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過年
古代的衣服都得手繡,其做工時間之長,就可以想象了。
但是若是家裏養的繡娘多,又不需要整體性的花紋,加工加點,衣服也可以做的很快。
黎膺那一匹布之所以那麽珍貴,是因為在織的過程中,就已經織入了花紋,而且全是同色系,非常考驗手藝,皇帝幾乎不會拿出來賞人。這布料本身是祥雲紋路的,只要在領口、袖口、衣擺處繡上一些裝飾用的祥雲或者藤蔓的花紋,就已經非常華麗了。
因着趕工,黎膺信不過淩蔚家那幾個繡娘,就讓王府的繡娘一起加入進來,一件一副很快就做好了。淩蔚一試,感覺臉懆的心慌。
這顏色也太華麗了,雖然說大街上穿豔色系的貴公子還挺多的,但是他就是不習慣啊。總覺得再背一朵大紅花,就可以拜堂了。
不過除了淩蔚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說衣服好,連黎膺也這麽說。淩蔚又舍不得這一身貴重的新衣服,便還是在鹿鳴宴的時候穿上了。
在淩蔚穿越前的歷史中,鹿鳴宴本應于鄉試放榜次日,宴請新科舉人和內外簾官等,歌《詩經》中《鹿鳴》篇,稱“鹿鳴宴”。但在本朝,鹿鳴宴則在放榜十日後。
淩蔚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這考試加等待放榜,學子們一個個都精神萎靡,走路都打着旋兒。若是放榜第二日就去鹿鳴宴,說不得一個個連強打精神都難。這休息了十日,好歹也緩過氣來。大家精神抖擻的參加宴會,也熱鬧些,看着也舒服些。
而當考卷可以公開販賣之後,放榜後第二日朝廷就會販賣前幾名的考卷,所得收益,有一部分就用于鹿鳴宴,還減輕了朝廷的負擔。有個十日的期限,也算是為鹿鳴宴籌錢。
當然,此舉被一些朝中大臣大呼為有辱斯文。但是被駁斥道,這讀書人筆墨紙硯都得要錢,既然你覺得用錢買有辱斯文,那你就讓那些店鋪都白送得了。這買賣字畫書籍都被認為是一樁雅事,用雅事所賺得的銀錢來舉辦讀書人的盛宴,當然更是一樁雅事。
這論調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所以鹿鳴宴的籌資就這麽定下來了。
今年出了淩蔚這一朵奇葩,卷子賣得特別好。特別是其經義和詩詞兩份試卷,更是賣的脫銷。所以淩蔚算是這次鹿鳴宴最大的功臣了。主持的官員看見淩蔚,也笑得跟牙疼似的。
淩蔚:“……”
不應該笑得跟朵花似的嗎?
“淩解元,幸會幸會。”一清瘦中年男子對着淩蔚笑道,“在下焦成,字大成。”
淩蔚拱手:“焦亞魁,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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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淩蔚還知道自己的排名。他還以為這種天才人物都是眼高于頂,不會看在自己排名一下的人物。他的笑容變得親切許多:“淩解元直接稱呼在下的字就好。”
字?大成嗎?這聽起來總覺得充滿了鄉土氣息啊。淩蔚眨了眨眼睛,笑道:“大成兄也可稱呼我的字。”
淩蔚字瑾堂,這個早就傳遍了,他就不用再介紹了。
“淩解元好狂妄,居然不用謙稱。”旁邊一讀書人不知道是不是傻的,突然冒這麽一句。淩蔚還沒覺得什麽,倒是把焦成懆的不行。
淩蔚懶得解釋,掃了那個一臉憤恨的讀書人一眼,施施然的坐在了舉子列座的首位。
“看看,這種人也配做解元!”那讀書人更加氣憤,而其他人則悄悄的将腳步挪離他的身邊。
估計是他的一位同窗好友忍不住拉了他一下,解釋道:“淩解元有爵位在身。”
有爵位等同于官員,淩蔚雖是最低品級的開國縣男,但也等同于從五品上,連在場一些監考官都沒淩蔚品級高。這官對民自稱“我”都已經算是謙稱了,就算是同輩相交,自稱“我”也并無不可。又不是面對長輩上官,這樣滿是嫉妒的嘴臉實在是難看。
那同窗不由想着,此人既沒有眼色,甚至人品也堪憂,以後也還是遠着吧。
那讀書人估計一直自視甚高,并未打聽淩蔚的身份,只聽聞其早早的傳出了會三元及第的狂妄流言,一直對淩蔚很有敵意。他原本視解元為囊中物,其本身也挺有學問,得了經魁之名。但總覺得淩蔚搶了他的解元,一直耿耿于懷。
至于那個在他之前,得了亞元的人,他看着人家白發蒼蒼,自然不好比較。
淩蔚更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那是罵人的話。你科舉就為了做官,不關心窗外事做什麽官?在鹿鳴宴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得罪人,他不計較,有的是人嫌棄其心胸狹隘不會做人。
還沒做官就先被同科舉人嫌棄,這仕途還走得下去?
在鹿鳴宴上,佩服淩蔚、想借此機會和淩蔚攀談請教的人也是非常多。其中有些人或許心中還有些不服氣,但是在和淩蔚攀談之後,之前的不服氣都變成了深深的敬佩。
考官們也豎着耳朵聽着,最後也不得不贊嘆,趙祭酒天天那麽得瑟,也确實有得瑟的理由。他們要是有這麽個弟子或者子侄,肯定也忍不住天天得瑟。
“本以為淩解元經義全對只是碰巧讀到了相關的書籍。”焦成羞愧的搖搖頭,“現在看來,淩解元閱讀之廣,讓人汗顏。”
“我老師是國子監祭酒,其家中所藏書籍本就和常人不同。”淩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讪笑道,“你們還真以為老師所說的讓我考前練字,就是單純練字嗎?都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到了我老師這裏,他嫌棄我底子薄,就讓我‘抄書破萬卷’了。不然我這一手字,如何能練成這樣?”
旁的人聽了,紛紛震撼。
确實如此。若說作詩作文,還能說天賦。但那字,卻是有天賦都不成的,必須要苦練。
聽聞淩蔚剛回到晏朝的時候,連毛筆都不會拿。如今短短三年多時間,其字已經被評價為已見其獨特風骨,若再過些時日,堪稱大家。可想而知,其練字之苦。
随着淩蔚當上解元,他的一些轶事趣事也被一些多嘴多舌的人傳了出來。其和老師一樣,不會聯詩鬥詩算是舊聞,他最初練字的時候為了立起字的骨架,在門口立了幾口大水缸,一直連基本筆畫,直到把水缸中的水全用光,才開始寫其他的字的事,也被傳了出來。
世人紛紛贊嘆,有大學問的人,往往都有大毅力。
如今淩蔚笑談其老師當初“不讓備考讓練字”的事,旁的人才恍然大悟。這哪是不讓備考,這就是備考啊。之前大家都只單純的想到字上面,但那字那裏來的?那練字寫的又是什麽?都沒人注意到。
現在聽來,趙祭酒不愧是大家,別人都在練文章練詩詞,他卻讓淩蔚打基礎。
抄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聽着容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若真的是每本讀過的書,都超過好幾遍,那經義能全對,也理所當然。
“不知道淩解元所抄書籍,能否裝滿一屋子。”焦成感嘆道。
淩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府中書房和書庫裏的書,都是我默寫的。老師曾經罵我是竊賊。”
旁的讀書人一愣,然後紛紛大笑。
而心思稍稍敏銳的人則捕捉到,若淩蔚府中之書都是他默寫而得,那麽之前魯國公府傳的沸沸揚揚的分家,淩蔚不是連一本書都沒得到?這金銀有價書本無價。孤本更是有錢都買不來,往往被成為一家人的底蘊。
不過他們和淩蔚也不熟,別人家的事,自己不過是想想,心中感嘆一聲魯國公果然私德有虧,也就罷了。
鹿鳴宴之後,淩蔚的才名才算是坐實了。
之前哪怕得了解元,還是有人不怎麽服氣。但經過鹿鳴宴的交談“交鋒”之後,就不得不服氣了。
無論你問哪一本書上的知識,淩蔚幾乎都能答上,并且十分詳盡。其腹中書稿,說不得真有萬卷那麽多。
而“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及趙祭酒和淩蔚師徒之間關于“練字抄書”和“竊書”的趣聞,也成為衆人皆知的美談。
當淩蔚看到一些話本中都開始編纂自己的“奇聞異事”的時候,不由的感慨,這算是……紅了吧?
啧啧,連真人同人文都有了,不是紅了是什麽。
只是看見自己的真人同人文,感覺好羞恥腫麽破?
……鄉試完了可不緊接着就是準備會試,而是準備過年。
今年是淩蔚分家出去之後,所過的第一個年。對于淩蔚而言,也是自己真正有家之後的第一個年。
因為分家之後第一年必須在新家度過,淩韞想着淩蔚一個人孤零零的,府中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又灑下了男兒的熱淚。
淩蔚覺得,自己大哥怎麽這麽愛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啊,動不動流眼淚,你還怎麽帶兵打仗。說好的快點接了魯國公那一片勢力,然後讓公主娘從此以後揚眉吐氣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至于孤獨什麽的,淩蔚還真不覺得。
雖說沒有親人,但他府中人多着呢。這過年,也熱鬧的很。
大概是因為主家親切又上進,不但現在日子過得好,還能展望更美好的未來,淩府每一個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比淩蔚還幸福。
那年貨什麽的,也早早的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黎膺找來的這些下人,真是人人都有兩把刷子。
比如府中的管家蘇維蘇先生,淩蔚覺得,這當管家簡直是太暴殄天物了。他不斷把府中管理的井井有條,還能在淩蔚迷糊的時候充當謀士,甚至對外面的産業管理也很有兩把刷子。
“蘇伯,你該去做官。”淩蔚感嘆道。
蘇維笑的不成:“小的乃是賤民,哪能做官?老爺不嫌棄小的,能讓小的當管家,小的已經很感動了。”
淩蔚嘆着氣搖搖頭:“王侯将相寧有種乎。”
蘇維微笑不語。
在這府上的人,統統都有着才華,但是想要自己出人頭地,又都不可能。
他自己是賤民出生,三代不能科舉。其他的人,有臉上受傷的;有手腳略有殘疾的。就算出身和身體都沒什麽毛病,但擁有一身手藝,在外面幹活,又哪能比上在高門大院裏當下人來得強?
特別是他們家小老爺這麽好的人當主家,可比在外面強千萬倍。
不過也正是因為小老爺有這種想法,才會讓他們這群兵痞子放下戾氣,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吧。
蘇維仰頭望了一眼一牆之隔的秦王府。即使王爺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但現在他們心中的第一位,也已經變成了小老爺。小老爺對他們,有再造之恩。
雖然小老爺自己完全沒感覺到。
不過說起來,王爺和小老爺誰第一誰第二什麽,說不準也不由他們這些下人猶豫。
蘇維狡黠的一笑,背着手慢悠慢悠的去賬房查賬去了。
這茶園的第一筆收益回來了,今年一定能過個熱熱鬧鬧的好年。
……這大年三十,黎膺要去宮裏赴家宴。他和淩蔚商量後,幹脆把小門打開,兩個府中的人一起過年。
淩蔚這找熱鬧不嫌人多,自然答應了。
只是那蘇管事和王府的寧管事則頭疼的不成。
人太多了不說,王府大部分人還是有官位的,這座位排序都是一件頭疼事。
不過還好秦王府的下人和秦王本人一樣不拘小節,那王府侍衛跟淩府的護衛混在一起,也沒有個當官的模樣。甚至他們其中一些人還曾經是戰友。那就更親近了。
比如淩蔚的廚子糾葛王府的侍衛總管兩是睡過一張大通鋪的鐵杆戰友。雖然兩人家境不同,現在地位也不同,但從死人堆裏拼出的感情,卻是還在的。
有了這一層關系,再加上淩蔚的“馊主意”,這一場過的是雞飛狗跳,一點也沒有兩位管事心中的那麽莊重。
淩蔚想出了許多“小游戲”,劃拳什麽的那是小意思,連擊鼓傳物都出來了。女眷那邊,還玩上了丢手絹。一幹老爺們被迫出來表演節目,連兩位管事都不得不上了一次臺。
蘇管事的琴彈的不錯,寧管事居然能把一套拳耍的虎虎生威……咳咳,真不愧是将軍府上的管事啊。
最後一群人都喝過了頭,只有淩蔚估計帶來了現代人習慣了高度酒的體質,清清醒醒的回房睡覺。而其他人,都是打着醉拳回去的。第二天早上,那叫頭疼的人數不勝數,醒酒湯簡直供不應求。
黎膺是在宮裏守的夜,第二天淩晨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兩府的下人都已經處于“癱瘓”狀态,不由哭笑不得。
還好女眷們不拼酒,倒是還有伺候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淩蔚就驅車去大哥家和老師家拜年。後面幾天,宮裏也放假了,皇帝陛下就把淩蔚叫進宮裏來陪孩子。
淩蔚時隔許久,再次見識到了小皇子們上蹿下跳的威力。
唉,明明這些小皇子小公主們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一個個乖巧的像個小老頭一樣。結果只剩下自己,就變成了一群皮猴子。特別是錦闕,那真的是跟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一脈相承,那簡直不叫熊孩子,叫小魔王了。
還好安康小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簡直是貼心小棉襖。淩蔚感動的抱着笑眯眯的小公主,如今,只有小公主能安慰他被熊孩子們傷害的千瘡百孔的心靈了。
“別皮,等臣考完科舉回來給你們上課的時候,統統等着抄書吧。”淩蔚懷裏抱着乖巧的小公主,背後冒着駭人的黑氣。
小殿下們立刻正襟危坐,連帶頭搗亂的太子和錦闕都一臉嚴肅的坐直了。
“瑾堂你別吓唬孤。”太子不滿道,“都是你說的破道理,什麽抄書百遍,現在父皇也讓孤抄書!”
“挺好的,陛下一手草書讓人交口稱贊。太子殿下好好學學。”淩蔚微笑,“若殿下不喜草書,楷書?行書?隸書?總有一款适合殿下。”
太子不由淚目。淩蔚你變壞了!以前你不會這麽欺負人的!
淩蔚微笑。一想到以後就要和這群熊孩子朝夕相處了,一定要樹立起老師的威望來才成啊,不然像師兄和劉祺那樣每天苦哈哈的,日子也太難熬了。
“練字好,安康喜歡楷書。”已經開始寫字,并且寫的還不錯的安康小公主對着手指道,“安康想摹寫表哥的字,表哥的字好看。”
“公主還是先摹寫其他楷書大家的字吧。臣的字還欠缺火候。待臣的字寫好了,再讓公主摹。”淩蔚才不會讓皇帝陛下臭罵他誤人子弟呢。他可是知道,皇帝陛下天天明着暗着示意自己,讓他心愛的兒女們學他那手字。
可是皇帝陛下也不想想,他那一手草書,小殿下們連認都不認識,何況是摹寫了。
……新春很快就過去了,淩蔚收獲不菲,從宮裏帶回一大堆賞賜不說,還有小殿下們的賞賜。其中太子殿下寫的那一副對聯,他準備把其貼在了秦王府門口。
“……瑾堂為何要把對聯貼在我門口?”黎膺不解。
淩蔚摸了摸下巴:“因為字太醜。”
黎膺:“……”
黎膺:“啓辰會鬧你的。何況太子的賞賜,另送人不好。”
淩蔚恍然大悟:“啊,我都忘記了,你家門口不是我家門口。”
這兩府人常常混在一起,淩蔚都忘記秦王府不是自己家了!
于是他将太子殿下的對聯貼在了自家卧室門口。反正就是字太醜,不想讓人看到。
黎膺被淩蔚的話弄了個大紅臉,小聲道:“其實若是貼在王府門口,啓辰也會高興。只是被外人看見了,會認為瑾堂對太子殿下不敬。”
淩蔚點頭。他就只是單純的忘記秦王府不是自己家了而已。這種事他還是明白的。
要說淩蔚忘記這一點,還真不怪他。
似乎從過年後開始,兩家下人的竄門也十分頻繁了。淩蔚經常看見寧管事和蘇管事一起喝茶聊天,而王府的侍衛還會邀請淩府的護衛到校場切磋。他和黎膺也是吃喝都在一起,難免腦袋就糊塗了一下。
其他小殿下們的墨寶,淩蔚該貼的貼,該保存的保存。待太子殿下終于又能溜出來玩耍的時候,看着淩蔚專門拿了一面牆壁保存自家弟弟妹妹的墨寶的時候,笑的直不起腰。
而太子殿下覺得淩蔚家夥食太好,愣是問他那其實非常寵溺兒子的皇老爹要了三天假,住在了淩府裏(當然對外稱是住在秦王府和秦王讨教兵法)。
淩蔚覺得,這三天簡直是難熬至極。
那太子殿下即使現在沒能胖回去,還是保持着美少年的姿态。但這美少年只是張皮子,內在裏還是一熊孩子。
早上要是淩蔚醒的比太子殿下晚,太子殿下保準會溜進淩蔚卧室裏,去捏淩蔚鼻子,氣的淩蔚套上衣衫就追着太子滿院子跑。
然後淩蔚非常驚悚的發現,太子居然還會爬樹,爬的比他還順溜。
“父皇教的。父皇比孤爬的快。”太子殿下一邊啃着鹵雞腿一邊道,“當然,是背着母後教孤。”
淩蔚:“……”
為什麽皇帝陛下要教你這個?!!!
太子道:“父皇說,這個在野外很有用。他以前在野外行軍的時候,就會爬到樹上小憩,比較安全。”
淩蔚:“……”
這種時候,他難道應該說,皇帝陛下真是全才嗎摔!
“皇兄确實很厲害。”黎膺插嘴,“爬樹和游泳,都是皇兄教的我。”
淩蔚:“……”
皇帝陛下還教了啥?捅馬蜂窩教過沒?
“沒教過,但是捅過。”黎膺道,“以前我和皇兄都饞甜的。皇兄就去學了怎麽,咳,得野蜂蜜。”
淩蔚:“……”這日子……真苦……陛下,還是很威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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