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

葉曉跟着白鋒進電梯，問多少層。話還沒問出口呢，嘴就不歸自己了。

想象成為現實，瘋子怎麽可能輕易放手。沒有讓白鋒任性下去，葉曉還是把他推開了，指了指頭頂，“你還想當男|優啊。”

愣了一下擡頭看去，瘋子笑了，

“成啊，不過啊，我就只伺候你一人兒！”

葉曉轉過身，把笑容給了電梯門，瘋子沒看到。

出電梯的時候，瘋子說不想回家了。葉曉沒明白，都到門口了不回家去哪兒？

“我想到了一個比廁所更刺|激的地方。”

17樓，深夜的消防通道，聲控的燈光時亮時滅。一黑瘋子就跺腳，回聲特別大，葉曉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

“......黑着就黑着吧，”葉曉騰出嘴，“你動靜太大了。”

“黑着我就看不到你了！”這句話比跺腳的聲音還大。

瘋子把葉曉按到牆上，潮濕老舊的牆皮蹭到葉曉烏黑的短發上，嘴已經讓自己親的通紅，水亮水亮地，刺|激着瘋子的意識。他沉醉地看着這張臉，貪婪地嗅着那淡淡的薄荷香，這幾天地煩悶完全忘記了，只剩眼前這個人。

葉曉錯開視線，手向下|摸|去，卻被瘋子攔住。

“我來。”白鋒摟着葉曉的腰，兩幅身|體沒有一點空隙。瘋子手上開始活|動，葉曉沒想到他會這麽做，兩個人一起。他想推開瘋子，他受不了這樣，他會崩|潰的。

“看着我。”白鋒手上狠狠一攥，葉曉顫抖了一下，整個身體都趴在了白鋒身上，慢慢擡起頭，眼角濕潤。

“我要聽你叫，”瘋子在葉曉耳邊說，“你不要忍着。”

“......這是在樓道裏。”葉曉壓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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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手指封住那個小口，還不斷摩|挲，“不叫你就試試看。”

葉曉一瞬間痙|攣了一下，這幅禁|欲很久的身體，禁不住挑|逗。瘋子繼續，葉曉只是加重了喘息，喉嚨傳出喑啞的呻|吟。

回聲太大了，即便瘋子已經把自己衣服都撩起來了，葉曉還是沒能完全放開，那淫|靡的回聲只能讓他更加清醒。瘋子是一點也沒有忍着，還不斷叫着葉曉的名字。

忍得辛苦，葉曉又被吵得心煩意亂，一口咬上瘋子的肩膀。“嗷”的一聲動靜更大了，葉曉恨不得鑽進牆縫裏。

“你又咬我！”瘋子手上發力，“看我不弄死你！”

葉曉被折磨地還有最後一絲理智，一口封上瘋子的嘴，把那些瘋狂，□□和聲嘶力竭都封進了一個潮|濕的吻裏。

然而最後，在兩個人即将一同達到頂|峰的時候，白鋒主動結束了這個吻，扳着葉曉的頭，讓他看着自己。此時的葉曉早已淚眼模糊，人神不知。

“葉曉，”白鋒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我喜歡你。”

頭暈目眩的高|潮伴着直達心底的表白，一起折磨葉曉的身心。他想他可以失去理智，哪怕只有一次，因為淚水已經止不住了。

瘋子意猶未盡，手上濕漉漉地，還想再來一次。“我都表白兩次了，你到底怎麽......”

這是一個深情的擁抱，完全沒有情|欲的味道，可卻伴有眼淚。別說讓葉曉叫了，他連哭都是無聲的，只有細微的顫抖。白鋒很心疼，緊緊地回抱他，安慰地撫摸他的頭。

聲控的燈又滅了，黑暗中，葉曉低聲開口。

“白鋒，我愛你。”

後來白鋒也沒少聽過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兒，男女都有，但是總覺得特別廉價，聽了跟沒聽一樣。其實後來想想，青春期的“我愛你”好像更不值錢吧，可是卻總也忘不了，想起那個情景就心尖一顫。

上了大學又過上把妹的生活，看着妹子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鋒總是茫然的，看她們閉着眼睛□□還會瞬間軟掉。總是想到那個潮濕老舊的樓道，昏黃的燈光，壓抑的□□，肩頭一痛，充滿淚水的眼睛，還有那句“我愛你”。

這是真的嗎？這是心裏話嗎？真的愛我嗎？當時兩個人明明還都是孩子啊，青春期的孩子。

其實回想葉曉當時為人處世的态度，也确實不像個孩子。越想這些就會越想那個人，其實記憶裏的面孔都模糊了，可是每次吻到薄荷的香氣，回憶就如潮水般湧來。

工作結束之後已經是深夜，克利夫蘭是個小城市，只有一家酒吧還開着，領導提議到那裏坐到天亮，然後早上再回酒店收拾行李，直奔機場。

勇士奪冠之後，騎士的球迷大部分都回家了，只有小部分球迷借着勁頭來酒吧嗨一嗨。兜售□□的小販也一直都在，白鋒突發奇想買了一根。

第一口沒什麽感覺，第二口開始味道就濃了，白鋒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要跟這股煙一起升天了。後勁兒是沖鼻子的薄荷味兒，這是他要的味道，然後葉曉的臉就毫無征兆地，清晰地出現在那團煙霧裏。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原來一直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