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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菀見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蜜菀暗自慶幸幸好如今她與康熙是在宮外,不是在皇宮裏,否則,就憑她為康熙侍寝之後第二天竟睡到下午這件事情,即使康熙不做計較,皇宮裏的太皇太後和其他嫔妃也必會對她有所不滿。

蜜菀想到入宮以後即将要面對的生活,不由得心裏有些不安。她本就是一個随心所欲慣了的人,如今忽然被告知以後她都要小心翼翼、規規矩矩的生活,即使是為了康熙這個人,蜜菀的心裏也是不願意的。

蜜菀看着眼前正關切的望着她的康熙,想到昨夜康熙為了她有些許發熱便立即為她請太醫、診脈、熬藥,好一番折騰,之後還親自喂她喝藥,今天又準許她睡到了自然醒,縱容她睡到了這會子,蜜菀覺得自己仿佛看見康熙笑眯眯的對她伸出了一條金燦燦的大腿,并且還誘惑的對她勾了勾手指。

蜜菀星星眼的望着康熙,為了她以後的美好生活,康熙的這條金大腿,她說什麽都要抱住啊!而且還要用盡全力、緊緊的抱住!

康熙見蜜菀清澈的杏眼中似有星光閃爍,臉上帶着一抹好看的微笑,癡癡的望着自己,頓時心中一暖。

康熙伸手捏了捏蜜菀粉嫩嫩的小臉兒,“菀菀在發什麽呆呢?莫非朕的臉如此好看,令菀菀都看入迷了麽?”

蜜菀心裏不知怎麽的便忽然冒出了“自戀狂”這三個字!這個想法出現的這般突然,又如此猝不及防,令蜜菀都被吓了一跳。

“皇上,你又打趣菀菀!”蜜菀為了掩飾自己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連忙撲到康熙的懷中,用小臉兒蹭着康熙的胸口,用清甜悅耳的聲音小聲道:“皇上,我的肚子餓了!我想吃銀耳蓮子粥、蟹黃灌湯包、清溜蝦仁和櫻桃肉。”

康熙伸手刮了刮蜜菀挺翹的小鼻子,笑道:“這其他幾樣兒都還容易,只是如今已是深秋時節,并不是吃櫻桃的季節。只怕是蘇州府最有名的酒樓也做不出來這道櫻桃肉吧!”

蜜菀卻道:“我家的院子裏倒是種了一顆櫻桃樹,結的櫻桃果實也比常見的櫻桃大許多,雖然皮略厚一些,可味道卻是極好的呢。皇上派人去我家中取一些大櫻桃過來,我給皇上做櫻桃肉吃好不好?”

康熙見蜜菀讨好的望着自己,美麗的杏眼之中滿滿的皆是祈求之色,不禁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為了吃到心愛的美食倒是不嫌麻煩!可真是一只小饞貓!你倒是忘了你如今的身子是什麽情況了,只怕你這會兒連起身下床都費勁,哪裏還能親自下廚為朕做櫻桃肉呢?這樣吧,朕命禦廚将最後一道櫻桃肉換成東坡肉,你點的其他的幾樣菜都照舊做給你吃,如何?”

蜜菀被康熙說的紅了臉,當即便想要跳下地來在康熙面前走幾步、再蹦上幾下,向他證明自己無事,卻沒想到剛剛動得猛烈了些,便扯動了身上的傷處,頓時疼得直冒冷汗,又被康熙耳提面命的好一頓教訓。

經此一遭,康熙更不允許蜜菀下床走動了,只讓素心服侍着蜜菀坐在床上洗臉梳頭,又命梁九功将晚膳擺在炕桌上直接端到了蜜菀的面前。

能被康熙帶在身邊的禦廚,手藝自然都是極好的,這幾道蘇州名菜做得也十分地道。蜜菀睡了大半日,此時的确是有些餓了,此時也不覺得這些東西沒有她自己做的好吃了,當下也不再同康熙說話,只低着頭認認真真的吃着飯。

康熙見蜜菀吃得小臉兒圓圓鼓鼓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愛,自己沒吃上幾口,盡忙着為蜜菀布菜了。康熙一會兒給蜜菀夾一只湯包,一會兒給她夾幾塊東坡肉,将蜜菀面前的小碟子堆得滿滿當當的。

蜜菀投桃報李,也為康熙夾了一些菜,康熙笑道:“你既餓了,只管好好吃你的便是,不必忙着為朕布菜。”

蜜菀雖然餓了,吃相卻很好看,吃的雖然有些快,卻并未狼吞虎咽。但一看便能看出蜜菀吃得極香,顯然十分享受美食帶給她的快樂。

康熙還是第一次覺得看一個女人用膳會令他覺得如此有趣和滿足,竟然連自己的胃口都在蜜菀的帶動下變得好了一些,明明是與從前所用的差不多的禦膳,康熙卻覺得飯菜的味道變得比以前更加好了一些。

康熙和蜜菀用過晚膳後,都覺得這頓飯吃得很香,兩人皆心滿意足,心情舒暢。

康熙把玩着蜜菀白皙的小手,柔聲道:“昨日将你接來的太急,只怕你不止被朕的旨意吓了一跳,甚至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梁九功接到了曦園吧。”

蜜菀不知康熙為何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只輕輕的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其他抱怨的話。

康熙繼續溫和的問道:“菀菀家中可有什麽想拿的東西,無論是你平日裏喜歡的衣裙、首飾、用慣的筆墨硯臺、彈慣的琵琶古琴,你想要帶什麽東西進宮,便寫在一張單子上,朕命人去你家中将這些東西取來給你。就連你經常抱着的那只橘貓,朕也準許你将它帶入宮去陪着你。”

蜜菀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康熙,“真的嗎?皇上,我真的可以将我喜歡的東西一起帶進宮去嗎?”

康熙笑道:“朕說可以,自然便是可以的。”

蜜菀想到一件事,不免有些遲疑,“就連我從前穿的漢服……也可以帶進宮去嗎?這……是不是有些不大适合呢?”

康熙憐愛的摸了摸蜜菀的臉頰,溫言安撫道:

“你雖是朕的第一位漢女妃嫔,但也不必妄自菲薄。無論滿人還是漢人,都是大清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的皇阿瑪當年便曾經力主推行滿漢一家,朕欲效仿之。你離開父母家鄉遠嫁入宮,朕自然要多疼你一些。因此,朕會下一道旨意,允許你在宮中穿着漢服,以慰思鄉之情。”

“所以,你只管将你平日裏喜歡的衣裙都帶上,朕以後還會命江南織造再多給你做幾套漂亮的漢服。朕記得那天你在莊子上穿的那套襖裙便好看得緊,朕很是喜歡看你穿。”

康熙銳利的視線緩緩掃過蜜菀精致漂亮、稚氣未脫的小臉兒,緩緩道:“朕覺得中秋之月甚美,月華之狀如錦雲捧珠,五色鮮熒。那日,菀菀穿着那件月華裙,當真是淡雅清新、飄揚絢爛,風動色如月華。想來,也只有朕的菀菀才能将這月花裙穿得這般出色。依朕看,這月華裙可是沾了你的光了,只怕不久之後,月華裙便會盛行天下,被天下間的女子争相穿着的!”

康熙的誇贊令蜜菀十分開心。蜜菀欣喜的撲到康熙的懷中,笑着的向康熙保證道:“皇上若是喜歡看我穿月華裙,我以後一定多穿給皇上看!”

康熙被蜜菀撲到懷中又摟又抱,險些被蜜菀蹭出火來,扣着蜜菀的肩膀吻了半晌,直到将她吻得氣喘籲籲、面色緋紅才暫且放開了她。

蜜菀嬌嗔的看了康熙一眼,想了想,又向康熙打聽道:“皇上,我在宮裏住的地方有沒有空地可以種些果樹、養些花卉呢?皇上那麽喜歡我培育出來的大醜橘和手剝橙,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将它們栽種在皇宮裏。”

康熙見蜜菀事事皆以他為先,就連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帶進宮都不忘記想要将他喜歡吃的橘子樹移種到皇宮裏,康熙深感窩心之餘,更覺得蜜菀溫柔體貼,惹人憐愛。

康熙握着蜜菀白皙柔嫩的小手,柔聲道:“菀菀如此關心朕,朕心甚喜。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安排便是,朕的皇宮裏那麽大的地方,自然有許多空餘之處讓菀菀種果樹、養花草。”

康熙想了想,又道:“雖然京城比姑蘇寒冷許多,種植稻米無法做到一年兩熟,可若是菀菀有興趣繼續研究雜交水稻,朕可以将朕在京城近郊的園子送給你,園子裏面全按你的心思布置安排便是。那座園子可比你的那個小莊子大多了,到時候你想種多少東西,都是種得下的。”

蜜菀聽說康熙要送給她一座園子讓她一展所長,頓時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竟然摟着康熙的脖頸,主動在康熙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這還是康熙第一次見蜜菀如此主動的親吻他,不禁面露驚訝之色。

蜜菀方才由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之前情,主動親了康熙的臉,可是,事實上蜜菀才剛剛親上去,心裏便有些後悔了。

蜜菀暗忖道娘親從前教導她那些話果然很有道理,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稱得上是一位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可有時候又會突然做出一些不合禮儀的行為。

現在看來,她的這個毛病是真的需要好好的改一改了!倘若她因為這些古怪冒失的行為被康熙厭棄了,那麽以後她在皇宮裏的日子可就要難過了!

蜜菀既後悔又懊惱,聳拉着小腦袋,用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偷偷瞄着康熙,白嫩嫩的小手不自覺的對着手指,一副做錯了事正擔心被大人責罵教訓的孩子模樣。

康熙對蜜菀熱情的舉動雖然有些驚訝,卻并不讨厭。

事實上,康熙早在蜜菀初次侍寝被他弄疼以後用小拳頭對他又捶又打的時候,便已經看出了蜜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只乖巧柔弱的小白兔,其實卻是一只被人欺負了以後會反抗、會炸毛的小貓咪。

因此,康熙覺得蜜菀會有剛才的行為,盡管令他有些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康熙伸手勾着蜜菀的下巴迫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狹長的鳳眸裏含着笑意和一些蜜菀尚有些看不懂的深意,臉上的淺笑頗有幾分揶揄的味道,邪肆的語氣中蘊含的暧昧與調笑令蜜菀越發臉紅心跳,“菀菀如此主動,莫非想要自薦枕席,今夜繼續為朕侍寝麽?”

聽了康熙的話,蜜菀頓時覺得身上尚未長好的地方更疼了!吓得蜜菀将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逗得康熙撫掌大笑。

康熙将滿臉驚懼之色的蜜菀擁入懷中,笑着的安撫道:“菀菀莫怕,朕剛才不過是在逗你玩兒呢!朕知道你身上的傷需得再養兩日才能大好。在你身子養好之前,朕不會命你為朕侍寝。朕還不至于如此色急,不顧你的身子,在你傷好之前便讓你伺候朕。”

蜜菀撫着胸口松了一口氣,将懸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裏,正要笑着感謝康熙的時候,康熙卻忽然靠近她,微熱的薄唇貼在她敏感的耳邊,低聲笑道:“朕雖然這幾日可以暫時放過你,可不意味着朕不想讓你為朕侍寝。朕還盼望着菀菀趕緊養好身子,與朕同赴巫山,共享雲雨之樂。菀菀胸口的那朵桃花極美,朕甚愛之。朕還想要再欣賞一次菀菀胸前的桃花盛開,花香四溢的美景……”

蜜菀被康熙撩撥得身上發軟,心中不免暗自警惕。康熙不僅身份貴重,手握天下大權,而且還如此會撩,倘若她再不小心一些,可就要被康熙哄得将一顆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了!

蜜菀雖然對癡情愛欲一知半解,卻憑着敏銳的直覺認定女人若是冒然将自己的一片癡心全都寄托在擁有衆多妻妾子女的夫君身上,是一件極其危險且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蜜菀覺得天下間應該還有許多更有趣的、值得她去做的事情。因此,蜜菀并不想将自己變成一個一心只有情愛,每天只想着如何在夫君面前争寵的女人。

蜜菀雖然年紀還小,但也不是一個心無半分城府的魯莽之人,自不會将心裏所想全部對康熙和盤托出。

蜜菀只害羞的将頭埋進康熙的懷抱裏,聽話的點了點頭,那副乖巧柔順的模樣惹得康熙越發憐惜,又将她壓在床上欺負了半晌才肯罷休。

蜜菀惦記着父母,便詢問康熙能否趁着命人回家取東西的機會,幫她帶一封家書給她的母親黃氏。康熙見蜜菀如此孝順,自然無不應允。

蜜菀大喜,當晚便迫不及待的給母親黃氏寫了一封家書,又将自己想要帶進宮去的東西另在一張信紙上一一寫明白了,分別裝在兩個信封裏,交給了康熙。為了避嫌,蜜菀并未将信封密封,以免引起康熙的猜忌。

當晚,蜜菀睡着以後,康熙便将她寫的兩封信打開,仔細看了一遍之後才将信放回到信封裏封好後,将其交給了一位禦前侍衛,命其帶幾個人,将信送到知府王國正府上,并且将密貴人要的東西打點妥帖後帶回曦園。

康熙想到蜜菀在信中對黃氏所說的那些話,愈加覺得蜜菀乖巧可人。康熙思量了一番,又命梁九功将太醫院院使孫之鼎傳了過來。

孫之鼎被康熙星夜傳招,還以為康熙龍體不适,需要診脈,連忙趕到了清晖閣。孫之鼎見康熙精神極佳,面帶微笑,并不像是龍體欠安需要診治的模樣,不免暗自納罕。

康熙待孫之鼎向他行禮請安之後,便直言問道:“你為密貴人診過脈,從脈象上看,密貴人的身子如何?可适宜現在孕育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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