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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助劉備奪取益州第一計之欲擒故縱Part1。
周六的下午,輕歌抱着小乖的筆記本去圖書館上網,她當然是每個閱覽室都瞅過了。看到賀至善在一樓的報刊雜志閱覽室,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全當沒有看到賀至善,在離賀至善五米左右的地方坐下,開始插電源連網線,然後“不慎”将自己的筆記本弄掉,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輕歌“歉意”地對旁邊人笑笑,接着若無其事的開始上網。
輕歌與賀至善是正對面坐着的,他們中間擱了一張長桌,只要有人一擡頭就能看到對方。輕歌一次都沒有擡頭,她戴着耳機,目光始終盯着電腦屏幕,時而捂着嘴笑,時而掏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粉嫩嫩的臉,又繼續盯着電腦看電視劇。
賀至善就坐在那裏,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從輕歌“不小心”弄掉筆記本的時候開始,他就發現她了。至善當然不知道輕歌是故意弄掉筆記本的,這麽多天沒有看見她,他以為她已經徹底放棄他了,心裏不可避免還是有點失望的。
人心就是這樣,別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她,當她不喜歡你了,你又會覺得失望。至善看到輕歌出現在閱覽室,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感到一絲雀躍,他為什麽會雀躍?至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雀躍,他只知道輕歌坐在那裏上網,一眼都沒有看他,他覺得既尴尬又失落。她是真的沒有發現他嗎?她為什麽不擡頭看一看呢?只要她微微擡頭,她就一定可以看見他的。
賀至善已經沒有心思看書了,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往輕歌所在的方向瞟,他不敢一直往那邊看,他只敢時不時的往她那裏看一下,內心似乎總有一個的聲音在呼喚着:看這裏,快往這裏看過來!
輕歌讓賀至善失望了,她一眼都沒有看過來,她滿面微笑的盯着電腦屏幕,仿佛那裏面有全世界最有趣的東西。
真的那麽有趣麽?至善甚至有一種走到她身邊,看看她到底在看什麽的沖動。這個想法讓賀至善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甩甩頭,努力讓自己專心看書,不去想其他的事。可是,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SCIENCE》雜志上面的單詞一個個都變得陌生起來,連一句簡單的句子他都翻譯不出它的中文意思了,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往那邊看。
天哪!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輕歌居然一次都沒有擡頭往這邊看,而至善就那麽僵硬的坐在那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前,《SCIENCE》雜志翻到的是第十五頁,一個多小時後,還是第十五頁。
賀至善終于相信了,輕歌不是為他來了,她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她純粹是到這裏來上網的。這個發現讓至善感到無比失落,他暗罵自己犯賤,人家喜歡他的時候,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現在人家根本就不來找他了,他又跟丢了魂兒似的。至善不願承認自己對輕歌有感覺,他固執地認為,自己只是不讨厭她,自己現在會有這種失魂落魄的感覺,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虛榮心作祟,他要克服的僅僅只是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輕歌忽然擡頭了,她看到了賀至善,她呆愣了兩秒,然後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驚恐的表情。對,沒錯,是驚恐!輕歌看到賀至善感到驚恐了,她匆忙關掉筆記本,拔了網線和電源,抱起筆記本逃命似的跑出了閱覽室。
賀至善的心情由失落立刻就轉變成郁悶了,她為什麽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貓那麽驚恐?他長得那麽恐怖嗎?她不是說她喜歡他嗎?為什麽她見了他就跑呢?至善此時已經萬分郁悶了,他拿過水瓶擰開瓶蓋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合上書,闊步離開了閱覽室。
圖書館的外面,羅小乖從輕歌懷裏抱過筆記本,同輕歌重重地擊了一下掌。輕歌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萬分自豪地問小乖:“小乖,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羅小乖點頭稱贊道:“非常好,非常棒!我數了一下,賀至善在那段時間裏面,一共看了你一百二十七次!輕歌,我們勝券在握哦!”
沒錯,羅小乖剛才也在圖書管裏。就在賀至善忍不住往輕歌那邊看時,小乖那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就像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游戲,輕歌這只小蟬只是小乖這只大黃雀放出去引誘至善這只小螳螂的誘餌,一切盡在老謀深算的小乖的掌握之中。
諸葛亮助劉備奪取益州第一計之欲擒故縱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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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翹課的下午,好在今天下午的課不算太重要,輕歌自我安慰着,不就是《公共關系學》這門課嘛,不重要不重要,還是她的至善學長重要點。別說是《公共關系學》了,就是微積分和英語,也沒有她的至善學長重要。
英語誠可貴,數學價更高,若為至善故,二者皆可抛!
羅小乖倒是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習慣翹課了,每個星期她不翹個三五節課,她就渾身不舒服,425宿舍翹課最多的就是她了。
輕歌依舊在每個閱覽室裏尋找了一番,賀至善依舊在一樓閱覽室。輕歌鎖定他後,照樣打開筆記本開始上網,這一次她沒有到閱覽室裏連接網線上網,而是在一樓大廳裏連接圖書館裏的局域無線網上的。她挑選的這個時間是至善看完書即将去食堂吃飯的時間,果然,她屁股底下的凳子還沒有坐熱,賀至善已經從閱覽室裏走出來了。
不用說,賀至善當然能看到坐在大廳裏上網的輕歌,他的腳步停住了,他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又來上網了,她竟然不去閱覽室裏用有線上了,是為了避開他嗎?至善不知怎麽的又郁悶起來,他應該不管她的,他應該擡頭大步走開,可是他卻挪不開步子,他甚至想上去跟她打個招呼,他真是瘋掉了。可是可是,熟人之間打個招呼很正常啊,不就是一個招呼麽?
賀至善腦子裏還處于掙紮階段,腳下竟然已經邁步向輕歌走了過去。他走到她的跟前,他聽到自己用輕快的聲音對輕歌說道:“嗨,這麽巧,又來上網啊?”賀至善說完以後就後悔了,他真想狠狠地揍自己一拳,他居然用了“這麽巧”三個字跟女孩子說話,這三個字明明在影視劇裏已經被愛好搭讪的俗人用爛了。由此看來,他賀至善也不過是個大俗人而已。
輕歌緩緩地擡起頭。
賀至善在她如泉般清澈的雙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下一刻,輕歌臉上竟然又籠上了驚恐的神色,她慌忙關上筆記本,拔了電源線,背起書包就要走。
賀至善已是郁悶到了極點,他伸長胳膊拉住她的書包,萬分不解地問:“我很可怕嗎?為什麽見了我就要跑?”
背對着賀至善的輕歌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在她轉過身的同時,這絲笑意變成了哀怨的神情。也許從那時起,輕歌演戲的天賦已經逐漸顯露了,這為她将來獲得金杯獎最佳人氣女演員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輕歌抱緊筆記本,可憐兮兮地往後退了一步,說:“學長,我不想你讨厭我,我還是不要出現在你面前了。”
說完,輕歌拔腿就要跑,賀至善拉住她的書包把她拽了回來。賀至善略有些無奈地說:“其實我沒有那麽讨厭你,你不必每次見了我就跑。”
輕歌固執地說:“不,我不能影響學長的生活和學習,學長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影響你的生活和學習,你放我走吧!”
賀至善告訴自己,放她走吧,她只是個大一不懂事的小女生,可是為什麽他的右手要緊緊拽住她的書包。而且,他聽到她說出他曾經搪塞她的話,他為什麽會有種吃癟的感覺?
輕歌見他不說話,索性用力拽了一下自己書包,把書包帶子從他手裏拽了出來,然後快步跑出了圖書館。
賀至善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挪不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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