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合衣躺上床,半眯半睡起來……
……
這是他第二次不請自來進到她的閨房。
有別于第一次的月色朦胧,今晚的月光很明亮。
借着灑入室內的清朗月光,闕聿宸能清晰地看到閨房主人半卧半趴的香甜睡姿。
清醒時張牙舞爪的小女人,此刻卻抱着錦被睡得正酣。不施脂粉的滑膩臉蛋紅撲撲的,襯得她露在錦被外的手臂肌膚越發白皙。
咦?這是什麽?
闕聿宸眯了眯眼,好奇地往床頭挪近了兩步,直至辨出滑落她嘴角的銀絲狀物體究竟為何物時,不禁啼笑皆非。
口水!這麽大個人了,居然睡覺還流口水……
他無奈地搖搖頭,随即跨前一步,伸手拉了拉錦被,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指尖不小心觸到她的肌膚,除了滑膩,還有些微涼,讓他不自禁地皺起眉頭。
“唔……”
這時,床上的人兒動了動,軟侬細語般的夢呓吓了他一跳。還道是被自己吵醒了,忙要閃身避離,卻見她只是翻了個身,再度抱着錦被沉沉睡去……
33 打巴掌賞紅棗
“呼……”
人生最惬意之事,莫過于渴睡的時候,能睡上一個香甜的飽覺。
衛嫦擁着錦被,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
咦?這是什麽?
伸展的左臂,不小心碰到床頭櫃,順勢帶倒了什麽,清脆的碰撞聲,引得她擡眼朝上望。
古色古香的床頭櫃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青玉色的小瓷瓶,晶瑩的瓶體在光線的折射下,散發着剔透的光亮。
她确信昨晚睡前并沒這個玩意兒,而沅玉、沅珠沒她的吩咐,也不可能擅自進來……
衛嫦越想越覺得奇怪,盯着這個小瓷瓶,身子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直到視線越過床頭櫃的櫃面,才發現瓷瓶下方還壓着一張字條。
“安胎丸,空腹送服,每次一丸,每日兩次……”衛嫦逐字逐句念出聲,心裏的疑雲卻越積越厚:“……甲魚乃涼性膳食,孕婦不宜,切忌服用……”
“這是……什麽呀……”衛嫦瞪着手上的字條半晌,又擡眼看看瓷瓶,不由自主地伸手拔開瓷瓶的軟塞,一股藥丸的清香從瓶裏溢出。好聞是好聞,可究竟是誰放的呀?沅玉、沅珠?看字跡口吻都不像。
驀地,她想到那個家夥。不!不可能!反駁的聲音當即在心底響起。
那家夥恨不得扒掉她一層皮吧!哪怕去求了聖旨要娶她,也是出于無奈,怎會如此好心?又是送安胎丸,又是提醒的?再說了,就算是他,又是怎麽得知她昨晚的晚膳還有甲魚的?
可若不是他,那會是誰?給她送安胎丸、又囑她不要服食孕婦禁用的甲魚?
這麽一思索,衛嫦頓覺後背襲來陣陣涼意,忙不疊交臂互搓。
一想到有人潛伏在暗處觀察她,還趁她睡着時走到她床頭邊,哪怕真沒什麽惡意,也讓她毛骨悚然。萬一,萬一對方臨時起意,想害她也是分分鐘的事……
嘶——衛嫦吓得倒抽一口冷氣。
“小姐,您醒了嗎?奴婢進來伺候您起身。”
這時,候在房外的沅玉,聽到裏頭的動靜,叩門問道。
衛嫦無暇猜測更多,手一抹,将瓷瓶和字條如數掃入床頭櫃的櫃屜,然後一把扯過錦被,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小姐……”
替衛嫦更衣梳妝時,沅玉欲言又止地看了衛嫦好幾眼,最後,想必是實在忍不住了,低喃地喚了她一聲。
衛嫦嘆了口氣,透過銅鏡看着沅玉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那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她就不該安排女配去強男主,更不該忘了喝那碗避子湯……
“所以,你和沅珠知道就行了,別胡思亂想,整的像是你家主子我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好吧,她的确很委屈,為何老天爺要讓她穿到自己的文裏,還是反派一號的角色……
“小姐……”沅玉聽自家主子這麽一說,再結合主子平素的性子,迅速腦補了一番主子之所以懷孕的前因後果,當下,不知該安慰主子,還是該同情……呃,那個讓自家主子有了身孕的男人……
想到這裏,沅玉梳頭的手頓了頓:“小姐,那賜婚的事……”
唉!她就知道她會這麽問。衛嫦無力地垮下肩,“沅玉啊……”
“小姐!”沅玉倏地記起昨晚臨睡前主子的吩咐,忙正色道:“奴婢多嘴了,求小姐莫怪!”
……
衛嫦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于是,食不知味地用完早膳,趁着沅玉、沅珠兩人都在跟前晃,清了清嗓子,敲打起倆丫頭:“那個……關于昨晚的事,我再申明幾句:你倆跟了我不少年了,該說的該做的,想必不需要我三令五申、耳提面命吧?”
沅玉、沅珠彼此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那就好!”衛嫦喝了口茶,借以斂去緊張的情緒。
艾瑪,她怎麽就學不來秦氏訓話時的那副淡定表情呢?就算沒見過豬,也總吃過豬肉吧?何況,她還是這個文的作者呢,哼哼,怕他們呀!
這麽一自我暗示,衛嫦倒是鎮定了幾分繁亂的心緒,撣了撣衣擺,繼續道:“所以,別給我機會聽到些不中聽的話……嗯哼!雖然本小姐并不在乎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可要是被我知道,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中,還有出自你倆口的,後果是什麽你倆心裏清楚……”
“撲通!”
“撲通”
衛嫦話沒說完,就見沅玉、沅珠齊齊跪在地上,嘴裏異口同聲:“奴婢謹記小姐的吩咐!”
“知道就行了!”衛嫦佯裝淡定地擺擺手,心下暗呼:吓死個人了!這麽大陣仗做什麽!跪就跪嘛,跪出那麽大聲響做什麽!不怕膝蓋骨斷掉嘛!害她小心肝都抖了……
“咳咳,總之……”衛嫦在一番言語威脅後,放緩了神色,安撫兩人道:“這事兒,你倆也用不着緊張,該幹嘛幹嘛,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如今,聖旨也下了,等婚期一定,你倆就該忙我的嫁衣了,橫豎這樓裏就你們兩個,我絕不會丢下你們其中一個不管的……”
“另外,這段時日,樓裏進出的人,你倆務必警惕着些,在我休息的時候,你們其中一人在我屋外守着,另一人務必在樓梯口看着。別讓不相幹的人進樓,更別讓人随便上樓……”
在一番“打一巴掌賞顆紅棗”的敲打後,衛嫦放心地上樓補眠去了。
讓倆丫鬟知道了這事雖有風險,卻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她可着勁的蒙頭大睡,不會再招來她倆的懷疑;三不五十的幹嘔反酸,也不會動不動就要跑去找大夫,甚至還會替她在人前遮掩一番。
譬如,當秦氏遣了貼身丫鬟蝶翠來“燕語樓”問詢衛嫦的近況,而衛嫦又每次不是抱着錦被呼呼酣睡、就是假借睡名實則在魔珠給紫绫紮風鈴時,忠心耿耿的兩個丫鬟幾乎是絞盡了腦汁替她想借口,甚至到後期,連“小姐在書房看書”、“小姐在琴房”、“小姐在描摹”一類的借口都拿出來打發蝶翠了。
不止衛嫦知道了哭笑不得,連秦氏也心起狐疑了: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兒什麽性子她會不知道?要說逛街喝酒整蠱人去了她還信,可看書、練琴、描摹書畫?……
“不行,我得瞧瞧去!”
秦氏不放心地抿抿唇,茶盞一擱,起身就朝“燕語樓”走。生怕女兒瞞着她又偷溜出府。要換做以往,她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可如今,皇上的賜婚旨意剛下,她又老調重彈,豈不是在抹皇上的面子?這要是傳到皇上耳裏,惹怒了君顏,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34 當她閨房是花樓呀!
秦氏來到“燕語樓”的時候,衛嫦正在魔珠內境裏邊和紫绫唠嗑邊紮花式風鈴。
一聽紫绫說外頭有人在敲門,聽聲音不像是她那兩個丫鬟,心裏一記咯噔,連忙回到床上,正聽得秦氏在質問沅玉、沅珠,責備她倆怎麽也不輪流在房裏伺候着,于是,忙應聲道:“娘?是您麽?”
“是我。”秦氏聽到女兒在裏頭喊,這才放過叨念,推開門,掀起門簾走了進來:“大白天的,睡這麽熟?真沒哪裏不舒服?”
“女兒能吃能睡,好得很!”衛嫦撐坐起身,趁秦氏沒注意,用力揉了揉兩側臉頰,擠出一抹剛睡醒的紅暈,讨好着笑問:“娘怎麽來了?”
秦氏在床沿坐下,見女兒的氣色确實不錯,只道她真的是在補眠,不禁好笑地捏捏女兒的鼻尖,打趣地道:“蝶翠說你這幾日都窩在院子看書練字、撫琴描畫,都沒出過門,娘聽了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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