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院長簽名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參加擂臺賽，但其實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提前準備。其中最讓姜永感到棘手的一項便是院長的親筆簽字。畢竟斯威伏特院長古板嚴苛是出了名的，雖然姜永覺得院長其實還好，但也不認為他會輕易就放自己去擂臺賽。

舍友們知道後紛紛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本來也想參加擂臺賽，然而去找院長簽名的時候卻慘淡收場，直接被丢去處理蟾蜍的粘液。

至于姜永他們只能夠給予祝福了，正巧這三人今天沒事，海索性慫恿着格璐璐和斐諾同姜永一起去了。到時候他要萬一真被院長留下來處理藥劑材料，他們還能幫上點忙。

聽了海的親身經歷後姜永心中把握更是低了幾分，無奈然院長簽名是必須過得一個坎，在打好腹稿之後姜永帶着一串小尾巴去了辦公室。衆人留在外面，他獨自進去找了院長。

斯威伏特正在判學生的作業，看他陰沉的臉色這些作業可不足以令他滿意。姜永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來意，而在聽到他的話後，斯威伏特放下筆，似笑非笑瞅了姜永一眼，似乎已經看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然而院長卻撇過這個話題不談，先問了姜永最近煉藥的情況。

“這瓶疾風藥劑勉強算是高品質吧。”

斯威伏特眯起眼睛輕輕晃動藥劑瓶，看到裏面細碎的湛藍結晶均勻懸浮在液體之中，臉上露出了挑剔地滿意。斯威伏特把藥劑瓶還給姜永，漫不經心地問道：

“怎麽，最近還炸瓶嗎？”

“有時候會炸，但是幾率已經降低了不少。”

談論到藥劑，姜永面上添了幾分認真。正巧這也是個機會，他便把最近煉藥時遇到的幾個疑點提了出來。斯威伏特不愧是連阿莫斯都稱贊的藥劑大師，三言兩語便讓姜永眼前一亮，對于藥劑的了解更上了一個臺階。

“你的基本功太差了，精神力高但不懂得細微控制的話只能成為蠢蛋。”

斯威伏特毫不留情地說道，望向姜永的雙眼中目光嚴肅銳利：

“這次的作業再加二百個可卡的刻畫練習，下個月一起交給我。”

聽到這話，姜永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內心淚流滿面。可卡是一種特殊材質的礦石雕刻的石板，其內有着豐富細膩的石紋。因為可卡的石紋對精神力有着特殊的反應，所以被改良藥劑院用作一種鍛煉學生精神力控制的物品。

這可不是精神力高便能夠輕松解決的問題，即使連姜永都覺得有些頭痛。而且他因為極強的精神力，那些脆弱細微的石紋反倒對他造成了更大的障礙。但可卡價格昂貴，即使是高年級學生也不能肆意使用。院長這樣的做法卻也是對他額外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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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明白院長的深意，姜永倒是沒有猶豫便痛快應下了。斯威伏特見狀的臉色好了一些，他坐回辦公桌後，黝黑的雙目凝視着姜永：

“按照往常的慣例，一年級是不被鼓勵參加擂臺賽的。這不是小孩子的游戲，十分危險。”

沒有急着發聲，姜永知道院長還有話要講。果然就在下一刻，黑發男人挑了挑眉，繼續開口道：

“如果你想參加的話，就向我證明你可以保護自己。”

聽到他這話，姜永臉上的神色輕松了幾分。他朝院長面前走了兩步，早有準備般地拿出了一個素銀的空間戒指。緊接着，大大小小的藥劑瓶就被他依次排到了院長的面前。

“迷幻藥劑，疾風藥水，沼澤藥劑，昏睡藥粉……哦對了，還有這個。”

整整排了三排藥劑之後，姜永最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裏面裝着些白色的藥粉。這正是之前他意外煉出來的那種藥粉，能夠讓野獸發·情人類失智。看到這一排的标簽危險的藥劑瓶，斯威伏特難得的愣了片刻，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你這小混蛋，下手挺狠啊。”

“哈。”

姜永撓撓頭笑了一聲，其實還有更過分一些的，只是他怕吓着院長沒有拿出來罷了。

“但是。”

就在這時，斯威伏特的臉色卻是說變就變。他收起了笑容，狹長的眼睛嚴厲地看向姜永：

“按照規定，在擂臺賽上只允許用自己煉制出來的東西。無論是藥劑、機械陷阱、魔紋還是其他。”

“這确實是我……”

姜永聞言想要辯解，卻在下一刻明白了院長的意思。他深深皺起了眉，臉色也有些為難。如果自己在擂臺賽上使用這些藥水的話，那就證明它們都是他煉制成的。但是一年級的藥劑師實在是太驚世駭俗，就連大陸歷史上那位天才的藥劑大宗師也沒有年輕時也沒有如此成就。

如果這件事情萬一傳出去，在外面一定會掀起驚濤駭浪。但如果只是藥劑天賦還好，更令姜永感到棘手的是他還要隐藏自己七卡的秘密，一旦因為藥劑的事情引來其他人的探查，那麽自己卡牌暴露的可能性便會直線上升。如果真有那一天，恐怕就連铠蘭星院都保不住自己了。

想到這，姜永深吸一口氣，心中忖度。他本來不想在與院長這麽近距離的時候拿出自己的一次性卡牌，畢竟斯威伏特學識淵博，眼神極利，說不定會抓到什麽破綻，他不能冒這個險。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就在這時，欣賞夠了姜永臉上糾結表情的斯威伏特終于慢吞吞開口了，他雙手搭成塔狀架在自己的面前，語氣中帶了幾分微不可查的愉悅：

“如果是各院院長的學徒參加擂臺賽，那自然會有一些優待。他們可以在戰鬥中使用導師贈與的物品，當然，自己的實力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您是想收我當學徒？”

聽出院長的話外之音，姜永試探地問道。卻看他冷冷瞥了自己一眼，不屑哼了一聲：

“就你還不夠格。不過如果你真想要參加那什麽擂臺賽的話，我可以勉強給你個方便。到時候你也能以我的名義使用藥劑。等到擂臺賽結束後就恢複正常。”

沒想到斯威伏特竟然會給自己這麽大的優待，姜永心中一喜，忙答應下來。然而接下來院長的話，卻令他再度苦了臉。

“你要清楚一點。我對這個擂臺賽沒什麽興趣，院裏其他人輸就輸吧，不過是丢他們自己的臉。但是……”

“既然我向外面公布你是我的學徒，那你就不準給我丢臉。低年級不是借口，如果你沒進校賽就被淘汰了……”

“哼。”

意味深長的冷哼一聲，斯威伏特留了個眼神讓姜永自己體會。随後他不耐煩地讓姜永把那堆藥劑都收起來，随後給姜永簽了個名後就把讓他給轟出了辦公室。走出辦公室後舍友們頓時圍了上來，看到姜永竟然還真的拿到了院長簽名後他們簡直不可思議，但轉而海開心地決定等報名後他們一起去第四食堂吃一頓，慶祝姜永勇敢戰勝了院長。

然而雖然已經拿到了簽名，姜永卻并沒有那麽喜悅。嘆了口氣，姜永被舍友們簇擁着，頗有些愁眉苦臉地拿着簽名朝報名地點走去。

他本來是打算去贏點獎金就溜，現在看來卻不能這麽輕松了。不過只是進到校賽倒也算不上困難。被舍友們的祝福感染，姜永心中給自己打氣，決定等報名後還是再去好好準備一些東西才能夠放心。

他沒有注意，在自己離開後斯威伏特站起身，瘦削的男人透過玻璃目視着姜永一行人離去，眼神複雜。

當分系的時候，姜永的天賦便引起了斯威伏特的注意。而在後面他刻苦努力，絲毫不因為天賦便懈怠，多天練習制藥到深夜。這些都被斯威伏特看在了眼裏，要求極高且苛刻古板的院長第一次起了收學徒的心。

在他看來只有擁有這樣天賦還依舊努力的人才能夠将改良和傳統兩系最好的融合，甚至有機會沖擊那傳說中的神匠。但令斯威伏特感到有些遺憾的是，早就有人看到了姜永的天賦，提前把他定了下來。

如果要是其他人的話搶就搶了，好的學徒千載難逢，就應該先下手為強。然而斯威伏特卻欠了這人一個人情，只能悻悻打消了念頭。但在心裏斯威伏特卻也暗暗吃驚，畢竟即使姜永在煉藥上的天賦再高，他也沒想過那個人竟然起了心思會收姜永當學徒。

搖搖頭，隐藏了眼中的複雜。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到，只要姜永能夠認真煉藥，那他也不會多限制什麽。铠蘭星院現在面臨着那項危機，一旦爆發就連他可能也有無暇顧及的時候。現在早鍛煉一些也好。

眯起眼，斯威伏特想起那個人曾經說過，雛鷹只有在風暴中才能夠鍛煉強健的體魄。他擡眼望向遠方，目光深邃。

算算時間，他應該也要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點半還有一更啦w，下章姜永就要在擂臺賽大展身手啦！

姜永【排開一堆藥水】：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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