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不是我的沈清秋
天琅君在聖陵石門口等待着,只見竹枝郎雙手抱着臉色蒼白的琅絢游走了出來。
天琅君着急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琅絢虛弱的笑了笑說道:"舅舅,絢兒無事,只是第一次放這麽多血身子有點虛弱而已。舅舅可得弄點好吃的給絢兒補補。"
天琅君走到琅絢身邊用手摸着琅絢的頭發說道:"舅舅今天給你多準備點樹芽和水果吃。"
琅絢溫柔的笑着點了點頭
竹枝郎抱着琅絢說道:"君上,柳仙師已經開啓了情牆。我們在這等着他吧。"
天琅君說道:"不必了,我們回昭華寺吧"
竹枝郎疑惑的問道:"君上,難道不等柳仙師了嗎?"
天琅君剛轉過身又轉回身說道:"因為我只知道開啓情牆的辦法,但是天魔族典籍裏只說了怎麽開啓,沒說怎麽回來。"
竹枝郎:"..." 心想舅舅果真不靠譜
無塵法師看着向他走來的天琅君問道:"阿彌陀佛。柳仙師可是成功開啓了情牆?"
天琅君說道:"已經開啓了。想必見到了沈仙師吧"
無塵大師說道:"如此甚好,老納心裏的郁結終于解開了"
柳清歌推開了情牆之後,因為身上情絲的瘋長,已經血芽長成了枝芽,整個人身體何止是痛不欲生,簡直是生不如死。
也不能說是身體了,和樹沒什麽區別。
他恍惚之間,見到一身青衫的沈清秋朝着他走來,他艱難的說了句:"沈清秋"随即疼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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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渣反)本來坐在安定峰和尚清華(渣反)一起坐着嗑着龍骨香瓜子聊天。突然看到不遠處有棵樹突然出現倒在地上,直接飛身出去察看下到底什麽情況。
"瓜兄,這是樹精嗎?"随即跟出來的尚清華見到眼前的似樹又非樹,似人又非人的奇怪物體指着問道?
沈清秋走到此物面前,蹲下來仔細查看一番說道:"飛機大大,快找木師弟來,這是個人,身上是情絲入體長出來的血芽變成的枝芽和葉子。"
尚清華才想起來自己寫的聖陵那十多章,确實寫了這麽一個情絲的設計。當初是寫的秦婉約為了洛冰河中的情絲。各種纏綿悱恻。于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瓜兄果真是我的忠實粉絲啊,我都給忘記了你還記得。我這就去找木師兄。"
說完禦劍飛往千草峰。
等木清芳聽到尚清華講的狀況的時候,皺了皺眉,随即拿着鋒利的消過毒的小匕首,和準備半天的裝有炭石的一只袅袅冒煙的小金爐。兩人禦劍飛往安定峰。
走到尚清華內室的時候。木清芳看到躺在床上的樹人,還有坐在床邊着急的沈清秋。木清芳趕緊上前查看。
"木師弟拜托你了,這人被情絲已經侵蝕入體了,就要生根了,生根的話就活不成了。"沈清秋着急的說道
木清芳說道:"沈師兄比清芳還要熟知藥理,清芳欽佩,沈師兄能否幫清芳點一盞燭火,他這身上長出的枝芽必須挖掉。"
沈清秋趕緊拿出火折子。尚清華見狀趕緊拿來燭臺說道:"沈師兄快點。"
沈清秋點着了燭臺,尚清華拿着燭臺遞給木清芳,木清芳把燭臺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拿着匕首對着燭火烤了一會說道:"你們拿東西把他的嘴堵上,防止他咬舌,沈師兄你壓制住他的雙手,尚師弟你壓制住他的雙腿。"
沈清秋說道:"木師弟不必如此吧?這個情況他身體已經麻木了吧。動不了的。"
木清芳拿着匕首對着樹人的手臂上的枝芽說道:"以防萬一,我要挖去他身上的枝芽了,你們快按住他。"
沈清秋拿了尚清華床邊的一塊布,塞到樹人嘴裏。随後半趴着身子用雙手壓制住樹人的雙臂,尚清華用半個身子壓制住樹人的雙腿。就在這時木清芳拿着匕首對着樹人的手臂上的枝芽就是手起匕首落,快速割掉枝芽。
"..唔唔唔唔唔唔唔.."樹人痛苦的哀嚎着。牙齒咬着嘴裏的布,頭上冒着冷汗,身體顫抖着。沈清秋不忍心看。他以前為了保護冰妹在聖陵親手拔過這情絲。他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當時他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拔情絲根本動不了,眼前這個樹人是去聖陵那間長滿花草的墓室用了多少靈力才變成這樣的,按道理說這麽嚴重不可能動的了,還能身體顫抖想必肯定太痛了吧。難以形容的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樹人悲慘的哀嚎聲随着木清芳快速的用匕首挖着枝芽不斷傳來。嘴裏的布已經被咬碎。額頭上都是大顆的汗珠落下來。匕首上都是血跡。樹人身上雖然枝芽幾乎要沒了,但是身上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也都是血痕。還是看不清模樣。
尚清華都不忍直視,這畫面太血腥了。
沈清秋也是轉過頭不看。兩人一起壓着樹人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又一陣悲慘的哀嚎聲木清芳終于幫他挖掉了所有枝芽。
木清芳滿頭都是汗。沈清秋用手帕幫木清芳擦了擦額頭的汗。沈清秋真佩服木清芳真是能下的去手,手都不帶抖的。心理素質簡直太強了。要是現在絕對可以上手術臺當主刀醫生。
樹人已經疼的昏死過去,沈清秋讓尚清華打來了一盆熱水。放置在床邊等着水變溫了再給樹人擦拭臉。現在這血肉模糊的樣子簡直是案發現場啊。太殘暴了。恐怖片都不敢這麽拍。
只見木清芳拿着一只袅袅冒煙的小金爐從小金爐中用夾子取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炭石對着樹人身上挖不出來的情絲芽上,燒得芽葉枯萎翻卷,燙到根子裏,原本疼昏過去的樹人又開始身體卷曲着,手抓緊床鋪,牙齒咬着嘴唇,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還是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等到木清芳把樹人全身的部位挨個燙遍後,說道:"現在他暫時沒生命危險了,不過情絲一天不除七次以上,殘根會一直留在血肉裏。一會還要再除兩次,今日才算安然度過。"
沈清秋點了點頭問道:"木師弟,現在可以給他擦拭身體了嗎?你看他這副樣子實在不忍直視。"
木清芳用手試了試尚清華端來的水盆裏的水溫說道:"只能擦拭臉,他身上幾乎都是肉,沒有皮。"
沈清秋點了點頭用手帕放到水盆裏浸泡完然後擰幹,展開手帕輕輕的在樹人臉上擦拭着,不一會樹人的臉上的血跡沒了,終于看得清楚模樣了。
"柳師弟"
"柳師兄"
縫隙之地中
洛冰河滿目怒火的站在竹舍外看着竹舍內彈琴的沈清秋和翩翩起舞的琅華。
自從琅華來了之後,他便再也不能住在竹舍的偏室內。本來他以為只有他和師尊兩個人,不用強迫師尊,反正要在一起永生永世,這裏又沒有時間,可以慢慢來,他都是規規矩矩睡在偏室的,沒做過逾越的事。可是自從這琅華出現後不但說是他的祖先,還要用天魔血讓他下跪磕頭。雖然他沒喝過琅華的天魔血,但是琅華仍然可以操控他的血液。他又打不過琅華,只能忍受,最可恨的是琅華竟然住到竹舍主室,而師尊住在偏室,他被趕到了弟子房內。憑什麽,自己費了那麽大功夫才把師尊帶到縫隙之地,憑什麽琅華的出現,自己又不能靠近師尊了。
沈清秋一曲彈完,琅華一舞完畢後走到茶桌旁分別坐下,琅華端起一盞熱茶慢慢喝着說道:"這些日子和你們接觸以來,我過得很是惬意,太久沒人跟我說過話了。還能聽到琴聲真好。"
沈清秋看着琅華說道:"晚輩有一事一直疑惑,前輩能否給晚輩解惑?"
琅華品着茶緩緩的說道:"清秋是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縫隙之地中,又為何你們來的時候沒出現過,而是突然出現的對不對?"
沈清秋點了點
琅華說道:"這縫隙之地本來就是為我而創造的,幾千年來對你們而言可謂是不敢想象,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我原本一直住在這混沌中,只我一人便不想變幻出這些虛物,因為毫無意義。"随後又看向竹舍外說道:"你們來的那天我本來很好奇究竟是何人物,竟能來到這縫隙之地中。但是我不知你們是不是神族所以沒敢貿然與你們二人接觸。直到那小子用天魔族的幻術變幻出這些虛景來,我才确定你們不是神族,又聽到你的琴聲,勾起我的回憶所以忍不住與你們接觸。"
沈清秋疑惑的問道:"這縫隙之地是為前輩而創造的?"
琅華點了點頭說道:"是梓懷為了保護我為我而創造的。神魔相戀,天地不容。衆神追殺我,梓懷用自身一魄入屠魔劍內創造出了這不存在于三界之內的縫隙之地,護我周全。又為了防止神族找到此地,特意下了三道防線才能避免我被發現。"
沈清秋靈光一閃說道:"想必那屠魔劍就是心魔劍吧,那三道防線就是,兩界或者三界合并時,心魔劍劃出的時空裂口,還有你們天魔族的咒語,這三道防線吧?"
琅華贊許的點了點頭道:"清秋果然聰慧,都被你給猜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被那小子框來的吧?"
沈清秋嘆了口氣道:"一時不慎中了計而已"
琅華笑道:"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那小子對你情誼深厚,但是我察覺你對他并無半分情意。甚至對那小子有些許厭惡之感。"
沈清秋笑了笑說道:"前輩若想知我為何厭惡他,前輩親自看一看便知。魔族至尊不是都能查看回憶嗎?"
琅華伸出一指放在沈清秋額頭上,閉上眼睛慢慢的察看沈清秋的回憶,眉頭緊鎖着。随着時間的流逝,閉上的雙目流下了淚水。滴落在她的裙擺上。
她睜開雙眼,滿目淚水,沈清秋拿着手帕遞給她問道:"前輩,你怎麽了?"
琅華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太苦了"随後嘆了口氣說道:"那小子對你确實深情,只是他對你做過那樣的事,你能如此冷漠對他,而不是殺了他,已是難能可貴。"
沈清秋問道:"前輩可有辦法幫我走出這縫隙之地?"
琅華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辦法,除非滿足三道防線,有人讓兩界或者三界合并,拿着心魔劍劃開這時空裂口再加上天魔族的咒語,前來接你,否則沒有任何辦法。"
沈清秋沉下臉來,不再言語。
琅華說道:"最起碼你愛的人還在這世上,而我的梓懷恐怕早已形神俱滅了。"
沈清秋心裏苦笑着,愛的人在世上又見不到碰不到有何意義。
這邊渣反世界
柳清歌(狂傲)醒過來看到坐在床鋪邊的沈清秋便不顧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一把就把沈清秋拉入懷裏,激動道:"洛冰河那小畜生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沈清秋一臉懵,柳清歌竟然抱着他?拜托這不是直男嗎?難道也彎了?什麽時候對自己彎的?難道就是那次柳清歌突然消失一段時間後又回來了,那次之後看自己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難道有什麽奇遇就變彎了?拜托一個冰妹就夠了,柳巨巨可別對自己彎啊。受不了啊。
"柳_清_歌,你竟敢對師尊抱着這種心思。你簡直就是找死。"一身玄衣的冰妹出現在門口飛身進來拿着正陽劍對着柳清歌說道
"冰河,其中定有誤會,你柳師叔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病的太重了糊塗了。"沈清秋急忙解釋道,他可不想兩人為他出手,自己不想變成狗血劇情的女主角那種啊!兩個男人要是為他一個男人出手弄得死去活來的。那簡直不要太狗血太爛俗。
柳清歌顧不上疼痛看到冰妹就火冒三丈強撐着下床欲拿出乘鸾向冰妹刺去。冰妹也拿着正陽刺來。就在這時沈清秋站在中間一左一右兩只手,分別用兩指捏着劍刃說道:"都給我冷靜下來。弄清楚再說"
兩人還欲不依不饒,想刀劍相向。柳清歌因為傷痛已經身形不穩快要倒下,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閃了進來扶住了柳清歌。
沈清秋和洛冰河驚訝的看着眼前竟然是兩個柳清歌?
沈清秋看着驚訝的問道:"你們都是一個人嗎?"
柳清歌(渣反)扶着柳清歌(狂傲)對柳清秋說道:"他是另一個世界的柳清歌。"
沈清秋驚訝着合不上嘴。
冰妹問道:"師尊。是不是那個小畜生世界的柳清歌?"
沈清秋說道:"別那麽說,那也是你自己。"
冰妹不屑道:"誰和那個小畜生是同一個人"随後又問柳清歌(渣反):"柳師叔你怎麽知道這淫賊是另一個世界的柳清歌?莫非你之前就認識他了?"
柳清歌(渣反)臉上一陣鐵青,沉着臉說道:"小畜生你說什麽?誰是淫賊?"說完手就要拔劍。
沈清秋見狀立刻看着冰妹說道:"怎麽和你師叔說話呢?快道歉。"
冰妹不願道:"師尊本來就是那個世界的柳清歌占你便宜嘛,難道他不是淫賊嗎?"
柳清歌(狂傲)虛弱的說道:"這不是沈清秋,不,不是我的沈清秋,不是我的半路子。不是..."還沒說完就倒在柳清歌(渣反)懷裏。
柳清歌(渣反)趕緊把柳清歌(狂傲)扶到床榻上。木清芳趕緊湊上前來醫治。
尚清華在門口看着驚訝了半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兩個世界誰都可以随便串門的嗎?
簡直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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