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鄉試

“丁公公。”淩蔚看着那個慈眉善目的總管太監,有些發憷。

“淩大人請吧。”丁公公笑眯眯的拿着墊子,“淩大人放心,這墊子厚着,跪着絕對沒問題。若是淩大人覺得累,也可以坐着。這門口沒人來,別人也看不見您究竟是跪着還是坐着。”

淩蔚一頭霧水。跪坐在軟墊上?這不是懲罰吧?本來他還以為皇帝陛下惱羞成怒,但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

但皇帝陛下已經離開了,丁公公嘴嚴,也不可能問出什麽。淩蔚只得道了謝,滿心疑惑的跪在墊子上。

雖然丁公公說跪坐着也沒關系,但即使別的人不上臺階,看不真切,但從背後看着,跪坐和直跪差別還是蠻大的。雖然不懂為什麽,淩蔚還是不想給人抓住把柄。都有墊子了,跪着也就是累了點,跪就跪了。

哪知道,這一跪就跪了兩柱香的時辰,他腿還真有些麻了。正想着要不要不要面子,坐一會兒再跪,就聽見人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自己被一把拉了起來。

淩蔚因為腿麻,一個踉跄,差點跌到,忙被那人護在懷裏。

“瑾堂!”黎膺焦急道。

“鷹……王爺,沒事沒事,就是腿麻了。”淩蔚見黎膺滿頭大汗的樣子,知道他是從接到消息之後,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吧。不過從城外到皇宮,兩柱香的時間也不夠,難道說皇帝陛下早就讓人去叫黎膺了嗎?

黎膺見淩蔚氣色還好,稍稍松了一口氣。他轉頭對守着的太監道:“奉皇兄口谕,瑾堂跪到這個時辰就可以了。”

太監畢恭畢敬道:“陛下說過了,王爺來了,直接帶淩大人出宮即可。淩大人跪在墊子上,日頭也不曬,王爺不用心疼。”

黎膺點點頭,就要把淩蔚背着走。

淩蔚連忙拒絕,表示自己腿好着,只是有些麻了,走路不礙事。這在宮裏被一個王爺背着,成何體統啊。

黎膺也不堅持,他讓旁邊一太監一起,一左一右的架着淩蔚,就往外走。

淩蔚尴尬道:“我真的沒事。”

黎膺皺眉:“瑾堂挨了十板子,還跪了一個時辰,怎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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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蔚:“……”

兩柱香變成一個時辰就算了,挨了十板子是怎麽回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黎膺的眼神示意吓,淩蔚咽下了反駁的話,像一個重傷員一樣,被人架着上了小轎。出了宮門的時候,他在衆目睽睽知縣,被黎膺背下小轎,上了馬車。進自家的門的時候,自然也是被黎膺背着。

演了一路的戲,回到家後,淩蔚終于可以問出心中疑問:“鷹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大着膽子說陛下對太子殿下的教育不對,陛下惱羞成怒了?”

黎膺很是無語。他還不知道這一着呢。他詳細的問了之後,皺眉道:“瑾堂确實大膽了,這種事瑾堂可以委婉一點。不過也沒關系,這樣的瑾堂才是皇兄熟悉的,或許更讓皇兄放心。只是以後瑾堂說較為直白的話的時候,除了不要有其他人在場之外,最好看着皇兄的心情。皇兄今兒個心情不錯,才沒有發怒。不然皇兄知道自己錯了,還是會遷怒你。”

淩蔚摸摸鼻子:“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我也是看着太子殿下瘦成那樣,心疼狠了。而陛下已經反省,他讓我直說,我就直說了。以後我會委婉點。那麽……就不是為這件事了?”

“瑾堂不知道為何事?”

淩蔚一個勁兒的搖頭。

黎膺嘆氣:“看來瑾堂當閑官是正确的。”

淩蔚:“……”是麽是麽?怎麽覺得被小看了呢?

“等等!先不要說,讓我想想!”淩蔚絞盡腦汁的回想自己進宮以後做過的事,“難道是因為擅自插嘴太子的事,陛下雖然沒有惱羞成怒,但是外人本不應該插嘴皇家的事,所以……要做出個懲罰的姿态?”

淩蔚按照自己看的衆多小說,提煉出這個最後可能的結論,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黎膺。

黎膺稍稍別過臉:“瑾堂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的。只是瑾堂是自家人,若不能談及太子的事,陛下也不會問。若不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就沒關系。陛下以此名義懲罰瑾堂,不是坐實了瑾堂插手太子的事?這反而會引起麻煩。”

淩蔚驚訝:“不是這件事?那還有什麽?沒別的了吧?”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政治智商?

黎膺提醒道:“瑾堂見了為小皇子小公主們啓蒙的趙圭,然後趙圭就找陛下請罪了。”

淩蔚滿臉迷惑。這有什麽?無論請罪不請罪,和自己也沒關系吧?

黎膺見淩蔚傻乎乎的,真沒想明白,只得将這件事掰細了解釋:“瑾堂是好心,怕趙圭教不好,遲早會得罪皇兄。趙圭也是能理解瑾堂的。只是并不是人人都是趙圭,甚至一些人認為自己沒問題,是小皇子們自己不好好學。但趙圭此番,其行為很快就會傳給其他共同教導小皇子們的人。趙圭肯定不會說明是淩蔚你點醒了他,但別人都是知道你當天進宮,或許有人認為是你在皇上面前告狀。”

見淩蔚滿臉呆滞,黎膺繼續道:“人心不可測,就算知道不是你告狀,但是說不定也會認為若不是你多管閑事,陛下也不會認為是他們的錯。無論皇兄是否責怪他們,他們都會認為是你抹黑了他們在皇兄心中的形象。”

“雖然說不得這些人都是光風霁月,不會胡思亂想,但誰能保證?而且瑾堂如今才名遠播,早就有人心生嫉妒,恨不得抹黑你。也說不得會有人會挑撥離間。”

淩蔚揉了一把臉:“是這樣嗎?我真沒想到,不過是點播一下師兄,還有這麽多麻煩事?他們怎麽能聯想到那麽多不靠譜的事?”

“官場中,本來人心就更多疑些。”黎膺嘆了一口氣,然後微笑道,“所以瑾堂當個閑官也不錯,不用考慮那麽多。”

“這倒也是。”淩蔚連忙點頭,“可是還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怎麽辦?”

“皇兄心裏有數。”黎膺停頓了一下,聲音漸漸放輕,“我也……會護着瑾堂。瑾堂可将遇到的不解的事告訴我,我來給瑾堂解釋。瑾堂聽的多了,也會應對了。”

淩蔚看着黎膺泛着薄紅的臉頰,傻愣愣的點了點頭。真是好兄弟啊,在別人說這麽感人的話的時候,自己在YY別人的美貌,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可是漂亮但英氣勃勃的臉龐上泛着薄紅,粉色嘴唇挂着淡淡的微笑,再加上深邃明亮的眼睛中露出些許的羞澀,配着泛紅的耳朵和淺淺的酒窩,簡直蘇破天了!

“瑾堂?瑾堂?”

黎膺連呼喚了兩聲,才把淩蔚從美色的迷亂中拉了回來。

“咳咳,我只是覺得人心險惡,令人驚恐啊。”淩蔚忙低下頭掩蓋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看呆了什麽的,還是好丢臉。

“瑾堂不用擔心。”黎膺假裝沒發現淩蔚的失态,只有上翹的嘴角和彎彎的眉眼洩露了他的一絲好心情,“瑾堂這段時間就在家裏‘養傷’好了。十板子也不是多重的傷,綁上繃帶,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只是老師恐怕會心裏不安了。”淩蔚聽着這話,知道這估計要連同老師一樣瞞着了。而師兄估計會很不安。

“若是瑾堂不從這件事裏摘出來,那趙祭酒才會更不安。”黎膺道,“趙祭酒對瑾堂愛若親子,瑾堂不要讓趙祭酒真正傷心才是。”

淩蔚黯然的點點頭:“這沒想到随口提醒的一句話,居然還惹出這種事?但是都見着了,不提醒也不成啊。總不能真等着師兄被陛下怪罪。”

黎膺躊躇了一下,輕輕的摟抱了淩蔚一下,看似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安慰似的:“瑾堂這件事确實做得有些欠思考,若瑾堂當時不說,待出宮後,去趙府再将此事悄悄告訴趙圭和趙祭酒,就算趙圭想不到,趙祭酒也能想出穩妥的法子,不讓趙圭被怪罪,也不會讓人聯想到你。”

淩蔚更加黯然。所以自己就是個蠢的是吧。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好處。”黎膺安慰道,“至少皇兄再次确定了瑾堂的赤子之心和光明磊落,皇兄認可你,比什麽都可靠。”

淩蔚勉強露出個微笑:“也是,有皇上護着,這次我不但沒事,說不得又會受到一籮筐的人情。”

黎膺想了想,也忍不住有些樂了。

還真是如此。

……很快,淩蔚挨打的事就已經傳遍了全京城。

不過礙于淩蔚是被黎膺親自“背”回家,淩蔚遭到皇帝厭棄的事雖然有人傳,倒是沒多少人相信。

之後皇帝和皇後都有賞賜到來,那流言也散了。

淩蔚現在最煩別人來探望,只要一來探望,他就得提前“化妝”,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演戲。其他人還能閉門不見,但趙家和自己大哥總不能不見。

然後他就發現,不是說好的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麽趙圭和大哥那麽多眼淚……

趙昭還好,來了一次之後似乎發現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看了淩蔚一眼之後,狠狠的罵了淩蔚一頓,然後讓淩蔚好好養傷,就沒再來了。而趙圭則隔山岔五的來報道,來了就說對不起淩蔚,開始抹眼淚。

而趙圭遇上淩韞,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不不不,這詞不是這麽用的,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似乎也不是這麽用的)。兩人見面就唇槍舌劍非常委婉的互相攻擊對方,然後在淩蔚面前,一個表現的比一個更悲切,讓淩蔚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錯覺。

後來還是黎膺出面,跟兩人說淩蔚需要安靜,好好養傷,繼續備考,才讓兩人不那麽頻繁的來了。

淩蔚躺夠了十天,就忙不慌的爬了起來,對趙圭和淩韞表示自己已經無事,要閉關把之前拉下的功課補回來,才重新得到了安靜的生活。

“真是服了……大哥和師兄太小題大做了吧?”雖然嘴裏抱怨着,但淩蔚面上卻帶着笑容,“大哥也是,和師兄較什麽勁兒。”

黎膺道:“淩韞想通了,還是個不錯的家人。瑾堂若有麻煩事,也可交給淩韞解決。為人兄長,他也該補償一下那三年對瑾堂的冷落。”

淩蔚摸摸鼻子:“這倒不用,只要以後好好的,別學我爹就成。這次裝個傷,收獲還不錯,陛下和娘娘賞了許多可以用的金子銀子,他們也知道我缺錢啊。”

“待茶園的人已經開始試着往外銷售新的茶葉,瑾堂很快就不用太過擔心了。”黎膺安慰道,“瑾堂為何要把其他人道謝的禮退回去?”

想起那些價值不錯的禮物,淩蔚露出肉疼的神色:“既然是我‘出言不遜,惹惱陛下’,那我被罰就是活該。其他人送謝禮,不是和陛下的決定過不去?而我收了別人的謝禮,不也顯得是為了別人的謝意才‘仗義執言’嗎?唉,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太多彎彎道道,但我決定做事之前還是多想想,寧可謹慎太過。”

畢竟以他給自己規劃的道路,以後嚣張的時候多得是,可不能在小事上給人抓到把柄。

黎膺本來想說淩蔚思慮過細,不過想着,多謹慎似乎也沒錯,便沒有再勸。

淩蔚見黎膺沒有反對,對自己的決定多了幾分信心。果然,他最粗的大腿還是皇帝陛下,若要在皇帝陛下面前保持好感度,不但要讨他歡心,偶爾直言,顯得沒有太多彎彎腸子,最好還做個“孤臣”。

就跟黎膺一樣。即使皇上本身對黎膺有挺深的兄弟情,但是黎膺本身不和任何人結交過甚的行為,也讓皇上很放心。嗯,自己算是例外。

現在他只是因為皇帝陛下的維護,讓別人“欠人情”,若是自己就上杆子往上爬,真承認這“人情”,那就眼皮子太淺了。

無論別人之後怎麽做,會在什麽地方“還人情”,但他無論是現在還是将來,都不會表現出和這些人主動結交的意思。

交好的,就現在的幾家人即可。

……這件事總算揭過,淩蔚終于又可以安心複習“練字”。唯一不同的是,雖然他不進宮,但是黎膺在進宮的時候,淩蔚總會備一些小玩意兒小吃食,讓黎膺帶進宮裏分給太子和小殿下們。

雖然黎膺提着大籃子的畫風實在是有些好笑,但黎膺并未拒絕。回來的時候,黎膺還會将小殿下們的童言稚語轉述給淩蔚聽,甚至會帶回來一些小殿下們的墨跡。

淩蔚見安康和錦闕已經能将他們自己的名字寫的很好,不由也心生一股自豪之意。

後來聽黎膺說,皇上又把太子挪了回去,淩蔚忍不住大笑起來。本以為皇上這麽好面子,雖然舍不得,但仍然會讓太子在東宮裏呆着。沒想到皇上愛太子能愛到自打臉的程度。

不過皇上找的借口不錯,說那太子東宮年久失修,需要修繕一下,就讓太子搬回來住。

至于修繕到什麽時候,還不是皇上自個兒說了算。

“那太子又長胖了嗎?”淩蔚好奇道。他還是很想念之前胖乎乎的太子啊。雖然現在的太子是個柔弱美少年,顏值上比起之前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我們家的人,一旦瘦下來就不容易胖回去。”黎膺答道,“啓辰的飯量已經恢複了,但并未重新胖起來,倒是壯實了一些,個子也拔高了許多。”

“飯量恢複就好。太子真是長身體的時候,之前那樣不吃飯怎麽能成。”淩蔚安心道。

“自從瑾堂帶給啓辰的各種醬,啓辰吃飯就離不開。”黎膺的話帶了一丁點委屈,“那香菇雞肉醬,瑾堂全給了啓辰,我都沒得吃。以前是全給我帶去兵營的。”

淩蔚已經習慣黎膺因為一口吃食而跟自己的侄子吃醋了,他熟練的安慰道:“我也就給太子帶點下飯的醬,你在家我可是經常親自下廚給你做飯,難道還比不過幾壇子香菇雞肉醬?我給你燒香菇紅燒雞成嗎?”

“要加土豆。”黎膺連忙提要求。

“得得,燒雞公加香菇和土豆,給你把土豆全炖化,對吧?”

“對,還要加幹辣椒。”

“恩恩,幹辣椒。唉,辣椒不多了,希望能多種點出來。”

“不夠我去問皇兄要,”

“別,陛下不會說你,但是又會吼我。”

淩蔚望天。雖然陛下總是光打雷不下雨,但是耳膜受折磨也是蠻可憐的。

“那我問皇嫂要,皇嫂不會小氣。”黎膺想起劉皇後一回宮,難得的顯露出之前還沒當皇後時的脾氣,對着自家皇兄好一頓吼,就感覺可樂。

別看他皇嫂現在賢惠可親,似乎脾氣好得很。但之前皇嫂可是跟着皇兄一起四處征戰,也立下赫赫戰功,他的兵法和功夫,有一半是皇嫂教的。

皇嫂近些年為了孩子修生養性,保養身體,輕易情緒不會太大波動。但不代表皇嫂的脾氣就被磨沒了,武藝也生疏了。皇嫂輕易不動怒,一動怒,皇兄也只有抖的份。

一想起來以前皇兄折騰他,被皇嫂吼着只能去門外蹲着,他就覺得那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記憶,似乎那段時間的黑暗與不堪都煙消雲散了。

“娘娘确實不小氣。”淩蔚印象中的劉皇後還是那個溫婉大氣的端莊皇後,自然不知道黎膺腦補他哥被劉皇後河東獅吼的場景,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相信。

劉皇後多溫柔啊,肯定是連只螞蟻都忍不住踩死。什麽,你說劉皇後曾經随軍出征?哦,人家随軍出征的女子多了,大多還不是溫溫柔柔,不過是待在後方管後勤嘛,真賢惠。

對這個朝代的人了解的還是太少的淩蔚後來發現劉皇後的彪悍的時候,差點沒吓跪下。

而此時,淩蔚還是開開心心的給小殿下們準備禮物,跟好基友和和美美的吃飯聊天,再讀書寫字作文準備鄉試。

日子飛逝,終于到了鄉試的時間。

因為這次考試每科要在考場裏呆三天,淩蔚準備了很多東西,決定要舒舒服服的考試,別因為過的不好而影響考試成績。

然後他發現,他前後的考生,在看見他帶了那麽多生鮮食材之後,眼中露出深深的絕望。

淩蔚帶的東西雖然多,但是都很注意,檢查起來也快,連肉都是切好的,不可能藏東西,所以檢查起來很快(也有可能是知道他身份的緣故)。當他頂着同場考生絕望的眼神,一路來到自己考試小隔間的時候,發現居然有監考官已經等在那裏了。

面生的監考官注視着淩蔚把東西擺好,然後道:“這三天想好吃什麽了嗎?”

淩蔚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監考官開口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愣了一下,才答道:“老師說,鄉試的題不比院試,我的時間不會那麽充足。”

監考官點點頭,還是趙祭酒靠譜啊。

“所以老師讓我考試之前先把饅頭蒸着,餓了就吃饅頭。等草稿寫完再做飯。”淩蔚想了想,道,“今天就做一鍋香菇炖雞吧,考試費腦袋,得好好補補,還可以吃兩頓。”

監考官:“……”

你是想香死周圍的考生嗎?

“然後用雞湯泡飯吃。”淩蔚覺得這主意不錯,“要不要再涼拌個豆芽菜?還是蘿蔔絲?”

監考官幹巴巴道:“白蘿蔔絲切細了用冰鎮一下,只加一點細鹽,味道就很不錯了。”

淩蔚一臉尋到知己的激動:“我也這麽覺得!最煩那些涼拌白蘿蔔絲的時候加黑乎乎的醬的人了!不但難看,蘿蔔絲的本味也被鹹醬壓制住了,還有何風味可言!”

“确實不錯。”監考官心有戚戚焉的點頭。然後兩人又讨論了幾道菜肴的做飯,互相交換了些意見,待考生都差不多入場之後,監考官才離去。

淩蔚雙手撐着腦袋,滿心疑惑。那監考官難道是聽說自己善烹饪,特意來和自己讨論一番?至于嗎?算了,不想了,還是等考試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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