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圍剿
端木淨塵安頓好雲煥後便與安寧一起研究該如何解除傅明卿體內的蠱毒,傅明卿體內的聽聲蠱因為端木淨塵的藥暫時陷入了沉眠,安寧沉吟道:“給她下蠱之人手中應該還有另外一只蠱蟲,通過給另一只下命令,從而操控她的身體。”端木淨塵鎖眉:“如此歹毒之法究竟是何人所為?”
何人所為顯然不是安寧關心的,她與端木淨塵對南疆巫蠱都不甚了解,眼看六大門派天亮之時一定會攻上山,時間迫在眉睫,安寧忽然憶起以前曾在醫書上看過蠱蟲嗜血之說。她用匕首劃破傅明卿的手指,用鮮血喚醒聽聲蠱,又用金針封住其他經絡血脈,引導聽聲蠱順着僅剩的血脈流動,将蠱蟲從流血的指尖逼出來。
施針封脈這件事極費精力心神,安寧才渡完血她體力有些不支,端木淨塵擔憂的扶住她的肩頭:“讓我來吧。”安寧頓了頓還是事情交給了他。以前她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想尋求任何人的幫助,這一次她會坦然的交給他,是因為救的人與她沒有關系也罷,因為她已經力不從心也好,她心底到底是有些信賴端木淨塵的,雖然傅明卿與她沒有絲毫關系,但她是雲煥的命,她知道。
逼出蠱蟲生生用了一個時辰,天将明時雲煥才幽幽轉醒,他踉跄着走到傅明卿身邊,知她無礙這才放下心來,他撫摸着傅明卿的臉:“阿寧,謝謝!”安寧沒有顧忌端木淨塵還在場,她直直的看着雲煥:“如果我說,我和她,只能活一個呢?”雲煥的手頓了頓,他轉過身來,眼中是安寧從未見過的深情缱绻:“你說什麽?”
安寧板着臉,努力不讓自己太失态:“如果我說,要救她,我就得死呢?”雲煥下意思的看向端木淨塵,端木淨塵雖不知道安寧為何會有此一問,但想必她很想知道答案,所以他選擇沉默。雲煥幾乎沒怎麽思考,他淡淡一笑:“那就不救了,阿寧,我希望你好好活着。”“那你呢?”“我去陪她,她一個人,沒我在身邊一定會很不安的。”
安寧語氣還算冷靜:“為什麽選我?”雲煥低眉淺笑,他的眼神那樣溫柔,看向的是榻上的傅明卿:“如果她還活着,我怕我會舍不得來陪你。”安寧抿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嗎?我騙你的,她體內的蠱毒已經解了。”雲煥點頭:“我知道,你從來不會騙我。”安寧望向窗外:“是啊,我連吓唬你都不敢。”
雲煥的功力尚未恢複,六大門派又絕非心慈手軟的菩薩,安寧将雲煥迷暈之後将他和傅明卿藏在了密室之中。端木淨塵還是有些擔憂:“安姑娘,你為何不走?”安寧擡眼:“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誰動了,我就一定要讓他百倍奉還!”她起身:“端木公子乃是學醫之人,醫者仁心,接下來的事,還請端木公子不要插手,也請端木公子不要看!請你保護好他們!”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神卻十分的堅定,他點頭:“好!”端木淨塵回了密室,安寧起身去了大堂,那是平日教中聚會的地方,總是充滿歡聲笑語。會有左右護法的抱怨,會有很多屬下的吵鬧,安寧喜靜,卻格外喜歡這個熱鬧的地方。
六大門派折損了些弟子才破了山下的奇門遁甲陣法,滄青山此刻已空無一人,安寧靜靜的端坐在聖女之位,很快有人發現了她,當武林盟主傅行啓被簇擁着出現的時候,安寧将手中裝着蠱蟲的木盒摔在了他的面前:“盟主好手段!竟連南疆的蠱蟲也養得這樣好!”
傅行啓冷哼:“魔教之人不擇手段,養蠱難道不是輕而易舉?你竟還要血口噴人!”安寧斜睨他一眼:“盟主既知魔教多是邪魔歪道竟還如此掉以輕心?”傅行啓哈哈一笑:“魔教如今人去樓空,今日各大門派高手雲集,你又有何把握逃脫?”
安寧起身:“我為何要逃?”人群中忽然有人狀若瘋癫亂砍起人來,衆人大驚失色,一時亂作一團,傅行啓立即運功抵抗:“大家小心,這妖女會使毒!”安寧扔下手中的空瓷瓶:“已經來不及了,你只知左護法不在,卻忘了問你的女兒,我是如何坐上聖女之位的。”
青城派的掌門挺身而出:“你這忘恩負義的毒婦!”安寧看清來人眼神一凜:“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你竟還敢前來!”人群混亂起來,一時無人敢上前靠近她,傅行啓運功屏住呼吸,以內力傳聲道:“氣沉丹田,護住心脈,大家合力抓住這個妖女,逼她交出解藥!”
廳中的燭火輕微做響,安寧不驚不懼:“盟主真的以為,我會等到你攻上山來才會動手反擊嗎”明希下山後便喬裝混進了六大門派之中,在飲水的河流中下了藥,只是這藥吃下去并不會有任何不适,銀針也測不出其毒性,需要和另一種毒混合才會發作迅猛。
上山必經之路裏種的的莫言花,和燭火中的莫言花粉,就是這毒最要命催化劑,中毒之人會很快在一炷香之內心肺潰爛而死。青城派的掌門恨恨的看向她:“好歹毒的心腸!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十年前你不僅害我妻女,如今還要殘害整個江湖武林!”
安寧步步上前,攜着一絲恨意:“是啊,都怪你讓我做藥人,所以你才有今天的下場!”此言一出衆人皆驚,他揚聲道:“我救了你,你難道不該報答我的恩情?”安寧不怒反笑:“是啊,如此說來,倒是我忘恩負義了!”
毒發作得越來越快,很多人七竅流血當場倒下,只剩下功力深厚的幾人尚在運功苦苦支撐,傅行啓終于變了臉色:“交出解藥,我可以留你性命!”安寧不慌不忙:“如果你有膽量無懼生死,你随時都能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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