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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猛然聽到婠婠開口，不由一愣：“什麽？”

“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娜塔莎對上婠婠的目光，基地塌陷的時候她正在俄國，僅僅聽科爾森探員和弗瑞局長的只言片語，她無法從婠婠的眼睛裏判斷她到底有沒有如他們所說的被控制。因為此時，婠婠看向她的眼神，很清明，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婠婠被洛基控制，她是絕對不會懷疑的。而剛剛……

剛剛婠婠那句似是而非的話，更像是在像她暗示什麽。

只可惜，娜塔莎沒有時間再多問，因為雷神押着洛基，和美國隊長、鋼鐵俠一起走進了機艙。

十分鐘後，F-22如娜塔莎預料的一樣，順利地降落在航母上的停機場。

洛基被封住了嘴，由一隊武裝完備的人押往一座玻璃牢籠，弗瑞本意想要把婠婠押往實驗室再做進一步檢查，以查明巴頓等一系列人被洛基控制的原因和解救的辦法，娜塔莎卻在這個時候主動請纓：“局長，我想和婠婠單獨聊聊。”

娜塔莎在審訊上有很豐富的經驗，她從不需要靠嚴刑逼供來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她甚至能夠只需和別人簡單的對話中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而被審訊的人，往往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審訊了。

弗瑞看了看娜塔莎，點了點頭，示意科爾森帶着一隊人跟上：“帶她們去關押層。斯塔克，你留下，我們還有事情要讨論，你應該相信羅曼諾夫特工。”他意有所指。

“我不覺得我應該對間諜有信任可言。”斯塔克理都不理弗瑞，“你很清楚我來這裏的原因。”

“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我對你的大男孩組織沒有興趣。”

弗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次，他徹底确定，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斯塔克，已經徹底栽在了這個叫做婠婠的女人手上。這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好的是，要想拉攏斯塔克，只要拉攏了婠婠就沒有問題；壞的是，婠婠因為神盾局的魔方研究計劃出事，雖然現在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事，但斯塔克卻不是這麽想的。這個小氣又記仇的男人，怕是會因為婠婠更排斥神盾局了吧！

關押層的結構很複雜，婠婠跟在娜塔莎身後，後面是十來個荷槍實彈的特工，他們走過關押洛基的玻璃牢籠旁邊，正見到弗瑞在審問洛基。

“他逃不出來嗎？”婠婠看着那個透明的籠子，“他可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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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弗瑞局長按下按鈕，他就會從九千米的高空摔下去。”娜塔莎顯然也聽到了弗瑞局長剛剛的那句話，“哪怕他撓玻璃一下，局長的動作都會比他快。要知道，這玩意，本來是用來以防不時之需的。”

“不時之需？”婠婠停下腳步，身後立刻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她毫不在意，盯着洛基的方向，“別緊張，我可是血肉之軀，一顆子彈就能要了我的命。我已經嘗過子彈的味道，實在是不想再嘗一次。”

娜塔莎聽到婠婠的話，突然恍然大悟似地笑了笑，示意身後的特工放下手裏的槍：“聽說過綠巨人浩克嗎？就是班納博士。他現在就在航母上。”

“在基地的時候，巴頓跟我提過。”

科學家布魯斯.班納以前一直致力于核物理研究，一次意外的實驗爆炸使他變成了擁有綠巨人浩克。他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刀槍不入的皮膚，但據說在變身後，智力方面卻像個孩子一樣，會攻擊那些對他構成威脅的人，甚至包括一些無辜者。每當班納被激怒後，他就會變成綠巨人，直到憤怒平複之後，他又會恢複到常人的外表。

婠婠始終看着洛基的方向，一邊留神地聽着弗瑞局長和洛基的對話，一邊向娜塔莎收集她需要的信息：“這個班納博士，有沒有什麽弱點或者軟肋，能幫他在憤怒的時候找到理智？”

“弱點？”

“就像你對巴頓而言一樣。”婠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了鷹眼的名字，“班納博士有愛人嗎？長什麽樣的？”

愛人？

娜塔莎花了幾秒鐘，就立刻明白了婠婠的意思：“我去調她的資料給你。”

“謝謝。”

和聰明人講話，根本不需要浪費什麽腦子，婠婠開始對娜塔莎的改觀，這個有名的間諜，這個深受特工之王神盾局的領導人尼克.弗瑞看重的特工，絕不是空有美貌而已。忍不住的，婠婠都有點喜歡她了。

“還有一件事——”

此時弗瑞和洛基的對話已經陷入僵局，洛基看起來毫不在意自己成了困獸，甚至于，他和弗瑞的每句話都是意有所指。

“什麽？”

“我很好奇，如果神從這裏摔下去，”話音剛落，婠婠身後的一組特工只感覺眼前身影一閃，緊接着他們就不能動彈，“他會死嗎？”

“你不會是想……”娜塔莎有些不相信，但她卻沒有阻止。

點了點頭，婠婠肯定了娜塔莎的猜測：“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信步走到玻璃牢籠的控制臺前，這裏的按鈕并不複雜，打開、摔落，一清二楚。

“看來我低估了你，維納斯。”洛基本以為靠近他的會是娜塔莎，沒想到居然是婠婠，“這一次，你不打算保護你的巴頓探員了？”

“如果你成功了，你會怎麽對他？”娜塔莎走到婠婠身邊，将雙手插在胸前，“殺了他？”

洛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正要開口卻被婠婠搶先：“不不不，殺了他怎麽夠呢？還需要慢慢折磨折磨，這樣才有意思。我說的對嗎？”

“如果我答應你放了他，你拿什麽和我交換？”洛基無視了婠婠的存在。

“我不會放了你。”

洛基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真是好笑，整個世界危在旦夕，你卻在為一個人讨價還價？這是出于愛嗎？羅曼諾夫特工？”

“小孩子才談情說愛，我是欠他人情。這事很簡單，我欠了債，就要還。政權的颠覆司空見慣，我并不想為此難過。我是個俄國人，至少曾經是。”

娜塔莎曾經是俄國的特工，濫殺無辜，巴頓特工被派來殺娜塔莎，卻在最後改變了主意，并帶娜塔莎加入了神盾局。

“還得了嗎？聖保羅？德科夫之女？醫院的大火？你的血債罄竹難書，你以為救一個比你強不了多少的人，就能改變的了什麽了嗎？這就是婦人之仁。像個孩子請求寬恕，真可悲！你為騙子撒謊，給殺手當屠刀，你自命不凡，裝作是在以自己的準則行事，想以此為你所犯的罪行找到借口，但那是你的一部分了，永遠無法抹去。”洛基滿意地看到娜塔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越說越得意，“我會留着巴頓，好逼他殺了你，用他知道的你最怕的手段，一點點親手宰了你，這時我就喚醒她，讓他有時間欣賞自己的傑作！等他痛苦哀嚎之時，我再劈開他的頭，這就是我還的價，你這個哭哭啼啼的婊子！”

“巴頓不會一直受你控制的。”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巴頓清醒的人就是娜塔莎，這一點，婠婠很确定。

“清醒？”洛基不以為然，“他比你有靈性的多。”

冷笑了兩聲，婠婠将手放在操作臺上：“你才是怪獸。”

之前弗瑞和洛基對話的時候，洛基嘲笑弗瑞找了一群怪獸的事情讓婠婠耿耿于懷。

“她帶來的那位才叫獸。”

“班納？”娜塔莎擡起頭，臉上半分淚痕也沒有，方才的啜泣，不過是在騙洛基而已，“這才是你的目的？”

洛基臉上愕然的表情驗證了娜塔莎的猜測是正确的。

“看起來，你并不蠢。和我想的一樣。”婠婠按下了那個将籠子從高空摔下去的按鈕，“所以我給你機會發揮你的最後一點作用——向我證明一下，神是不是真的不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