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神賜奇跡

随着她的倒下,豹洛斯胸口的痛,變得異常的尖銳,好像下一刻就會把他撒裂了一樣。

躺在地上的身體,白色的衣袍混在一片雪白之中,仿佛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在這蒼茫的冰原之上。

他就那麽一直站在冷風裏,看着她一動不動,胸口的疼痛有增無減。臉上有些冰涼,伸手一摸,一手的墨一樣的水漬。流淚了,他竟然流淚了。

這個低賤卑微的人族,也會讓他流淚?哈哈——他壓抑不住洶湧

而來激動的心情,仰天一陣狂笑。

大笑過後,一張臉瞬間冷凝,無情的獸瞳最後看了杜七一眼,轉身挺直的脊背,挾着風雪毫不留戀的離去。偉岸挺拔的背影,仍舊英姿威武。只是,看起來卻隐隐有些僵硬。

雪,仍舊下着,覆蓋着整個冰原,連同那具仰面而倒的屍體,一起掩埋。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終于停了。終年陰霾的天空,奇跡般的從烏雲裏射出一道陽光。雲層慢慢退散,整個太陽露了出來。耀眼的光芒照耀着整個冰原。

厚積的雪開始消融,寬闊的河面由河心一點一點的化開,冰層下的河流重獲了自由,挾裹着冰雪歡騰的奔放流淌。

積雪下的人形被溫暖的陽光照射着,慢慢開始有了呼吸,身體周圍裹着一層淡淡的光暈。讓她整人看起來聖潔無比,就像是一個睡着了的天使。

冰層開始斷裂,一大塊冰載着上面的人形,随着水流的移動,擠進了漸寬的河道,湍流的河水托着她一直流向不知名的遠方……

烏雲重新合攏,遮住溫暖的陽光,水流漸漸靜止,終至不動。雪花再度降臨,一層一層覆蓋住了寒冰,将這裏發生的一切,盡數遮蓋掩埋。

薄霧籠罩的清晨,艾瑞克象平日一樣,在樹林裏練了幾趟劍術,就走到樹林邊上的河邊提水,剛剛放下手裏的木桶,就看見對面河岸邊躺着一個人族。他卷起褲子,趟過了河。

是個漂亮陌生的人族少年!艾瑞克盯着緊閉着雙眼,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兒。不再猶豫的伸出手臂,把他抱了起來。強壯有力的大腿,快速的疾穿過小樹林,奔回了村落裏屬于自已的草棚裏。

放下手臂裏的昏厥的少年,艾瑞克想也不想的動手解開了他一身被水浸透了的袍子。然後,他就僵住了。

雪白細嫩的身體,直接召示着他是她。太久沒有女人的艾瑞克,第一間的有了反應。克制着由小腹升上來的灼熱感,匆匆的拿出他的衣服給她套在了身上。抹了頭沖出屋子,站在外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腦袋裏還停留着先前的畫面,鼻子裏一熱,一股鼻血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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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待了,一溜煙兒的跑出了村落,回到先前發現她的河邊,提起留在這裏的木桶,裝了滿滿一桶水,卻遲遲沒有動彈。

直到小樹林裏發出一陣尖叫,他才猛然驚醒,丢下水桶,敏捷的身體疾竄了出去。

小樹林裏,一頭只有四級的蟬獸,正扭動着他碩大的頭顱,盯着對面只知道放聲尖叫的女人族,并沒有發動攻勢。

女人族一見到艾瑞克出現,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大喊道:“艾瑞克,快,快殺死他。”

艾瑞克也認出了她,是村落裏曾經厭惡的罵過他的女人之一,好像是叫薇娜的。她過于尖厲的嗓音,讓他皺了皺眉。

薇娜眼見這個被自已拒絕過的男人,對她的險況視若無睹,惱羞成怒的朝他唾了口:“令人作嘔的雜種,該死的怪物,要是沒有膽量就給我滾開。”盡管已經被吓的渾身發抖,仍然不忘辱罵這個被村人們一直排擠的對象。

艾瑞克早已經聽慣了類似這樣的辱罵,由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不覺,走到那頭蟬獸旁邊,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好了,蟬可,不用理會她,你只管做自已的吧。”

那頭叫蟬可的蟬獸點點頭,走到一旁的小樹旁邊,伸出自已長長吸管似的嘴吧,插到了樹皮裏,盡情的吸吮着樹木的汁液。

艾瑞克看着薇娜說:“小樹林裏的幾頭蟬獸都很友善,只要不招惹他們,他們都是不會主動攻擊人族的。下次再進來,不要再這麽大聲的叫了。”說完。轉回身去提那桶水。

薇娜緊跟在他身後出了小樹林,一直走到村落裏,才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快到她家門口時,吭吭嗤嗤道:“……謝謝你。”一扭頭,跑了進去。

艾瑞克提着水桶回到了他的草棚,在外頭架起了鍋子燒了些熱水,盛了些到木盆裏,兌了些冷水進去,端進了屋子裏。又找了塊還算是幹淨的布條,抱起木板床上的女人,解開衣服,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拭着被河水沖刷的冰冷的身體。

木盆太小,只能将将放下她蜷縮支起來的大腿,坐在裏面。她纖瘦的身體,白白的,涼涼的,就這麽軟軟的背靠着躺在他解開衣衫,赤果的胸膛裏,強烈的滿足感充塞着他。身體裏叫嚣着想要女人的**,讓他忍耐不住,低頭狠狠的親了親她微微啓開的小嘴兒。淡淡的清香,萦繞在他的鼻息周圍。

手上擦拭的動作,溫柔而小心,生怕碰壞了她。一寸一寸肌膚的洗,由臉到腳趾頭一處也沒有放過。直到她冰冷的身體變得溫暖起來,他才戀戀不舍的把她又抱回了木床上,套上了他的衣服,蓋起了被子。

簡單的收拾了下淩亂的屋子,艾瑞克走到院子裏,就着架起的鍋子,弄了些吃食,胡亂的填飽了肚子,拿起了弓箭和繩索,背上他的武士劍,就出了村落。

他打算走遠一些,弄些騾肉回來。他一個人的時候怎麽都能對付,現在不同了,屋子裏多了個女人來,怎麽說都得弄些像樣點兒的吃食才行。等到她醒來時,好美美的吃。

傍晚的時候,艾瑞克回來了。他的收獲不小,兩只野雞,三只肉鼠,還有一小頭騾獸,足夠他們倆個吃上三五天的。

剛一腳踏進院子裏,就看見用樹枝隔出來的窗戶裏,閃過一個男人的身影。不好,是沃漢!他的女人——

丢下手裏、肩上的東西,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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