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寧歌一貫的随性态度,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徑自走到八仙桌前,朝父母做了個揖,笑嘻嘻地喚道。
“歌兒,來,到為娘這裏來,昨晚睡得好嗎?身子無恙吧?”秦氏一聽是寶貝女兒來了,臉上一喜,忙擱下手裏的茶盞,朝衛嫦招招手。
“歌兒身子怎麽了?”季鶴天原本正撇着茶盞蓋喝茶,一聽妻子這麽問,也擡頭看向女兒。
“沒事兒,好着呢!爹不必擔心。”季寧歌阿沙力地擺擺手,心下卻很無力:生怕那場圈圈叉叉的成果,真在她**着床發芽……
“……咳!誰擔心了?還不是怕你又惹出什麽麻煩……都這麽大個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這要是嫁了人,可怎麽……”
“娘啊!你看爹,大清早地就念叨女兒……”衛嫦見季鶴天一副恨鐵不成鋼、大有将她從頭到腳念叨一遍的架勢,忙挽上秦氏的胳膊,搖啊晃的讨起救兵。
秦氏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可當着衆人的面,又不能削了丈夫的面子,惹得他生氣,于是佯裝贊同實則是替女兒圓場:“你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娘知道,歌兒已經在改了,真等出嫁那天,絕不讓那些說三道四、看熱鬧的人小瞧了去……是吧?歌兒?”
這番話,秦氏明着是在對衛嫦說,可在場的人中,怕是也就季鶴天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其餘人,特別是三房姨娘,心裏都明白着呢。
不過,明不明白是一回事,相不相信又是另一回事。她們可不認為季家唯一的嫡小姐,能在短短時期內,扭轉往昔惡劣形象,來個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衛嫦又豈會猜不到她們的心思,只不過,旁人如何看她、評她,她都無所謂。
反正季寧歌這副皮囊,此前也的确頑劣欠教訓的很。如今芯子成了她,只要小心謹慎別又和闕聿宸、季寧岚攪到了一處,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誰又會來責備她改正不夠快呢?怕是大都巴不得她老油條一根、本性難改吧?
這麽想着,衛嫦撒嬌般地安撫秦氏:“娘啊,女兒知道要改了,您就別老提這事兒了,要不然,女兒得多沒面子啊……”
“瞧瞧!瞧瞧!剛說了要改,這會兒又纏着娘撒起嬌了,多大的人了,說出去也不怕不好意思?”秦氏嘴裏笑罵着她,眼底卻透着濃濃的寵溺。
“咳……”實在看不下去這對母女你撒嬌來我寵溺的互動,季鶴天清了清嗓子,掃了衆人一眼:“都齊了吧?這就用膳去吧!”
于是,一大家子人擁着季鶴天移步去了隔壁膳廳。
衛嫦扶着秦氏跟在季鶴天身後,無意間撞上季寧岚輕蔑不屑的眼神,也不以為意,聳聳肩,徑自越過了她。
眼神挑釁被徹底無視,季寧岚不由憤憤地垂下眼睑,手裏的帕子快被她絞成麻花,心裏止不住揣度:
季寧歌在将軍府被訓斥的事怎麽還沒傳來?她明明記得前世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大街小巷廣傳季府四小姐的醜事,季寧歌因此痛挨家法,還跪了一夜祠堂,天不亮就被送去了鄉下莊子,秦氏也因此大病一場,季府的內務權,此後被父親分到三房姨娘手上。直到她嫁入将軍府,二哥進了禮部,父親一心想扶正的華姨娘又因小産永遠失去了懷孕能力,周姨娘又因貪小失了大,季府的內務權最終集中在了她娘柳氏手上……
衛嫦哪裏能猜到現在的季寧岚是帶着記憶重生的,只道她還記恨着季寧歌曾把她推下蓮花池的事。反正恨恨也不會少塊肉,權當替季寧歌贖罪了。
另一廂,柳姨娘趁着季鶴天移步去膳廳時,低着頭小步追到他身後,嗫嚅地喚了聲:“老爺……”
季鶴天見是她,立馬想起前日晚上,他在柳氏房裏過夜時允諾的事,遂清了清嗓子,朝衛嫦喚道:“歌兒,到爹身邊來,爹有幾句話想問你。”
衛嫦雖然不解,卻也沒多想,松開秦氏的胳膊,走了過去。
秦氏神色不悅地瞥了柳姨娘一眼,心下冷哼: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事!好在女兒這幾日安分乖巧,她想找由頭扯上乖女,也未必能如願……
“聽你娘說,你前幾日都和曲太傅家的孫女玩在一起?”
季鶴天把衛嫦叫到身邊,倒也沒立馬訓斥,而是變相套起話。前兒晚上是柳氏訴苦,昨兒晚上是妻子抱怨,搞得他頭疼至極,只得喚當事人來問問。
衛嫦一聽,立刻聯想到秦氏在馬車上時問她的那席話,心下陡升惱怒:好你個季寧岚!我還想說從此離你遠遠的,不去插足你和闕聿宸的事,你倒好!明明是自己生的病,也要怪到我頭上來……
“爹,盈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和她甩玩,找誰去?”衛嫦佯裝不解地反問。
季鶴天被她問得愣了愣,繼而失笑:“倒也是……只是……前幾日,你真沒在府裏和姐妹們耍玩?”
“爹!你是不是想問我:三姐姐發燒是不是又和我有關?”
季鶴天問的隐晦,衛嫦卻聽得累死,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不知道三姐姐又染上風寒、高燒了兩天,不過,我曾好幾次瞧見她衣衫單薄地坐在蓮花池旁發呆,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哼!你能使絆子陷害我,我就不能拖你下水嗎?衛嫦撇嘴暗道。
季寧岚自從一年前被闕聿宸救過一回後,始終惦記着他,動不動就避過旁人、跑到蓮花池旁觸景生情。後來和闕聿宸訂了婚,兩人更是拿這個蓮花池做定情之地……
這一切,季寧歌不知道,衛嫦卻一清二楚。她是誰呀?設定劇情的人哪!想和她鬥?盡管放馬過來吧!
13 彼此猜疑
“寧岚?”
季鶴天聽她這麽說,倏地頓下腳步,回頭看向三女兒:“歌兒說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柳氏還真可惡!明明和嫡女無關,卻要将三丫頭生病的事推到嫡女頭上。
被季鶴天這麽一喝,季寧岚當即煞白了臉。
一旁的柳姨娘見狀,忙不疊自打了幾下嘴巴,哭嚎着跪倒在地上:“老爺!老爺啊!都是妾身的錯!岚姐兒并未和妾身抱怨過什麽,是妾身,都是妾身,沒問清緣由,就……請老爺責罰!”
柳姨娘心知這回是踢到鐵板了,她萬萬沒想到,季寧歌竟然會如此牙尖嘴利地反駁。
在她的印象裏,這位眼高于頂、嬌蠻跋扈的嫡小姐,只會欺負弱小,從未在老爺責問她時頂嘴反駁過,哪怕她的确沒做,也會怒氣沖天地嚷到全府皆知:“是!都是本小姐做的!那又怎樣?不就是個妾生的下賤胚嘛!哪天給你找一打女人來,多生幾個出來不就好了……”
那樣的下場,往往是把老爺氣得猛摔茶盞,季寧歌則被袒護她的秦氏拉回後院,至于事後,依舊老方一貼,本性難改。
也正因此,她才敢大着膽子在老爺枕邊抱怨訴苦,好讓老爺多疼惜岚姐兒一點……
見此情景,秦氏心下冷哼,卻也不急着替女兒抱不平,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想看他如何圓場。
昨兒晚上明明都解釋過了,今兒居然又提了此事。哼!柳氏那點居心,她豈會看不出來?無非是想借着老爺的手,當衆給乖女難堪,好讓衆人越發疼惜看似柔弱無害的季寧岚……
季鶴天察覺到妻子這道似怨似怒的目光,心下長嘆。看來,今兒要是不把此事處理妥當,怕是要沒完了。
雖然如今的他,有沒有秦家這個助力,老實說,還真無所謂。
可秦氏畢竟是正妻,若是連這點顏面都不給她,夫妻鬧崩事小,萬一傳到皇上耳裏,他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怕是會大打折扣:連妻妾關系都處理不好,還想處理朝堂事務?
這麽一想,季鶴天抿了抿唇,當即定了主意:“柳氏不分皂白,亂道主子是非,罰你禁足‘秋蘭院‘三個月,再扣半年例銀!至于寧岚……”
季鶴天微微一頓,視線投向蒼白着臉站在柳氏身後的三女兒,這個女兒素來乖巧文靜,是所有子女中最不需要操心的,可偏偏攤上柳氏這個生母……唉,罷了……
“既然身子骨差,就多注意着點,別沒得讓長輩操心……再者,就這點年紀,能有什麽心事?真是胡鬧……”季鶴天象征性地念了季寧岚幾句,就擡腳進了膳廳。
柳氏見女兒無恙,不由心頭一松,匍匐在地上,不住叩頭謝恩。
季寧岚也徹底舒了口氣。
記憶裏,她和聿宸的第二次偶遇馬上就要到來了,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還被禁足。
不過,她目光幽怨地瞥了季寧歌一眼,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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