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合作愉快

第二天早晨，幸村和不二便坐上了返回神奈川的電車。

不二看着窗外的風景，恍然覺得自從與幸村交往以來，他去神奈川的次數便比以往所有加起來的次數都要多。

現在，他還準備在立海大上高中。

“在想什麽？”幸村伸手在不二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我到底花了多少零用錢在去神奈川的電車上。”

“周助花得一定沒有我多。”

“這個你也要争？”

“不是事實嗎？”幸村很無辜。

不二懶得接話了。

不過的确，要說比起去神奈川，大多時候還是幸村忍不住往東京跑來找他。

不二對于自己已經交了租金的公寓只見過照片，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小區不大，綠化倒是很好。他住的樓是最裏面的，背後便臨海，站在樓下沉默着或許還能聽見隐隐約約的海浪聲。

十二樓。

一層住戶有兩家。

出電梯後，房東帶他們進了靠左的那一間。

屋子不大，在日本這個動辄一家五六口的情況下，七十平米的房子根本住不下多少人。但是對于只有幸村和不二兩個人來說，這樣的空間已經綽綽有餘。

一間卧室一間書房。既然是他們兩個人住的話，那麽書房便也要加上一張床了。

位置最好的就是卧室，窗戶正好對着大海，陽光充裕，還帶着鹹鹹的海風。

不二立即表示了滿意。

既然沒有意見，房東自然很樂意地直接把鑰匙留下，便提前離開了。

“我們早上在這裏說不定可以看到海上日出。”不二推開窗戶，對靠在牆邊的幸村笑着說，“我記得你曾說想和我一起看日出的。”

“我倒是比較想看山頂的日出。”說到這裏，幸村便忍不住想起自家男友把第一次看山頂日出的機會給了青學衆位隊友的事實。

“可惜，周助已經看過了。”說到這裏，他的口氣有些哀怨。

“海上日出還沒看過，到時候我們一起？”不二覺得他似乎聞着了醋味。

幸村轉眼一考慮，便答應了：“既然要一起看日出，那書房的床也不用買了。”

“……”原來是在這等着。

不二也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說：“不行。”

“嗯？”

“我覺得到時候偶爾也得救濟一下某時候無家可歸的孩子。”

特指幸村那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後輩。

這裏距離立海大那麽近，他覺得必須要以防萬一。

好像有點道理？

幸村沒理由反駁了。雖然他覺得無論哪個沒眼色的來這裏打擾他和周助的二人世界，他都會不着痕跡地把那貨踢出去……

不二裝作看風景入迷般探出頭，隔開幸村的視線後，唇角忍不住上揚。

書房必須要床，還有一種好處，那就是他不高興了可以随時趕他出自己的房間啊。

“周助在笑什麽？”

“我一直在笑啊。倒是精市，你在笑什麽呢？”

“我在笑，這麽好的周助，終于被我拐來立海了。”

“拐？”

“那追？”

兩人鼻尖相靠，目光交織，眼裏的情意纏綿悱恻。

他們兩人在這裏你侬我侬，那邊龍崎教練的電話便已經撥出了。

“喂？”推開幸村，不二接通電話，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

幸村任由不二的力道将自己直接推倒在床上，換了個斜側的姿勢，撐着腦袋直直地盯着不二，等着他打完電話。

“什麽？”不二聽着對方的話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忙道，“那我們現在就回東京。”

“嗯，好。麻煩教練您了。再見。”

“怎麽了？”瞧見不二不如以往的神色，幸村問道。

“是龍崎教練的電話。”不二深吸了一口氣，注視着幸村，“衛斯理先生，來東京了。”

任是幸村也怔忡了幾秒鐘。

“他來找我們？”就算是邀請，也不至于他來吧？他們再怎麽有天賦，到底還是兩個未出茅廬的新人。

但是無論是順路或是特意，既然龍崎教練打電話來的話，那麽他就是已經拜訪過她了。

這樣真的體現出了這位衛斯理先生十足的誠意。

忽然出現了意外情況，幸村又跟着不二坐上返回東京的電車。

走出不二的公寓前，他還不忘調侃：“這樣子算來，我去東京的次數又多了一次。”

不二走在前面連頭都沒回。

真是幼稚得要死。也記仇得要死。

他作為心理年齡大的那一方，還是懶得和他計較了。

衛斯理先去了青學，在校方那裏沒有找到正主後又去了看望了自己老朋友的教練。

如今，他就坐在龍崎教練的病床邊，眼巴巴地瞅着她挂了電話：“怎麽樣？”

他也就年輕的時候跟着越前學過一段日子日語，現在說起來別提多別扭。

更何況以越前南次郎的尿性，給他教的哪能全都是正确的？聽聽這不知從哪裏帶的口音，龍崎教練看着明明收拾得西裝革履的大男人操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日語，心裏都快笑翻了天。

但表面上她還是很正經地回答：“他們現在從神奈川趕回來，或許還要一段時間，如果你不着急地話可以坐在這陪我這老婆子說說話。”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當年那個他整天叉着腰耳提面命的越前南次郎已經是網壇上的一個神話，甚至兒子都那麽大了。

她終于還是不再年輕了。

這麽長一段話，衛斯理有些懵。

他悄悄地掏出手機給Alice給他配的翻譯小姐發了個速來的短信。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一下飛機就讓她回酒店放行李了……

龍崎教練看沒看出來衛斯理沒聽懂？

不知道。

但事實就是，在翻譯小姐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正掙着圈圈眼有些昏霍地不斷點頭應對。

“現在的小鬼簡直太不省心了！南次郎當年也任性得不得了！我怎麽說都勸不動，那個臭脾氣……”

“對對對！”

“你也是！為了那麽個家夥也退役！我當初都想去美國揍你一頓！”

“對對對！”

“看你現在好像也疏于鍛煉了啊，管理網球部比當選手輕松嗎？這啤酒肚都快出來了！”

“對對對！”

“……”翻譯小姐無語。這是欺負她家BOSS日語零級嗎？！

#論學好一門語言的重要性#

看見這位翻譯小姐來了，衛斯理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

“咳咳，我覺得幸村和不二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你們要不要喝點水？”龍崎教練清了清嗓子，瞬間轉變了話題。

翻譯的視角：果然她剛剛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終于不再睜眼瞎的衛斯理先生還沒從剛剛那大段大段的日語中走出來，幸村和不二便到了。

“衛斯理先生，您好。”

“你們好！幸村君，不二君。”握手禮結束，衛斯理悄然打量了一下面前兩個出衆的少年，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氣度真的令他感到意外與驚喜。

“我便直說吧，自友誼賽的雙打一結束後，我認為你們在網球上極有天賦，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加入我的俱樂部，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網球選手？”

衛斯理列舉出他的優勢：“我們俱樂部是全美最好的職業選手的搖籃，如今美網的多任冠軍都是出自這裏。如果你們樂于雙打，目前人氣極高的埃爾維斯和凱文是去年美網雙打的冠軍，我可以讓你們與他們時不時來一場練習賽。噢，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個人發展單打，那麽著名的文森特或者羅傑也都會很樂于教導你們。相信我，這裏會給你們一切想要的未來。”

這些名字，随便拉出一個都是令無數粉絲癡狂的存在。但是衛斯理就這麽簡簡單單地陳述出來，的确是十分有自信心。

這樣的條件，是任哪個熱愛網球，想要進軍職業的人都難以抵擋的誘惑。

不得不說，就連不二也有些動搖。

“我們自然是雙打。”幸村自然更想要和周助一起進軍職業，“但是，加入俱樂部的事情，我認為我們兩個人還需要商量。”

他無所謂，但是周助似乎早有其他的主意。對他來說，只要是周助想要拒絕，就算是條件再好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不二陷入了兩難，但是不得不說，衛斯理這個俱樂部所能給他和精市的籌碼太重了，重到他開始重新考慮早早就定下的計劃。

“如果是加入俱樂部，我們是否需要馬上動身去美國？”

“噢，如果你們有其他的事情，自然可以先停在日本。我雖然期望你們能立刻來俱樂部參加職業的訓練……”衛斯理看着不二，最後又後退了一步，“三個月，聽說你們有全國大賽，那麽這個結束以後你們再過來，如何？”

八月馬上就是全國大賽，十一月才是U-17的集訓。三個月……好像還差了點？

“十一月結束後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二那麽執着于十一月，衛斯理想了想，才有些猶豫地說：“那就是聖誕節了啊……”

等同于美國的新年。

“可是十一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二微微低下頭，表情苦惱。

看着幸村一副聽從不二的樣子，衛斯理一陣糾結。但是如果把他們兩個放過了……不行！

“好！”最後他咬咬牙拍定日子，“那就十二月來！”

就連翻譯也詫異于衛斯理的好說話。

不二倒是笑得滿意：“那麽，衛斯理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全職高手的新文，嗯，當然這邊到完結為止前一定是主更的，就是今天覺得兩篇文碼字遙遙無期……有點心碎( ▼-▼ )

還有點困，昨晚為了看《升格成神》通宵了嘤嘤嘤，黑眼圈可以掉地上吧唧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