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嘿嘿潛規則

車剛在樓下停穩,紀幼絨拿着鑰匙就蹬蹬蹬上樓去了,他拿了鑰匙開門,開燈之後先環視了一圈屋子,發覺收拾得幹幹淨淨,這才轉頭朝落後幾步的嚴律衡說:“收拾得這麽幹淨?衡哥你不會回來之後就沒進過屋子吧?”

嚴律衡搖頭:“最近不忙而已。”

這屋子是沒請人打掃的,平日裏若是住下,都是嚴律衡和紀幼絨兩個平攤家務,不過嚴律衡偶爾忙起來就不會怎麽收拾了,常常是回家就直接在客廳辦公,地上堆着外賣盒子桌上放着一疊文件,只要不妨礙他做事,基本整個客廳都能給他堆滿。

紀幼絨有點兒小小的強迫症,看着屋子亂就覺得不舒服,所以如果寫完作業有空的話就跟在他身後整理,嚴律衡丢一個他收拾一個,有一次被嚴律衡笑說“絨絨怎麽像我媽似的”,把小家夥給氣得炸了毛,自己撲到嚴律衡背上挂着,讓他去拿了掃帚把屋子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經此一役,嚴大BOSS深感于清潔不易,終于有所收斂,好歹在忙起來的時候不會随手亂丢東西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子,紀幼絨把背包拉開,滿心期待地看着嚴律衡:“衡哥,我給你戴這個,戴完再拍照!”

嚴律衡靠在沙發裏,右手靠着沙發扶手支着下巴,神情倒是十分坦然:“好啊,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絨絨也該戴一個吧?”雖然不忍心讓紀幼絨失望,但至少也要為自己謀點福利才是。

紀幼絨早和程繁朗一起把所有的耳朵都給試了一遍,他只認為這是個娛樂而已,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立刻點了點頭,拿出一個毛茸茸的拳頭大小的毛球來:“那我戴尾巴,衡哥帶耳朵。”

說着,他就一手抖開系着毛球的帶子,心裏想着一會兒要給嚴律衡戴耳朵還能拍照了,可以看看衡哥賣萌是什麽樣子,心裏高興極了;他動作很快地把帶子系好了,細細一條奶白色的帶子松松垮垮地在胯骨那裏綴着,屁/股後面那個大毛球也跟着他的動作晃來晃去。

夏日衣衫單薄,紀幼絨覺得那毛球晃得癢癢,只好先把兔子耳朵放到一邊,自己伸手繞到後面去扯了一下,又側着身子問嚴律衡:“衡哥,沒掉吧?”

嚴律衡原本放松的坐姿漸漸端直了起來,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紀幼絨的動作,聽見紀幼絨的問話也是停頓了一下才回答:“……沒,嗯,很好。”

紀幼絨還有些不放心,使勁兒偏頭看了一眼,這才拿着兔子耳朵走到嚴律衡身邊,單膝跪在沙發上,擡手去給嚴律衡戴兔子耳朵。

嚴律衡一坐直,兩人的身高差距就顯出來了,紀幼絨伸着手把兔耳套上去已經覺得手有些酸了,他皺了皺眉頭,右手無意識地垂下來搭在嚴律衡肩上,軟軟地懇求他:“衡哥你往後面靠一點嘛,手都舉酸了。”

嚴律衡應了一聲,依言往後靠了些,他單手摟着紀幼絨,少年腰肢柔韌,像春日裏迎風而擺的柳條,嚴律衡曾經看過紀幼絨在形體老師的訓練下下腰,他的身段很軟,能夠輕輕松松地彎下去摸到腳尖。

指尖隔着衣服非常輕柔地摩挲着,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紀幼絨一下子笑了起來,一整個人都貼在了嚴律衡身上,笑得咯咯不停,嚴律衡摸着他癢癢肉了,紀小少爺是最怕癢的。

少年一軟下身子,小屁股立刻就随之翹了起來,嚴律衡看着一團雪白的毛茸茸随着他的笑聲起伏彈跳着,忍不住伸手去捏住了那個可惡的一直誘惑自己目光的毛球。

“啊,別捏尾巴!”紀幼絨一面笑一面扭着身子不肯讓嚴律衡動手,不過也不敢使勁掙紮怕把尾巴從系帶上扯掉了,雙手想要把嚴律衡給推開,可他身上早就笑得沒力氣了,推了幾下也沒推開,嚴律衡還故意用另一只手來咯吱自己,他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睫毛濕濕潤潤的,“你別咯吱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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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紀小少爺只恨嚴律衡天生沒有癢癢神經,完全沒辦法與之抗衡,只能不痛不癢地威脅:“衡哥你快松手,不然我咬你!”

嚴律衡尾音微喘,那只搗亂咯吱對方的手終于停了下來:“絨絨這麽厲害?我等着。”

紀幼絨心裏還記挂着那對兔子耳朵呢,一見嚴律衡松手,立刻不屈不撓地伸手去調整位置,覺得嚴律衡身體有點僵硬,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眯眯地說:“衡哥你別害羞啊,我還戴了尾巴呢,我都沒有不好意思……”

話音未落,嚴律衡忽然握住了他兩只細瘦的手腕子,不肯讓他再繼續動作。

紀幼絨奇怪極了,偏過頭來看他:“衡哥?”

嚴律衡不說話,抿着唇與他對視。

少年神色懵懂,他對自己毫無防備,如同對待最親近的哥哥一樣信賴着自己。嚴律衡在心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有點兒要等不及了,但如果讓他來打破現在這個局面他又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與父親的約定暫且一說,若是驟然在毫無感情經歷的紀幼絨身上施加這麽大的壓力,絨絨說不定會吓得離自己遠遠的。在這件事情上,他連一點差池都不敢有。只能慎之又慎地溫水煮青蛙,哪怕這水都快把他自己給燒熟了,也半分不敢驚了紀幼絨。

被他這樣看着,紀幼絨忽然覺得臉有點發紅,他記得上次在酒店,嚴律衡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眼神奇怪極了,多看一會兒都能把自己點着似的。

然而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嚴律衡忽然一手摟着他的腰把人給帶到了一邊,自己則大步跨向了浴室。

“啊?還沒……拍照……”

紀幼絨茫然地看着高大的男人頂着兩個軟軟的兔子耳朵落荒而逃的背影,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沒動彈,好看的眉毛微微皺着,直到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他才醒悟過來方才抵在自己身上那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麽,幾乎是瞬間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砰砰砰。

心髒一下子快要跳出胸腔,這甜蜜的折磨讓紀幼絨感覺既慌亂又興奮,他看着浴室的方向,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衡哥是不是想潛規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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