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章節
着棗子、花生、桂圓、荔枝、百合、蓮子等一系列喜果,另外還有五顆染紅了的雞蛋,寓意多重,無外乎“早得貴子”、“長生不老”、“多子多福”、“百年好合”、“五子登科”等。
待這兩樣累贅逐一卸去,衛嫦有如重生,長舒了口氣,随着伸展的手臂後仰,人往後一倒,仰面躺在了鋪滿花生、桂圓、蓮子、棗子等吉祥喜果的床上,喜果壓在背下,雖咯得她背脊生疼,可比起坐着時的腰酸背痛,這樣可算是舒服多了。
沅玉、沅珠見狀,知她必定累壞了,心疼地說:“小姐,奴婢先伺候您喝碗紅棗蓮子羹吧,不然,肚子該餓壞了!”
“不要。”衛嫦有氣無力地答道:“先讓我歇會兒。”
“那,要不要将天官鎖和照妖鏡取下來?這麽壓着重嗎?”
重!當然重!沒見她都扛不住了嘛!
衛嫦正想回答“好”,門口傳來女方喜婆氣喘籲籲的阻止聲:“不成不成!那得由新郎倌來取!新郎倌呢?咦?新娘子怎麽躺床上了?這可不行!快起快起!蓋頭是新郎倌取下的?”
“是。”沅玉迅速接話:“鳳冠和子孫袋也是姑爺叮囑取下的。”
聽是新郎倌讓她們取下的,喜婆才松了神色,可還是将賴躺在床上的衛嫦拉了起來:“哎喲我的姑奶奶!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讓您休息!這會兒再忍忍!主家的喜娘馬上就送合卺酒來了。被她瞧見了可不好!”
衛嫦暗嘆了聲,不得不順從地坐起身。
這時,闕聿宸在外頭應付完兩個死黨的逼問。也回到了房裏,看到衛嫦疲懶無力的神情,眉頭微蹙。快步走到床前。
“這些,是不是都能取下了?”
闕聿宸指指衛嫦身上戴着的累贅飾物。嘴裏問着喜婆,兩眼卻一眨不眨地關注着衛嫦的神色。
喜婆見他這副表情,還道他是被花容月貌的新娘子給迷住了,心下偷笑不止,面上仍舊一本正經:“得先喝了合卺酒,再由姑爺取下即可。”
闕聿宸點點頭,“合卺酒呢?”
“這就來了!”門外應聲而答。
闕府這邊的喜娘。端着紅木茶盤滿面喜意地進來了。
茶盤上,擱着一對剖成兩半的葫蘆瓢,瓢與瓢之間,用一根紅絲線綁着。瓢裏斟滿了香氣撲鼻的家釀米酒。甘甜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蘆瓢裏,寓意夫妻二人從此同甘共苦、患難與共、永不分離。
“共飲這瓢合卺酒,夫妻同甘共苦難。”
随着喜婆的祝酒詞,闕聿宸與衛嫦捧起茶盤上的葫蘆瓢,一起飲下了甜中含苦、甘中透澀的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夫妻二人又在雙方喜婆的笑催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一個以花生蓮子仁為餡的半生不熟的大米餃,又吃了幾筷子寓意吉祥的喜食。
結束這一系列的婚慶儀式,丫鬟婆子們才道着喜、腳步輕快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門外的風管事處領喜錢了。
新房裏終于只剩下這對當事人。
闕聿宸也不忙着說話。先替衛嫦卸下頸上戴着的“項圈天官鎖”,手臂上纏着的“定手銀”,胸前挂着的“照妖鏡”,最後,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紅霞帔,只餘布料還算輕巧的紅娟衫,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身子可還好?”他輕聲問了句,随即撈起她的左手,閉眼探起她的脈,見脈象還算穩定,才松了神色,睜開眼,打量了她片刻,才似笑非笑地問:“怎麽?傻了?”
“你才傻了呢!”衛嫦哼聲駁道。伸手捏捏肩膀,轉了轉有些發硬的脖頸,又擡腳活動起發麻發脹的腳腕。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比在秦氏跟前還來得自在。
許是覺得,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還有什麽不能在他跟前展現的?
索性抛開了矯揉造作,一切都率性而為。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娶都娶了,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休了她吧?
對此,闕聿宸倒也沒覺得哪裏不妥。
許是這段時日以來,見多了她私下時的慵懶模樣,對她動不動就犯懶、時不時就撇嘴瞪眼的樣子,也已習以為常。再加上體諒她身懷六甲,對這些本該歸為不規不矩的舉動,也就選擇睜眼閉眼地随她去了。
反見她神色疲憊,兩手交叉、費力地捏着肩膀,闕聿宸便不再多說,替她按捏起酸麻發硬的肩頸背部。
衛嫦起初還有些不自然,身子不僅沒有放松,反而越發僵硬了幾分。
“放松!”
見狀,闕聿宸眉頭微皺:“你想明日渾身酸疼的話,就這樣僵着随便你。”
聽他這麽說,衛嫦也不管那麽多了。
橫豎已經拜堂成親,就算他借機要吃她豆腐,她也沒話說。況且,這會兒舒服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兩眼一閉,權當他是按摩師,在替她放松肌肉、緩解身體疲勞。
衛嫦在闕聿宸力道适中的按摩放松下,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他的胸,沒一會兒,就要迷糊睡去時,房門被輕輕叩響,風書易在門外提醒:
“爺!老夫人遣人來遞話:前頭的喜宴已進行到一半。該由爺去敬酒了!”
衛嫦倏然清醒,意識到眼下還不是兩人獨處的時候。外頭還有數十桌的賓客等着身旁的新郎倌去敬酒呢。
不由兩頰一紅,忙從他懷裏直起身。低聲催道:“那還不快去!”
若是去遲了,沒得讓賓客以為是她在糾纏他。不讓他離開新房呢!嗚嗚嗚!丢臉害臊的不還是她?!
闕聿宸見她這副模樣,唇角一彎,逸出一串愉悅的輕笑。
衛嫦被他笑得羞憤難當,作勢要捶他,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笑聲雖消,可眼底笑意卻分毫不減。對低着頭不敢再與他視線交彙的衛嫦說:“你若累了,先歇下無妨。”
衛嫦古怪地擡眼看他,嘴裏嗫嚅道:“那不是……等下不還要被人鬧洞房嗎?”
說完,卻不見他回應。反倒被他笑意漸濃的眼神,睇得耳脖子隐隐發燙,忙別開視線,梗着脖子強作鎮定地咕哝:“幹嘛這麽看着我,我哪裏有說錯嘛!”
“嗯。夫人沒說錯!”闕聿宸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忍笑道:“那麽,我這就去前頭敬酒了。至于洞房的事,”
他話語一頓。瞥見衛嫦微縮肩頭的小動作,不禁莞爾:“放心,爺會想辦法阻止他們來鬧。你大可更衣休息。除了院裏伺候的人,不會再有不相幹的人進來打擾你。”
衛嫦下巴抵着前襟,重重點了點頭,“謝謝!”
“你我已是夫妻,無需如此見外。”
闕聿宸從床沿起身,低頭觑了她片刻,才慢條斯理地說:“還是說,你打算永遠低着頭與我說話?想不到印象裏飛揚跋扈的季四小姐,原來這麽小媳婦……”
“誰小媳婦了!”衛嫦嘟嘟嘴,不服氣地擡頭,不想,才擡眼,便被他滿含笑意的眸子攫住了視線。
“這樣順眼多了!”
闕聿宸滿意地低笑,繼而轉身,朝門外走去。負于背後的手,朝她擺了擺:“累了就休息,府裏除了你我,也就我娘了。其他人,既非府裏的人,無需顧慮那麽多。”
“真不必顧慮?”衛嫦驚奇他的這番說辭:“可據我所知,你上頭還有兩個姐姐呀!”
“是。但她們都已出嫁,難得才回娘家。況且,若是上門來做客了,你會怠慢她們嗎?”
“當然不會!”
“那不就結了!”闕聿宸輕笑,卻也沒再回頭,徑自出了房門。
衛嫦豎着耳朵,隐約聽到他在外間叮囑沅玉她們,叮囑的內容,不外乎是“照顧好她、別讓她受累”之類的話,不由松神一笑,這家夥!先前瞧着古板又倔氣,想不到近距離接觸了,還挺融通的。
繼而一想:不對!該不會是為了她腹中的包子吧?這才愛屋及烏,對她這個娘親,也不得不這麽小心照顧着?
這麽一想,衛嫦悶悶地垮下了肩。
屋外候着的丫鬟婆子,在闕聿宸離開後,依着主子爺的吩咐,進到屋裏,打水的打水、備桶的備桶,似是要伺候衛嫦沐浴淨身,衛嫦不禁疑惑:“這是姑爺吩咐的?”
“是。姑爺說,讓小姐盡管放寬心休息,別累着了自己,其他的,他會搞定。”
這話中聽!衛嫦抿唇偷笑。
于是,在沅玉的伺候下,她依次褪下了身上的紅娟衫、紅羅裙、紅綢褲,脫掉紅緞繡花鞋,爬入六七分滿的溫熱水浴桶浸泡了會兒,覺得精神松乏了,不做留戀地起身,擦幹身子後,穿上與嫁衣一色紅的絲緞睡袍,坐在床上,由沅玉替她擦拭頭發,擦到一半時,瞌睡蟲造訪,就這麽倚着床頭睡過去了。
沅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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