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甜甜身世
天地間靈氣瘋狂而來,風雲湧動,氣流凝縮,臺上白衣人氣勢驟變,節節攀升——元嬰中期、元嬰巅峰、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巅峰、合體期!
觀戰衆人一瞬間屏息,不敢置信。
玄荥執劍之手輕飄飄一動,仿佛不含一絲力道,周圍扭曲空間卻乍然恢複正常,再無一絲異樣,場破。
如同突然突破一般,其氣息又毫無征兆地掉落,合體期,化神期巅峰,化神中期,化神初期,元嬰巅峰。
他最後停在了穩定的元嬰巅峰境界,竟是在剛剛一剎那突破了。
玄荥原本以為主角會在與神淮一戰中從金丹巅峰一路突破到元嬰巅峰,都是因為開了挂的主角光環以及發情期激活血脈的緣故,如今始知神淮本人就有這種魔力,激發人的極限。
臺上消失不見的紅衣人身形重新浮現,沖着玄荥揚眉一笑。
玄荥也笑了起來,清清淺淺。
默契天成,兩人再次同時動了起來,這一次沒有冰、火靈力交加,沒有氣勢威壓相抗,兩人竟像凡人界販夫走卒一般肉搏了起來。
看到在臺上扭打成一團的兩道人影,滿座贊嘆皆是化作瞠目結舌。
“他們的靈力都已經耗盡了。”所以也不用擔心打鬥間會有什麽意外危險,虛淨不知是贊嘆感慨還是松下心弦,總而言之他輕籲了一口氣,把目光從臺上移開。
“這位小友。”
聖君霄五指緊扣,看着戰臺上已經撲成一團打滾的兩人,面色沉靜如水。
“這位小友!”轉身過來的虛淨加重了聲音喚道。
人族第一人如此纡尊,換誰誰都得受寵若驚,連一直緊張地盯着自家師叔祖的清晖都一個激靈,聖君霄卻紋絲不動,雙眼一錯不錯,腦袋更是沒偏一寸。
清晖忍不住一胳膊肘戳了戳自家看的專注的小師叔,“明澈師叔!”
聖君霄終于扭了扭脖子,對着虛淨微微一笑,“宗主。”這一笑清雅無雙,放在這麽一張帥瞎人眼的臉上,更是好看的讓周圍女修捂了捂心口。
虛淨卻不知為何,忽覺脊背一陣發涼,一定是因為小盆友笑得太像自家失蹤了幾十年的師尊的緣故。
這麽一感覺,他的笑容越發親切和善了,“這位小友道號明澈是吧。”
“不知明澈家鄉何處,竟養出你這樣天賦好、心性好的年輕人來。”
“我下次也派人去那地招些弟子。”
虛淨臉上笑容可掬,隐隐還覺紅光滿面之色,別說旁邊聽的清晖、明旭之人,連一直淡淡然的靈犀都忍不住看過來,目光古怪。
聖君霄卻神情自若,虛淨不由在心內贊一句好風度、好心性。
“偏僻之地而已,不是養我的地方好,是師尊把我養的好。”聖君霄面上帶笑,神情溫柔道。
虛淨一噎,默默回頭,看着臺上曾經纖塵不染、一絲褶皺也無的白衫變得灰撲撲、亂糟糟以及淩亂衣衫中裹着的清俊男子,目光羨慕嫉妒恨。
這一切,玄荥都不得而知,如今他只能感覺到脖子上不斷收緊的十指。
“你,認不認輸?”
微微喘息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神淮整個壓在玄荥身上,一雙長腿緊緊纏着身下之人,令對方動彈不得。他發冠盡散,衣袍髒污,卻是一如初現,蓬頭亂發、不掩國色。
“想要我認輸?呵。”玄荥被掐得臉色發青,卻還是發出了一聲非常标準的嘲諷音。
時刻分出心神關注戰局的聖君霄臉色一瞬間黑如鍋底,再沒空與虛淨虛以逶迤,直接傳音道:“虛淨師兄,如你所想。”
識海內響起清朗的聲音,虛淨瞳孔急劇一縮,哪怕再多的猜想與肯定,等到确定的一刻都絕不是一句“果然如此”可以庇之的。
“真……真的……”他響在識海內的聲音有一瞬間的顫抖,忽然急切道:“那師尊呢?”
聖君霄垂眸,“母親之死,父親始終不能釋懷,等我年歲漸長,便不願見我,令我自行歷練,他則四處遠游去了,如今我也不知他所在。”
“那……那……”虛淨吶吶,既為自家師尊尚在人世的消息高興,又不知如何安慰眼前黯然神傷的小師弟。
稚子無辜,可是誰能不遷怒?在擔心自己師尊身殒的幾十年裏,他也不只一次地想要是沒有當初那個孩子該多好。這樣,師尊就還在九虛宗,永遠是九虛宗的太上長老、九虛宗的天。
事情的發生得追溯到三十多年前了。
崇明、雀翎締結連理之後,本是琴瑟和諧。卻誰想,在崇明閉關之時,雀翎竟發現身懷有孕。
人、妖、魔三族互有通婚,卻沒有一個混血出生。用玄荥的話說就是#染色體不能配對注定只能流産#驢和馬只能生出騾子#物種不同怎麽生猴子#
當然大陸官方話語是:笑話,這種混血一旦出現,那算什麽?長此以往,哪還有什麽三族?天道法則,異族結合根本不可能有孩子,都是修道之人也不需要有什麽孩子。
可也許是崇明、雀翎兩人的修為已經隐隐打破世界壁障,竟然有了這麽一個孩子。
為了讓這本不被天道允許與承認的孩子能留下,雀翎最終耗盡修為而死。
崇明閉關期間,忽覺心頭大恸,境界不穩強行出關,就見愛妻屍體,悲痛過度,走火入魔。
然後,再也沒有人看到過這位驚才絕豔的太上長老。
有人說對方早已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有人說這個癡情男子殉情而死。
還有人說,為了給那個孩子續命,對方也如雀翎一般耗盡修為而死。
衆說紛纭,但是都無一例外的,一致認為要是沒有那個不詳的孩子就好了。
本就是事實不是嗎?要是沒有他就好了。
看着一向淡然的九虛宗宗主虛淨無言以對的樣子,聖君霄嗤嗤地笑了。
砰——臺上一聲鈍響。
原來是終于蓄積了一點力量的玄荥一拳往身上之人的明亮鳳眸招呼過去,用力之狠、其位之準,可見是準備已久的,那拳頭撞擊眼眶的聲音簡直聽的人牙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瞬間成了傾國傾城卻青了一個眼眶的大美人。
“啊!混蛋!!!”居然打臉,神淮大怒。一手捂着眼睛,用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靈力撫過淤青,手過之處,皮膚光滑白皙如初。
就是這個時候,玄荥屈膝一頂,踹開緊緊壓在身上的人,翻身而起,一個過肩摔把剛剛捂好眼睛的人甩出了戰臺。
“卑鄙!”身後是氣急敗壞的怒吼,
等做完這些動作,玄荥力竭以極,兩股戰戰,以劍支地,幾乎站不住,臉上卻猶劃過一道快意的笑。
忽然,腋下一痛。
玄荥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一只紅色長靴拽着勾出了戰臺。
砰——分不清誰先誰後,兩人一起甩出了出去。
玄荥臉色“刷”的一黑。
比試規矩,出戰臺者,輸。
場中形式極具變換,明明是最普通低俗不過的肉搏,衆人不知怎麽也看得津津有味,莫非這就是凡人常說的山珍海味吃多了要換換青菜蘿蔔?
直到兩人一同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讓人脊背發痛的撞擊聲他們才回過神來。
聖君霄眼中恍惚一掃而過,飛快地躍下了觀戰臺。
“師尊并不知曉我身份,還望師兄代為保密。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玄宗弟子。”
腦海中餘音尚存,看着小心翼翼扶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之人的自家小師弟,虛淨不由長長嘆了口氣,什麽都能看透的師尊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對這個師娘拿命換來的小師弟,讓對方缺愛到這種地步?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小師弟是師娘拿命換來的才看不透吧。
虛淨不勝唏噓。把聖君霄對玄荥的過度在意歸結到了缺愛上。
至于懷疑對方身份的真實性,虛淨表示,太明顯了好嗎,這種五分像師娘、三分肖師尊的容貌,還有那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師尊當年創到一半的劍招——九天十劍訣。
整個人都靠在自家徒弟身上,玄荥覺得渾身都疼,卻又覺得渾身暢快,他給了還癱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死鳳凰一個憐憫的眼神——勞資有徒弟!
神淮一看,頓時氣歪了鼻子,一拍草地,翻身而起,回給玄荥一個挑釁的眼神——沒用,還要靠徒弟。
聖君霄抱扶着玄荥的姿勢輕柔一變,用半邊身子擋住了神淮的目光,一邊給玄荥施着驅塵術、清潔術,一邊緊緊抓着對方手腕把自己的靈氣用一種最溫和的方式渡了過去。
剛剛好不容易蓄積出來的一點靈氣都用在除淤青上了,現在靈力空空的神淮頓時羨慕嫉妒恨外加各種微妙。并不知道“被秀了一臉恩愛”這個詞的他,對自己如今心情總結為“對玄荥這個能和他打成平手之人卻如此不自立”的恨鐵不成鋼。
給了個鄙夷的眼神後,他把目光從玄荥身上挪了挪,剛好看到聖君霄好看的側臉,不由一愣。
終于恢複了些的玄荥揉揉自家徒弟腦袋,笑道:“為師好了。”
玄荥不常笑,笑起來也是清清淡淡的,而且一年比一年清淡,明明當初在落日嶺的時候笑起來還帶着點陽光的味道,現在這種溫暖卻越來越少,淡泊越來越多。如今這一笑卻很有彼時初見的溫暖。
聖君霄忽然覺得心跳有些快。明明……明明他是沒有心跳的。只是來不及多思考,這種奇異的感覺就被玄荥的動作給拉了開去。
已經一片整齊的玄荥又是之前那副纖塵不染、湛然恍若神人的樣子。不再靠着聖君霄,他站的筆挺,仿佛亘古不變。取出兩塊靈石,随手一抛,抛出一塊。
神淮伸手接住,很快把目光從聖君霄臉上移開,沖玄荥揚了揚眉,“便不言謝了。”
靈石,他多的是。可問題是沒靈力連乾坤袋都打不開,更別說拿出靈石來恢複靈氣了。玄荥這塊靈石可真是及時雨,尤其是裏面火靈力還極其充足。
聖君霄面色不變,扣緊了玄荥的手,“師尊我們快回去吧,明旭師兄都等急了。”
“嗯。”玄荥對神淮點了點頭,就轉身朝高臺而去了。
上玄宗衆人都很高興,長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宗主修為更上一層樓而且突破化神、甚至合體指日可待,那麽宗門很快就能重拾昔日榮光了。這個時候曾經不同意玄荥繼任宗主的長老們都感慨老宗主高瞻遠矚。
人族大部分也很高興,老一輩們不用說,不必被打臉,換誰誰都得松了一口氣,而且看那嚣張肆意的神淮這麽狼狽,才不說心裏爽死了呢。年輕一輩們則更高興有新一代而且和自己同族的偶像誕生了。
總之除了沒打成架的淩風和整個靜默一片的明家,就是皆大歡喜了。
至于去打壓天才、怕影響到宗門什麽的?
喜歡玩吞并,那是魔族們的愛好。人族還是很和諧的,四大仙宗此消彼長已有數萬年的平衡,早就習慣了。頂多以後分配少那麽一丁丁資源,財大氣粗的宗主們表示一點都不心疼。有個其他宗門的天才出來就想着要鏟除?那本就不及妖、魔二族得天獨厚的人族就不用玩了。況且,如此心胸狹隘,根本成就不了高深的修為。
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可以修為高,但一個狹隘之人絕對不可能有足夠的心境駕馭高深修為。
接着,便是繼續沒結束的四方大會閉幕式了。
等虛淨把沒做完的陳詞講完後,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個神淮已如來時一般無人知曉地離開了。
出了栖仙谷,九虛宗的虹帆飛船、上玄宗的雲舟、正陽宗的雙翼巨尺、黎華宗的寶扇,還有其他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器都停在半空,五光十色,背映幽谷碧樹,蔚為壯觀。
衆人告別,齊齊躍上半空。
雲舟之上,一如來時,一前一後,兩位長老盤腿而坐,保駕護航。
聖君霄跟着玄荥往室內走,卻在走廊之上被玄荥推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初到碧波湖時,我見阿堯一個人睡得安穩的很,倒還是不必在我身邊忙前忙後了,你好好休息罷。”
聖君霄:“……”想到那幾天自己一個人跑對面去睡,他忽然有種莫名的心虛。想了想臨走前碧煙塞他懷裏的書,他抿了抿唇,點點頭,“好,師尊有事叫我。”說完,又不放心道:“師尊記得鞏固境界,阿堯在隔壁給師尊看着。”
玄荥一噎。本來打算秋後算賬再問問那個老男人的事,結果全堵喉嚨裏出不來了。#說好的只依賴師尊尊一個人呢#
瞧小徒弟那目送自己的目光,玄荥牙疼得緊,低罵道:“快滾吧。”
看着玄荥的背影,聖君霄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個玄荥最近好生喜怒無常,可是……為什麽他好像有點高興呢?
推開自己的門,布置好結界,把小海螺放桌上——以防玄荥有他不知道的意外情況。
他這才拿出乾坤袋裏的書,裝飾一如之前那本《春夢辭》一般精致,如出一轍的彩色羽毛封面可見是一個系列的。
聖君霄覺得很奇怪,他本不該有的心跳又快了。
輕輕翻開書冊,扉頁上是高高的山峰,峰上終年不化的積雪,白雪之間是一朵美麗的花,迎風綻放、欺霜傲雪。
下有潑墨字跡:“有花堪折——論如何摘下那朵高嶺之花。絕密版,栖仙谷碧空真人o著。”
聖君霄正襟危坐,肅容端目,翻開第一頁——
“‘高嶺之花’,意即高高在山嶺上的花,只可遠觀,不可近玩。所以又引申為難以接近的美好人物。”
“沒有不好接近啊。”聖君霄對書中所言嗤之以鼻,然後翻開第二頁。
“高嶺之花,花卉名,多年生花卉-仙人掌及多肉及多漿植。形态特征:原種松之霜的形态是植株矮性群生……高嶺之花是黃色斑錦品種,葉背面仍有白點或白短橫條……”
聖君霄:“……”
“不知所謂!”他磨了磨牙,繼續往下翻。
“高嶺之花栽培要點:光照應充足和柔和。用排水、保水都好的培養土種植,每年都要翻盆整理根部。”
聖君霄嘩啦啦往後翻,忽然一頓——
“所謂‘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即‘若欲取之,必先舍之’。
摘下高嶺之花第一要義——舍棄臉皮。”
聖君霄摸了摸自己面龐,若有所思。
另一邊,對徒弟采取眼不見為淨政策的玄荥來到自己門前,忽然頓住,接着一把推開木門,長劍直入。
一股柔力拂開,一聲輕笑,“一別五載,別來無恙?”
只見有一紅衣人抱劍而立,靠着柱子,似雅痞不羁,又似百無聊賴道。
這一刻,玄荥終于能體會對方在虛淨勁氣下飄飄悠悠下來時他人臉腫的感覺了。
一整船的人,竟沒一個發現對方到來,如入無人之境、堂而皇之在宗主室內落下。這種情況,任誰碰到都會大罵一句“欺人太甚”!如此想來,虛淨倒是好涵養。
而玄荥的涵養同樣不遑多讓,他收劍回鞘,撇開目光,冷道:“今日剛見,莫非你記性已這般不行了。”
“大庭廣衆之下,一出手就是打打殺殺,都沒法好好敘敘舊,怎麽能一樣呢?”神淮笑眯眯道。
“那便…承蒙挂念,僥幸安好。”玄荥淡淡應道,說完忽覺異樣,不由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奇道:“你消失的時間裏莫不是去梳洗打扮了?”
見對方發冠高束,一半攏在冠內,一半披肩垂下,潑墨一般,說不盡的寫意風流。衣袍如火,貼合在身,映的眉眼更是昳麗無雙。
然而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顯然和早上換了一個發型和一套衣服嘛。
神淮極其自然地點了點頭,末了揪着玄荥衣擺道,“你這是什麽料子?光澤度不錯!”
玄荥:“……”借他一對想象的翅膀,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讨論穿衣布料的問題。
然而玄荥終究是玄荥,他很快回神,雖然還木着臉,但他本就是面無表情的。他用這種面無表情道:“雪裏輕紗,上玄宗出品,打九折要麽?”
“好。”神淮一錘定音,“那我就跟你回上玄宗取貨了。”
玄荥:“……”他忽然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該不會是怕明英追殺,所以躲到我這裏來吧?”
“憑他?”神淮尾音一挑,眉宇間盡是傲然。
雖然知道你叼,但能不能不要用一種蔑視蝼蟻的口氣說一個化神老祖?
玄荥不由搖了搖頭,“明珏偷襲,你孤身一人在人族,大可輕輕放過,何必惹下強敵?又或者直接殺了明珏,再伺機擊殺明英,暗中對明家逐個擊破,令其再無翻身之地。否則斬草不除根,禍患遺千年!”
話還沒說完,神淮就古怪地看着玄荥,“你和明家有仇的嗎?那你要殺人時倒可叫上我。”
玄荥一噎,“我和他們有什麽仇?是你和明家從此有仇了。”
“明珏欺負你,我聽見了。”神淮“嘩”的往床上一躺,複又眉眼彎彎道:“不過大家都低估了你,玄荥。”
玄荥一愣,最後舒出一口氣,他喜歡一擊必中令對方再無翻身之地,神淮卻不一樣。對方就是這樣恣意飛揚的性子、這樣的道法,倒是他多慮了。遂也往床上一躺,和人并排看天花板,“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破了明珏氣海。”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神淮笑吟吟道:“你只要做個路引,帶我看看人族風光做報酬便好。”說着踢了踢玄荥腳背,“對了,你匆匆突破元嬰巅峰,境界不穩,快點鞏固罷,我來護法。”
這打蛇随棍上的,玄荥抽了抽嘴角。不過說幹就幹,他翻身坐起,盤腿閉目,末了又掀起一片眼皮,“等我徹底鞏固境界,大抵是要去一趟妖界的。”
果不其然見對方瞬間僵了臉色,玄荥一樂,重新閉上眼睛。兩年前與景澤長老對話那次,他就知道神淮是背着景澤逃出來的了,有這麽不乖巧的徒弟,想必那位大長老一定氣的牙癢癢了吧。還是自家萌萌噠徒弟可愛又聽話。
隔壁,玄荥心目中可愛又聽話的聖君霄正阖上《有花堪折》,臉上神情很嚴肅,然後拿起下一本《夕花朝拾——攻略男神手冊之溫水煮青蛙篇》。
書冊交換間,露出途中被遮住的海螺口,聖君霄忽然目光一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