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不安的吻
對于卡布和艾瑞克的大打出手,杜七認為,這要歸結于她這位室友的火爆脾氣。至于這其中是不是存有關心的成份,她倒是沒去多想。對一個比自已高出好幾階的強大對手出手,她認為這決對是一種不智的行為。如果換成是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愚蠢透頂的事的。
瑞卡布本來就一肚子火氣,被她這一眼掃的越發惱怒,随便找了個理由沖着她就是一頓嚷嚷:“杜七,你個蠢蛋,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這麽晚才回來,你存心打擾我睡覺是不是?”
杜七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赤果着上身,下面穿着條寬松的睡褲,滿頭半長不短的紅頭發亂糟糟的,沒有什麽特別,他一向在屋子裏就是這樣兒,臉上看着也不像是剛才睡醒的樣子,怎麽火氣這麽大?不過,他向來就脾氣火爆,反正她也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怎麽樣,仍照平時,默聲不理他就是了。
倒是艾瑞克在那邊不幹了,怎麽說杜七都是他的女人,跟着別人住在一起不說,還被教訓的像條小騾獸一樣,那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朝着瑞卡布就丢了過去,冷聲道:“你既然知道兩個人一起住,那就注意下你的儀表,你的導師沒有教導過你,當着別人的面,你這樣的穿着有些失禮嗎?”他沒有錯過杜七掃過瑞卡布光裸着上身的視線,習以為常的平靜直接說明了平素他就是這麽光着走來走去的。這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媽——”瑞卡布嘴裏吐出仍為不雅的兩個字,用力把丢在身上的衣服摔到地上,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拉杜七:“都喝醉了,還不快點兒進去睡覺?”杜七一個趔趄,一頭倒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艾瑞克眼睛直盯着瑞卡布,臉色變得十分可怕,杜七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強烈殺氣。心道,再不阻攔就要發生流血事件了。伸手推開瑞卡布,站穩的了身形,揉了揉抽痛的額頭,對艾瑞克說:“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
“杜七——”艾瑞克一愣,好像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臉上閃過一抹痛苦傷心之色。
“聽見沒有,你可以走了,太晚了,我們要睡覺了。”瑞卡布适當的在他的傷口上又抹了一把鹽。
艾瑞克高大的身形微微的晃了晃,木直直的走到門口,不忘沉聲道了句:“晚安!”
杜七:“……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些什麽出來。
艾瑞克幾乎是絕處逢生一樣,帶着驚喜的表情回轉過頭:“好,好,明天再說,明天再說——”一連兩個好字,道出了他內心的激動。
在他離開後,瑞卡布重重的關上門,一把拽住了往房間裏走的杜七:“站住,說清楚了再走。”
杜七回頭看他:“你想知道什麽?”當真是個狂妄的小子,竟然用這樣質問的口氣跟她說話?要不是——,她還真想出手教訓教訓他。
“他是誰,為什麽剛才會親你?”瑞卡布像個當場捉到妻子出軌的丈夫一樣,氣憤的質問。
杜七拍開他的手臂,平靜的道:“他是誰,想必你早已經知道了吧?下午武技部導師公開親吻魔法部新生的事件,怕是已經傳得整個魔武學院人盡皆知了吧?以你在學院裏的人脈,怕是早已經有人過來繪聲繪色的描述的當時的情景了,你又何必再多此一問?”
“你——”瑞卡布一時氣結,重新又拽住了她細瘦的胳膊,怒吼道:“你個蠢蛋,你既然知道他是武技部的導師,為什麽還讓他親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麽嚴重?很可能明天一早,你和他就會被通知收拾收拾東西滾蛋,學院甚至于整個人族最為忌諱的事,你難道都不知道嗎?”該死的笨蛋,他都為他擔心了一下午了,他可倒好,和着情人一起出去喝酒吃飯搞浪漫去了。
杜七道:“就算我和艾瑞克都被趕出學院,也好像跟你沒多大幹系吧?你可以松開你的手了。”
“艾瑞克?連名字都叫上了,還真是夠親熱的。”瑞卡布不但沒有松手,反倒是又加了幾分力,扯着她的胳膊往懷裏一帶,:“真不知道你這麽賤,要是早知道,我也用不着這麽忍着了。”陡然按住了杜七的後背,困鎖住她的身體,帶着憤怒和不甘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道禁锢的鎖一旦打開,便再也封不住強烈壓抑洶湧的欲念,對于懷裏這副嬌小的身體,瑞卡布渴念已久。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将他按在身下,極盡所能的憐惜痛愛。
加裏昂說的沒錯,他的确對這個叫杜七的小耗子産生了興趣。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動了心。偏偏他可惡透頂,根本沒把他看在眼裏,只知道對着加裏昂那家夥笑。既然他不把他放在眼裏,那他也不稀罕,反正有的是巴結他的人,也不差他這一個。當天晚上,他就帶了幾個玩伴兒好好的玩兒了一場,可誰知道加裏昂那家夥竟然死皮賴臉的和他睡了一晚上,這讓他無比憤怒,第二天一早,就對他下了逐客令。
臨走時,加裏昂提醒了他,既然對他感興趣,為什麽不對他好一點?加裏昂這家夥提醒的沒錯,他的确是态度太差,也難怪小杜七不理他。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盡量耐着性子跟他和平相處,借機聯絡感情,而成果倒也算不錯,小杜七由先前的冷漠,跟他不說一句話,到後來兩人偶爾可以坐下來一起說會兒話。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收獲了。本來,他還指望着兩個人可以慢慢的變得親密起來。可誰知道,半道蹦出來個武技部導師。最該死的是,杜七竟然對于那個叫什麽艾瑞克的刻意親近好像并不排斥。聽下午圍觀的學生說,小杜七和這個艾瑞克好像早就認識,所以才會一見面就當衆來了記深吻。這個消息,讓他更加抓狂。
這就意味着,不管他再怎麽努力培養,都趕不上他們來得親密。那他還繼續僞裝什麽,再不出手,小杜七就跟着別人跑了。
他的小杜七,嗯——
瑞卡布牢牢的按着杜七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探伸的舌,極盡所能的掠奪每一寸滑潤柔軟。
杜七掙紮着,嘴裏只能發出‘嗚嗚’的低鳴。這越發激起了瑞卡布的欲/望,大手順着她的脊背向下,扯起了袍襟,滑進了衣服裏。細滑柔軟的膚質觸感,由手掌心傳來,熨燙着他的一顆心狠狠震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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