我購買,晚上記得回我的電話,不要一個人跑的東京以外的地方去。”
白绮在織田作之助的的妥協下,無辜道:“好啊。”
他最認可織田作的地方就是——明知道管不住的時候,果斷會進入放養模式。
放養最棒了!
第二天,白绮就背着旅行包跑了。
第一站目标東京!
《周刊少年jump》的總部地址就在東京千代田區,一橋二丁目五番!
當天晚上,太宰治沒有在“lupin”酒吧裏見到某個調酒師時,調笑了一句織田作,“老板非法雇傭的那位童工去哪裏了?”
織田作之助說道:“他放假了,去東京玩兩天。”
随後,他把猜硬幣輸了的事情說出來。
太宰治“啧啧”地說道:“賭博啊,不能贏還賭什麽。”
織田作之助的心态非常好,說道:“他想去,就讓他去吧,我也攔不住他。”
“東京啊。”太宰治無意識地感慨一句。
織田作之助沒有忽略他的話,“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太宰治笑道:“只是感覺他一定有他的目的,需要我幫忙監控他的行蹤嗎?”
織田作之助說道:“不用。”
太宰治拎着手裏的酒杯晃了晃,忽然問道:“織田作,你昨天給他整理房間的時候,他平時在那裏看什麽書?”
織田作之助奇怪道:“你怎麽知道我會整理房間。”
太宰治說道:“像你這樣的性格,見到他那個垃圾堆房間肯定忍不住幫忙。”
織田作之助應道:“哦,是這樣啊。”
太宰治催促:“他書架上有哪些類型的書籍。”
織田作之助不方便透露白绮的私生活:“就是一些學習方面的書和漫畫書。”
太宰治的眼神更加撲閃,“有哪些漫畫書?”
織田作之助不再說下去,喝酒無視太宰治對白绮的探究。
太宰治只好自己說道:“你不說我也大致能猜得到,應該就只有《全職獵人》和《周刊少年jump》兩種對嗎?他喜歡暴力熱血的漫畫不稀奇,只是你說他是平民窟的人,他怎麽會在被你收養之前接觸到這些漫畫書的內容?”
他調查過,在第一次接觸前,白绮生活附近的幾家販賣漫畫書的書店沒有少年的購買記錄。
日本橫濱的貧民窟——沒有白绮這個人!
織田作之助收回了漫不經心,“你調查過頭了,太宰。”
太宰治的目光冷徹,神态危險,進入一種只有對待有趣的敵人才會有的狀态。
“他在入學的第一天,自稱來自流星街。”
織田作。
你到底隐瞞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因為開玩笑而不小心被扒來歷的白绮#
白绮:委屈,我就是順口開個玩笑。
織田作之助:摸摸頭。
白绮:我當時想,要麽這個世界有獵人漫畫,大家都知道流星街,要麽就是幹脆沒有這個漫畫。
織田作之助:結果呢。
白绮:結果漫畫是有,但居然沒出到後面!
織田作之助:?
白绮:【趴地】導致我的玩笑變得很突兀,嗚嗚。
織田作之助:別擔心,太宰是自己人。
白绮:誰和他是自己人了,那個家夥賣了我絕對不眨眼!
太宰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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