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囧裏個囧

水靈兒很為自己的想法得意了一把,她在老人的舊衣服裏翻騰出了一件很薄很透氣的,坐到小板凳上開始忙活起來。

她從小養尊處優,從沒拿過針線,更別提做這麽高難度的物品了。

所以很多地方除了靠鑽研她還是要向別人咨詢。

冷亦寒偶爾低下頭就看到她認真的模樣,不時站起身跟旁邊忙碌的夫妻請教幾句針線上的事情,等知道的時候又開心的跑到凳子上坐好,重新縫補。

又不時的說笑幾句逗院子裏的人開心。

她穿的很普通,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衫,帶了一個太陽帽,再加上她身材纖細,看起來像個高中生一樣。可是輕靈好聽的聲音卻仿佛能帶來愉悅的氣息,瞬間就溫暖了整個空間,讓她的容顏更為出色,皮膚白皙,黑眸清亮,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嘴角還有兩個酒窩,整個人透露着一股如山泉般的清爽。

兩天以來沉悶的心情忽然消散了很多,冷亦寒眼底劃過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柔情。

忙活了幾個小時後,屋頂上塌陷的地方都鋪好了,冷亦寒走下梯子拿起水靈兒完成的菜罩看了看,她用兩根竹片交叉彎成一個向下的圓形,然後用縫好的布整個包裹住,雖然簡單粗糙,但很實用。

看着冷亦寒眼中的贊賞,水靈兒很有成就感。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又幫老人把菜地裏的蔬菜澆水、除草、還澆了糞。

那臭烘烘的味道,真是聞者惡心。

但水靈兒卻一點沒覺得讨厭,反而幹的很開心。提着糞桶跑的飛快,然後做出可惜的樣子說:“早知道剛才我就憋到這裏來上廁所了。”

剛才他們路上的時候水靈兒因為憋不住曾經在樹林裏解決了內急。

冷亦寒就算再面癱也被她這句不淑女的話逗樂了,他眉梢挑了挑,“我就怕沒憋到這裏倒是便宜了我的座駕。”

一句不溫不火的冷笑話出來,水靈兒逆天了。

他的意思是怕她憋不住尿到他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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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校的笑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但是這個話題……水靈兒開始深思,怎麽扯到她的屎尿上來了。

為了挽回形象,她調整了情緒,換了個高深的話題。

“你知道我們平時吃的菜都是怎麽來的嗎?”

“大棚種的,”冷亦寒幫她普及知識,“不過那些都是采用化學物質種植的,沒什麽營養,真正好的都是用這種發酵過的糞便種出來的蔬菜才好吃。”

水靈兒郁悶了。

怎麽又轉到這個話題了?

好吧!她錯了,在屎尿橫行的地方很難聊高深的話題。

看着她別扭的嘟着嘴,冷亦寒忍不住又挑了挑眉梢,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次你來的時候可不可以再帶上我?”事情全部幹完的時候水靈兒問,此時他們正蹲在河邊洗手。

冷亦寒定定的看着她,眼眸深邃,蓄滿詫異。

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不是嬌生慣養的,不是嫌這個髒就是嫌那個累,這一天下來,她無論做什麽都帶着活力,一點沒有矯揉造作,他都看在眼裏。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想着以後再來。

其實地裏的活真的很累,尤其對她這樣柔弱的女孩子來說,可是水靈兒卻一點沒有埋怨。

她如璞玉般剔透的臉紅撲撲地,正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笑意如睡蓮般潔淨純美,柳眉下的大眼睛撲閃着,如扇子般扇動的睫毛揚起。在她烏黑的瞳孔裏,他清晰看見無數自己的影子,同時感受到了心底深處最柔情的跳動。

面對着冷亦寒的失神水靈兒的狼血沸騰了。

接下來少校會不會一把撲倒她,然後……嘿嘿!

水靈兒激動了,小臉通紅,眼裏閃着锃亮的光。

心裏在吶喊:來,撲倒我吧!

她那眼神太過赤裸,眸光太過強烈,一下子把冷亦寒晃了一下,讓他立刻清醒了過來。同時隐藏在心髒最中心位置的一根刺也瞬間複蘇了,痛苦傳遍全身,他徹底認清現狀,心底的那抹柔情也迅速被擊垮。

擦了擦沾滿水珠的手,他又恢複成了那個冷面冷心的少校。

“走吧。”

聽着他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正沉浸在YY狀态中的水靈兒迷茫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眨眼就變了?

不過她一向是大咧咧的,很快就忘了這點不快,只當是冷亦寒害羞了。

跟老人和那對夫妻熱情的告別後,水靈兒蹦蹦跳跳的跟在冷亦寒身後上了悍馬。

回到市區後兩人分頭回去拿行李,等水靈兒拿了行李出來時,悍馬車裏又多了一個人,正坐在駕駛座上。

冷亦寒淡淡的介紹:“這是我警衛員,小馬。”

小馬是個黑瘦小夥子,看着就老實巴交,沖着她嘿嘿一笑。

水靈兒看到冷亦寒坐在後座,已經換上了軍裝,他的表情很淡,眉頭蹙着,眼睛微眯,整張臉傳遞出來的訊息異常冷峻。

她在前座和後座之間猶豫了0。1秒後還是頂着冷壓坐到了他身邊。

到了機場的時候,小馬把悍馬開走,水靈兒和冷亦寒走去登機,一路上自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畢竟冷亦寒身材高大威武,一身暗綠色俊挺軍裝實在讓人不側目也不行。可他臉色黑沉冷峻,氣勢中發散出來的寒冷駭人氣息又讓人不敢打量太久。

水靈兒總感覺從離開小山村的時候他的氣色就不對,前幾次見他雖然都是冷酷的模樣,但并不覺得疏遠。

不像現在,總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她心裏疑惑着,腳步走的飛快才能跟上他,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別人,撞的她腦袋生疼,估計起了個大包。冷亦寒卻頭也不回,不過步子倒是放緩了。

上了飛機,又是在空姐和一衆乘客的花癡注目中坐到了座位上。

從頭到尾,冷亦寒都是面色冷峻。

這男人甚至不用說話,你就能感覺到他強大的威懾力。

所以他們也一直很平靜,沒有人敢來搭讪。

坐下兩分鐘後,空姐給水靈兒送來了一個冰袋,說是給她敷一下頭。

水靈兒心裏的委屈頓時消失了,她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某人,眼睛一眯,嘿嘿笑了兩聲。

冷亦寒沒有理他,冷着臉叫空姐拿了份報紙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水靈兒頂不住了。她是個開朗的性子,沒人聊天就很容易犯困,何況頭上吹着空調,實在太舒适了,很容易讓人産生濃濃的睡意,再加上今天幹了一天的體力活。

暈乎乎的,水靈兒進入了一種恍惚的境界,窗外的白雲在眼前飛駛而過,讓她的眼皮漸漸下沉。在遁入睡眠之前,她還側眼看了冷亦寒一眼,見他仍然安靜沉穩的坐在那裏,于是她就心安的睡着了。

夢中永遠是那麽美好,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裏說到,人做夢,多多少少與一個人內心的欲望有關。沒錯,水靈兒夢見了一個美男,仔細看去有點像冷亦寒,不過是媚人版的冷亦寒。

只見他赤裸着上身,長腿若隐若現,正坐在水池邊,撩起水往自己光裸的上身潑,水珠順着他誘人的曲線慢慢下滑,滑到刻意遮起來的重要部位去。水靈兒覺得有什麽滑滑的東西滴下來了,一摸,啊,口水。還來不及擦,媚人的冷亦寒就向她招手,露出魅惑的笑容,然後一把扯下腰間的圍布,對她敞開胸懷。

啊哈哈,寒,不要急,我來了!

水靈兒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一邊七手八腳扯自己的衣服,就要向他奔去的時候,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水靈兒吓得一睜眼,看見放大了的冷亦寒的臉正對着她,一臉古怪的表情,對她說:“別扯了,裏面沒什麽可看的。”

水靈兒這才從夢境中回神過來,發現自己正靠在他的肩上,雙手正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臉上還有濕濕的液體。一摸,啊,口水?再看他的肩膀,上面濕了一大片。

她大囧,臉上頓時紅了個透。

接下來的時間怎一個尴尬可以形容,水靈兒頭低低的,努力縮在座位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盡管快縮成一個圓形了,但她的眼角還是斜斜的注意着冷亦寒,見他還是冰冷着一張臉。她把身體縮的更小了,以至于身體哧溜一滑,她的屁股就滑到了椅子下,就快要坐到地上的時候衣領被人一拎,她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屁股上擦了潤滑油嗎?”冷亦寒黑着張臉問,眼裏情緒不明。

水靈兒抿了抿唇,烏黑晶亮的眼睛看着他,那怯怯的表情,像只正打算從洞裏鑽出來的小耗子。冷亦寒不知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個比喻,可轉念一想,她那模樣可不像小耗子嗎?個子小小,鼻子小小,頭發亂得跟耗子毛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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