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喬遷
淩蔚覺得最近他被坑的次數比較多。
不過看着新房子的時候,淩蔚覺得,這一段時間被壓榨的郁悶,一掃而空。
這麽大一個宅子,都是自己的了!以後他就能當家做主了!
簡直忍不住熱淚盈眶。
想着之前“寄人籬下”,被欺負了想自己去廚房找口熱食吃,都找不到。現在自己不但有了獨屬于自己的廚房,連房子都有了。
而且有了獨立的生活空間之後,他能做的事,就比之前多多了。
比如好吃的,比如好吃的,比如好吃的……
之前就算會做飯,他也找不到機會進廚房啊,更無法解釋怎麽把別人眼中是中藥材、甚至香料的東西往食物裏放。
但現在他自己是主人了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啊。
淩蔚忍不住眼眶濕潤。穿越之後,他也是大地主了啊,在現代社會,哪可能有這麽大的院子,哪可能有那麽多的田地。再想到分給自己的金子銀子珍珠寶石各色玉石,淩蔚覺得簡直人生終于要走入巅峰了。
嗯,如果有電視電腦網絡的話,那這個人生就更完美了。
“二弟……”
淩蔚正在YY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哥一聲哽咽,擡頭一看,他哥的眼眶也濕了。
淩蔚:“???”我在感動,大哥你哭啥啊?
“二弟啊!家裏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啊!父親也對不起你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淩韞說着就掩面痛哭起來,那個模樣之凄慘啊,把淩蔚哭懵了。
他激動出來的熱淚都被吓的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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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這是何必……”淩蔚迷茫道,然後雙手就被淩韞握住了。淩蔚拉着他的手啊,那個淚眼婆娑啊,好像淩蔚這不是喬遷,而是要跳入火坑了。
“再不進屋,就要錯過吉時了。”旁邊程鸾也抹着眼淚,小聲提醒道。
“是、是呀,大哥,我們先進去吧。”淩蔚忙道。這站在門口哭,實在是很丢人啊。
現代人喬遷之喜,大多是邀請親朋好友來吃一頓,就算慶祝了。但古人的講究就可多了。什麽時辰進屋,門口需要刮什麽,進屋後說什麽賀詞,上什麽香磕什麽頭,那都是有講究的。而大戶人家喬遷的時候,還會有風水先生随時陪着,講解要做什麽。
如果講究的人,還要做一場風水的法式之類。
當然,請客也是要請的。指示淩蔚的交際圈子不廣,他父母尚在就分家,即使被皇帝一道聖旨給披上了一層金光外皮,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大肆請客也不合适。所以這次來給淩蔚暖屋子的人,也就是三三兩兩在讀書的時候認識的同齡人。
因為家中沒有長輩,連趙昭和鄧晴都不好登門。不過趙家三子都來齊了。
趙家長子名沝(zhui),二子名炎,和淩蔚都挺熟悉。
看着取名規則,淩蔚曾經好奇過,那“金”和“木”怎麽沒有。原來現在趙家的長子趙沝其實才是第三子,長子趙鍂和二子趙林都在幼年時就過世了。古代時候嬰幼兒的死亡率非常高,即使是大戶人家也不例外。
除了趙家三子,還有其他有過幾面之緣的人,多是趙圭帶淩蔚認識的。而趙昭的其餘幾個弟子中,只有大弟子齊隽還在京城,此刻也來了。
而皇後娘家劉家也來人了,來者正是劉家這一代最負盛名的劉祺。劉祺本來和淩蔚不太熟悉,但是自從胖太子鬧騰的事之後,兩人就熟悉起來了。劉祺還帶來了他幾個相熟的好友。
魯國公相熟的勳貴,有的擡來了賀禮,有的是這一代年輕人親自代表全家過來。即使淩蔚并沒有大肆宣揚,但還都挺給面子。
魯國公雖然糊塗,但其權勢不弱。而淩蔚本身又深受帝後寵愛,想要攀附的人也挺多的。只是礙于人家沒有邀請,若是平時沒有交流過,也不好貿然上門。
不過淩蔚現在分出去了,這些人情交往總不能少的,讓他好一陣頭疼。這就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一群賓客中,最顯眼的自然是秦王爺。
在座的,自然他的身份地位最高了。
不過想起淩蔚以後就住在他隔壁,他親自過來一趟也合适。再說了,大家都傳着淩蔚是難得的和秦王爺交好的人。
因為有了黎膺在,所以在場的賓客都有些拘束。不過還在宴會還是安排的不錯,大家的氣氛也還不錯。
雖說是分家了,但淩蔚家中并沒有女主人,這宴會還是程鸾越俎代庖安排的。不過這之後,就要淩蔚自己安排了。
所幸黎膺說,他安排來的下人管家都挺能幹,這些小事都能做得好,淩蔚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好,讓淩蔚着實松了一口氣。
雖說最初大家都還老老實實的,但見着在場的都是年輕人,而黎膺雖然冷冷淡淡,但也并不擺架子,三杯兩盞濁酒下去,這一幫年輕人就開始有些鬧騰了。
別看在場的大多數是讀書人,在晏朝,讀書人都是很活潑的。一些自诩為“名士”的人,更加的不拘小節。
這腦袋有些暈了,就有人把盞當歌,有人聯詩作對,有人舞劍做陪。淩蔚的酒量不錯,這種酒還喝不暈。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群讀書人就這麽嗨起來了,頓時無語。
“禮儀呢?”淩蔚小聲吐槽道,“說好的古、讀書人都重禮呢?”
“這有什麽?”趙圭好笑道,“難得沒有長輩,還不好好樂樂?聽聞瑾堂和家父一樣,不願聯詩,那給大家高歌一曲如何?”
“好極好極,若瑾堂高歌,我當舞劍作陪!”這舞劍作陪作上瘾的是趙家二哥趙炎。作為一個武人,但好歹是趙昭的兒子,和讀書人還是合得來。
“我當擊築!”
“我來彈琴!”
“瑾堂不是從海外歸來,可讓我等聽聽海外的曲子?”
“我倒是聽過胡人的曲子,和我大晏卻有不同。”
淩蔚聽着三三兩兩鬧開了,不由摸了摸鼻子。還唱海外的曲子呢,我給你們唱一首“onlyyou”,你們欣賞的了嗎?
“瑾堂若會海外的樂曲,我也很好奇。”黎膺在面對淩蔚的時候,态度是最軟和的。這種态度更加讓人确定兩人确實關系不錯,也讓那群借着不和長輩一起松快了些的年輕人更加放松。
“在下不才,這琴雖學了三年,仍舊是皮毛。看來只能高歌一曲,博大家一笑了。”淩蔚嘆氣,王爺都這麽說了,“在回歸故土的時候,師父曾經扮作說書人賺取盤纏。在閑暇之時,曾譜曲一首,全當自嘲。今兒個我就當一回說書人,讓大家樂樂。”
說着,淩蔚就讓人拿來了一木質鎮紙當做驚堂木,站在上首開始說書。而趙圭撫琴,趙炎舞劍,劉祺擊築,而黎膺居然也取下佩劍,擊劍做伴。
這麽大的陣仗,淩蔚心中有些尴尬。要是他唱的是軟綿綿的歌,比如什麽“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這群人還怎麽伴奏?而且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所唱的曲調,這怎麽伴奏?
當他開嗓子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伴奏就是打個節奏啊,這彈琴伴奏也是,聽着他唱的曲子,用相近的曲調打節奏。
淩蔚清了清嗓子,把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開口學着說書人的聲調唱道:“浪跡!天地間!沒有長劍在手!”
驚堂木拍一下,繼續道:“三寸!驚堂木!生死無法左右!孑然!一身輕!流連小街巷口!起手!一揮袖!講述幾段風流!”
走過了春夏,唱遍了天涯,看慣了落寞還有繁華;巷子口也罷,廳堂上也罷,哪裏有聽衆哪便是家。
走街串巷聞聽得那傳說神話,彙集成一句句的嬉笑怒罵,案臺之上醒木聲也來得驚詫。
淩蔚環視着聽歌的人,看着大家挺有興致的樣子,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大家對這首歌的接受度還成。
“且聽這,說書人我說上一話!”淩蔚改唱為念,道:“且說墨水入江流,形單只影天際游;破舊長劍舊衣衫,唯有俠義心中留;江湖紛繁多少事,豈能一劍斷恩仇;人心不似酒中鏡,是非對錯誰能猜透;铄金爍得金滿樓,金樽玉盞本無憂;忽而誤入塵緣裏,墨染江河血染危樓;尋恨徒行三千載,一朝釋懷三杯後;怨複報怨仇複仇,恩怨輪回幾時能休!”
“好!”聽歌的人紛紛叫好,交口稱贊。
淩蔚笑着一拍驚堂木,繼續唱道:“又一場雪花,又一個春夏,又一場一場的說書啊!喝采聲也罷,嘲笑聲也罷,合上書我繼續走天下!”
趙炎的劍舞的更快,趙圭的琴撫的更急,劉祺的築和黎膺的劍也擊打的更加激烈。
“且說燭火入寒秋。橫槍願與家國守;來日冠翎歸故裏,笑看君王将相侯;可嘆古來征戰多,解甲歸來有幾何;化作無定河邊骨,孤魂長望家鄉盡頭;緣木尋緣三生後,三世閨深燭火幽;相許重逢功名後,星君難別更未折柳;流年盡付城牆外,長亭曲水長相候;年年歲歲複年年,可憐霜雪覆過眉頭。”淩蔚念到這,深深嘆一口氣,将驚堂木輕敲一下,其他伴奏的人也知道,這歌曲進入尾聲了,便紛紛将節奏放緩。
淩蔚幽幽唱道:“一聲驚堂木且将書卷收合,故事真亦假全憑聽者定奪,我為說書人亦被歌曲述說,蝴蝶莊周夢亦或莊生夢蝶。”
歌聲戛然而止,在場的人先是靜默幾秒之後,開始紛紛叫好。
“瑾堂呀,早知道你唱的這麽好,怎麽不早給哥哥唱幾句?”趙炎收起劍,不正經的拍了拍淩蔚的肩膀,“這詞是你師父寫的?令師果然是高人,心性灑脫,世人難比。怪不得家父總是遺憾不得一見。”
“好一個‘怨複報怨仇複仇,恩怨輪回幾時能休!’,好一個‘蝴蝶莊周夢亦或莊生夢蝶!’”劉祺擊掌道,“短短一首歌,詞曲通俗,朗朗上口,真像是說書人侃侃道來,卻又字字玑珠。”
“過獎過獎。”淩蔚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真是替作詞作曲者謝謝你們的誇獎了,洛天依也會很高興的。
沒錯,這首歌就是洛天依原創曲,《中華粘土娘》。他聽的是那個有時候高大上有時候蛇精病的王胖子的翻唱。
再次感謝自己的記憶力,即使歌曲也可以記起來。
真是場合不同,那歌曲都高大上了不少。聽着衆人的誇贊,好似那歌中包涵了他那個虛構的老師的人生智慧,什麽道家思想,簡直讓他不由窘迫。
“這曲調有些音和大晏不同,胡人樂曲中似乎也用過。”一個擅長音律的書生道,“我們晏朝的音若為一階,那樂曲中一些音則只有半階。不過聽起來倒是別有味道。”
不知道是真的欣賞,還是給淩蔚面子,大家對淩蔚的即興表演都挺贊賞。
雖然放得開,但是顯然也不可能跟軍訓拉歌似的,嚷着“來一首再來一首”,也不可能跟演唱會似的喊着“安可安可”,淩蔚終于可以安靜下來,默默的看着別人裝逼了。
連黎膺都抹不開面子,被淩蔚起哄着,來了一首詩。
當淩蔚拉着黎膺非要讓他表演個節目的時候,其他的人看淩蔚,簡直跟看上帝一樣。嗯,在大晏朝不能說看上帝,是看玉皇大帝。
最終淩蔚也有些微醺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打着醉拳告辭離開,連他的大哥也在又哭了一場之後,和他大嫂一起相攜離去了。
倒是黎膺還沒走,他還要粗略再介紹一下這些新買的下人們。
原先跟着淩蔚的人大部分也跟着淩蔚分出來了,至少兩個貼身小厮和兩個大丫鬟是沒離開的。若是家生子,他們家人的賣身契也都給淩蔚。
在囑咐了一番之後,黎膺也終于離開。淩蔚一個人睡在正屋那比自己原先睡的大多了的床,居然失眠了。
來這個世界三年,他終于有了自己的家,還真是激動啊。
……淩蔚頭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自然就頂着個熊貓眼。
而可惡的是,萬惡的封建主義頭子居然不給他放假,他還是得一大早進宮去給熊孩子上課。
淩蔚十分不高興的讓皇帝陛下給他放假,皇帝陛下斜了他一眼,道:“朕都兢兢業業,難道你還能比朕累?”
随,假期木有,繼續幹活吧。
好在騎射師傅還算有良心,讓淩蔚和胖太子今天稍稍偷了一下懶。
胖太子很不開心的對淩蔚道:“孤本來要帶着弟弟妹妹和瑾堂道喜的,父皇不讓孤出宮,說王叔去了,榮寵過盛,對瑾堂不好。”
“陛下說得對。”淩蔚笑眯眯道。看來皇帝陛下還是有良心的。昨天就夠亂了,若是小殿下來了,豈不是更亂了。
“不過父皇說,之後就可以借口去王叔府上,溜去瑾堂家玩了。”胖太子賊兮兮的偷笑道,“孤還聽說瑾堂在宴會上高歌,怎麽不唱給孤聽聽?”
“安康想聽。”小姑娘靠在淩蔚身側,乖乖的啃着糕點,把糕點渣子啃得淩蔚一袖子都是。
“聽!”錦闕已經爬到了淩蔚背上作妖,被淩蔚一把拽到腿上,那小孩就開始一邊咯咯笑一邊拍手,氣的淩蔚眼睛抽筋。
“唱什麽唱,有什麽好唱的。”淩蔚笑罵道,“信不信臣讓你背書?”
胖太子死皮賴臉道:“瑾堂讓孤背的書還少嗎?孤上次偷聽大哥他們念書,覺得也差不多能聽懂了。那些滿口‘之乎者也’的酸儒,比起瑾堂真是差遠了。”
“差遠了!”安康雖然沒聽到太子說的是啥,但她能聽得懂太子是在誇獎淩蔚,忙乖乖附和。
“差遠了差遠了!”錦闕繼續“啪啪啪”鼓掌,然後轉過頭像只小動物一樣在淩蔚懷裏拱來拱去,“表哥唱歌!”
“對啊對啊,唱歌。”胖太子樂呵呵道。
淩蔚十分頭疼。似乎太子因為和前太傅處的不愉快,對和前太傅類似的讀書人都有一種偏見,滿口酸儒酸儒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啊啾!”黎隸揉了揉鼻子。難道前陣子穿少了着涼了?)
“不是他們比臣差遠了,而是你還沒學到能聽懂的程度而已。”淩蔚捏了捏胖太子仍然沒有瘦下去的臉頰,“誰跟你說臣唱歌了?”
胖太子翻了個白眼。反正他就是讨厭于太傅那種讀書人,眼高于頂,明明自己沒能力,還拽的跟什麽似的。他回答道:“是母後說的。”
淩蔚一聽就明白,肯定是劉祺說漏嘴,讓劉皇後知道了。不過劉皇後還跟太子說這個?
“瑾堂不唱,那讓孤唱給你聽?”胖太子拍拍胸脯,“孤也是會唱的!”
“太子哥哥唱。”
“唱!唱!”
安康和錦闕倒是非常給太子面子的喝彩。
淩蔚嘴角直抽。怎麽有一種“妞給爺唱個?”“妞不唱,那爺給妞唱個?”的即視感?
這樂中包括樂器和歌,只要不是靡靡之音,倒也是拿得出手的高雅技藝,太子當然也是要學的。淩蔚并不意外太子會唱歌,不過他即使再嚣張,也不可能讓太子唱啊。
于是他嚴肅的拒絕了。
胖太子很遺憾很不高興,他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歌喉呢。
淩蔚覺得,胖太子這是太閑了,需要多教點東西了。正好《三字經》和《千字文》他也整理的差不多了。雖然典故多,但字數少,要整理也不算太難。
淩蔚整理好《三字經》和《千字文》之後,準備拿給趙昭看看。
不過雖然趙昭只是國子監祭酒,但也被認命為會試的閱卷官之一,倒是沒有時間替淩蔚修改,便只能延後了。
這次會試,狀元呼聲最高的是劉祺和肖瑚。不過因為狀元樓一事,肖瑚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也在皇上面前挂了號。即使會試取得好成績,殿試估計就懸了。
當會試放榜後,會元卻不是劉祺和肖瑚中之一,而是一直不顯山不顯水,來自蜀地的一位書生,姓祝名沐。那書生已經而立之年,因得不是什麽望族之子,平素又低調,并不顯眼,這次倒是成了會試中的一匹黑馬了。
不過那祝沐在秋闱時,也得了第二的成績,所以能得到會元,也不算意外。
只能說那會元什麽的,确實要看運氣。
淩蔚的壓力就更大了。還說三元及第呢,劉祺的學識比自己高多了,只是沒自己知識面廣,也沒自己能扯淡而已。劉祺的策論他的老師也看稱贊過。沒想到這次居然把會元丢了。雖然也是會試第二,但他是解元,若得了會元,怎麽皇帝為了一出佳話,也會把他點為狀元。
一朝皇帝若出一個三元及第,皇帝也很有面子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會試的時候失利,劉祺在殿試上發揮的也只是中規中矩,不過好歹還是保住了前三甲,得了探花之位。
劉祺少年風流,還不到而立之年,得探花之位,也算一樁美談。
而會元祝沐則得了榜眼之位,狀元被一約四五十歲的書生奪得。
趙圭自然也是進了殿試,為二甲第一,得了傳胪之位,趙家喜的不知什麽樣子。這位次對于趙圭而言,算是超常發揮了。
而原本有志狀元之位的肖瑚或許是這段時間的風言風語影響了心情,會試時發揮就稍稍差了些,落到了十幾名。在殿試時位于二甲二十多位。雖說這成績也算很不錯,但對于肖瑚而言,心裏落差就有點大了。
不過淩蔚倒是覺得,是皇帝陛下給了孔家面子,不然以肖瑚那嚣張勁兒,還得罪了黎膺和太子,扔到三甲,甚至讓他落第,都是可能的。
反正殿試的內容又不會公開,全憑皇帝心情。他肖瑚就不能見了天子龍顏太過緊張,發揮失利嗎?
這麽想,皇帝陛下意外的大氣呢。
然後,淩蔚就聽到消息,皇帝陛下把肖瑚弄到外地去當縣令去了……
剛還誇他大氣呢……
而春闱終于結束,趙圭也考上了進士,趙昭終于去看淩蔚整理出來的“啓蒙讀物”了。
趙昭慢悠悠的翻開,然後“唰”的一下轉頭看向淩蔚,吓的淩蔚差點從凳子上蹦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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