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軟肋

葉淩之所以會上去bbs看劉藝晗的爆料,也是別人告訴他的,不然他早已忘記了有bbs這個地方。

這個別人就是曹政,他已經回國了。

時不時就刷一下bbs的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葉淩的洗白帖。接着又出現了劉藝晗的黑料帖,發帖人id不具名,是個馬甲小號。

注冊id需要學號,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混進來的,這貨能頂個馬甲出現就說明有點來頭,又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帖子标題說:長假逛某店偶然疑似我校校友,請各位同學鑒定,內附圖片。

按照曹政的安利,葉淩帶着滿心疑惑點進去,因為曹政沒跟他說內容,只是叫他上來看熱帖,有他想看的東西。

洗白的帖之前看了,葉淩一一對支持他的同學回複了謝謝。

剩下這個飄紅熱帖,葉淩真沒想到會看到劉藝晗的身影。

照片裏的劉藝晗,被拍得稍微有點模糊,但是熟悉劉藝晗的人可以認出來。

照片上的劉藝晗跟平時區別很大,這種感覺怎麽說呢,要是讓葉淩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平時是學生,照片裏是社會人士。

最重點的是劉藝晗身邊的女人,還是周圍的場景。

看到樓主很好心地說出這家店的名稱,葉淩的心就沉了。

因為這家店是京城著名的牛。郎店,雖然葉淩沒去過,但是出來工作之後經常聽說,很多女老總女富婆喜歡去的。

劉藝晗一個在讀大學生出現在那裏,似乎沒有其他理由,只有一個理由。

“怎麽樣?鹌鹑,看到了嗎?”曹政很興奮地說:“上次你被他欺負得夠嗆,看看,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傍上的女人又老又醜。”

“帖子是你發的?”葉淩慢慢回過味兒來,因為曹政顯得太得意,一般他不這樣。

“嘿嘿,倒不是我直接發的,不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曹政繼續嘚瑟:“怎麽樣,替你報仇了,高興不?”

葉淩想了想,沒覺得有什麽好高興的,就說:“這是他的選擇,跟我又沒關系。”大概只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吧,大家處境差不多。

自己都傍着別人,有什麽立場去指責劉藝晗。

“咦?上次他讓你出名了一把,你不想報仇嗎?”曹政挺奇怪的,難道葉淩這麽蠢,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劉藝晗是心機男。

“報什麽仇?”葉淩說:“不做朋友了,就沒關系了。他喜歡怎麽生活是他的事情。”為什麽還要惦記着他?

“額,哦,這樣啊……”曹政在外面搔搔頭,好像又做了白工,結果人家根本不在意。

“嗯,不過還是謝謝你,以後他笑我,我可以笑回他。”葉淩認真誠懇地道謝。

“哦,這個有什麽,舉手之勞!”曹政沉浸在喜悅裏,特麽地鹌鹑終于對他改觀了,還一板一眼地道謝,哈哈哈,簡直爽呆:“那就這樣,我挂了!”

馬上登陸交流平臺,po一條狀态:我終于洗白了!哈哈哈朕心甚慰!ps:恭喜鹌鹑洗白!

連續三個感嘆號,一般人看不懂這條狀态。

肖志軒點贊回複:恭喜你們[笑臉]

闫振軍回複了一個陰險的表情,然後出現一個疑似他女友的id,加曹政好友順便轉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恭喜~~了闫振軍以及莊旭然等,一起出去度假的一大串。

“對了,葉淩的號是什麽?”坐在一起吃午飯,楊菲突然問闫振軍,所有人的號她都有了,唯獨沒有葉淩。

“嗯?”闫振軍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葉淩的號,包括手機號:“我問問。”

直接在上面曹政:這裏少了一個人,你圈一下。

曹政回複:不是我不想圈,是沒得圈[郁悶]

闫振軍看了之後,挑眉回答楊菲:“葉淩沒有號,不玩這個。”

“啊?”楊菲挺驚訝的,因為身邊所有人都有號,不管貧富貴賤,年輕人哪有不玩的。

午飯時間過後,莊旭然才有空看手機,他上來回複曹政:自己玩就算了,少拉他出來溜。

圈什麽圈,葉淩不玩兒最好,莊旭然不打算讓葉淩出來露臉。

曹政蔫了吧唧的,他也沒有怎麽溜,只是一時激動而已,這都不行:小氣吧啦……

肖志軒上來順毛:乖,你家不是養了條鬥牛嗎?以後溜它吧。

曹政直接哭了:它這麽醜……

發出來會影響大家食欲好嗎,還有鬥牛不是曹政養的,是曹政的爸爸養的,稱之為小兒子,沒錯,按照排行就是曹政的小弟。

不願意讓狗小弟上鏡的曹政,被莊旭然說過之後悶悶不爽,發信息誘導葉淩開個賬號來玩。

這時候葉淩正在接莊旭然的電話。

看到曹政po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莊旭然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了解。

“也就是說,你現在跟同學處得挺好的,還有人幫你澄清?”

“嗯。”猶豫一下,葉淩說:“寝室還是一樣。”不過他知道那是沒辦法的,大家性格不合适,強求不來。

“那你搬出來,不要住寝室。”想到葉淩寝室那些人,莊旭然不予留意,葉淩搬出來不跟他們接觸就好了。

“很少住。”葉淩掰着手指算一算,這周竟然沒住過。

“那就好。”躺在沙發上舒了舒氣,莊旭然開始想念葉淩溫暖的手指,捏在肩膀上很舒服:“你下午去幹什麽?”要是沒事的話,想讓他過來見見。

“學車,回學校上課。”葉淩說。

“好,下午給你送吃的。”莊旭然有點失望,今天才周一,後天才可以見面。

“嗯。”葉淩看了看時間,說:“你休息一下,下午要上班。”

也不是規定了只能一周見幾次,莊旭然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立個規矩出來……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

每天一有空就過去吧,又有點拼命的意思,別人不急自己急,好沒意思。

計較這些不是更沒意思嗎,立規矩是當初沒想到會這樣,想見就見,礙着誰了。

總是不好的……

那就忍着。

打了個電話,沒有讓自己更舒心,反而糾結了。

莊旭然睜着眼睛過了一個午休,下午頻頻不得勁,最後提前下班,買菜去葉淩那邊做飯吃。

“怎麽過來了?”打開門看見那人買好了東西,葉淩說驚訝又不是很驚訝,這種事又不是沒有過。

“不歡迎?”莊旭然坐在沙發上,抓抓亂發,說不清什麽滋味。

“不是。”葉淩走進來換鞋,然後去整理桌面上的東西,什麽魚啊肉啊水果的,全部堆在一起。果然是大少爺,買回來不會分類處理:“怎麽這麽多,你還叫了誰?”葉淩以為又聚餐呢。

“沒誰,就我和你。”莊旭然默默看着他說。

“哦。”葉淩捏着一把嫩蔥,突然過來彎腰親親莊旭然的嘴說:“能做很多好吃的。”然後提着食材進去了。

“嗤……”慢慢地嘴角勾起來,原來什麽都是假的,葉淩的态度才是真的。

莊旭然覺得自己沒救了,得了一種叫做葉淩的病。

自己抽風發神經的時候,誰來也沒用,只有葉淩才可以把他治好。

“喂,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葉淩在廚房裏邊趕緊說。

“我能幫忙……給你洗菜。”莊旭然擠了進去,挽起襯衫的袖子硬是要幫忙。

葉淩沉默一下,拿了兩顆菜放下洗碗盆給他自己折騰。最多自己做菜的時候偶爾關注關注,看他別出什麽岔子就算了。

煮着煮着,認真起來……

“拿點蔥花。”

“來了。”

“姜絲不夠,你快切點。”

“等着!”

“這把菜怎麽洗成這樣?”好像經過了狂風雨打似的,憔悴不堪。

“為了洗幹淨點。”用了點力氣。

葉淩暗地裏翻白眼,他覺得自己以後不會再叫莊旭然洗菜了,最多就是掃掃地倒倒垃圾。不過洗好的菜不能浪費,還是下鍋煮了。

“好香。”莊旭然越站越近,最後整個人貼在葉淩背後,雙手環着葉淩的腰,下巴則是擱在葉淩肩上。

“……”葉淩也是挺無語的,之前那些好菜沒聽莊旭然囔囔香,這把爛青菜倒是……顯見是自己洗的。

吃完飯後,葉淩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心裏揣着問題,他問莊旭然:“你要留下嗎?”

莊旭然說:“留。”

葉淩挑了挑眉,又皺了皺,昨天是周末,莊旭然整個周末都在這裏。

“哦。”他吩咐道:“把桌子周圍掃一掃,然後把垃圾倒了。”

目送葉淩進了廚房洗碗,莊旭然拎起掃把掃地,然後出門倒垃圾……也不遠,走道上就有個垃圾回收,扔下去就行了。

回來之後,葉淩瞄了一眼,繼續洗碗:“你去洗澡吧。”

等葉淩洗好碗出來,再做一下家務活,莊旭然穿着睡衣出來了,霸占了家裏的大沙發。

葉淩切了一盤水果給他捧着,自己去洗澡。

出來之後發現,莊旭然在看碟片,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動作系列片,看着是挺激情的,子彈噠噠地響。

葉淩坐下來接着看完了,莊旭然起身拉着他回屋。

“還早。”才九點。

莊旭然摸摸葉淩的胸,暗屬性十足,看葉淩不動彈,他直接坐到葉淩身上,低頭親了親葉淩的耳朵,聲音暧昧:“今晚還行不行?”

周末連續h了兩個晚上,不過很節制。

“你最近怎麽了?”葉淩疑惑,因為印象中莊旭然很有規律。可是仔細一想,重生回來到現在,他就沒有節制過。

“什麽怎麽了?”莊旭然靠在他身上,眼睛朝上看着他。

“要做?”葉淩問句帶着驚奇,還要?

“要啊。”莊旭然伸出舌。尖舔。舔他的下巴,然後掰下腦袋,熱。吻。

得到具體答案,葉淩吻完之後,抱起莊旭然進屋。

莊旭然體驗了一把被男人扔到床。上的滋味,在那裏喘息着看着葉淩脫。下睡衣,過程充滿靡。麗誘。惑。

火熱的夜晚,滿足中夾帶着兩情相悅之喜,喘息的聲音裏,吐露着不為人知的愛意。

只不過其中之一的當事人領悟不到,他的死腦筋只記載自己認定的東西。

“唔……”事後纏綿的長吻,讓本來就喘不過氣的莊旭然徹底歇菜了。

手軟腳軟的他,被葉淩抱着進入浴室再次洗澡。

躺在浴缸裏,看着葉淩站在花灑下沖澡,莊旭然産生一種想讓時光停留的強烈願望。

葉淩知道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看的,但他不發表意見。莊旭然的作法很多葉淩都不理解來着,想不通就不管了。

自顧自地洗好自己,葉淩居高臨下地說:“洗好了沒,我抱你出去。”

莊旭然裝作虛弱:“我動不了。”

葉淩蹲在浴缸旁邊,大手在莊旭然身上搓洗,不,大概比搓洗溫柔不少。洗完之後拉下一條大毛巾,把莊旭然裹着抱出去。

“晚安。”被親了親額頭,燈光驟黑。

大家都疲累之極,一夜安睡。

時光匆匆,從那天起莊旭然打破了自己立下的規矩,再也不是隔三差五才過來。一周大部分時間都在葉淩這裏混,只有一兩個晚上才會回家,有時候一周回去吃幾頓飯,根本不過夜。

家裏慢慢地就有意見了,一開始出去個兩三晚上還能接受,你慢慢地連家都不回了算什麽?

“你弟弟最近在做什麽?”早上,莊父在樓下看報紙,早餐桌上又不見小兒子,他心頭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莊旭東今年三十五歲,整整比小弟莊旭然大十四歲,差不多能做爹了。但他确實是大哥,還是親的:“爸,他自己也不小了,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不做壞事就別拘着他。”

老來子,心頭寶,哪有不管的。

“照你這麽說,你還都三十五了,怎麽就沒自己的生活了?”大兒子還不是常常在家?莊母沉着臉說:“快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在哪裏?”

“媽,這一大早地……他天天上班也辛苦。”莊旭東知道,莊旭然天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學校已經是幾乎不去了。

“哎,他公司剛起步,忙點也正常。”莊父一想到莊旭然搗鼓的那個公司,也理解。之前大家都不當回事,心想你這麽小年紀,能幹點什麽成績,不賠本就不錯了。

愣是沒想到,給堅持了下來,還做得有模有樣地。

“正什麽常啊,為了賺那幾個錢就不要家了?我掰着手指頭給你們算算,他多少天沒回家。”莊母佟佳華勒令大兒子莊旭東:“打,給他打電話。”

老媽的眼刀子太犀利,莊旭東不敢違抗:“好好,我打。”

弟弟脾氣大,做大哥的這個點打電話過去,還真怕被吼。

早上八點的樣子,平時葉淩早起來了,但是昨晚又胡混了一晚,莊旭然說第二天不做早飯,睡晚點出去吃。

葉淩默默計算,這都兩個月來第幾次了?

沒錯,已經過了兩個月,現在是天氣冷得不像話的冬天。早上太早起來确實挺冷的,雖然屋裏有暖氣,但是最近還是喜歡睡懶覺。

“你電話。”迷迷糊糊被吵醒,以為自己電話響,結果拿過來一看是莊旭然的。葉淩大概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是大哥。

葉淩很慶幸自己沒有睡糊塗,萬一接了豈不是麻煩。

“嗯?”莊旭然迷迷瞪瞪地在葉淩懷裏鑽出腦袋,光溜的手臂伸出來,拿進被窩裏接聽:“大哥?”這個點,打電話來幹什麽!

“然啊,你在哪呢?”莊旭東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傳來,隔壁的葉淩都聽到了。

“外面房子,怎麽?”莊旭然動了動,枕在葉淩胸口上,又伸手揉了揉眼睛。

“哪個房子?你最近都住哪兒?”

“嗯,m大附近。”莊旭然說:“家太遠,我這邊去公司近。”

莊旭東仔細一算路程,家裏去弟弟公司太遠?有那麽遠嗎?比m大是遠了少許,可是也不遠啊。

“咳咳,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吧,咱老太太惦記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莊旭然說:“我準備今天回去。”就算莊旭東不打電話過來也是這麽安排的。

“那行,我跟老太太說說,做你的飯。”莊旭東得到了滿意答案,就不打擾了,有什麽事回來見了人當面說:“挂了啊,你再睡一會兒起來上班,記得吃早飯。”

“嗯,挂了。”

挂了電話,莊旭然出神兒。臉頰在葉淩胸膛上蹭蹭,又出一會兒神,再蹭蹭,再出神兒。

“想什麽?”葉淩按住那顆老是動的毛絨絨的腦袋。

“家。”

“那就回去。”

“不是啊。”莊旭然煩惱地抓抓腦袋:“我該怎麽跟他們說……”想跟葉淩過日子,就這樣過,一點都不想改變。

但要是家裏知道了葉淩的存在,肯定會改變。

“說什麽?”葉淩什麽都沒想那麽多,全然不知道莊旭然的煩惱。

“……算了。”莊旭然突然說:“你有個弟弟對不對?”他看過資料,但當時沒注意太多,好像還有個妹妹。

“怎麽?”葉淩狐疑地看着他。

“沒有。”其實自己有大哥,葉淩有弟弟,情況還不算太難,不過莊旭然想要的不止是這些:“你說……你父母會接受你是同嗎?你有沒有想過要出櫃?”

迄今為止,莊旭然還是認為葉淩是同,跟自己一樣。

“他們不會的。”葉淩明顯眼睛有點閃躲,而且結巴:“什麽出櫃……”

“出櫃就是跟父母朋友坦白,你是同。”莊旭然玩着葉淩的耳朵肉,軟軟的。

你是同……你是同……

這句話回響在葉淩腦海中,他默默地反駁,自己不是同。

“不要跟父母說,他們不接受的。”葉淩勸莊旭然。

“不然,我們就永遠偷偷摸摸?”莊旭然不滿地嘆氣:“那你父母讓你結婚呢?你怎麽說?”他很想知道葉淩的答案,他會結婚嗎?

葉淩本來想說,那也得你允許。但是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說了肯定大鬧一場。

“等等看。”他也想不出好辦法,唯有等到畢業再說。

“等有什麽用,又要等到什麽時候。”莊旭然的視線一直在葉淩臉上,想從葉淩的表情看出他的态度來。

“至少要畢業……”葉淩也看着他說:“現在我們還太小,沒有根基。”拿到畢業證出來社會,才會有保障一點,這是葉淩的概念。

莊旭然倒是不在乎那本畢業證,不過想到葉淩,他還是妥協了:“好吧,先忍耐着。”畢竟葉淩跟自己不一樣,他沒背景沒後臺,出了事沒法保護自己。

“嗯。”葉淩悄悄松了一口氣,終于把這個問題岔過去了。

兩個人的認知依舊湊不到一塊,莊旭然以為葉淩的說法是畢業後一起出櫃。而葉淩的打算是畢業後談分手,也是有點無奈。

當天下午莊旭然不再過來,一下班就驅車回家。

家裏老太太老爺子都有意見,飯桌上輪流跟他做思想工作,不回家怎麽行呢?你現在還小,就算以後成家立業了,也得學你大哥,隔三差五地回來小住。

莊旭東那是因為家裏沒人,他老婆孩子在國外讀書工作,這才隔三差五住在老爺子家。

不過家裏兩老教訓弟弟,做大哥的沒法開口拆臺,那是不對的。

莊旭然全程聽着,不作聲兒。

“還有,你那臉上的胎記,什麽時候給我去弄了。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将來怎麽娶媳婦?”

莊旭然說:“都嫌我醜怎麽着?”叛逆的心理一下子就上來了,心想着葉淩天天跟自己睡還沒嫌棄自己醜呢。憑什麽将來哪個不認識的女人有資格嫌棄他,更何況他還真不用娶媳婦,已經有了。

“我們不是嫌你醜,只是說你這樣不好相媳婦。”莊母苦口婆心地勸着。

“看臉嫁人的女人我娶她有什麽用?”莊旭然馬上又頂一句。

“小然,怎麽跟你媽說話的?”莊父虎着臉教訓。

“……”莊旭然沉默不語,低着頭吃飯。

“我看他是不想回家,心裏不滿意。”莊母也不爽快,自己一把年紀了,想讓小兒子在身邊多陪陪,怎麽就不對了?

“哎呀,都別上火,又不是什麽大事兒。”莊旭東出來和稀泥。

“不想回家,對家裏不上心,還不是什麽大事兒?對自己的臉不負責任,就是對未來的家庭不負責任,這也不是大事兒?那你告訴我,什麽叫大事兒?”莊母做外交的,靠一張嘴巴打拼天下,如今老了還是口齒清晰,頭頭是道。

家裏誰也說不過她,除了沉默就沒法子。

“不說話就贏了?那好歹給個表态,我這話你到底聽不聽?”莊母看着小兒子,就是沖着他去的。

“等我畢業了。”莊旭然心緒翻騰,想到和葉淩的約定,他所有不愉快壓了下去。仿佛和強勢的母親吵架也不是那麽難受,反而軟下聲音:“媽,不着急,畢業後再張羅娶媳婦。”

家裏有兩只老虎,一只是莊母,一只是莊旭然,從來沒有誰對誰服軟的場面。

今天是跌破了大夥們的眼鏡,一向霸道火爆的那只小老虎竟然服軟了。

看來有句話說得對,愛一個人就像突然有了軟肋,也突然有了盔甲。

作者有話要說:

怕虐的小夥伴們放心,他們之間的虐并不是為虐而虐,不會讓你們難過的。

請放心大膽地看下去,被虐到了來找我,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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