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了她一眼,這才松開手。

“那你也答應我不再問這個事。”衛嫦順勢提條件。

“成!”曲盈然倒也爽快,一口就應允了,可見那個秘密,絕對是她的軟肋。衛嫦好笑地想着。哪知,很快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只因那丫頭不死心地補問了句:“那你不打算嫁去将軍府了?”

衛嫦咳得滿臉通紅,好半天才緩過氣:“那個……總之,這事咱以後不提了成不?”

15 背後的算計

曲盈然聽衛嫦這麽說,又見她如此郁郁寡歡,想來是“獵夫計劃”沒成功。這麽一想,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整了整衣衫:“不問就不問,走!出去轉轉去!”

“去哪兒?”衛嫦一時沒反應過來,挪開臉上的雙手,愣愣地問。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悠茗閣’了!順便看看嬌姨去!”曲盈然睥了衛嫦一眼,“別說你去了趟将軍府,人沒吃到,腦子倒傻了?”

“嘿嘿……一時忘了嘛……”衛嫦忙讨好笑笑。

曲盈然口裏的“嬌姨”是她父親曲志軒的外室。說外室也不全然正确。畢竟,當年曲志軒和顧月嬌私定終身在先,娶霍三娘為妻在後。前者是他認定的一生摯愛,後者則是家裏瞞着他定下的婚約。本來已經說服霍三娘,并快要說服父母上門退婚了,卻不料,霍相爺先他一步求來聖旨,來了個賜婚……

皇命難違!曲志軒不得不任命。

“所以,顧月嬌做了你爹的外室?可她為何不入府為妾呢?你娘不也接納她了嗎?”季寧歌初次聽曲盈然提及“悠茗閣”的甩手掌櫃顧月嬌的曲折經歷時,曾這麽問過。

曲盈然對此也一知半解:“不知道。反正我爹除了娘和嬌姨外,就沒其他女人了。對此,我娘不知該感謝嬌姨還是該怨她。畢竟,每個月有二十天,我爹必定是在我娘房裏宿夜的,可真要說一點怨言也沒有,爹心裏的位置,沒有娘的份……”

“那你還一口一個‘嬌姨’的喊……”

“她對我挺好的嘛。你想啊,連我這麽沒心沒肺的人,都能察覺到她對我發自內心的關切……況且,我娘也沒反對……話說回來,要是她真進了曲家的門,不還得喚她一聲姨?”到時,可不只是“姨”了,還得添個“娘”字……

就這樣,顧月嬌成了曲家上下心知肚明卻不捅破的存在。

而曲盈然,除了曲府和季家,就屬“悠茗閣“跑得最勤了。連帶着季寧歌也跟着和顧月嬌混熟了。

“不傻就走呀!再遲就蹭不到嬌姨的拿手好菜了……”曲盈然說得嘴巴發渴,回頭見衛嫦還愣在床上,索性擡腳踢踢她,“還不起身?真傻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衛嫦不客氣地在心裏補充。人卻是起來了。

開門喚了沅玉上樓,替她打點出行衣衫。沒辦法,那麽複雜的衣帶,還沒學會怎麽穿。

曲盈然看她在換裝,也沒閑着,伸手往桌上的茶果盤抓了把烏瓜子懶洋洋地磕着,其間不知想到什麽,瞟了眼正乖乖讓沅玉梳頭的衛嫦:“話說,你該補償我的。那歡……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險給你偷來的,要是被我二哥發現,絕對會往死裏打我……”

“所以?”衛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回視她。

曲舜轅會往死裏打她?鬼才信咧!

雖然那家夥老喜歡往脂粉堆裏鑽,可對唯一的堂妹,卻是有求必應、有忙必幫。要不是那歡情散實在不是她們兩個黃花閨女能用的東西,直接問他讨,也絕不會不給。

“所以嘛——咳,今兒的午膳你請了,不如,點遍‘悠然閣’的點心佳肴怎麽樣?”

“點就點!就怕我付得起賬,你曲六姑娘吃不完——”

“哼!吃不完就喂狗,誰怕誰!”

“好哇!居然這麽糟踐糧食……”

“喲!季寧歌!季四小姐!三日不見,你變善良了啊?”

“……”

……

既要出府,衛嫦便差沅珠跑了趟主院,知會了秦氏一聲。自己則帶上沅玉,和曲盈然主仆二人一道乘曲府的馬車,隆隆地往西街的“悠茗閣”駛去了。

秦氏對“悠茗閣”自然不陌生。過去幾年間,女兒往那兒跑的次數并不少。好在有曲府的馬車接送,只要別腦袋犯渾、又和曲六姑娘湊一塊兒盡做些讓兩家長輩都勻不開臉面的事出來就好……

想到這裏,秦氏揉揉眉心,吩咐沅珠:“你也跟去,拿我的出行牌,讓門房備馬車送你去,就候在‘悠茗閣’門口,一旦小姐出來,哪兒都別讓她去,直接回府。”

“是。”沅珠雖覺得納悶,可既是夫人的吩咐,自然得領命遵從。

于是,她依秦氏的意思,先回“燕語樓”給主子收拾了套換洗衣物,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帶着蝶翠交給她的出行牌,繞捷徑穿過花園來到門房,讓人預備馬車準備出行。

“咦,那不是沅珠嗎?她獨自一人坐馬車是要去哪兒?”

聽到身後丫鬟的小聲嘀咕,正在花園散心的季寧岚,心下忽地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季寧歌在外面?且看沅珠手裏還提了個包袱,該不會是去善後救援的吧?

這麽一想,季寧岚眼底閃過一抹陰寒的笑意。既然将軍府不傳出那則醜聞,那就由她來揭發吧!興許,在人來人往的街巷,能讓醜聞爆發地更迅猛些!啧!她幾乎現在就能預想:季寧歌被父親狠斥一頓後,丢去鄉下莊子自生自滅的可憐樣兒……

“走!我們也去!”

“小姐?”丫鬟纖碧一時愣住,不明白原本還在花園傷春悲秋的主子怎麽突然想出府了。“可是,我們沒有出行牌啊……”

季府內宅的規矩,說緊不緊,說松也不松。除了橫行霸道的季四小姐從來都無視規矩的約束,其他人,想要出府一趟,必須提前向夫人報備,并出示夫人給的出行牌,門房才會準備馬車。若是偷溜出府,夫人不知還好,一旦得知,輕則禁足扣例銀,重則挨板子。

“喏,沅珠不是有嗎?就讓她送我們一程好了。回來時,也同她一道回來,父親不會責備的。”

纖碧聽了,面露難色。

季寧岚不由來氣:“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主子我心情不好想出府散個心也不成嗎?”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纖碧忙低頭認錯,對這幾日陰晴不定的主子有些捉摸不透,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議:“要不,奴婢去向夫人讨個出行牌?”

季寧岚瞪了她一眼,讨了出行牌還能追得上沅珠嗎?追不上那她出府幹嘛?不就是想看季寧歌出醜嗎?

“不!我就想現在去!你若是擔心受責罰,就留在府裏!”說完,季寧岚扭頭就往門房走。

纖碧見此情形,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只得跺跺腳跟上。

16 攪亂心池

“回來了也不找我喝一杯。”

“悠茗閣”二樓臨街的包廂內,靠窗坐着兩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一樣的豐神俊朗,不一樣的氣質神韻。一個冷顏清俊,一個灑脫不羁。

前者正是闕聿宸。此刻,他手裏端着一杯香氣四溢的雲霧茶,擡眼望着窗外熱鬧的街景,慢條斯理地品着。

與他相對而坐的,是大同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兵部尚書——喬世潇,左手肘支在窗臺上,懶洋洋地歪過上半身斜靠着,一手轉着茶盞,問對面的闕聿宸。

“這不找你了嗎?”闕聿宸從窗外收回視線,?萘絲诓瑁???卮鸬饋?p> 喬世潇眉頭一挑,有些氣悶:“這也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找我出來的目的……”

“不是我。”闕聿宸搖搖頭:“是辛安約見你我的。”

“我才不管!”喬世潇驟然加速了手上轉着的茶盞,“總之,我知道秦家的人已經造訪過将軍府了……”

聞言,闕聿宸努努嘴,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噢——你這副德行能不能改一改啊?”喬世潇倏地停下旋轉着的茶盞,往桌上一擱,無力地扶扶額,“有話就說、有……就放!裝什麽深沉……你不累我看着都嫌累!”

“沒人逼你看。”闕聿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再度将視線轉至窗外。驀地,他身子微微一僵,眸底閃過一抹幽亮。

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喬世潇,不明所以地挑挑眉,循着他的視線,望向窗外:“發現什麽了?”

闕聿宸一震,回過神來,“能有什麽……”

話雖如此,他卻借着喝茶,垂下眼睑,避過了喬世潇略帶探索的眼神。

騙鬼!喬世潇心下哼了哼。視線移向窗外,可此刻的西街人來人往,還真看不出什麽異常。

闕聿宸則屏息傾聽着茶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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