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最恨你編造夢也喚醒夢,從頭到尾不透露真實
30.
封茳走後,陸骁并沒有多做停留,他離開後将房間落鎖,便去休息。
後半夜時,理應被代謝掉的藥效并沒有放過燕回,一波又一波的情欲滾滾襲來,他兩條腿交疊摩擦着,意識混沌。
他覺得口渴,渾身滾燙,于是伸手在黑暗中無知無覺地摸索,但什麽都摸不到,那種空虛與難耐更甚。
像一尾擱淺的魚,燕回在這場生理性的情欲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骁的睡眠很淺,當燕回那間房的房門突然響起了一陣猶如小型爆破般的砸門聲時,陸骁自然被驚醒。
而後他打開上鎖的房間,不出所料地看到燕回正跪坐在門口,一只手撐在地上,而另一只手有氣無力地擡起,似乎還準備再繼續砸門。
燕回的褲子已經褪至小腿,顯而易見他剛才已經替自己發洩過,或許不止一次,那根稚氣的肉莖看上去有些疲軟。
他年輕而瘦弱的身體在狂烈不可抑制的情潮下搖搖欲墜,下身的狼狽猛然撞進陸骁眼裏,呈現一副粘稠潮濕的景象。
燕回擡着頭用微睜的眼睛看着陸骁,他似乎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眼神中對于欲望的妥協一覽無餘,潮紅布滿整具身體,連淩亂衣服下暴露出的皮膚也已經着了幾縷豔色。
陸骁看見他柔軟腰腹下是一片狼藉,精液沾濕了衣褲和燕回的手,而那根在燕回看來病态畸形的性器此刻顯示出了它的優勢所在——它讓整個畫面不那麽糟糕,至少看上去比陸骁想象中更為幹淨。
燕回緊蹙着眉心,他額頭簡單處理過的傷口上貼着一塊已經有些浸血的紗布,陸骁很難将目光從那上面移開。
或許是想把滾燙的額頭降溫,燕回朦朦胧胧着尋求低溫的物體,險些一頭撞在一旁冰冷的門上。
陸骁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熱……”燕回低喘着,他忽然覺得那只靠近他的手很是冰涼,讓他舒服,于是他不自覺地揚起臉,貼了上去。
陸骁正要把手收回來,燕回卻似貓兒嗚咽般哼哼了兩聲,嘴裏喃喃着:“舒服……”
那一剎那,陸骁的臉色有些難看。
陸骁一生中少有的破綻之一發生在明将息十八歲生日那晚,但很幸運的是,它至今仍然不為人所知。
那時,醉酒的明将息借他的手心降溫,那樣乖順地眯着眼睛蹭着他的皮膚,好像一副全然任他處置的模樣。
于是,陸骁所有不曾顯現的聲色通通暴露在那一刻。
他忘了克制,他成全自己。
陸骁垂眸,将自己從回憶中剝離,他突然俯下身,把燕回從地上撈了起來。
比意料中更為清瘦的身體讓他有一瞬間的煩躁——
不一樣,全都不一樣。
眉眼不一樣,聲音不一樣,這把易碎的嶙峋瘦骨看上去更是和明将息那副要了命的硬骨頭截然不同。
可是為什麽看見他,總是想起過去。
連面對秦骞那張八分相似的臉,陸骁都未曾将兩人混淆,可今天,他已經第二次在燕回身上看到明将息。
把燕回抱起來走向床邊的整個過程都很順利,而且并不費事,但把他從懷裏放下去竟然變得很困難。
陸骁蹙着眉,低頭看向這個難纏的小家夥——燕回的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身體已經挨了床,卻支着上半身緊緊把他貼着。
“好……難受……”
燕回早已在自己手上射了好幾次,但還是無法徹底将那股欲望消除,越往後越惱火,渾身躁動不安着。
陸骁揉了揉一直蹙緊的眉心,想讓自己冷靜些,不肯承認那個眼神讓他動搖了一剎那:“松手。”
說完他自己也失笑,他明明清楚,燕回這個狀況,怎麽可能聽得進任何話。
陸骁決定不再做多餘的事,他抓着燕回的手,試着将他從自己身上扒拉開,可手剛一碰到燕回,就遭到了燕回的反擊——
這個小孩兒猝不及防地咬了他一口。
在發現身邊的人要抛下他離開時,燕回瞬間睜開了眼,那雙眼睛看上去并沒有清明多少,可是已經足夠讓他把陸骁看進眼裏。
燕回抱着陸骁的胳膊,從未像此刻這樣委屈地盯着陸骁,鼻子一酸,多年來築成的銅牆鐵壁潰然崩塌。
他張嘴,狠狠咬在他的腕骨上,用力頗深,毫不留情。
陸骁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這股煩躁不知來由。
他掐着燕回的下巴,将他推開。
燕回失了重心跌在床上,但并沒有打算乖乖地結束這場胡鬧,借着不清醒的大腦,他骨子裏那股跟誰都不服氣的勁兒上來了。
燕回撐起身子又要發難,卻猛地被陸骁按倒,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墊,動彈不得。
他擡手抵住壓在身上的堅實胸膛,将那視為一堵倒塌的牆,具有危險性,可身體與身體的觸碰又迷亂他的心智,他擡起腰身,失神地與另一具肉體細細密密地摩擦。
“別動。”陸骁屈身,有些心煩地用膝蓋抵住燕回的腿。
陸骁認為自己并不想對這個小孩兒做什麽。
首先因為這是一副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趣的身體,消瘦得沒幾兩肉,慘白的皮膚上滲着因為酒和藥而發作的潮紅。
其次,他并非一個縱欲的人,大多數時候,陸骁沒什麽生理上亟待解決的需求。
陸骁不會迷失于人類追求欲望的本能。
在幾分鐘以前他原本是這樣篤定的。
但小孩兒的眼神實在太過露骨,那份對情欲的渴求昭然若揭,漫了一汪清水的眼睛泫然若泣地望着陸骁,并伴随着他整個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與糾纏。
他明目張膽地索求着,陸骁冷着一雙眼看他。
“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陸骁注視着燕回,語氣低沉陰冷,好像在審訊犯人,可惜他手中的犯人并不清醒。
燕回一直試圖湊近陸骁,他張着嘴,殷紅的舌尖輕輕顫抖,他的幹渴是自靈魂蔓延至皮膚的,他追逐一片能夠解渴的水流。
看着陸骁說話時張合的唇齒,燕回猝不及防地揚起脖子在那雙清冷凜冽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趁着陸骁怔愣之時,他又伸出舌尖,在被咬的地方舔了舔。
“……好,”陸骁啞着嗓子,像對燕回說,也像對自己說,“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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