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節
滿狗血的言情小說裏的人物名字皆一致的平行空間?
衛嫦耷拉着小腦袋,怎麽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
回過神,聽秦氏還在拉拉雜雜地抱怨季鶴天的處置實在是太便宜季寧岚了等等,衛嫦不禁感慨萬千: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季鶴天之所以如此匆匆地送季寧岚去城外別莊,該不是怕自己出手報複吧?以季鶴天對嫡女脾性的了解,怎會猜不到季寧歌報複起來,不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恐會将事情鬧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吧?
而一旦将季寧岚送去了城外別莊,別說秦氏只能隔着城牆跳腳幹罵,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婚期馬上将至,她既要應付一個月後的出嫁事宜,近期絕對會被秦氏看在後院、哪裏都去不得;又要顧及腹中的小包子,替它着想,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府出城。
當然,若真有心想教訓季寧岚,也不是全然沒其他法子,譬如,假借旁人之手……
想到這裏,衛嫦暗暗搖了搖頭。
算了!就當是替小包子積福吧!
念在季寧岚是初犯、也念在自己或許真的搶了她的姻緣……這事,就這麽扯平不去計較了。可若再有下次,別真當她衛嫦好欺負!
如是一想,衛嫦在心底長嘆了聲,轉頭對秦氏說:“娘,這事兒,或許爹有其他想法也未可知,橫豎女兒無恙,就別讓爹爹為難了。就當是,還了女兒上回推她下蓮池的債吧。”
“歌兒——”
秦氏沒想到寶貝女兒竟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季寧岚。要是依往常,出了這等事,一旦聽說是那小賤人幹的,不沖上去撕了對方才怪!如今卻——
“娘,女兒經此一事,想通了許多。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能如人所願。爹為顧全大局,不得不委屈女兒,那麽,女兒也能為了讓爹安心,願意放過她這一次。不過,容得她犯一次,卻絕不容她犯第二次!哪怕爹爹現在就在這裏,女兒也要說:要再有下次,女兒絕不饒她!”
54 海歸派親戚
“歌兒說得沒錯!夫人,你真該學學咱們女兒了!”
衛嫦話音剛落,季鶴天就從門外跨了進來。
秦氏随着女兒的話、已然軟下的臉色,經丈夫這一激,又不由地沉了幾分:“哼!老爺自是希望乖女如此體貼了!手心手背皆是肉嘛!妾身省得!”
言外之意,秦氏依舊認為季鶴天疼惜季寧岚多過寶貝嫡女。
“你呀!”
季鶴天無奈地搖搖頭,背着手踱到窗前,凝神望着窗外那株盛放的西府海棠,嘆道:“歌兒能這般體貼爹,爹很欣慰。只不過,除了顧全大局,爹也有其他考量。倘若你三姐,真的……做了那等茍且之事,處置她倒是不難,難的是,若她依舊執迷不悟,爹怕留她在府裏,終究是個禍害,離你的婚期就只一個來月了,接下來,府裏上下恐怕會忙得焦頭爛額,萬一寧岚她……”
“哼!總之,你就沒想過要治她死罪就對了!”秦氏忍不住沖口而出。
季鶴天喉口一噎,抿唇沉嘆:“夫人!你終究還是沒明白爺的意思!侍郎府少個下人很簡單,可寧岚……畢竟是爺的女兒,又剛過及笄禮,說沒就沒,你道真不會有人去追究?背後盯着爺的人要多少,一旦扯開來,少不得又得将歌兒牽扯進來……”
聽丈夫分析得固然在理,可秦氏心裏仍舊狠憋着的一口氣,怎麽也無法咽下。
默了半晌,她扭過頭去賭氣似地不再理季鶴天。
衛嫦心下好笑,這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鬧起執拗來,比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來勁。
遂拍拍秦氏的手背,好言勸道:“娘,爹分析得确實在理。女兒也說了,就當這件事,是女兒還她的。從今往後。女兒再不欠她,日後再有什麽,女兒也必不饒恕!娘還是安下心來籌備女兒的嫁妝吧!可不能讓旁人小瞧了去!沒見城裏城外都在說:女兒賺足了便宜,将軍府吃夠了虧麽?”
“呸!哪個沒長眼的在這麽說?若是被我聽到,看不撕爛他的嘴!什麽吃虧便宜的!我還舍不得把你嫁去勞什子将軍府呢!”
“嗯哼!咳咳咳……”
聽妻子越說越口沒遮攔,季鶴天忙清了清嗓子,接過話:“行了!咱們備咱們的,管別人說什麽!說的那些人,也無非是眼紅嫉妒,誰讓他們女兒沒我們歌兒這麽有福呢!”
秦氏輕啐了口。面上依舊沒什麽好氣。可衛嫦看得出來。她的心情。較之方才好了很多。不由莞爾一笑,挨着秦氏撒嬌道:“那麽娘親,可否容女兒好生補個眠了?一日夜沒合眼,這會兒好困了呢!”
此話不假。雖然出逃途中。她能三不五時進魔珠休息,一路上又吊着心神,并不覺得有多疲累困乏。如今一松懈下來,孕早期的害喜症狀之一——嗜睡,又找上門來了。
聽女兒如是說,做父母的哪有不允的道理?當即催衛嫦上床休息。并喚來沅玉、沅珠,讓她倆守着房門,別讓任何人打擾女兒補眠。
直到帳幔內傳出綿長的呼吸音,秦氏才失笑地搖搖頭。輕手輕腳地退出廂房,跟着丈夫去了前院,與早就候在那裏的庶子合議起寶貝女兒的備嫁事宜。
……
衛嫦這一覺睡得可過瘾了。
足足睡到掌燈時分,才滿足醒來。
“小姐醒了?餓不餓?奴婢這就去給小姐端晚膳。”
沅珠率先聽到房裏的動靜,掀開門簾。見衛嫦醒了,欣喜地跑去主院的小廚房,給衛嫦熱膳食去了。
沅玉則端來溫水,伺候衛嫦洗臉淨手。
“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了天黑……嘿嘿,我娘沒說什麽嗎?”
衛嫦心裏還是有些發虛的。畢竟,她和季寧歌的性子渾然不同,甚至可說是南轅北轍。再加上懷孕,難保不被秦氏看出端倪。
沅玉正專心給她梳發,聞言,笑答道:“夫人來過兩回了,見小姐睡得這麽香,就沒讓奴婢喚醒小姐,還說:若是小姐願意,這幾日就住在這兒……”
“別……”衛嫦一聽,下意識地回拒。見沅玉透過燭火映照下的模糊銅鏡望過來,忙改口解釋:“我失蹤的事,你們知道,府裏其他人卻未必都知情。如今,爹又下了禁口令,即便知情也不許外傳,既如此,我平白無故地住在主院,不顯怪異嗎?此是其一,其二嘛,爹娘不知情,你倆該心知肚明才對。”
沅玉忙低頭應聲:“是,奴婢省得!”
“那成,等用過晚膳,咱就回小樓!娘那兒,我會與她解釋。”
“解釋什麽?”正巧,秦氏跟在取來膳食的沅珠身後,笑呵呵地進來了。
“女兒正想和娘說:用完晚膳,還是回小樓去了。住在娘這兒,沒得讓下人逮着機會碎嘴……”
“他們敢!”秦氏陡然沉下臉,啐了一口。
“娘啊!”衛嫦忙起身,扶着秦氏走到床邊,母女倆緊挨着坐了下來。
“女兒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娘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娘能不擔心嗎?不懂事的時候,沒得讓娘操心,如今要嫁人了、性子穩了,又讓娘跟着揪心……”
衛嫦聽秦氏說着說着,又紅了眼眶哽咽起來,喉口也跟着發澀。季寧歌啊季寧歌!看你做得好事!讓俺這便宜娘親過得多提心吊膽!(咳,乃忘了其實乃才是始作俑者啊!)
“娘……”
“好了好了,看我!明明是帶了好消息來的,結果……”
秦氏取出帕子,三兩下擦去眼角的濕潤,扶住女兒的胳膊,欣慰地道:“你外祖母差人送了信來,說是你大舅父回來了!昨兒才到的家,等歇上兩日,就來給你添妝禮!”
大舅父?衛嫦眼珠子滴溜一轉,立即想到是秦氏的長兄、季寧歌的大舅父——秦雍,也是“燕語樓”的設計圖紙貢獻者。
秦雍少年時武功出色,卻生性淡泊、不重名利,明明能加官進爵的。卻放棄了這等好機會,寧可仗劍江湖、行俠仗義。
某次游歷時,與同樣功夫卓絕的查闫恩結拜為異姓兄弟,并陪他前往東渡國營救被抓的查父。誰知,查闫恩父子倒是順利團聚了,可秦雍卻愛上了當地一名婉約聘婷的女子,并與之私定終身。可礙于當時,戀人剛痛喪父母,需守孝三年,期間自然無法随他回大同。而讓秦雍留她一人在東渡。只身返鄉。又委實做不到。只得修了封家書。讓查闫恩帶回秦家,說明了此意。
秦母見信後,又氣又不舍,可隔山跨海的。又能如何?只得盼星星盼月亮地苦等呗。
原以為三年喪期一滿,無論那東渡國女子會否成為秦家的兒媳婦,兒子總該回來了吧?
可萬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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