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被水汽再次霧化的鏡子上, 落下了一個混亂的手印子,好似被人重重的颠了一下,又往上落下了, 那蒙上了一層霧的聲音, 顯得越發低沉了。
“你他媽的......”周澄人都麻了, 轉頭一把抓着男人的濕漉漉的黑發,試圖讓他站起來。
顧鶴一口咬住了紅雲, 恍若天邊白雲一般軟綿, 他對于周澄不痛不癢的動作, 不為所動, 固執的不肯松嘴。
他和周澄也相處了一個多月了, 他欣賞他的對待伴侶的認真, 也喜歡他将他捧在手心的感覺,但是這些都像是隔着一層捅不破是玻璃紙,他既難受, 又歡喜。
周澄的身體勁瘦, 手臂微微彎曲着,勾勒出一絲完美性感的曲線,似獵豹一般充滿力量和美感。
“哥,說好的一人一次,說話得算數。”顧鶴聲音低磁含糊從後面傳來,雙手緊緊抱着他,絲毫不退讓半分。
“不應該是這樣......”周澄只覺得天靈蓋都是被人掀開了,這種陌生無比的感覺,讓他全身都緊繃起來了, 可是背後這小混蛋, 半點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顧鶴頭發被扯得有些疼了, 就松了嘴,紅雲旁邊留下了一圈牙印,委委屈屈的說道:“澄哥,頭發扯得好疼。”
聽到這話,周澄下意識的松開了手,這下雙手都按在鏡子上了,他低着頭,微微張着唇,喘不過氣來。
這水蒸氣太熱了,浴室又太狹窄,他要呼吸不過來了。
“澄哥,沒騙你啊,确實沒那啥啊。”顧鶴站起來,環住他的上半身,微微一用力,就将人抱離地了。
一瞬間,周澄吓了一跳,劇烈的掙紮,想要下來。
“別動了哥,我要抱不動你了,這樣一會就好了。”顧鶴帶着一點濕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吻落在他背上。
這話自然不是假的,周澄也是一個成年人,還是和他一般高大的男人,體重自然是不小的。
“……”周澄忍耐得額間青筋凸起,最終握拳,咬牙忍了。
真男人,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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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澡洗的有點慢,整整兩個小時後,顧鶴原本還想要他早點睡的想法,在逐漸迷糊的悶哼中迷失了記憶,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這晚上的學習到的知識,是周澄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學到的,他徹底說不出話來,顧鶴說的蹭,是将他每一寸肌膚都貼着蹭了一遍,若不是他牙關緊,只怕他早就登堂入室了。
不管是上面的嘴唇,還是什麽其他的地方。
時針已經指向了3的數字,顧鶴和周澄才躺下來,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竭的意思了。
顧鶴轉身伸手想要抱住周澄來着。
但是下一秒,周澄就像是受到上面刺激似的,從床上彈跳開了,恍若是個彈簧似的。
“澄哥?”顧鶴疑惑的擡起頭,只見周澄頭發還有些微濕,臉上帶着一股耐人尋味的春意,好似老樹突然開了花。
但是他本人并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人有些危險,動物的本能讓他想要逃開。
很快他就發現,他這個舉動會對小伴侶造成的傷害,盡管他現在已經有種也許小伴侶沒有自己認為的那般柔弱的感覺了,可在心中存在了三十多年的習慣,還是驅使他抓住了顧鶴的手。
“沒事,有一只蚊子,剛剛從我眼前飛過去。”他說着拙略的話。
顧鶴:“……”
“那澄哥抱抱我吧,我覺得冷氣有些低,我有點冷。”顧鶴半點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甚至順着他的話說道。
“……”周澄猶豫了一瞬,還是轉身靠了過去,剛剛才坦誠相對的兩人,顯然是有些拘謹的。
他牽着顧鶴的手,然後手臂抱住他的腰,兩人面對着面,視線對上,太近的距離讓周澄下意識的有些緊張起來了。
顧鶴倒是不覺得有什麽趁着這個機會又吻上了周澄的唇。輾轉反側不願意松嘴。
周澄腦子裏浮現一個模糊的想法,他這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去嗎?
但是下一瞬,被咬痛的唇,讓他無暇去想其他的東西,越來越熟悉的親密糾纏。
越來越熱切的氣息,他無法否認的自己正着抱着的這個人心動。
逐漸下陷,但是無人在乎。
“行了,我明天只是開工晚,不是下崗了,該睡覺了。”周澄好不容易從顧鶴的熱情中找回自己的意識,手抓着他不老實抓着他臀的手上。
顧鶴沉沉呼吸了兩聲,這呼吸聲讓周澄聽出了心驚肉跳的聲音。
“你做什麽親我的時候,捏我的屁股……”周澄說清純,也是真的不太懂男男那檔子事,但是說勾人也勾人,你瞧瞧這種話,是一般人能問得出口的嘛。
這他媽的也怕是要天賦異禀的人才能說出口吧。
“說這話之前……澄哥,你告訴我,你的手放在哪裏?”顧鶴捂着自己的褲子,那處有一只手,不速之客似的,自己闖入了別人的領地還絲毫不知危險。
“哈哈……不好意思。”周澄抽出手,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尴尬笑了一下。
“我明天早上要去趕七點的飛機去X省,明天晚上應該不回來了……”這是顧鶴躲了這麽多天,第一個接的工作,還一個休閑綜藝,也是關子澄的綜藝首秀。
是一個戶外的綜藝,他是其中兩期的飛行嘉賓,簡單來說,就是根據節目組的要求,完成任務,然後玩游戲。
至于為什麽是兩期呢,因為深入沙漠路途遙遠,充分利用資源。
聽到這個消息的周澄,沉默了一瞬,這次動作堅決,神情沉寂 ,語氣沉了一下來:“那你還鬧這麽久,睡覺!”
顧鶴也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這不是舍不得你嗎?我會很快回來。別太想我了。”
“滾蛋,誰會想你?”周澄沒好氣的說着:“快睡覺,別說話了。”
“行吧。”顧鶴閉着眼,貼着他回答道。
周澄見他沒有聲音,便睜開了毫無睡意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家裏面熟悉的天花板,看了一晚上,沒睡着。
清晨顧鶴的鬧鐘響了,那時候周澄神經還是清醒的,只是閉着眼睛。
顧鶴還怕吵醒他來着,攏着人親了一下額頭,作勢要起來的時候,便看見周澄默默睜開的眸子,眉眼間帶着一股倦意,神色也沉倦。
“你沒睡?”顧鶴聲音有些沙啞,手捧着他的臉,微微凝神。
“嗯......”周澄沒想騙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睡不着,之前早就已經習慣躺在顧鶴身邊了的,但是昨天晚上的親密,還有第二天突然到來的離別,讓他毫無睡意。
所以睜着眼到了天亮。
他轉頭想要避開他的手,可是被壓着,顧鶴雙手都去捧着他的臉了,讓他逃避不得。
“這是怎麽了?還是太快了,你接受不了了?”顧鶴嘆了一口氣,眼底浮現出了懊悔的神情,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快了。
“不是,可能在劇組喝了太多咖啡吧。”周澄轉移視線,淡淡說道。
顧鶴忍不住輕笑一聲,他低頭去吻他的唇,一下一下的,缱绻眷戀,眸中帶着笑:“澄哥,要不我推了工作,去劇組陪你吧。”
周澄被抓着親,親的都要迷糊了,溫溫柔柔的吻,安撫似的,但好在他還殘留了些為數不多的腦子沒有被戀愛的怪獸吃掉,他輕喘着說道:“不行,你去工作,別管我。”
“我不管你,你想要誰來管你?你還在外面養了別的貓?”顧鶴含着他的唇咬了一口,瞧着有些兇的瞪他一眼。
“嘶,沒養。”周澄手環上他的腰,微微眯起眼,仰頭就和他吻在一起,聲音含糊起來。
顧鶴勾着唇,笑着和他親,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旁邊的手機響了又停,停了又響,顧鶴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周澄提醒似的推了他兩把,但是動作不重,推到一半又去抱顧鶴去了。
最後兩人都出了汗,大早上的,男人原本就刺激不得,此刻更是像兩團火似的,貼在一起燒起來了。
顧鶴脖子上被周澄咬了一口,讓他下意識攥了一下他的黑發,他低沉的喘息聲更加重了:“周澄......”
是叫他的名字,格外性感。
顧鶴沒舍得真的拉他的頭發,只是更加用力的按住他的頭,微微張着嘴,臉頰微紅,被他主動的動作撩的動情不已。
周澄咬到一半,便發現了自己這個動作的不對勁。今天他還要去錄節目,這大夏天的是怎麽也不可能穿高領毛衣吧。
他剛想擡頭起來,但是後腦勺被按在了頸間,顧鶴那沉又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搓揉着他的耳垂,嗓子裏似含着一個大提琴,只是此刻大提琴有些壞了:“沒事,想咬就咬,我有辦法解決。”
現在的顧鶴喜歡主動親近他的周澄,而不是他半裝可憐,半脅迫似的誘着他幹什麽。
聞言,周澄蹙了蹙眉,再客氣就不禮貌了。
周澄真的有種另類的吸引人的目光,他因為沒經驗,所以他小口地吻了兩下顧鶴側頸耳後的肌膚之後,就會主動擡眼去瞄顧鶴的表情,那小眼神似再說:“我這樣做是對的嗎?”
在看到他那黑沉沉眸帶着鼓勵似的的神色,才會放心的繼續去黏糊糊、軟軟的親吻他的脖子。
是一個天賦異禀的學習者和實踐者。
掐着最後趕飛機的時間點,顧鶴手舉着放在他有些豔的唇前:“乖,不能呑,對胃不好。”
眼神示意他吐在他手心裏。
周澄覺得自己頭頂已經冒煙了,舌頭無處安放的翹着,那一雙沁濕的眼看他,眼尾發紅。
就着他手吐了出來。
顧鶴拿紙巾擦幹淨手心,抱住汗涔涔又臉紅的周澄,拍拍他的背,周澄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冷靜,有些像是強制冷靜。
顧鶴身上有些淺淺的紅印子,零星分布着,他也沒打算繼續耽擱下去,換了衣服,連澡都來不及洗了,帶着口罩就打算走了。
在走之前,他轉身來到床邊,周澄裸着上半身,被子蓋住了腰,眼神從天花板上回到他顧鶴身上,手指抓緊了被單,還在抖呢。
“澄哥,我要走了,大概明天晚上回來......”他說完,隔着口罩親了他一口,“麽嘛”一聲,不大不小正好讓周澄耳根減下的溫度又升起來了。
“真的不想走了,啧,要不哥和我一起去吧。”他露出不想和他分開一日的神情,雙眸含笑。
“不......你快走,我冷靜一下。”他啞着嗓子說道,還着急地推了一把顧鶴的手,冷着臉,語氣生硬。
“好好好。”
這依依不舍的樣子,周澄看了心中膩歪又熨帖,那點子之前的不安和疑慮全被他打散了。
只剩下一些個的羞憤欲死。
他真的太主動了,是不受控制的主動,等他精神反應過來覺得羞愧時,已經來不及了,顧鶴根本不許他後退一步。
他深刻的進行沉思,嚴肅的眉眼,手掌成拳,有些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周澄忍不住疑惑,他真的是天生的......就像顧鶴低聲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是欠*體質?
“媽的,小混蛋。”他抹了一把臉,帶着惱羞成怒的意思:“你他媽的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日更。
日更(三千+),晚上一十點前沒更新,第二天加更一章然後補上前一天的字數。(九千+)
emmm還有營養液加更吧(>_<)。
要做一個勤奮的鴿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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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