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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清桦因為有了鄰居突如其來的照顧,原本難熬的第三天總算是熬了過去。從第四天的早上開始,邳清桦的生活就恢複了正常,對此邳大男神表示他很欣慰。

不過朗大總裁對于此就不怎麽高興了,他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那架勢像極了土匪頭子兇殘又惡狠狠的對着對面的邳清桦道:“你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的時候!是老子!把你給救回來了!現在你好了!竟然要趕我走?!”這簡直就是用過就扔的最好典範!絕不能忍!

邳清桦聽到這話之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雖然已經預感到要把這家夥趕走不是那麽一件容易的事兒,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這麽不容易。

“什麽叫趕你走,我只是讓你回你的家而已。咱們兩家住得這麽近,你就在我家隔壁,你用得着死賴在這裏不走嗎?而且不是你救我,你只是把我從卧室扛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而已,最後還是我自己挺過來了。”

朗熠行橫眉怒目:“簡直不可理喻!你知道老子扛一個人要多少錢嗎?!能讓老子扛的不是總統就是元首,再不濟也是個地域首富!老子扛你不要錢你還不樂意?”

邳清桦默然無語,不可理喻的到底是誰啊?尼瑪老子現在就想一把刀砍死你你造嗎?

到了最後,還是邳清桦作出了讓步,怎麽說現在朗熠行的手下都在努力的找朗智的下落,到最後自家便宜娃的安全還要靠他們,所以太鐵齒了搞不好還會影響到他孩子的安全,所以邳清桦只能開口:“如果你一定要賴在我們家的話,那你就只能睡沙發了。而且這幾天我要研究一些東西,可能不會做飯,你吃什麽要自己搞定。”

朗熠行聽到這話雖然略微有些不滿,不過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行,反正老子連沙漠都睡過,沙發算什麽。”

邳清桦聽着這話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幹嘛的,做人行事實在是把狂放霸道這四個字給表現的淋漓盡致,偏偏又不是那種特別窮兇極惡的人,雖然讨厭了點,也不會讓人厭惡。

如果邳清桦的想法被那些見到過“狼王”真正兇惡臉孔的人知道的話,他們一定會整齊劃一的對着邳清桦翻白眼,這貨還不讓人厭惡?對,他是直接讓人見都不想見啊!

于是之後的五天邳清桦和朗熠行還有大黑三個相處在同一屋檐下,倒也詭異地相安無事。

邳清桦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卧室裏瘋狂的實驗畫皮,偶爾會在時候去院子裏各種摔打自己提高體質;大黑則是每天醒來都低垂着尾巴瞪着狗眼死死地盯着那個披着人皮的狼的一舉一動,務必要保證這個狼不對它的主人做什麽事。

至于朗熠行,五天的時間足夠他把這個不大的家給翻個徹徹底底,當然他也只是晚上翻翻而已,翻過以後立馬弄成原樣,才沒有被邳清桦扔刀子。

不過朗熠行這五天過的還是有點煎熬,他雖然被允許住在屋裏了,但怎麽都沒法進入這個房子的主卧,偏偏這間屋子還是隔離的,他每天除了在門外轉悠、偷聽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方法看到裏面的情況,真是急死人了。

好幾次朗熠行都想一腳丫子踹開大門,但是考慮到後果,狼王不忿的忍了,然後他在心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把這扇門給踹報廢,然後主卧永遠都不裝門了。

為毛?這樣就方便他沒事路過一下,看看情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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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4月30日,邳清桦這個月最後一次送貨的時間了。從前天晚上開始,邳清桦就把自家的三輪車給開到了院子的外面,因為那些人告訴他讓他送假藥,自然不會讓他去送空氣。所以他想估計晚上會有人來送藥材。

事實證明他想的很正确,在4月29日的晚上,正在睡覺的大黑猛地支起了耳朵,它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音,正要一個箭步飛撲出去咬敵人的屁股,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脖子。

大黑憤憤地扭頭,看到那頭人皮狼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等了這幾天可算等來人了,你這畜生可別壞了老子的事。把狗嘴給我閉緊了,然後我好讓人去端了他們的老窩。”

讓朗熠行覺得驚訝的是大黑這條殘廢狗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通靈性,在他說完這話之後,大黑竟然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那樣子就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似的。

朗熠行忍不住笑了出聲:“果然是什麽人養什麽物,你簡直就和那小白臉一樣又精又詐。”

然後朗熠行就聽到了一個陰恻恻的聲音:“我是個陰險狡詐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以為你這金剛狼比我好到哪裏去?”

朗大總裁抽了抽嘴角,“你怎麽也醒了?”

邳清桦雙眼閃着寒光站在門前看着前面的院子:“我算到他們今天晚上會來,自然要等他們來。”其實如果沒有朗熠行橫插一腳的話,邳清桦就會選擇在今天晚上讓大黑跟着那幾個人的氣味,偷偷的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然後去把朗智救出來。

但現在這個任務交給了朗熠行的手下,所以邳清桦決定要讓那些坑他的人全部都得到報應,将計就計把他們給全部弄得翻不了身。

之後在那幾個偷偷摸摸的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大錘和大刀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找到了他們的老巢,并在當天晚上找到了關押朗智的地方。大錘在那個地方看着朗智,而大刀則是把這個消息回來告訴了自家的老大和他的鄰居。

“老大啊,他們的落腳點竟然是離咱們這不遠的一個叫‘李大夫診所’的地方,鄰居啊,你記得這個地方嗎?”大刀開口。

邳清桦當然記得這個地方,而且還記憶尤深。直到當天他離開的時候那迎面而來的四個年輕人,邳清桦終于理清了這一系列的緣由和陰謀。

“……估計是從我進入藥材市場的時候就被他們幾個小混混盯上了。”邳清桦喃喃自語,那些人還真是意志堅定。不過那個李大夫醫館竟然就是幕後的黑手,倒是讓邳清桦有些意外。“該不會就因為我坑了他兩袋血,他就這樣報複吧?不對,他肯定和安叔有什麽過節。”

這樣想了,邳清桦就更是決定要在今天把事情告訴安叔了。

于是30號的一大早,邳清桦就開着他的小電動三輪,往中藥材市場走了。當然,是在朗大總裁的目送下,途中自然也被李大夫他們好好的監視了一下。

“哈,那小子真的拿着假的藥材去了!這下李伯,你可該放心了吧?能把答應給我們的錢給我們了吧?”趙大力笑呵呵的開口。

而李老頭也是一臉的笑容:“都已經到了今天了你們急什麽?我自然是要親耳聽到他的回話才行。到時候他只要開口肯定,我立馬就把錢給你們。你看這就是卡,到時候我再把密碼說給你聽,跑不了的。”

趙大力見到卡都準備好了,也就不多說了,一切都等那個殘廢臉回來了。

而此時,在安雲藥鋪中,邳清桦一臉嚴肅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安叔,後者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而後是毫不掩飾的擔心:“那小朗子有事沒有?哎呀你怎麽能把這話直接告訴我呢?要是他們發現你騙了他們可怎麽辦?他們明天肯定會有人來買藥材的,到時候發現藥材沒變,小朗子豈不是危險了?”

安叔說着就想報警,不過卻被邳清桦攔了下來:“安叔您別急,我已經知道小狼現在被關在哪裏了,今天來只是将計就計。您相信我,呃,我有個在警察局的好友,他和他的手下現在已經埋伏在那裏了,就等我回去取證一下,然後一鍋端了他們呢。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李大夫,您有印象嗎?”

安叔邳清桦這麽一說才勉強地松了口氣,想了想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真想起一個人了。他叫李摯,原來也是個有天分的醫者,不過因為太過貪慕榮錢財而總是使用假藥、還幫人制毒,我就聯合中醫世家一起把他給驅逐出中醫界了,沒想到卻連累了你……”

邳清桦趕緊搖頭:“安叔你可不要這麽想,只能說是我運氣不好剛好遇到了他們這兩撥人。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和小狼現在只怕連生計都維持不住呢,你這是幫了我們,哪來的連累。行了,安叔,您看看這些藥材是不是有毒的?我明天再來一趟跟您細說,現在我先回去一趟,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安叔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當下就點點頭讓邳清桦趕緊走,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叮囑:“小邳啊,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讓你那警察朋友多帶幾個兄弟啊!”

邳清桦聞言一頓,要是真讓那人多的幾個兄弟的話,搞不好明天他們就要上新聞頭條了,頭條的名稱一定會是——

近郊一私人診所發生惡性搶劫殺人事件,行兇者疑似地下黑幫?!

呵呵。

當邳清桦開着車路過李大夫診所之後,還沒走到他們小區,他就接到了趙大力的電話:“小子你已經回來了是吧?現在開車到李大夫診所來,限你十分鐘之內趕來,過時不候!”

邳清桦放下了手機,面無表情地掉轉車頭。

希望他今天下手不要那麽重,不然明天搞不好的頭條新聞就會變成——

近郊一私人診所發生藥物中毒加火災事件,行兇者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小劇場:

清明節,天氣小雨,溫度低,宜掃墓傷春,忌賞花喝茶。

狼老大因為要去打仇家的臉所以沒有和隔壁鄰居偶遇,回家之後看着窗外雨紛紛心情不爽。于是屬下們偷偷的用手機交流。

小刀:老大已經這樣走來走去快一個小時了,看着好蛋疼。

大錘:何止蛋疼,我覺得老大馬上就要忍不住去外面轉悠了。

大刀:壓一百塊不可能,老大最讨厭下雨天!上次有個歐洲名媛邀請老大賞雨結果被老大直接甩了一臉血呢!雖說當時老大在擦刀。

小錘:樓上不要用常理來推測老大最近的行為,他已經不是窩心目中那個狂霸酷拽叼的老大了TAT。

眼鏡:壓一百,老大十分鐘之後要去賞雨了。

集體:卧槽這不可能!

十分鐘後。

狼老大:大錘去弄個傘,我要去外面賞雨。清明麽,好歹祭祀一下那些被我一刀砍死了的人渣們,不然多沒禮貌。

手下衆:……

有你這樣祭祀仇家的嗎?!他們一定不想要你禮貌!還有,清明難道不應該去祭祀一下老太爺嗎?最起碼也該是祭祀小主人啊!

小主人:老子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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