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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将蜜菀放到床榻上,随即傾身上前壓了上去。蜜菀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自然被吓得不輕,只覺得現在的康熙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不複平日裏對她溫柔和呵護的模樣,不僅雙目泛紅的盯着她,而且看着她的神色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蜜菀本能的縮着身子往後退,想要從康熙的身邊逃走,可是如今的康熙哪裏能夠容許她退縮逃跑?

康熙不僅身材高大,而且弓箭騎射無一不通無一不精,雖然論及單打獨鬥康熙比不過號稱滿洲第一勇士的鳌拜,但想要制服蜜菀這樣嬌小玲珑、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康熙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而易舉的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無半點兒反抗之力。

康熙扣住蜜菀的兩只手腕,将它們壓在蜜菀頭頂的時候,忽然看見蜜菀左手手臂的中間有一顆黃豆大小的赤紅如鮮血的圓形印記,在蜜菀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康熙驚訝的望着蜜菀,“這是……守宮砂麽?”

蜜菀的一張小臉兒此時已經羞得滿面緋紅,根本不好意思去看康熙,只低垂着眼簾,羽睫輕顫,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解釋道:“這是我娘親在我的小時候為我點上的……娘親說,等我成親之後,它就會消失不見了……”

康熙從前便曾經聽說過有些漢人大戶人家會用守宮砂向夫家彰顯尚未婚配的少女的貞潔,但是滿人卻并沒有這個習慣。康熙雖然擁有衆多妃嫔,卻沒有任何一位妃嫔身上點過守宮砂的。因此,康熙雖然對守宮砂有所耳聞,卻從未親眼見過守宮砂究竟是什麽模樣。

此時,康熙見了蜜菀手臂上這顆赤紅色的守宮砂,心裏竟越發激動不已。這顆守宮砂代表着他喜歡的小姑娘是純潔無暇的處*子之身,而他将是蜜菀此生唯一的男人。他将完完整整的擁有這個令他心動的小女人。康熙想到此處,便對即将發生的□□無比期待。

蜜菀知道自己今晚注定是逃不掉了,咬了咬嘴唇,嬌嬌怯怯的央求道:“皇上,菀菀好怕……請皇上憐惜……”

康熙手上按住蜜菀手腕的力道雖然未減,卻低下頭吻了吻蜜菀的臉頰,柔聲安撫道:“菀菀莫怕,朕今後會好好的待你。”

梁九功在門外聽着房中的動靜,心裏估摸着康熙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只命人将沐浴用的香湯、喝的熱茶準備好,而後便立在房門外小心的伺候着,耐心的等候康熙傳喚,卻沒想到這一等便等到了天色微明,方才聽到康熙輕聲喚人進去伺候。

梁九功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清晖閣,只見康熙身着明黃色寝衣,正坐在床榻旁邊,身後的床幔層層疊疊的垂下,将床榻上的無邊春色遮擋得嚴嚴實實,地毯上散落着的明黃色帝王常服與湖綠色的披風、襖裙糾纏在一起,那情形竟有着說不出的暧昧。

梁九功按照康熙的吩咐帶着幾位小太監輕手輕腳的将浴盆擡了進來,盛滿了溫度适宜的沐浴用的熱水,又為康熙呈上了一杯溫度正好入口的熱茶。

梁九功本打算像從前那樣留下來伺候康熙沐浴更衣,沒想到康熙既沒有喝茶,也沒有命梁九功伺候他沐浴,只讓梁九功将他和蜜菀更換的衣裳放下以後,便揮手讓梁九功退下去了。

梁九功暗暗心驚,皇上既沒有像往常一樣命他伺候着沐浴更衣,也沒有傳宮女進去伺候密貴人梳洗,難道說,皇上竟然打算親自動手為密貴人擦身子、換衣裳麽?

梁九功暗暗咂舌,自然半句話也不敢多問,便連忙按照康熙的吩咐弓着身子退到了清晖閣外。

梁九功立在門口,盡職盡責的為康熙守着門兒,不讓任何不長眼的奴才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打擾了康熙性致。

康熙待梁九功退下去之後,竟沒有先去喝茶,而是起身将布巾用水浸濕,掀起床幔,親自為已經被他累得昏睡過去的蜜菀擦洗更衣。

康熙的動作雖然有些生澀,但卻十分輕柔,仿佛躺在床上的女子是他珍愛的寶貝。

康熙的視線掃過蜜菀如今已經潔白無瑕的纖細玉臂和她瑩白如玉的胸口,不由得回想起他剛才與蜜菀親熱纏綿之時,種種令他既萬分震驚又無比喜歡的情景。

原來,康熙剛才寵幸蜜菀的時候,親眼看見蜜菀手臂上赤紅如血的守宮砂逐漸變淡直至消失不見;而後又發現蜜菀在情動之後,身上與生俱來的果香愈加濃郁,竟逐漸從清甜宜人的果香逐漸染上了幾分魅惑人心的花粉香氣,比平日裏清甜的果香愈加令人心醉神迷;更加令康熙震撼的是在他與蜜菀兩人情濃纏綿之時,在蜜菀香汗淋漓的胸口上竟然緩緩顯出了一朵花瓣層疊、栩栩如生的淺粉色的桃花。

康熙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胎記,當時便覺得既震驚又新奇,情不自禁的為懷中這位與衆不同的美人更加輕動不已。一向自制力極強又講究養生之道的康熙居然隐隐有些失控,竟一直折騰到天色微明才放過了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佳人。

雖然蜜菀年紀還小,又是初次為康熙侍寝,可是,康熙卻覺得蜜菀的滋味竟是比他曾經擁有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好。因此,被蜜菀伺候得通體舒暢、身心愉悅的康熙自然對蜜菀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喜愛與憐惜。

康熙為蜜菀擦拭之後,又為她穿好了寝衣。康熙見他剛才一番折騰蜜菀竟然都毫無所覺,兀自睡得極沉,便知道他的小姑娘的确是被他累壞了。

康熙為蜜菀蓋好被子之後,方才坐在床邊喝了幾口茶,又自行沐浴更衣,而後方才重新躺回到蜜菀的身邊。

康熙原本打算抱着蜜菀再睡一會兒,卻見蜜菀在睡夢之中依然微微蹙着黛眉,仿佛有些不舒服的模樣,睡得有些不安穩,便有些擔心起來。

康熙用手貼在蜜菀白皙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果然發現她的額頭有些燙,竟是不知何時已經發起熱來了。

康熙心中一緊,連忙沉聲将梁九功喚了進來,命他即刻将太醫院院使孫之鼎傳來為密貴人診脈。

孫之鼎聽聞康熙傳喚,自不敢耽擱,連忙拎着藥箱趕了來。

孫之鼎跟着梁九功走進清晖閣的時候,康熙已經披了外袍起身坐在床榻旁邊,正握着蜜菀的手,擔憂的望着床上的蜜菀。

康熙正等得心煩意亂,見孫之鼎終于來了,也不等他按照規矩向他行禮請安,便皺着眉頭催促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行什麽禮?還不趕快過來給密貴人診脈?”

孫之鼎見康熙如此着急,還以為密貴人患了什麽嚴重的急症,連忙走到床榻前,按照規矩跪在地上為密貴人診脈。

孫之鼎未得康熙允許,不敢大膽的直視蜜菀的面容,一直按照宮中為貴人請脈的規矩低垂着頭。孫之鼎見蜜菀的手腕上竟然蓋着一塊明黃色的錦帕,将手腕和纖纖素手上的肌膚遮蓋得嚴嚴密密的,心中便是一緊。

孫之鼎暗忖:皇上竟然不顧宮中的規矩,将自己平日裏用的明黃色錦帕給密貴人用了,可見皇上必定極為寵愛這位剛剛冊封的密貴人了!

孫之鼎不禁想到之前康熙寧願命他用藥暫且将龍體內被迷*香引起的欲念壓制下去,也不願寵幸別人,非要大老遠的将這位密貴人給接過來侍寝,如此看來,這位密貴人在皇上心目中顯然有着極為重要的地位!

孫之鼎趕忙打起精神,仔細為蜜菀診脈。孫之鼎能夠被康熙任命擔任太醫院院使一職,其醫術人品自然在太醫院內也是首屈一指的。孫之鼎細心的為蜜菀診過脈象之後,心裏便有了些數。

孫之鼎暗道:皇上身上這迷*香的藥性雖然被他暫且用藥壓制下去了,可是再次發作的時候必定要比之前更加猛烈。倒是難為了密貴人了,初次為皇上侍寝便趕上了這等事,皇上也是折騰得太狠了一些,密貴人自然就要遭些罪喽!

孫之鼎斟酌着措辭,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啓禀皇上,密小主由于着了些涼,又未曾好好休息之故,因此才會有些許發熱,并無大礙。奴才這便為密小主開一副驅寒退熱的湯藥,密小主服藥後便可退熱。只要好好休養幾日,密小主便可大安了。”

康熙聽聞孫之鼎診斷說蜜菀并無大礙,吃一副藥就能退熱,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連忙命孫之鼎即刻開方煎藥。

等孫之鼎親自将熬好的湯藥送來之後,康熙也不用宮女們上前伺候蜜菀,竟不厭其煩的親自喂蜜菀喝藥。

蜜菀睡得昏昏沉沉的,康熙怕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喝藥容易嗆到,便動作輕柔的将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柔聲在她耳邊喚道:“菀菀醒醒,你有些發熱,朕命太醫給你熬了藥,你喝完了藥再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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