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陸飛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既然人頭像不行,那就只有靠自己來找了。

六人間和陸飛想象的稍微有一點不一樣,整個牢房分為六個透明空間,每個空間兩米長,一米寬,兩米高,僅供擺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馬桶,門是滑動的,只有在睡覺熄燈後才會自動鎖上,等早上的時候又自動打開。

單人床和馬桶都是透明材質做成的,連被子都用了特殊材質,完全透明。也就是說,在這裏不論是睡覺還是上廁所,都沒有任何隐私。哪怕饑渴了想躲在被子裏打飛機都會被周圍人看見。

六個透明空間依次放在牢房的牆壁處,每面牆兩個人,将其三面牆占滿。

中央的空地大概有五個平方,是平時六人的活動處,空間很小,很擠,很容易發生沖突。

陸飛瞟了一眼自己同住的幾個人,一個家夥正在上廁所,另外兩個在聊天,還有兩個和自己一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幾個人中,但從外表看,自己絕對是最兇悍的一個。

而且從犯罪的惡劣來看……幾個經濟犯什麽的,兇殘程度和海盜完全不能比。社會聲望也無法和飽受媒體關注如日中天的蕭家長媳不能比。

于是陸飛很安心了,這牢房裏很明顯,他是老大。

要找人的話,就趁着睡覺前的幾分鐘,速戰速決。

陸老大開始欺負監獄老人,他依次走到那些隔間裏,把裏面的人揪出來,敢反抗的人不用解釋,直接一拳過去,砸在那人頭旁邊的牆壁上,合金玻璃的牆壁都能夠被砸裂,絕對的悍匪。

不到三分鐘,陸老大的身份地位,得到了囚室的人的認同。

“頭兒……”幾個經濟犯感覺很委屈,他們不想這樣稱呼新來的,可無奈新來的拳頭比較硬,解決問題粗暴簡單。

“我的要求很簡單,脫衣服!”陸飛看了其它五個人一圈,随手一指:“從你開始!”

于是被他指中的那個瘦不拉幾的青年渾身都開始顫抖:“我……我不行……我不是……不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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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皺了皺眉:“不脫就挨打!到底脫不脫!”

“嗚嗚,雞奸是要加重判刑的……嗚嗚……”瘦骨嶙峋的青年不敢反抗,他剛剛可是見識過陸飛的拳頭到底有多硬。就在他耳邊,那如蛛網般裂紋非常明顯。

于是青年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雙手抓着自己的內褲。

陸飛指着內褲:“脫了!”

“不……不要……唔……不要……”青年叫的很抗拒,很忘我,很誘惑。

陸飛沒什麽反應,但旁邊有一個囚犯被叫硬了。

“不自己脫,我就動手了!”陸飛很不喜歡這家夥的叫聲,太過分了,自己什麽都沒幹,那混蛋就自己叫到了高潮!于是陸飛幹脆的一拳砸在那青年的耳邊。

青年的叫聲停止,直接了當的把內褲也脫了,光溜溜的麻杆身材在空曠的囚室中瑟瑟發抖。

“監獄好可怕!我以後再也不犯法了!”麻杆青年內心瘋狂的咆哮着。

“摸自己,從頭發絲到腳尖,快點!”陸飛的聲音非常兇惡,“用力點摸!否則老子的拳頭不認人!”

“摸……自摸……”麻杆青年很痛苦,但又不敢不從,于是只能夠按照要求,從上往下,自己揉搓自己的每一個部位,還要按照陸惡棍的要求,擺好姿勢,以供對方觀察。

“大腿!”陸飛很不滿意這家夥的自我搜身水準,他幹脆的走過去,拉開那青年的大腿,企圖自己下手。

但大腿前部還好,摸到大腿根部的時候,陸飛實在是……無法下手,于是丢開那青年:“像我剛剛那樣的力度摸,認真點!屁股也別漏了。”

麻杆青年嘤嘤嘤,只有張開大腿,任由陸惡棍視奸。

盡管沒有被挨打,也沒有真的被侵犯……但內心中那瑟瑟發抖的隐約的渴望……青年暴露在外的蛋蛋終于不可遏止的豎了起來。

陸飛嫌棄的看了一眼:“艹!還說不是同性戀!滾吧,你可以去睡覺了,以後離我遠點。”

青年慶幸又遺憾地趕緊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了。

第一個人檢查完了,那麽接下來就第二個。

陸飛随手又指了一個長得還算不錯,身材也過得去的家夥。

他剛剛被那個麻杆青年傷害的內心急需彌補。

那家夥倒是很幹脆,脫了衣服二話不說的就張開大腿:“只要不打我,您随意用。”

陸飛痛苦的捂住頭,內心被傷害的更深了怎麽辦!

很快,第二個也被檢查完了,輪到第三個。

囚室的犯人們排好隊,沒有了掙紮,一個個走到陸飛面前,按照之前人的做法,把自己全身都摸一遍後,然後張開大腿給老大檢查。

一連看了五個人的各種奇葩的蛋蛋和大腿後,陸飛感到自己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可就連受到這麽大的傷害,都還是沒找到地圖,海盜很郁悶的回到自己的隔間睡覺。

囚室中光線黑暗,但陸飛的眼睛很好,他看得見自己隔壁的那個麻杆青年似乎有點輾轉反側。

陸飛閉上眼,別人輾轉反側不關他事。

但等了一會兒,陸飛再次睜眼的時候,那青年竟然摸到了自己的床邊!

陸飛從床上驚得跳起來,咔嗒一聲,睡覺時間到,房門居然鎖了。

陸飛很警惕的看着那青年,聲音一如既往兇惡:“來找我幹什麽?”

海盜一瞪眼,配合着他魁偉粗壯的身材,以及常年行兇的氣質,讓那青年倒退了半步。

“我……老大……我是……”

“幹脆點,不然我錘裂你的腦袋。”陸飛狠狠的威脅。

于是麻杆青年雙眸一閉:“老大我知道監獄生活很無聊,我願意跟着你……你以後罩着我點……唔……我……我願意……”

陸飛很郁悶,入睡房間鎖閉後,看守員根本不會進來,而房間一旦鎖閉,整個空間都隔音。

同室的獄友門,有些很郁悶的睡覺,看不慣牢頭獄霸的做法。

但有的則很興奮,很期待地偷偷睜眼,在黑暗中看點馬上要上演的gv片,順便撸一把也挺帶感!枯燥的監獄生活總是需要調劑的。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啊!我結婚了!”陸飛惡狠狠的警告,兇相畢露。

但麻杆青年開始趴在陸飛的床上脫褲子,一副努力抱緊陸飛大腿的樣子。

“見鬼!”陸飛罵了一聲,一腳把床上的麻杆青年踢到了馬桶上。

一個二個眼睛都有問題嗎?

蕭震就算了,畢竟朝夕相處那麽多天,而且自己一直表現不錯,被迷惑到證明對方不是個只看外表的人。

現在這個家夥是什麽意思?一個毫無亮點企圖雞奸的惡棍悍匪,也能夠讓他心動?北芒星的世界海盜真的不懂,連監獄都這麽瘋狂!

“看守員!看守員!艹!”陸飛開始捶打隔音門,但隔音門并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于是陸飛只有放棄,又朝着角落裏的麻杆青年踢了一腳:“給我老實縮好呆在角落裏,要是被我發現你敢打擾我睡覺,你就死定了!”

麻杆青年抱着肩膀蹲在一個小角落裏,含淚嗯唔了一聲。

陸飛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覺,睡的四仰八叉。

但才睡了不到十分鐘,極少在夜間出現的看守員竟然出現在門口,并且朝着裏面的對講機喊。

“陸飛,出來一下!”

陸飛立刻推自己的門,門開了!

海盜非常感激看守員來的及時,他把自己房中的那青年提起,丢到看守員面前:“看守員我要求調換牢房,這裏的人老是騷擾我,這家夥還企圖讓我雞奸他,簡直不能忍!”

看守員看了陸飛一眼,他純粹是照顧陸飛,才把這個剛出安全期的産夫放到這個溫柔又人少的牢房的。

“陸先生,這件事情等一會兒您可以向蕭先生提出,讓他幫您解決,我這個級別是無法調換牢房的。”

陸飛愣了愣:“蕭先生?”

看守員一邊給陸飛上鐐铐,一邊說:“是的,他來看您了,請跟我來。”

于是陸飛就跟着看守員出了房間,剩下幾個囚犯因為牢房隔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陸飛為什麽會被突然帶走。

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但願帶走了就別再回來,每天都要在這家夥面前自摸一遍,實在是太痛苦了。

陸飛走過長長的走廊,裏面有好幾個六人間,又路過了一些幾十個人關一起的通鋪,海盜趁機仔細觀察着環境,琢磨着如何把這裏普通牢房的數千人身體全部檢查一邊。

真是一個大工程啊!海盜在心中感嘆。

穿過走廊,又路過看守室,就來到了獄長辦公室。

像陸飛這種罪犯在法院開庭前,是除了律師誰都不能見的。

但蕭震只手通天,要見老婆這件事情很容易辦到,而且都不需要在會見室,直接到了獄長辦公室。

獄長辦公室裏沒有別人,蕭震抱着孩子,穿着黑色的風衣站在桌前,正在看陸飛的監獄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是自動錄制,每個牢房都有自動報警器。

因為牢房太多了,所以如果報警器沒有響,普通牢房的監控視頻不會自己跳出來,只能夠在需要的時候人工調看。

蕭震是有些擔心裏面有人欺負産夫,所以才自己把這段視頻從視頻庫裏調出來看的。當他正看到陸飛晚上進入囚室的時候,就聽見外面門響,于是蕭震回過頭來,看到了陸飛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蕭震對着陸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哪怕是海盜,在監獄裏面也會吃苦的吧?老婆現在應該需要安慰。

陸飛則看到蕭震的微笑後,長長松了一口氣。

感謝上帝,陸飛那被麻杆青年傷害的內心,終于得到了一絲安慰。

“你怎麽來了,哦,想起來了,是來離婚的?”陸飛很輕松的說,內心有一絲遺憾,但更多的還是見到自家男人之後的高興和安慰。

但陸飛說完這句話後,臉色就漸漸變了。

他發現一個不妙的事情——蕭震在看監控錄像。

畫像紙條的事情陸飛做的很小心,避開監視器幹的,監控錄像上發現不了什麽。

但後面那些牢頭獄霸的行為……太過大動靜,根本沒法避開監視器。如果沒人看就算了,有人看的話,其實也沒什麽,自己又沒打人,很守規矩。可問題是如果看的那人是蕭震的話……

蕭震說:“擔心你在裏面過的不好,來看看你。”

蕭震背後的顯示屏上,正無聲地顯示着陸惡棍是怎麽把自己同囚室的室友們拖出各自的房間的。

陸飛驚悚而勉強的笑了一下:“其實……還行吧。裏面的人都挺友善。”

“友善?”蕭震想起白天在新聞頻道看到的朱諾的影子,心中就有怒氣漸漸上湧,他用沒有抱孩子的手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文件,摔在陸飛的面前:“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那是白天的時候,陸飛簽署的離婚協議書。

“我……就是離婚啊……有什麽好解釋的?”陸飛有點結結巴巴,離婚協議書的事情好解釋,可是……可是萬一這個時候蕭震回頭,就能夠看見自己強逼人脫褲子,這事兒才真的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呵!在監獄和老情人過的很愉快,所以愉快到要離婚嗎?”蕭震微眯着眼睛,盯着陸飛。

陸飛一臉驚恐,拼命搖頭:“不……不愉快……一點都不愉快……”

背後牆上的監控錄像上,陸惡棍正一臉舒爽地欺負室友,看着他們在自己的淫威下瑟瑟發抖的脫內褲。

“離婚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在監獄裏,也不要想着勾搭老情人,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蕭震将那份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習慣性轉身,将撕碎的離婚協議扔到了監控錄像下方的垃圾簍裏。

然後,仍完了垃圾的蕭震,擡頭。

“不……別擡頭!”陸飛痛苦的捂住腦袋,完蛋了!

蕭震的目光在這一刻鎖定在身後的監控視頻上。

和獄長辦公室的一臉痛苦又驚恐的陸飛相比,視頻上的陸惡棍,正意氣風發,以調戲良家婦女的姿态,扯開一個麻杆青年的大腿,要求對方把屁股撅高點好看清楚。

而蕭震懷裏的小寶寶,這個時候睡的很香甜,砸吧砸吧嘴,露出一個完美的天使般笑容,笑得一如既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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