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碟秘制鹵豆幹。
正吃到一半。沅珠端着一茶盤素色糕點進來:“小姐,将軍府着人送來點心,說是闕夫人親手做的,給小姐壓驚。”
衛嫦差點被入口的粥給噎到。
怎麽連闕夫人也知道了?還送來親手做的糕點讓她壓驚?她吃得下才怪!
不過,想歸想,淺嘗了一小口後,發現闕夫人做的這幾道素味糕還真挺合她胃口。特別是其中一道酸棗糕,一口氣吃了三塊還不覺得過瘾,可怕吃多了回頭又吐,只得忍着嘴饞。讓丫鬟撤下了。
“我娘呢?”直到一頓飯吃完。也沒見秦氏出現。衛嫦不由納悶。
秦氏對自個兒女兒有多寶貝,她可是一清二楚的。特別是眼下,她才剛從山賊窩裏逃出來,沒道理丢她在一旁不管啊。
“夫人她……”沅玉、沅珠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衛嫦皺皺眉,心下猜到一個可能:秦氏該不會去找季寧岚了吧?
如她所猜,秦氏的确趁她沐浴時,來到了祠堂。
怕季鶴天到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查證這一切真是季寧岚所為,也只是小懲以戒,秦氏決定先下手為強。
“你老老實實與我說,不許有任何隐瞞,或許。念在你平素還算乖巧的份上,還能饒你一命!可若是你執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低着頭跪在蒲團上的季寧岚,聞此言,心下冷笑。
現代有句老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她若真老老實實坦白了。秦氏會放過她?才怪!到時,拿她的話反過來治她的罪才是真的!她腦袋秀逗了才會如實坦白。
再者,闕聿宸只說他的手下探聽到她曾和幾個酷似青崖山山賊的陌生人士交頭接耳,并未真的肯定。而那些山賊,就算真被闕聿宸抓住了,也無法證明和他們交易的,就是她季寧岚。
如是一琢磨,季寧岚拿帕子擦擦眼角,擡頭迎上秦氏的目光,故作委屈地道:“母親,女兒即便有錯,那也是錯在男裝出府、錯在對闕将軍,一見傾心……但女兒絕對沒有對四妹妹做那等下作之事,真的沒有!”
“你!”秦氏聽得一陣氣結。
季寧岚還想再接再厲,替自己挽回些損失,卻聽祠堂外響起季鶴天吩咐下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祠堂門被推開,季鶴天雙手負在身後,一臉陰沉地跨了進來。
秦氏還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畢竟,下令将庶女押入祠堂關起來的時候,他是當着衆人的面敲打過的: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望。
因此,這會兒見季鶴天臉色鐵青、眼底隐怒,秦氏不由一陣心虛,忙走到季鶴天跟前欠了欠身,小聲問:“老爺怎麽也來了?”
“哼!”季鶴天輕哼了哼,并沒理她,而是走到跪着季寧岚的蒲團旁,仰頭望着祠堂裏供奉着的列祖列宗的遺像,半晌,幽幽地問:“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可真心悔過了?”
季寧岚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循着季鶴天的視線,望向了那一幅幅遺像,心下的駭意也随之越來越濃,直達她四肢百骸,到最後,身子莫名顫抖,握成全的雙手,更是抖得無法控制。
“爹……爹問什麽?女……女兒不懂……”
可饒是心頭駭意加劇,季寧岚依舊緊咬口風,死不招供。心裏一個勁地自我暗示:她沒錯!錯的是季寧歌!前世今生,都是季寧歌虧欠于她,而她,不過只是施以薄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見她低着頭一副抵死不認的态度,季鶴天負手望着列祖列宗的遺像,好半晌都沒吭聲。
直到祠堂外傳來吳總管的通禀:“老爺,闕大将軍來了,”季鶴天才沉嘆一聲,喚來候在外頭的手下:“速将三小姐送去城外別莊,沒我的吩咐,不得與任何人接觸!哪怕是夫人,也不行!”
被點到名的秦氏,不由耳根一燙,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想替自己辯解上幾句,驀地意會到:季鶴天方才那席話,表面看是在懲戒季寧岚,可深入了細想,又何嘗不是在替她解圍?遂猛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瞪着季鶴天,問:“老爺!您!您這……算是給歌兒交待了?”
見季鶴天皺着眉,卻沒回答她,秦氏不由怒從心頭起:“不行!如果真是她做的,不能就這麽了了!妾身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夫人!”季鶴天怕這事兒鬧大了。對季府上下都沒好處。遂耐着性子勸了一句:“且先照爺的意思做。回頭再想個權宜之計……”
“呵!都送她去別莊避難了,還有什麽回不回頭的!老爺打的算盤可真精明!假借生病或身子弱的名義,送她去別莊将養,待晾上一段時間。再找個相宜的人家嫁了……可憐我的歌兒,被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害得差點……結果倒好,不僅仇怨不得報,還成全了她,別不是還想将城外那座別莊送她做嫁妝吧?”
“你!你這個…”季鶴天被秦氏一語道破心裏的确盤算過的小九九,不由老臉通紅。
“怎麽?妾身說錯了?還是妾身理解錯了?其實老爺并非這個意思?”秦氏咄咄逼問。
季鶴天應也不是,不應也是不是,不由老羞成怒,低聲喝道:“行了!念在歌兒剛回來。爺不想同你吵!這個事,爺說了算!就這麽定了!你身為季家的媳婦、季府的主母,該做的,不只是心疼嫡女,更要站在季家的立場上。替整個季家大局考慮。有時間,不如多管管內宅,免得下人們四處碎嘴……”
說着,季鶴天朝進來的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立刻将季寧岚送去城外別莊,同時叮咛:“但有人問起,一律宣稱養病。除了爺安排的丫鬟,其他人一律不許與三小姐接觸。”
“是,屬下明白!”
“不——”從驚愣中回神的季寧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被驅逐出府、棄于鄉下莊子了,不禁失聲高喊:“爹!父親!您聽女兒說……女兒真沒有……”
“閉嘴!”季鶴天厲聲一喝,打斷了季寧岚的哭訴。
季寧岚驚懼地一瑟縮,還想争取什麽,卻見季鶴天沉着臉,擡手一揮,示意手下迅速将她擡走:“還愣着幹什麽!趕緊送走!”
“不——爹!不能這麽對我……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是她……怎麽可能是我……我是寧岚啊,爹——”
季寧岚被兩名侍衛架着出了祠堂,嘴裏一個勁地想要解釋:她是季寧岚!不是季寧歌!該被逐出府門、送往別莊的,該是季寧歌!不是她!她該去的,是将軍府,是嫁與闕聿宸為妻……
“唔……”
可惜,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控訴,被季鶴天一聲令下,全數堵在了喉裏——她的嘴,被侍衛麻利地塞入了一團棉布。
秦氏愣愣地看着季寧岚被堵着嘴架出祠堂,沒幾步便上了一輛不知何時停在祠堂門外的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裏。
待回神,季鶴天已經随着吳總管去前院了,秦氏這才記起:未來的女婿、闕大将軍似乎來了,該是來替乖女把脈的。也不知女兒是否真的如表象這般無恙……
這麽一想,秦氏也顧不得季寧岚的事了,乖女要緊,遂帶着蝶翠匆匆回主院去了。
主院裏,衛嫦從蝶清口裏證實:秦氏的确去祠堂找季寧岚了,想想不放心,帶着沅玉也往祠堂走。前去質問季寧岚是一方面,另外,她也怕秦氏太過激動,出點啥事。
哪知,剛邁至前院,就見吳總管躬身領着闕聿宸從大門方向走來了。
看到她,闕聿宸眉頭一擰,一面示意吳總管去通報季鶴天,一面走到衛嫦跟前,臉色隐顯不悅地問:“怎麽沒在房裏休息?出來做什麽?”
同時,他伸手就要搭上衛嫦的左手腕,被衛嫦快速地縮了回去。
闕聿宸不解地看她。
衛嫦避開他的視線,擡頭望了望天,嗫嚅地道:“光天化日的……”好歹兩人還未成親好嗎?
闕聿宸頓時一頭黑線。
這會兒倒是拿喬了?以前對他下春藥、霸王硬上弓又怎麽說?
“咳……”衛嫦自知理虧,只得低着頭,假裝方才說話的不是她。
“爺只是想替你把個脈。”闕聿宸有些惱她現下的反應。不由想起山上那會兒,她環臂勾着他的脖子,由他帶着趕路……
“誰知道你是不是個蒙古大夫!”衛嫦撇撇嘴,咕哝地道出早就盤亘于心底的疑問。
“蒙古大夫?那是什麽?”闕聿宸的眉頭擰得越發緊。
衛嫦抽抽嘴角,差點爆笑。
對哦,這裏可沒“蒙古大夫”一說,這麽說來,下次想洩憤,當着他的面叫他“蒙古大夫”,他也不會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