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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顏覺得我在胡鬧，他覺得我們倆都在胡鬧。

“不過你技術那麽好，我樂得跟你打炮，你們倆怎麽樣我無所謂，你舒坦就行。”

最後他這麽說，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胡鬧麽？我也不知道，這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76

向南知道江展顏這個人，我甚至懷疑他連我們兩年固炮的過去都知道。

我跟向南說起他的時候他沒什麽猶豫就點了頭，還祝我玩得開心，語氣很自然，我卻聽得一後背冷汗，總覺得他在給我下套，可又想不明白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幹。

我沒敢問他是不是為了我強迫自己妥協，也沒敢問他想不想找別人。我感覺現在我們倆之間扯着一根細細的絲線，那些感情搭在絲線上，它已經不堪重負了。

77

我太久太久沒打一場酣暢淋漓的炮了，以至于剛開始時的不自在、別扭在進入正題之後很快就全都被我丢到腦後了。

江展顏還是那個熟悉的路子，騎乘超棒，叫得好聽，身體裏又緊又熱。

他好像是鉚足勁要讓我爽個夠本，擺動着腰肢搖得賣力。我時輕時重地捏着他的大腿，感受着我非常用力時他的後穴一口一口咬着我的陰莖。

我還是第一次被他騎射，跟他打過上百次炮了從來沒有過。

我射的時候江展顏都愣了，他壓根沒想到我會這麽快。等我射完他爬下來湊近看着套子裏的精液問：“你是連飛機都不打麽？怎麽那麽多？”

我有點惱，一把把他推開坐起來扯下套子。“別廢話，等會兒幹翻你。”

江展顏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我站在床邊點上煙看着他演，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笑夠了，又摸了一個套子扔給我，然後跪在床上用屁股對着我，兩根手指插進了後穴裏。

我看着他扣弄了沒幾下軟掉的陰莖就勃起了，于是碾滅煙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他趕緊抽出手撐住床才沒有倒下。

“操我。”他回過頭看着我說，“幹翻我。”

我帶上套子長驅直入，用了全部的技巧。

這次他已經射得什麽都沒有了，可還是沉迷在快感裏，纏着我要。後來又來了一次，他被我操尿了，之後整個人都癱軟了，動都不會動了。

幸虧最後那次是在浴室裏做的，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清理。

78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展顏躺在我胳膊上，一絲不挂的身體貼在我懷裏，一身的汗。

我拿了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開空調，一動他就醒了。

“早。”他說，說完就嗤嗤地笑。

我問他笑什麽，他說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自己在性關系裏沒什麽道德感，卻在陪着我胡鬧的時候産生了一種偷情的背德感，特別催情。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感受，好像确實如他所說，那種爆棚的爽感讓我指尖都麻了。

“再做一次吧。”他說，說完拉起我的手覆在他勃起的陰莖上。

他的陰莖尺寸不算大，但粉嫩漂亮，像他的人。

79

鄭安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對着電腦發呆，屏幕裏的圖紙上紅的綠的白的線條縱橫交錯，像一張網。

我起身出了辦公室，邊下樓邊接起了電話。

“聽說你跟向南在玩兒新鮮花樣。”鄭安的語氣有點調笑的味道。

我“嗯”了一聲，走出辦公樓站在門口點了一根煙。

“感覺怎麽樣？”

“怪。”

“我想問，你介不介意他找別人？”

“按規則是不應該介意的，可實際上還是有點兒。”

“你們倆這叫什麽事兒……”鄭安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珍惜他吧，他要是喜歡我，我什麽都能忍。”

他說完就挂斷了電話，沒等我回話。

我收起手機站在大門口抽煙，一邊琢磨着他的話。

鄭安一個富二代很可能從小到大都沒體會過什麽叫求不得，所以我一直認為向南對他而言只是個執念而已，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向南，特別純粹的那種喜歡，要不是向南對他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恐怕就沒我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