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柳殊雅
蒼穹山清靜峰竹舍內
木清芳不敢相信的說道:"清芳已經确認了,沈師兄已經懷有身孕兩月有餘。"
沈清秋如晴天霹靂般皺着眉疑惑道:"什麽?"沈清秋不敢相信,他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有了身孕 。
柳清歌興奮的抓着木清芳的手問道:"可是真的?"
柳清歌想起了這是系統給他的獎勵,滿足他的願望讓沈清秋身體無恙的給他生下一個和他一樣厲害的孩子。
木清芳點了點頭說道:"确實如此,清芳雖然從未聽聞過男子有孕的事。但是清芳自認號了那麽多次沈師兄的脈,已經确認無誤,确實是喜脈。"
柳清歌眉開眼笑道:"我要當爹了"
木清芳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可是,男子有孕從未聽聞過,如果到了臨盆那日,不知這孩子如何出來?恐怕沈師兄會有性命之憂。"
柳清歌皺着眉問道:"木師弟的意思是?"
木清芳面露難色道:"清芳還是給沈師兄開一副落子湯吧。"
柳清歌沉着臉說道:"木師弟的意思是讓我們放棄這個孩子?"
木清芳點了點頭
沈清秋沉吟了一會說道:"不能留下來嗎?真的會有性命之憂嗎?"
雖然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的事實。但是他不想剝奪這個孩子的生命,他小時候就被父母所抛棄。所以兒時那麽苦 。他不能抛棄自己的孩子。
木清芳沉默了一會看着沈清秋神色複雜的說道:"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柳清歌開心的問道:"可以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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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雖然自古沒有男子生子一說,但是,不是不可行,清芳年少時候跟着師尊在外行醫時候,遇到過母羊難産生不出羊羔,師尊在母羊的肚子上劃開口子把羊羔取了出來。随即師尊又把羊的肚子縫合上。之後靜養幾日。母羊依舊生活的好好的。沒什麽影響。只是肚子有道疤痕。但是畢竟是牲畜,人的話清芳還不知。"
沈清秋看了看柳清歌一臉期望的樣子,随即說道:"我不怕肚子留疤。木師弟不用擔心,到臨盆那日,盡管把胎兒從我肚子裏取出來吧。"
木清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給沈師兄開些安胎藥,沈師兄這幾個月要多加注意身體,适當吃點營養的飯菜。不可動氣,不可舞刀弄劍。更不可行房事。"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清歌一眼
柳清歌随即把臉轉過去,滿是尴尬。
木清芳說完開了副安胎藥,又囑咐了幾句。随後提着藥箱離去。
木清芳剛一走遠,柳清歌就湊到沈清秋身邊,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沈清秋看起來還是平坦的小腹,他看着沈清秋的臉滿眼溫柔的說道:"我要當爹了,咱們有孩子了。"
沈清秋也看着柳清歌這張一向清冷的臉,現在滿是喜悅和溫柔。他知道柳清歌內心有多開心。于是他也輕輕的點了點頭。柳清歌接着滿臉喜悅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身孕,那多少得吃點。孩子需要營養。我去給你做飯。"說完就跑去了廚房。
沈清秋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太突然了,自己就突然有了身孕,自己可是個男人啊,要是傳出去多丢人啊。不過還好木清芳不是多嘴的人。
不一會,柳清歌就端着食盒進來了。只見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随後打開食盒,端出一盤清蒸靈魚放在沈清秋面前的茶桌上,然後又盛了碗米飯拿給沈清秋說道:"快吃吧,如今你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多少為孩子吃點。"
沈清秋雖然吃什麽吐什麽。而且早就吃夠了柳清歌做的魚。但是想想自己肚子裏還懷着一個孩子,還是把碗接了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到嘴裏慢慢吃着,他發現這次居然沒有反胃,這段時間吃什麽吐什麽,如今吃柳清歌做的魚竟然沒吐。随即多吃了幾口魚,又吃了幾口米飯。
柳清歌滿意的笑着說道:"不愧是我兒子,知道是他爹做的飯菜,所以你吃這麽多都沒吐。"
沈清秋白了柳清歌一眼說道:"你怎麽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柳清歌笑着說道:"無論兒女,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歡"
沈清秋皺着眉說道:"你怎麽不生?偏偏我生?是不是你從外面偷偷買了什麽奇怪的藥給我下了吃?不然我怎麽會有身孕?"
柳清歌看着沈清秋淡淡的說道:"你聽過有讓男子懷孕的藥嗎?如果有的話,方才木師弟還會如此驚訝嗎?既然你懷了身孕。這段時間就別打理清靜峰的事物了。公儀蕭和溟煙成親以後都去了幻花宮,那就交給明礬打理吧。"
沈清秋不悅道:"不就有個身孕嗎?打理事物又沒多累,難道你還覺得我現在是個廢人了不成?"
柳清歌眉頭緊鎖道:"如今你不準做任何事,我會吩咐別人去做。你且好好安胎,待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沈清秋雖然不想呆着什麽都不做,可是畢竟自己肚子裏有個小生命,所以他還是認同了柳清歌的話。随即說道:"我有身孕一事,不可聲張,你去告知木師弟一聲。"
柳清歌點了點頭說道:"我還不知道你最要面子嗎?放心,木師弟不是多嘴之人,我一會再去告知一下他。"
沈清秋這才安下心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他就在竹舍內看看書,彈彈琴,天天吃着柳清歌做的魚,雖然他都要吃吐了,但是他只有吃柳清歌做的魚不會反胃,別的東西一入口就想吐。兩三天還喝一碗柳清歌熬好的安胎藥,在柳清歌盯着他的情況下,一口而飲。随後柳清歌就拿出來一串糖葫蘆給他吃。他問糖葫蘆哪來的?柳清歌告訴他,是安定峰的尚清華為了哄癡傻的小宮主,幾乎每兩三天都要下山去買。所以他就從安定峰尚清華那裏經常要來糖葫蘆給沈清秋喝藥後吃。他知道沈清秋怕苦,喜歡吃糖葫蘆。
清靜峰後山
寧嬰嬰看着明礬問道:"師兄你說柳師叔為何峰內任何事都交給你打點?還不讓我們靠近竹舍?我已經很久沒見師尊了。"
明礬說道:"我也不知,既然是柳師叔吩咐下來的,想必也是師尊的意思。柳師叔就說師尊身體不适,不便見人。你看木師叔也經常來,想必師尊肯定是病的很重。"
寧嬰嬰撅着嘴說道:"那也應該讓我們看望看望師尊啊。現在連師尊養的清鴿都交給我們養了。"
明礬嘆了口氣道:"還是聽從柳師叔的吩咐吧,師妹你好好養着清鴿,師尊好了以後肯定也要和清鴿玩耍的。對了,師妹。柳師叔說過不要把師尊身體不适的消息告知別人,特別是掌門師伯。"
寧嬰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師兄。嬰嬰不會說出去的。"
明礬放心的點了點頭
沈清秋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凸起顯懷了。他感覺到胎動。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一個生命在他肚子裏動。他欣喜的告訴了柳清歌。
柳清歌蹲了下來耳朵貼在他的肚子上聽了很久,嘴角上揚着止不住的歡喜的說道:"我兒子在動,真的在動。"
沈清秋說道:"不動的話那不就死了?"
柳清歌立刻耳朵離開沈清秋的肚子站了起來皺着眉厲聲道:"不準亂說話,什麽死了?這可是我們的孩子。"
沈清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言語。柳清歌看到沈清秋的神情,知道自己剛才語氣重了些,于是把沈清秋輕輕抱在懷裏哄道:"我錯了,不該兇你的。"
沈清秋随即說道:"沒事,溟煙那裏如何了?"
柳清歌抱着沈清秋說道:"溟煙剛剛懷有身孕,母親去照顧她了。你又不讓我告知母親你懷孕的事,我只有沒告知母親。"
沈清秋靠在柳清歌懷裏說道:"告知母親的話,她肯定要把我接你們府裏去養胎,你知道我不喜被拘束。就在這竹舍挺好的,凡事有明礬打點,你又陪着我,照顧我,"
這時木清芳拿着藥箱走了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說道:"看來清芳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二位師兄了"
沈清秋立刻離開柳清歌的懷抱,尴尬的說道:"不打擾,木師弟又是來給我送安胎藥的?"木清芳說道:"我是來給沈師兄號脈的,如今沈師兄已經顯懷,清芳自然會來的勤了點。"
木清芳給沈清秋號了號脈說道:"嗯,脈象平穩,沈師兄最近可有不适之處?"
柳清歌沉着臉說道:"有,我這兒子經常在他肚子裏踢他,他一肚子疼就抱着我拳打腳踢的。"
木清芳尴尬的笑着說道:"證明師兄的孩子比較好動,以後定是像師兄一樣資質過人"
柳清歌傲嬌的說道:"那是當然,我的兒子肯定不同于旁人,資質肯定絕佳。"
沈清秋白了一眼柳清歌說道:"別兒子兒子的,萬一是女兒呢?"
柳清歌滿臉自信的說道:"女兒的話肯定也是資質奇佳。超于旁人。"
木清芳一臉笑意的看着面前這兩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沈清秋臨盆的時候,這天沈清秋正在竹舍內輕輕彈着琴,突然感覺腹中一陣巨痛,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像以前一樣孩子在肚子裏踢他,可是他感覺越來越痛。疼得他額頭上的汗珠都滴落下來。這種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抓着古琴,他感覺可能是他要生了,他要去找木清芳,剛站起來又一陣劇烈的腹痛襲來,他用手抓着桌子,勉強支撐身體,額頭都是冷汗。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走不了了,他想到了什麽,用顫抖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衫內把柳清歌給他的幻靈鏡拿了出來,他看到幻靈鏡裏柳清歌正在百戰峰教楊一玄劍法,此時又一陣劇烈的腹痛。他疼得手抓桌子蹲在地上。
這時寧嬰嬰因為太久沒見到沈清秋,特別想見沈清秋,特意跑來看沈清秋,一進竹舍門就看到沈清秋痛苦的蹲在地上,她趕緊去把沈清秋扶了起來,看到沈清秋的肚子驚訝的說道:"師尊,你的肚子怎麽這麽大?師尊得的什麽病?師尊你怎麽滿臉都是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師尊你別吓嬰嬰。"說完紅着眼睛就要哭了。
沈清秋抓着寧嬰嬰的胳膊表情痛苦的說道:"快把為師扶到床上躺着"
随即寧嬰嬰就扶着沈清秋到床榻上躺着,沈清秋面色痛苦的抓着寧嬰嬰的手說道:"快讓你師兄禦劍去千草峰把你木師叔找來。"他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流下來,面色蒼白痛苦,他肚子一陣又一陣腹痛襲來。随後又顫抖着說道:"去,快去。你去百戰峰找你柳師叔來,快去,就說我快要不行了。"
寧嬰嬰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清秋,她以為沈清秋說的不行了,是要身隕了。随即她紅着眼睛流着眼淚說道:"師尊,嬰嬰這就去找師兄去千草峰。嬰嬰這就去百戰峰找柳師叔。師尊別怕,嬰嬰很快就回來。"說完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柳清歌和木清芳還有岳清源,齊清萋都慌忙的跑了進來。
柳清歌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床塌上。臉色蒼白,滿臉汗珠表情痛苦的沈清秋。
他慌忙的跑到沈清秋的身邊,蹲了下來抓着沈清秋的手問道:"怎麽了?"
沈清秋勉強的轉過頭看着柳清歌艱難的說道:"棺材臉,我可能要生了。"
此言一出,岳清源和齊清萋還有後面趕來的明礬,寧嬰嬰都震驚了。
木清芳着急的拿着藥箱進來說道:"都出去,快去準備熱水,剪刀,手帕,還有幹淨的布,快去,沈師兄要生了。"
柳清歌紅着眼眶抓着沈清秋的手親了親,随即心疼的說道:"別怕,我在。我陪着你。"
岳清源和齊清萋方才在百戰峰和柳清歌商議着柳溟煙目前懷有身孕,他們該多久去幻花宮送禮道喜,突然看到寧嬰嬰着急的禦劍飛來,哭着說沈清秋要不行了。
吓得他們以為沈清秋要身隕了,随即趕緊禦劍飛來,現在才知道原來所謂的不行了不是要身隕了,而是要生了。随即他們出去手忙腳亂的準備熱水,剪刀,手帕,幹淨的布。不一會就都拿了進來。
木清芳把蹲在沈清秋床塌旁,握緊沈清秋的手,看着臉色蒼白痛苦的沈清秋守在沈清秋旁的柳清歌拉了起來着急的說道:"沈師兄要生了,你看他羊水都破了。你們先出去,這裏交給清芳。"
柳清歌心疼的看着沈清秋痛苦的手抓緊床榻,臉色蒼白。咬緊牙關。衣衫下面已經濕了。柳清歌知道那就是木清芳說的羊水破了,他雖然很擔心,但知道自己留在這裏無濟于事,于是千叮咛萬囑咐木清芳後,和岳清源他們一起退到了竹舍門口。等候着。
齊清萋一臉不悅的看着柳清歌說道:"你看看你,幹的什麽事?沈清秋懷孕這麽大的事,你竟然瞞着你父母和溟煙他們,也瞞着我們。沈清秋今天要是有個好歹的話。我定饒不了你。"
岳清源随即說道:"好了,好了。想必也是小九不讓柳師弟說的。小九愛面子,這男子懷孕的事自古以來都沒有過,定是小九不讓他說的。柳師弟現在已經夠自責了,你就別再責怪他了。木師弟的醫術這麽高明。小九一定能順利生産的。"
寧嬰嬰哭着說道:"都怪柳師叔不讓我們看師尊。我們都不知道師尊懷孕的事,不然的話,我肯定要在師尊身邊照顧師尊。"
明礬也皺着眉說道:"就是啊,柳師叔要早點告訴我們不就好了嗎?何必現在這麽棘手?"
柳清歌低着頭不說話,早知道他就不聽沈清秋的了。弄得現在這麽棘手。早知道今天他就不回百戰峰去教徒弟劍法了。他也沒想到沈清秋能這麽突然就要生了,明明木清芳告訴他離生産還有幾日。他聽着竹舍內沈清秋的一陣陣慘叫聲和罵他的聲音。他心如刀絞般的聽着。他突然後悔他跟系統說他要個孩子的願望了。沒想到沈清秋會這麽遭罪。突然他聽到一聲嬰兒洪亮的啼哭聲。他雙眼一亮。他知道沈清秋生了。他內心無比的激動着。過了一會,竹舍的門開了。木清芳抱着用幹淨的布包裹好的嬰兒走了出來,木清芳看着柳清歌笑着說道:"恭喜柳師兄喜得貴女,柳師兄放心,沈師兄身體無恙"
柳清歌激動的把孩子接了過來,他把孩子抱在懷裏,看着自己的孩子,這是沈清秋為他生的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這是沈清秋為了他遭了那麽多痛苦才生下來的孩子。眼睛裏頓時有了淚水打轉着。
"這孩子八分長得像柳師弟啊。就嘴巴長得像小九。"岳清源看着柳清歌抱着的嬰兒笑着說道。
齊清萋走了過來說道:"快把孩子給我抱着吧,你去看看沈清秋,遭了那麽多罪給你生的孩子,快去看看他。"
柳清歌随即就把孩子給了齊清萋抱着,他跑到了沈清秋身邊,蹲在床邊看着虛弱的面色蒼白的沈清秋心疼得說道:"沈清秋你的嘴巴真毒,你說不是兒子,真的就不是兒子,你生了一個長的像我的女兒。"
沈清秋擡了擡眼,看着柳清歌虛弱的說道:"難道你還重男輕女嗎?這個時候不知道關心關心我,還在關心是兒子還是女兒嗎?"
柳清歌急忙搖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會說話,沈清秋,辛苦你了,為了我遭了這麽多罪。"
沈清秋臉色蒼白的說道:"誰為你遭罪了?我是為我孩子遭罪。"
這時候岳清源和齊清萋還有明礬和寧嬰嬰都進來看沈清秋,明礬和寧嬰嬰給沈清秋道喜,岳清源也和沈清秋說了些關心的話,順便也和沈清秋道喜。齊清萋抱着孩子給沈清秋看還說和柳清歌長的幾乎一樣,估計柳溟煙小時候就是這樣。
木清芳這個時候進來說道:"現在沈師兄需要休息。你們都先出去吧。"
随即一行人都出去了。
齊清萋看着柳清歌問道:"柳師兄你想好孩子名字了嗎?"
柳清歌低頭看到了腰間的玉佩上面的雅字。于是說道:"孩子就叫柳殊雅"
岳清源微笑着說道:"名字不錯,小九的佩劍是修雅。而小九對于柳師弟來說又是最特殊的人。很有深義。"
齊清萋說道:"可是你不和沈清秋商量一下,就給孩子起名字,還跟你姓,沈清秋會答應嗎?"
柳清歌堅定道:"他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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