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玄冥寒鐵 荒野中的花

幾十年前的中原江湖,遠不像現在這般和樂融融,有魔教三不五時出來挑釁也就罷了,偏偏各門派之間還不消停,幾乎隔個幾天就有幫派對罵約架。雖說尋常百姓更願意将此描述為血雨腥風,好在侃大山時多些聊頭,但實際上更多卻是烏煙瘴氣,雙方罵來罵去頂多争個口舌之利,與村間田裏的潑皮無賴并無二致。

而誰都知道吵架與打群架這種事,自然是人與人多越好。于是每每臨近諸門派約定之日,大街上的痞子也就成了各家的搶手貨——話幾文錢兩頓飯便能雇上一天,不僅吵起架來聲音大,問候起別家祖宗也是毫無壓力,還能變着花樣罵娘,可謂便宜又劃算。而這些小混混也極樂意參與此類活動,有熱鬧看是一方面,且毫不費力又過瘾,更重要的是回來還能跟鄉鄰吹噓,看着周圍一圈豔羨眼神,簡直連做夢都要笑醒。只是這活路雖好,卻也有危險,一次在蕭山幫與金錢門約架之時,由于雙方雇來的人都頗為兇悍,到後頭局勢一發不可收拾,居然當真拔劍打了起來,那些小混混哪裏見過這陣仗,看到血之後,一個個掉頭就跑,其中一個人稍微跑得慢了些,後背便挨了兩刀。

受傷這混混是個年輕後生,頭發蓬亂滿臉髒污,大抵是因為身體強壯,血流了一地卻也沒死,醒來之時躺在一處茅屋,身邊坐着一個女子正在熬藥。

“那女子便是白頭鳳嗎?”段瑤聽得入迷。

景流天點頭:“無人知道白頭鳳的真名叫什麽,只知她平日裏喜好用一塊白色頭巾遮住頭發,手中又握有白鳳劍,因此便得了此名號。師從當時江湖武學修為數一數二的灰袍老尼,功夫自然不會差,原本是不該同這些約架小門派扯上關系的,只是恰好路過,又仁慈心善,便順手救了那後生。”

段瑤道:“既然師父是佛門中人,自然要更善良些的。”不像自己的師父,每每被提起都是為了吓唬不聽話的小娃娃。

“人有時太善良,也未必是好事。”景流天道,“那後生名叫李天,你可聽過此人?”

“李天?”名字平平無奇,段瑤想了半天,才道:“海浪手?”

“什麽叫海浪手。”景流天失笑,叫下人替他端了一杯甜茶進來,“是破浪斬。”

段瑤撓撓腦袋。

無人知道李天的來歷,甚至在那場約架之前,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名字出現過。蕭山幫的弟子後來回憶了七八回,也說當日只見他在街邊蹲着,衣裳又髒又破,以為是游手好閑的無賴地痞,便上前給了幾個銅板,不由分說拉着人就去了山巅打群架——後頭見他真被人砍了,也就趕緊作鳥獸散,誰會想到,此人竟會是個絕世高手。

“啊?”段瑤也沒想明白。

“或許是那天恰好有什麽事,又或者是恰好中了毒,想來除了白頭鳳與李天本人,這世間不會再有人知道個中緣由。”景流天道,“李天傷好之後,便一直同白頭鳳生活在一起。灰袍老尼生前藏有一本武學秘笈,在她故去之後,江湖中有不少人都對白頭鳳虎視眈眈,一個個尋上門來,卻也一個個被李天打走。他掌法極其精妙,甚至能單手将地劈裂,飛沙走石如同翻滾海嘯,便得了名號破浪斬。”

“聽起來倒是不錯。”段瑤道,“只是若情路坎坷,想來結局也不會是成親生子。”

景流天點頭:“再後來,李天不知為何,失蹤了。”

段瑤:“……”

Advertisement

“他先前為人嚣張,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景流天道,“在消息傳開後,白頭鳳也便成了衆人眼中的一塊肥肉,有人依舊對秘笈念念不忘,有人垂涎她的美貌,還有人想從她口中逼問出李天的下落。後頭家裏待不下去,白頭鳳便連夜逃出了城相出海,卻依舊中了仇家的圈套,落入賊人之手。”

“沒有武林盟主主持公道嗎?”段瑤問。

“武林盟主遠在西域,況且當時也沒人知道,白頭鳳究竟是落入了誰的手中。”景流天道,“直到三個月後,街邊才出現了一個瘋瘋癫癫的白發女子,胡言亂語,武功盡廢。”

段瑤眉頭緊皺。

“她是偷偷跑出來的。”景流天道,“後頭有幾個門派看不過眼,派人前去救她,卻恰好遇到前來殺她的人,才總算是知道了背後真兇是誰。”

“誰?”段瑤問。

“一個下三濫的門派,名叫玄裳山莊,曾被李天一人單挑全莊,結下了梁子。”景流天道,“在罪行敗露後,其餘正道人士對其群起而攻之,雖說也算是替無辜女子報了仇,但這江湖中,卻再也沒有了俠女白頭鳳。”

“後來呢?”段瑤繼續問。

“後來的事情,便無人知道了,李天似乎一直就沒回來過。”景流天道,“至于白頭鳳,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出了家,也有人說她嫁了個普通人過日子,誰知道呢。”

“這樣啊。”段瑤道,“那李天,當真再也沒有回來過嗎?”

景流天搖頭:“就算到現在,也無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是死是活,去了哪裏,更別提是當時行蹤。”

“嗯。”段瑤道,“多謝景樓主,今日我讓樓主壞了規矩,他日定會想法補償。”

“段小王爺客氣了。”景流天将桌上的毒藥推回去,“我若是不收這酬禮,也就不算是做生意,談何壞了規矩。”

“也是。”段瑤将小瓶子又揣回去:“那就算我欠個人情。”

“好說。”景流天道,“只是小王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是聽到了些什麽事,或者見到了些什麽人?”

“我也說不準,只是若前塵當真如此悲慘,那還是莫要打擾老人家了。”段瑤深吸了一口氣,“是我先前将事情想得太簡單。”

景流天了然,微微點頭:“在下明白。”

離開金滿客棧後,段瑤原本想去福明村再看看,猶豫再三,卻還是轉身回了北行宮。

天上一輪圓月漸漸隐去,日頭東升薄霧散開,蘇淮山莊裏頭也開始有了炊煙人影。

雖是夏日,山間清晨卻也涼,段白月拉高被子,輕輕遮住身邊人的赤裸肩頭。

楚淵擡起胳膊擋住眼睛:“什麽時辰了?”

“又不用上早朝,你管它什麽時辰。”段白月道,“困就繼續睡。”

楚淵道:“屋裏頭悶。”

段白月起身打開窗戶。

南摩邪正在院中笑靥如花。

段白月“哐當”一聲,重新将木窗掩住,還插了插扣。

逆徒啊……南摩邪搖頭晃腦很感慨,轉身溜達去了廚房。

什麽叫娶了媳婦忘了娘。

段白月回到床上,重新将人抱進懷中。

楚淵被他折騰了一夜,又有些昏沉,也沒看清窗戶究竟是開還是關,很快便又睡了過去。陶仁德在外頭轉了幾圈,侍衛都說西南王一直在睡覺沒出門,也便放了心,打算獨自去飯廳吃早飯,卻在路過廚房時,險些與一個頭發亂蓬蓬的老頭撞個滿懷。

“南大俠。”陶仁德行禮,不動聲色往後退兩步。畢竟面前這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麽物件,還是躲遠些好。

“陶大人。”南摩邪左手捏着一根油條正在啃。

“南大俠生病了?”陶仁德往廚房內看了一眼,砂鍋正咕嘟咕嘟,四處都是藥味。

“倒不是。”南摩邪道,“滋補用的湯藥,陶大人也來一碗?”

陶仁德看着桌上散開的蠍子蜈蚣蟾蜍幹,笑容滿面轉身告辭,生怕晚了會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還挺美,真想喝可沒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幾日給自己捆出來的小辮子,繼續蹲回爐邊煮藥。熬幹再加水,足足過了七八回,方才清出來端回住處。

開門的人是楚淵。

“皇上。”南摩邪笑容慈祥。

“南前輩。”楚淵并未覺得不自在——畢竟南摩邪的卧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來。

更何況,原本就是……一家人。

“這是藥。”南摩邪将碗遞給他,叮囑,“務必要一口氣喝完。”

“每月十五,就是要服此藥?”楚淵接在手中。

南摩邪點頭:“是啊,又毒又酸苦。”所以吃完之後,務必要給點甜頭才是。

“有勞前輩了。”楚淵微微低頭。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繼續渲染一下氣氛:“此藥——”

“師父。”段白月出現在楚淵身後,目光如刀。

南摩邪強行冷靜,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

“前輩回去休息吧。”楚淵失笑,“我會看着他服藥。”

“聽到沒有。”段白月單手擋住門框,微微躬身與恩師平視,“可要徒弟送師父回去?”笑容和藹,一看便知完全不是威脅。

南摩邪連門都不走,直接爬牆回了隔壁。

楚淵:“……”

“師父說話,你也是知道的。”段白月關上屋門,“聽聽便可,可不許信。”

“南前輩也沒說什麽。”楚淵坐在桌邊,将藥碗遞給他,“有些燙。”

段白月道:“喂我。”

楚淵:“……”

段白月道:“苦。”

楚淵道:“若是苦,便更該一口氣喝完。”

段白月想了想,道:“手疼。”

楚淵好笑,盛了一勺湯藥吹涼,喂到他嘴邊。

段白月從來就未覺得,原來這碗毒湯也能如此好喝。

“裏頭都是些什麽?”楚淵問,“可有什麽藥材不好找?”

“尋常的毒物罷了。”段白月道,“西南随處都是。”

楚淵皺眉:“毒藥?”

“對一般人而言是毒藥,對我可是解藥。”段白月将殘餘藥汁一飲而盡,“否則只怕金蠶線一醒來,便不會願意再蟄伏回去。”

楚淵嘆氣:“可也不能一直如此。”

“不說這個。”段白月道,“再聽到天辰砂三個字,頭都要炸了,有師父與西南府的人去找,你也不準再插手。”

楚淵點點頭,倒了杯茶給他漱口。午膳也是送到房中,兩人吃完飯後,段白月問:“睡一會兒?”

楚淵道:“一個多時辰前剛起。”

段白月道:“橫豎也無事可做。”

楚淵道:“這種閑散午後,你一不會品茗,二不會下棋,三不願看書,四不通音律,的确該無事可做。”

段白月接話:“若我都會,如何能輪得到那位溫大人中探花。”

“你這人。”楚淵哭笑不得,“不喜歡太傅大人就罷了,溫愛卿又哪裏招惹到了你。”面都沒見過,怎麽三不五時也要拿來說一說。

段白月趁機道:“若你願意将他一直留在蜀中,我保證以後不再提。”

“休想。”楚淵搖頭,“溫愛卿是我大楚棟梁,在外頭歷練幾年之後,若是政績出衆,不單單要召回王城,甚至百官首位也會留給他。”

段白月:“……”

“怎麽,嫉妒啊?”楚淵勾起他的下巴。

段白月道:“早知你如此喜歡書生,我當初學什麽功夫,就該跟着王夫子走,說不定現在也能出口成章。”

“胡言亂語。”楚淵拍拍他的臉:“不鬧了,快些去運功療傷。”

段白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方才起身回了內室。楚淵自己喝了兩杯茶,餘光掃見他的佩劍,一時好奇便拿過來把玩。半天之後發現,此物遠看是一塊破鐵,拿到手中後便會發現,還是一塊忒沉的破鐵。

什麽玩意啊……楚淵拿起哐哐在地上敲了兩下,一砸一個坑。

自己是不是要派人出去,給他尋把稱手的兵器。

“西南王啊。”院中傳來陶仁德的聲音。

楚淵:“……”

“西南王。”陶仁德還在院中叫。

偏偏南摩邪又不在,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

“西南王,請恕在下失禮了。”半天不見響動,陶仁德邁上臺階,打算一看究竟,省得這位爺又整出幺蛾子。

楚淵丢下手中佩劍,進屋翻身跳上房梁——動作急了些,不慎被劃傷指尖,幸好那破鐵劍鋒夠鈍,含進嘴裏片刻便止了血。

陶仁德推門進來,見外頭沒人,便徑直進了內室。

段白月凝神屏息,正在閉眼運功打坐。上身赤裸,脖頸處還有些暧昧紅痕。

陶仁德湊近仔細看,心說這是暈了還是怎的。

楚淵:“……”

心口處紋着一條小小的龍圖騰,看清之後,陶仁德意料之中臉色一變,匆匆轉身離去。

段白月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往上看。

楚淵跳下來,身上有些沾灰。

段白月看着他笑。

楚淵道:“這下好,太傅大人估計會更加認定,你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管他。”段白月站起來,“方才是你在外頭哐哐砸地?”

楚淵頓了頓,道:“是你的佩劍掉到了地上。”

段白月道:“怪不得。”

楚淵問:“那究竟是何物?”

段白月答:“似乎是叫玄冥寒鐵。”

楚淵:“……”

看這架勢,是連叫什麽都不确定?

“師父送的,說是上古神物。”段白月随手拿過一旁衣服穿好。

楚淵實在忍不住:“宮裏還有一把魚腸劍,你要不要?”

段白月搖頭:“習武之人,豈有三天兩頭換兵器的道理。”

楚淵很想說,那也要是“兵器”才成。

屋外桌上,玄冥寒鐵劍身浮起花紋,卻又轉瞬即逝,即便是有人看見,估摸也會以為是幻覺。

天色一點一點暗去,兩人一道吃了碗素面,楚淵道:“我該回去了。”

“路上小心,往後幾天,也不許再來了。”段白月道,“這回去又是一個時辰,不如多在行宮睡一陣子。”

楚淵笑笑:“嗯,不來了。”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低頭親吻下去。楚淵閉上眼睛,手臂環過他的脖頸,吻得癡情又投入。過了許久,兩人方才放開彼此,段白月用拇指蹭蹭他嘴唇,柔聲道:“等我回來。”

楚淵拍拍他胸口,轉身出了門。

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段白月方才回到房中歇息。

南摩邪蹲在樹上樂呵呵嗑瓜子,盯着月亮一點一點在天上走,後頭困了,便打個哈欠呼呼睡着,很是逍遙自在。

後半夜的時候,山間又開始刮風。樹叢草叢沙沙聲響,天邊隐隐傳來驚雷。玄冥寒鐵嗡嗡震動,雖說聲音極小,但段白月聽覺何其靈敏,瞬間睜眼扭頭看向桌上。

藍紫色的圖騰緩緩爬滿劍身,像是曠古荒野中開出的花。

段白月皺眉下床,一步一步走向玄冥寒鐵,遲疑片刻之後,伸手握住劍柄。

一瞬之間狂風呼嘯,屋門“哐啷”被大力吹開。一道驚雷轟隆隆響過,銀色閃電像是要撕裂漆黑蒼穹,須臾光亮照出門口那張慘白帶血的臉。

“西南王。”藍姬聲音蒼老,如同來自地底深處,“別來無恙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